當你老了

參考譯文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圣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

凄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詩情話意

威廉·巴特勒·葉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是愛爾蘭著名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也是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的領袖，于192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被譽為“當代最偉大的詩人”。其作品深受浪漫主義、神秘主義和象征主義的影響，風格華麗，用詞優美，善于營造氣氛。《當你老了》是葉芝最為膾炙人口的作品之一，而中國著名新詩詩人、翻譯家袁可嘉先生的這個譯本大概是中國讀者最為熟悉的版本，多年來廣為流傳。袁先生注重“忠實地把原文的精神、風格、內容傳達過來”，其譯作可謂“信、達、雅”的典范。

這是葉芝獻給其愛慕一生的愛爾蘭演員茅德·岡（Maud Gonne）的愛情詩篇。全詩分為三個詩節，第一節以一個假設開頭，塑造出一位垂垂老矣的婦人對爐讀詩的形象；第二節則是全詩的核心所在，以對比的手法表達出詩人的一片真心；第三節則對全詩意境進行升華——詩人的愛將與星辰同在，化為永恒。

深厚的愛情并非眼前的朝朝暮暮，而是多年后的眷戀永存；即便是蒼老的容顏也遮不住靈魂的美麗，真愛永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