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儀
“我”之于“我們”,“我”是其中一元素,但“我”不應(yīng)該全等于“我們”,“我”應(yīng)該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個性、自己的特點。
這是一個“我們”的力量大到極致的時代,但也是一個失去了自我個性甚至沒有了“我”的時代。“我們”人云亦云,盲從大流,亦步亦趨,所以,“我們”的力量不斷壯大著,像滾雪球一般,卻毫無方向,而是盲目地將社會推向難測的深淵。
“我們”記得黃曉明與楊穎的夢幻婚禮,卻不了解量子衛(wèi)星;“我們”關(guān)心王寶強的家庭私事,卻不知“金孔雀”余旭的動人;“我們”,這個安于娛樂的群體,沉浸于八卦娛樂的世界中,醉生夢死,在各種網(wǎng)絡(luò)暴力事件中“義憤填膺”地蜂擁向前,跟隨著浩浩蕩蕩的“潮流”隊伍前進,又有誰能保持“自我”,明辨是非?
時代和世俗不斷地將“我”拋進“我們”的浪潮,掀天的巨浪拍打著這個浮躁的時代。敏感而無知、盲目而愚鈍的“我們”一哄而上,撕扯著彼此最后的庇護,只有清醒而獨立的“我”才能立于浪頭,看出這庸人的鬧劇。
正如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的德國。因為德國的“我們”火熱的個人崇拜,將希特勒推上了那個時代的浪尖。鮮血因“我們”的無知染紅了海洋,罪惡因“我們”而席卷了整個歐亞大陸。多少的“我”成了“我們”,在扭曲了的價值觀的驅(qū)動下?lián)]舞著泛著寒光的長刃。掉落的頭顱是劊子手迷失了“我”的罪證,無數(shù)的生命為“我們”書寫著人類的悲劇。
那個灰暗的時代仍有“我”,高貴地孑立著。
安妮透過滿是灰塵的緊閉的窗戶窺視著人們的未來;丘吉爾在倫敦的廢墟下探查民情;良知仍存的德國作家直抒感嘆,幫助猶太人逃離地獄……他們都是那部電影中的“辛德勒”,保持著自“我”,將真理昭示天下,用行為傳遞信念。
正是無數(shù)多個“我”才將人類從煉獄中解放。
曾有人說:“人正是因為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才能成為人。”我們不應(yīng)當(dāng)是人云亦云、亦步亦趨的“我們”,擁擠在這浮躁的社會里,隨波逐流,渾噩度世,而應(yīng)在這個紛亂的世界,樹起一面自“我”的旗幟,無畏地直視現(xiàn)實。
擺脫附庸,獨立思考,在濁浪中掬一捧清泉獨飲,世俗之下,應(yīng)做獨特的“我”。
思維發(fā)散
文章從“做獨特的我”這個角度行文,振聾發(fā)聵,令人警醒。當(dāng)然,從材料中,我們還可以從“如何做獨特的‘我”“為什么要做自己”等角度行文,如果要讓這樣的文章立意出彩,可以從辯證角度認(rèn)識“我”與“我們”的辯證關(guān)系,如從“‘我既要做好‘我,又要做好‘我們”角度構(gòu)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