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莉
(山西財經大學 山西 太原 030000)
關于反貧困的國外文獻綜述
樊瑾莉
(山西財經大學 山西 太原 030000)
多年來,國內外學術界圍繞貧困、反貧困等課題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形成了非常豐富的學術成果。本文對現有關于貧困與反貧困的學術成果進行概括性的介紹,以求做到拋磚引玉。
農村;貧困;反貧困
國外文獻綜述。國外對于貧困的研究較早,形成了較為系統的貧困理論體系框架。
貧困的定義:世界銀行在《1981世界發展報告》中以消費水平為基礎將貧困定義為“貧困是當某些人、某些家庭或某些群體沒有足夠的資源去獲取他們在那個社會公認的、一般都能享受到飲食、生活條件、舒適和參加某些社會活動的機會就是出于貧困狀態。”歐共體委員會(1989)將貧困定義為:“貧困應該理解為個人、家庭和人的群體資源如此有限以致他們被排除在所在的成員國可以接受的最低限度的生活方式之外。”世界銀行在《2000年世界發展報告》中將貧困重新定義為:缺乏擺脫貧困的能力,即“貧困除了物質上的匱乏、低水平的教育和健康外,還包括風險和面臨風險時的脆弱性,以及不能表達自身的需求和缺乏的影響力”。
貧困的分類:首先,絕對貧困和相對貧困。朗特里(1901)在《貧困:城鎮生活研究》中對英國得貧困進行了開創性研究。他在這本著作中明確提出了絕對貧困概念:一個家庭處于貧困狀態是因為其所擁有的收入不足以維持其生理功能的最低需要。Fuchs Victor是最早明確提出相對貧困概念和首次使用相對貧困標準的研究者。Townsend發展了相對貧困概念,并對西歐國家普遍采用相對貧困線的做法起到了很大的影響作用。其次,主觀貧困和客觀貧困。主觀貧困是指在特定社會環境和群體比較中,由個體和社會所接受的最低生活標準構成的主觀判斷。主觀貧困的研究者放棄了對貧困的嚴格量化,他們認為給定個體支配商品的水平,個體的環境影響對福利的判斷。客觀貧困的估計是從維持參與社會正常活動需要的商品中獲取信息,根據商品組合識別個體獲得的效用水平。
貧困標準是用于測量和識別貧困人口的重要工具。收入貧困一直是全球使用最為廣泛的貧困標準,隨著扶貧水平的提高,逐漸產生了人類發展指數、多維貧困指數等測量工具。收入標準以家庭收入為測量對象。人類發展指數(HDI)是對人類發展情況的一種總體衡量。它從人類發展的三個基本維度衡量一國取得的平均成就,分別是:健康長壽、知識的獲取以及生活水平。健康長壽用出生時預期壽命計算;教育用平均受教育年限和預期受教育年限數據計算;收入用人均國民生產總值(GNI)計算。多維貧困指數(MPI):維度和指標的確定。MPI包括3個維度:健康、教育和生活標準,共10個指標。其中健康維度包括營養和兒童死亡率2個指標;教育維度包括受教育年限和入學兒童2個指標;生活標準維度包括做飯使用燃料、廁所、飲用水、電、屋內地面、耐用消費品6個指標。這3個維度10個指標識別了家庭層面的疊加剝奪,反映了貧困人口平均受剝奪的人數以及貧困家庭中所遭受的剝奪維度。
貧困產生的原因大致分為自然地理原因、經濟社會的原因。自然地理區位:首先,Partridge和Rickman對美國農區貧困和偏遠性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發現,隨著到更大都市區距離的增加,貧困發生率逐漸降低,而這一結果是由于更大距離上城市集聚效應的衰減、不完善的通勤以及對農村勞動力較低需求的遷移反應。Bird和Shepherd對津巴布韋半干旱地區的研究表明,地理位置的偏遠和長期貧困的高發生率之間存在著顯著的關系,接近城市有助于收入的多樣化和貧困緩解。Christiaensen等基于非洲的研究也發現,經濟增長對貧困消除的影響取決于家庭距離經濟中心有多遠以及他們怎樣得到公共設施所提供的服務。農戶到最近集鎮的距離會影響家庭購買投入要素或銷售農產品的可能性,并且同樣產品能賣到更好的價格,所購買的投入要素和服務種類更多、價格更低和質量更高。此外,路途遙遠也使得政府官員和專業技術人員不愿到這些地區考察,從而增加這些區域在政治上被忽視的可能性。其次,資源稟賦對農村貧困的影響區域的資源環境承載力直接決定著所能容納的人口數量。在絕大多數農區,農業生產潛力直接影響到農戶的經濟活動類型和福利水平,而農業生產潛力又與地形、土壤、降雨、溫度等密切相關。一類是由于土地資源和其他自然資源不足、資源結構不合理導致貧困;另一類是由于資金缺乏,交通、通訊、能源等基礎設施嚴重落后導致對自然資源開發利用不足,進而引致的貧困。再次:社會制度對農村貧困的影響。各種公共資源(教育、醫療、衛生資源等)配置上向具有發展潛力的地區傾斜,限制了其他地區人們獲取資源和機會,客觀上進一步惡化了貧困地區人力資本積累的環境。最后,公共設施對農村貧困的影響。公共設施是解釋國家內部空間不平衡的一個重要變量,政府在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方面的支出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貧困和生活水平的地理分布偏遠地區居民到教育和醫療保健設施的距離會增加其訪問的機會成本,并且支付服務的費用和享受服務的質量之間的關系比其他地方更為糟糕。作為其結果,較高的醫療保健費使得家庭難以負擔;較差的醫療保健服務使本來可防治疾病更有可能死亡,并且疾病和殘疾進一步導致人力資本的衰竭。經濟社會原因:避免陷入J.P.Grant在1994提出地“貧困陷阱”,即貧困(Poverty)、人口(Population)、環境(Environment)之間形成的一種惡性循環。這種循環是人口、資源、環境、經濟之間的無限惡性螺旋式上升的循環,這一循環在貧困地區愈加嚴重。例如自然環境下的貧困是由于糧食的增長速度跟不上人口爆炸式的增長速度,不可避免地形成了貧困。另外,馬克思(1869)在《資本論(第一卷)》里認為:貧窮和失業完全是資本主義帶來的惡果。印度學者阿瑪蒂亞·森分析了生產方式對造成貧困的影響和作用,他認為貧困是由低下的生產力方式和實際能力的缺乏造成的。岡納·繆爾達爾1957《富國與窮國》和1968年出版的《亞洲的戲劇:一些國家的貧困問題研究》兩本書中在分析產生貧困的原因時提出了“循環因果關系”,他認為導致貧困地區越來越貧困的原因是這些地方的低收入情況造成的。羅森斯坦·羅丹(1944)在《經濟落后地區的國際化發展》一書中,認為只有通過國家層面的主導方式在全國范圍內進行投資才能夠使貧困地區擺脫貧困。大多數的西方社會學家則認為,導致貧困的原因是多種多樣的,而經濟上面的貧困制不過是貧困的外在現象而已。
反貧困: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中提到:對于貧困,這一資產階級的產物,反貧困的路徑是“消滅剝削制度理論”。羅森斯坦·羅丹(1943)持“貧困惡性循環的大推進”這一觀點認為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戰略就是在貧困惡性循環的鎖鏈上打開一個缺口,作為發展的起點,通過實施全面增長的投資計劃、市場擴容、完成投資誘導機制獲得外部經濟效應。同時,通過全面的投資可以促進行業分工、協作,降低生產成本,增加利潤,促進資本的積累和形成。這樣一來就從資本供給和資本需求兩個方面破除貧困的惡性循環,促進發展中國家經濟的全面增長。相反的,赫希曼(1958)提出,發展是由經濟中的一些主導部門成長,帶動其他部門成長,由一個行業成長帶動另一個行業成長,逐步推進。西奧多·舒爾茨(1960)著眼于人力資本的研究,對人力進行投資,由此改善發展中國家的人口質量,促進人力資本的形成、經濟結構的轉換和經濟的持續發展。繆爾達爾(1968)主張通過權利關系、土地關系、教育等方面的改革,實現收入平等,增加窮人消費,以提高投資引誘。同時,增加儲蓄促進資本形成,使生產率和產出水平大幅度提高,帶動發展中國和貧困地區人均收入水平的大幅度提高。
正確的理論有利于指導實踐,國內外學者不斷地對貧困的定義、原因進行探索,以期實現社會大同。
樊瑾莉(1991-),漢,山西省,山西財經大學,學生,學術碩士,社會保障住房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