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錦
摘 要:翻開人類的藝術史,你會看到一個驚人的費解現象,人類一方面在不斷地粉飾、愉悅自己的神經,另一方面又在刺激、折磨、痛苦自己的官能,仿佛在這雙重的感驗中,達到一種意識的升華,透過血淋的雙手,去看到事物的質核。從文明的角度講,病態到極致就是美的審美觀念在古今中外都是普遍存在的。當父權社會與這種病態的審美觀念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一種令人感到殘酷的病態審美便出現了,本文主要從繪畫、電影、心理、社會等角度對這種病態的審美觀進行論述,并闡述此種“病態”與大眾的審美。
關鍵詞:病態審美;當代藝術;美學;官能愉悅;自我的勝利;攝影;繪畫;電影;死亡;心理;黑暗性格
中圖分類號:TU-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09-0019-01
一、理論下的病態美
病態美是在常態美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當常態到極端以后,由于量的積累,便不再是常態,而是常態的極端之態,便是病態。病態為病,即為非健康之態,而我們日常所稱之為病態美的事物也的確是與健康之態不同,他們普遍都不具有健康常態的美感,而是顯現出自己特有的美感,這種美感區別于普遍美感,它們具有強烈的特征性,從美學角度來看,病態美是屬于美感經驗形態范疇之下的優美與崇高這對范疇之內。
而筆者認為,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說的病態美實際上是混淆了廣義的病態美與狹義的病態美。既然病態美屬于優美這一美感經驗形態之下,那么我們則先來看看關于優美的相關定義。優美又可稱為有陰柔美、秀美或者典雅美。它是美感經驗中最常見的一種形態,我們通常所體驗的“美”,就是這種美感。所以又被稱為“狹義的病態美”。
二、“病態”藝術的世界
弗蘭西斯·培根(1909-1992年)無疑是20世紀杰出的藝術大師。他不斷扭動筆刷,輔以毛紡織物、蠟筆、調色刀、噴漆等工具和材料,甚至以創造和破壞的姿態將顏料投向畫布,這類充滿暴力色彩的畫作主要是情緒激烈的描繪人體。
培根的作品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他表達了對人類本性中暴力的病態迷戀。”這算是對培根作品的一個概括性說法,事實上,作為一個對當代藝術影響深遠的藝術家,集中在培根身上的評論數不勝數。“一個合成品,一個模仿者”,“一個粗俗的藝人”,“一個發現了一條道路的藝術家”,“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大屠殺發生之后,人們普遍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情況下,培根的畫正是人的身體承受巨大壓力后的表現。”很多人可能會喜歡或討厭他的作品,但這些作品在經過這么多年之后仍然釋放著。培根擅長于制造模糊和氣氛,他抓住了人性的騷動——尤其他是一位同性戀者,他借用他的照片,視頻和其他藝術形式的圖像作為繪畫的出發點,他的畫面傳達出了一種體能和汗水,暴力和柔情,偷偷摸摸和羞愧難當的意味。看培根的作品始終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觀眾可以認識到由強烈慢慢變得柔和的一股力量,這些都是藝術史上的活力。他的作品提醒我們,即便到現在,對于藝術我們都要隨時準備好重新書寫。
肖像畫是培根創作的根本。對培根來說,肖像畫與抽象藝術是不一樣的,也與模仿、類比、描寫等藝術形式不一樣。
抽象藝術脫離不了裝飾元素,而模仿、類比、描寫藝術又特別類似于插畫,而肖像畫則是培根“直接與神經系統對話”的方式,是培養直覺和對非理性的理解的途徑。在他的肖像畫中可以看到,都是同一的方式:沒有表情,沒有心理活動,表現的不是內心狀態,而是真實存在的狀態。
由美學的概念出發,電影美學最重要的意義就在于理解電影審美現象,它研究的核心問題就是對電影進行美學分析。
在東方的電影中最具有病態美學特征的當屬日本電影,說到日本電影不得不強調二戰對日本電影的影響,戰爭對日本人性與生存環境的改變也讓更多的導演的世界觀向“暴力”和“性”去轉變。
每一個導演對于“病態”都有他們自己獨到的見解,北野武的作品《大佬》通過突然出現的血腥暴力場面和血腥過后的冷靜來表達強烈的對比,通過畫面的禁止來表現他對暴力血腥的思考。
三、結語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美學風范,也一定有打破美學規范的先鋒者。他的獨語可能注定會遭遇冷場,他的偏執可能會惹人厭煩;但他的價值不會被輕易抹煞。任何先鋒遭受的現時冷遇無損于他在特定時代的創新本性,唯一能說明的,只是當代美學風潮的華麗轉身。若想更好的認識“病態”美學,就要從社會桎梏下透視出社會病態,并在藝術審美的創作過程中,喚醒人們對人性與社會“桎梏”的反思與反叛,這比一味的批判、反藝術形式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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