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峰 薄奇靜 趙 燕 劉 輝 王傳躍
(1.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三病區,北京 100088;2.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精神病學系,精神疾病診斷與治療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腦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癥研究所,北京 100088;3.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二病區,北京 100088)
·精神分裂癥和抑郁癥的基礎和臨床 ·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生活質量及其影響因素
李 峰1,2薄奇靜2,3趙 燕1劉 輝1王傳躍2*
(1.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三病區,北京 100088;2.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精神病學系,精神疾病診斷與治療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腦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癥研究所,北京 100088;3.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二病區,北京 100088)
目的 評估重性抑郁障礙(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病人的生活質量,分析其影響因素。方法 對符合美國精神障礙診斷與統計手冊第4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4th edition, DSM-IV)診斷的92例成人重性抑郁障礙病人及80例健康對照使用世界衛生組織生存質量測定量表簡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漢密爾頓抑郁量表17項(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17)、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A)、社會支持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SSRS)進行評估。結果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WHOQOL-BREF各維度評分均低于健康對照(P<0.05);對病人組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顯示,WHOQOL-BREF各維度評分與HAMD-17、HAMA評分呈負相關,與SSRS評分呈正相關(P<0.01)。性別與WHOQOL-BREF的社會關系領域呈負相關(P<0.05),而病程與WHOQOL-BREF的環境領域呈負相關(P<0.05)。對病人組進行逐步多元線性回歸分析顯示,HAMD-17評分與WHOQOL-BREF的生理、心理領域得分呈負相關(P<0.05);SSRS的主觀支持評分與WHOQOL-BREF的心理、社會關系、環境領域呈正相關(P<0.05);SSRS中對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等級與WHOQOL-BREF的心理領域也有影響(P<0.01)。結論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低于一般人群,并且癥狀越重、病程越長及社會支持度越差,生活質量越差。而男性病人可能具有更差的生活質量。具有穩定的配偶也有助于提升生活質量。
重性抑郁障礙; 生活質量; 世界衛生組織生存質量測定量表簡表
重性抑郁障礙是一種常見的精神疾病,其全球疾病總負擔(global disease burden,GDB)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就已經排在眾多疾病的前列[1]。生活質量是個體在生理、心理與社會方面的主觀感受和滿意程度,與發病率、患病率以及病死率等流行病學研究相比,生活質量更能準確揭示健康與疾病、生活事件以及環境的相互作用[2]。生活質量已成為臨床護理和精神病學研究的重要領域[3],研究評定生活質量有利于了解病人的健康狀態及其影響因素。既往研究[2]納入分析的影響因素不全面,而本研究采用世界衛生組織生存質量測定量表簡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WHOQOL-BREF)評估病人生活質量,并將其與社會支持量表、臨床指標及可能影響到生活質量的各因素相結合,分析生活質量可能的影響因素,為提高重性抑郁病人的生活質量及指導臨床干預的方向提供科學依據。
1.1 研究對象
研究組為2013年1月至2013年12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門診就診的重性抑郁障礙病人92例,對照組為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的職工、家屬及社會招募的健康志愿者80例。入組標準為:①年齡18~65歲;②根據DSM-IV-TR軸I障礙定式臨床檢查(Structured Clinical Interview for DSM-IV-TR Axis I Disorders,SCID-I/P),研究組符合重性抑郁障礙的診斷標準;對照組為無精神疾病及相關家族史的健康個體;③至少具備初中文化(至少受教育9年);④受試者和/或受試者家屬、監護人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物質濫用史,如海洛因等;②腦器質性疾病;③不穩定或嚴重的軀體疾病;④智力低下;⑤妊娠或哺乳期婦女。本研究已獲得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對象均已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為病例對照研究,首先入組符合條件的研究組及對照組病例,然后通過量表評估收集受試者的人口學、生活質量、焦慮抑郁癥狀及社會支持方面的臨床資料,進而進行分析。具體評估量表包括:
1)自制一般情況調查表:主要調查病人的家庭收入、居住地、婚姻情況及文化程度、用藥情況,居住地分級為城市、鄉鎮及農村;家庭收入分級為1 000元以內、1 000~2 000元、2 000~5 000元、5 000元以上;婚姻情況分為未婚、喪偶、同居、已婚;文化程度分為初中、高中、中專、大專、本科及以上。用藥情況分為入組時是否正在服用抗抑郁藥物。
2)世界衛生組織生存質量測定量表簡表(WHOQOL-BREF)[4]自評量表:含26個評分條目,涉及4個維度:生理領域(physical health,PHYS)、心理領域(psychological health,PSYCH)、社會關系領域(social relationships,SOCIL)和環境領域(environment,ENVIR)及兩個獨立分析的主觀條目即總體健康狀況和生活質量。主觀條目分5個評定等級,包括“很差/很不滿意”、“差/不滿意”、“一般”、“好/滿意”和“很好/很滿意”。得到粗分后再轉換成0~100的標準分,得分越高生活質量越好。
3)漢密爾頓抑郁量表17項[5](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HAMD-17)他評量表:含17個評分條目,大部分項目采用0~4分的5級評分法。各級的標準為:0無;1輕度;2中度;3重度;4極重度。少數項目采用0~2分的3級評分法,其分級的標準為:0無;1輕~中度;2重度。用于評定入組者的抑郁情緒,得分越高,抑郁情緒越明顯。
4)漢密爾頓焦慮量表[6](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他評量表:含14個評分條目,所有項目采用0~4分的5級評分法,各級的標準為:0無癥狀;1輕;2中等;3重;4極重,用于評定入組者的焦慮情緒,得分越高,焦慮情緒越明顯。
5)社會支持評定量表[7](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自評量表:共有10個條目,包括客觀支持(3條)、主觀支持(4條)和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3條)三個維度。
自評量表評估均有專人負責,采用統一的指導語及填表方法,受試者入組當天在現場獨立完成。他評問卷由同一名精神專科醫生對所有受試者入組當天進行評估。
1.3 統計學方法

2.1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和健康對照組的人口學情況及測查結果
兩組間年齡及性別、居住地、家庭收入的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文化程度和婚姻狀況的差異存在統計學意義(P<0.05)。抑郁組與對照組在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及環境領域的得分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1。
2.2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與各測查結果的相關性
WHOQOL-BREF各個領域得分與SSRS各個維度均相關(P<0.01)。WHOQOL-BREF與HAMD評分、HAMA評分均呈負相關(P<0.01),而與年齡及居住地、家庭收入均未見明顯相關(P<0.05)。性別與WHOQOL-BREF的社會關系領域呈負相關(P<0.05),婚姻狀況與WHOQOL-BREF的社會關系領域呈正相關(P<0.05),而病程與WHOQOL-BREF的環境領域呈負相關(P<0.05)。詳見表2。
2.3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的多元回歸分析
以WHOQOL-BREF各維度得分及總分為因變量,以年齡、文化程度、病程、性別、婚姻狀況、居住地分級、家庭收入分級、用藥情況、HAMD-17評分、HAMA評分、分組情況及SSRS各維度得分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HAMD-17評分與WHOQOL-BREF的生理、心理領域得分及總分呈負相關(P<0.05);SSRS中的主觀支持評分與WHOQOL-BREF的心理、社會關系、環境領域及總分呈正相關(P<0.05);SSRS中的對支持的利用度與WHOQOL-BREF的心理領域呈正相關(P<0.05);同時,家庭收入分級對WHOQOL-BREF的心理領域及總分呈負相關(P<0.05)。詳見表3。
世界衛生組織生存質量測定量表簡表(WHOQOL-BREF)是目前在全球范圍內應用較為廣泛地用于測評生存質量的量表之一。在多種疾病的生活質量的評定上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本研究顯示,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的各個維度,即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及環境領域均低于對照組,也就是說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低于一般人群,且涉及到身心健康的各個方面,這與既往研究[2,8]一致。同時,通過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本研究顯示HAMD-17評分、SSRS的主觀評分、SSRS的對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對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生活質量的不同領域產生影響。

表1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和健康對照組的人口學情況及測查結果
MDD: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NA:not applicable;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HAMA:Hamilton Anxiety Scale;WHOQOL-BREF: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PHYS:physical Health;PSYCH:psychological health; SOCIL:social relationships;ENVIR:environment. The residence classification was divided into city, towns and countryside;Family income classification was divided into below 1 000 yuan,1 000-2 000 yuan, 2 000-5 000 yuan and 5 000 yuan or above; Marital status was divided into unmarried, widowed, cohabitation, married; Education was divided into junior high school, high school, secondary school, junior college,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表2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及健康對照組的生活質量與各測查結果的相關性
*P<0.05,**P<0.01;WHOQOL-BREF: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P/C:patients/controls; PHYS:physical health;PSYCH:psychological health; SOCIL:social relationships;ENVIR:environment; NA:not applicable; 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A:Hamilton Anxiety Scale;SSRS: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表3 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影響因素的多元回歸分析
*P<0.05,**P<0.01; MDD: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在MDD病人生活質量的生理領域中,HAMD-17評分與其呈負相關,即病人HAMD-17評分越高,癥狀越重,其生理領域的生活質量越差,這可能是因為抑郁情緒可引起病人免疫功能下降、生理活動減退和軀體不適感增多,且抑郁情緒越重,健康狀況和功能狀態就越差[9]。這與既往研究[10-11]一致。
在MDD病人生活質量的心理領域中,HAMD-17評分、SSRS的主觀評分、SSRS的對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對其均有影響。這或許說明,個體在生活質量的評定中,心理領域的影響因素最多。癥狀的嚴重程度,對社會強有力的支持的感知及自我對支持的利用程度都在影響病人的生活質量,這也是最需要關注的。高收入人群的心理需求由于較相對較低者更高,反而在重性抑郁障礙病人中具有更差的生活質量,這說明經濟狀況的優良并不能真正改善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
在MDD病人生活質量的社會關系領域及環境領域中,SSRS的主觀支持評分與其均呈正相關。研究[12]表明,自我病恥感對MDD病人的生活質量具有負面影響。主觀支持是指個體在社會中受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情感,即“被感知到的現實是心理的現實,正是心理的現實作為實際的(中介的)變量影響人的行為和發展[13]”。這說明,主觀支持評分越高,即個體感受到被尊重、被理解的情感越多,越能改善病人的人際關系,越能降低個體對住房環境、交通環境等相關環境狀況的要求,從而提升生活質量。
重性抑郁障礙是自殺率最高的精神疾病,也是全球致殘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如何降低重性抑郁障礙的自殺率對于降低全球疾病總負擔,改善病人的工作、學習和家庭生活至關重要。有研究[14]顯示,生活質量及抑郁水平對于自殺風險可起到良好的預測作用。然而,現階段對重性抑郁障礙的治療多數仍停留在改善癥狀方面,如IsHak等[15]對STAR*D實驗中的接受抗抑郁治療的2 280個MDD病人進行隨訪一年的分析顯示,雖經歷一年的抗抑郁治療,但仍有超過50%的病人正經歷著“嚴重受損”的生活質量。既往對乳腺癌女性的研究[16]顯示,既往的MDD病史可能意味著更差的生活質量,這也許說明,單純改善病人的臨床癥狀并不能充分改善病人的生活質量。既往研究[17]顯示,擁有良好家庭支持者抑郁癥狀相對輕,恢復也快 ,這可能是由于良好的社會支持系統能緩解應激性生活事件對個體的影響,避免或減少抑郁的發生[18],從而提高生活質量。因此,對于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治療,除了通過藥物治療改善病人抑郁癥狀外,還需要盡早及時就醫,要加強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相關心理教育,尤其是在社會支持方面提供干預措施[19-20]。
既往研究多為常模對照研究,而常模可能因不同年代人們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不同或人群特點不同而有差異,本文設置了同時期的健康對照組,這使對照組更貼近目前情況,結果也更具有說服力。同時本文納入了如婚姻狀況、家庭收入、居住情況、文化程度等因素,這也是常模無法比擬的。但本研究樣本量相對較小,下一步需要更多的樣本量及納入更多的因素來對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為改善其生活質量提供依據。
綜上,重性抑郁障礙病人的生活質量在四個領域均較正常對照差,而抑郁的嚴重程度、家庭收入、對社會支持的主觀感受及利用程度是對生活質量影響最大的項目。其中,抑郁的嚴重程度、社會支持對生活質量的影響范圍最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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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陳瑞芳
Quality of life and related factors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Li Feng1,2, Bo Qijing2,3, Zhao Yan1, Liu Hui1, Wang Chuanyue2*
(1.The3rdWardof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88,China; 2.DepartmentofPsychiatry,BeijingKeyLaboratoryofMentalDisorders,BeijingInstituteforBrainDisordersCenterofSchizophrenia,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88,China; 3.The2rdWardof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88,China)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and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 A total of 92 adult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 diagnosed according to 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4th edition (DSM-IV) and 80 healthy controls were evaluated using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 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17), 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A) and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SSRS) for evaluation. Results The WHOQOL-BREF dimensions scores of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were lower than healthy controls (P<0.05); and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HAMD-17, HAMA score; and SSRS scores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P<0.01);Gender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ocial relationship in WHOQOL-BREF (P<0.05), while the duration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environmental areas in WHOQOL-BREF(P<0.05).Regression analysis found that HAMD-17 and physiological, psychological domain scores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P<0.05). The factor of subjective score in SSRS and psychological, social relationship, environmental areas in WHOQOL-BREF were related (P<0.05); the use of the psychological field support was also affected (P<0.01). Conclusion The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was lower tha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More severe symptoms,longer durations and weaker social support,and male may result in poorer quality of life.A stable marriage help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quality of lif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
北京市科技計劃重點項目(D121100005012002),北京市醫院管理局臨床醫學發展專項經費資助(ZYLX201403)。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Beijing Municip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ject(D121100005012002), Beijing Municipal Administration of Hospitals Clinical Medicine Development of Special Funding Support(ZYLX201403).
時間:2017-04-13 19∶57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3662.R.20170413.1957.036.html-
10.3969/j.issn.1006-7795.2017.02.008]
R749.4
2017-01-20)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wang.cy@163.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