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蕊 楊敬銘 朱 虹 劉珊珊 賈竑曉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北京腦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癥研究所 精神疾病診斷與治療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088)
·精神分裂癥和抑郁癥的基礎和臨床 ·
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的自我面孔識別速度的研究
徐 蕊 楊敬銘 朱 虹 劉珊珊 賈竑曉*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北京腦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癥研究所 精神疾病診斷與治療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088)
目的 運用自我面孔識別認知心理學范式,探討人格解體障礙病人是否存在自我加工過程的異常。方法 對17例符合精神障礙診斷標準與統計手冊第4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Fourth Edition,DSM-Ⅳ)的人格解體障礙病人以及17例年齡、性別、受教育年限匹配的正常被試進行自我面孔識別的測查。實驗要求被試分別通過右手按鍵混合了任意兩種面孔特征的合成面孔(自我-名人,名人-陌生人,自我-陌生人)中其中一種面孔身份及馬賽克圖片進行識別,記錄被試對“自我”圖片和“他人”圖片的反應速度,取平均值作為被試對該面孔的反應時間(ms),以每個實驗條件下被試對馬賽克圖片的識別時間為基準計算反應時間比。結果 重復方差分析顯示,被試分組的主效應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20.57,P=0.001),不同圖片任務的主效應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3.67,P=0.031),被試組別與圖片類型之間交互作用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10.75,P=0.001)。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慢于陌生人圖片 [(1.21±0.42)vs(1.06±0.21),P=0.001],對自我圖片和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慢于正常被試[(1.12±0.30)vs(0.99±0.09),P=0.000;(1.21±0.42)vs(1.01±0.06),P=0.000],對陌生圖片的識別速度與正常被試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Pearson相關性分析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量表總分(r=0.516,P=0.034)和熟悉性條目分數(r=0.498,P=0.042)呈正相關。結論 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熟悉性面孔的識別速度減慢并且與臨床癥狀相關,提示其熟悉性加工可能受損。
人格解體障礙;自我面孔識別;反應速度
人格解體障礙(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DPD)主要體現在自我非真實感、情感麻木、對發生在自身的記憶存在陌生感以及對周圍的環境陌生,病人對現狀感覺痛苦,常常合并焦慮障礙或者抑郁障礙等其他精神疾病[1]。研究[2]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自我認知受損,經常會感覺隔著一層紗或者置身事外,像一個旁觀者觀察自己,自我認識不足??粗車氖澜缦窀糁粚蛹?,很難或者無法感知環境,對熟悉的事物或者記憶存在陌生感[3]。從臨床癥狀學的角度可以看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既存在自我加工的損害,又存在客觀事物熟悉性加工的損害,但目前缺乏相應的神經心理學研究數據。自我面孔識別是目前常用的一種研究自我和熟悉性加工的神經心理學范式,為此本研究應用自我面孔識別范式對人格解體病人進行研究,以探討該病的神經心理學基礎。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14年9月~2015年9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門診的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入組標準:①經由2名主治以上職稱的醫師臨床診斷符合精神障礙診斷標準與統計手冊第4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Forth Edition,DSM-Ⅳ)[4]中分離轉換障礙人格解體障礙的診斷標準,劍橋人格解體量表[5]評分≥70分;②無神經系統慢性疾病、精神活性物質濫用;③無自殺自傷企圖以及沖動傷人等行為,并能理解配合實驗;④年齡16~45歲;⑤學歷均在小學及以上水平;⑥雙眼裸視力或者矯正視力為1.0及以上;⑦經愛丁堡手向性[6]實驗測試為右利手;⑧面部無痣、文身等特殊標志。共入組17例人格解體障礙被試,男性8例,女性9例,年齡16~45歲,平均年齡(29±2)歲;受教育年限8~19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2.2±0.8)年,劍橋人格解體量表平均分數(100.6±19.7)分。
正常被試均為首都醫科大學學生以及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工作人員。正常被試入組標準:①不符合DSM-Ⅳ[4]中任意一條精神障礙診斷標準;②無精神病家族史;③無精神活性物質濫用史;④無自殺自傷企圖以及沖動傷人等行為,并能理解配合實驗;⑤年齡16~45歲;⑥學歷均在小學及以上水平;⑦雙眼裸視力或者矯正視力為1.0及以上;⑧經愛丁堡手向性[6]實驗測試為右利手;⑨面部無痣、文身等特殊標志。共入組17例正常被試,男性8例,女性9例,年齡16~45歲,平均年齡(25±1)歲,受教育年限8~20年,平均受教育年限(13.4±0.9)年。
人格解體障礙組與正常被試組的年齡(t=-1.58,P=0.124)和受教育年限(t=0.94,P=0.355)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本研究經過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定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入選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研究方法
1.2.1 人格解體癥狀的評定
采用人格解體障礙研究常用的劍橋人格解體量表(Cambridge Depersonalization Scale,CDS)評定,該量表已由汪春運[5]引入國內發表。量表分為5個因子,分別為:麻木感、自我非真實感、感覺改變、環境非真實感以及自我瓦解,第29項為“既往熟悉的地方感到陌生”。陽性反應的項目數共有29項,總計290分,以70分為分割線,70分以上檢出人格解體障礙的敏感度為75.5%,特異度為87.2%。
1.2.2 面孔識別
采用實驗心理學的Presentation程序,按照既定程序在計算機上進行實驗操作,所有圖片隨機呈現在黑色背景上,被試進行按鍵選擇,實驗結果即時記錄在計算機上。
1)實驗設計:本實驗采2×3多因素重復測量設計。被試分組為組間變量,人格解體障礙組(DPD組)和正常被試組(HC組);加工任務為組內變量:“自我-名人”、“自我-陌生人”和“名人-陌生人”。
2)圖像處理:在測試前,由測試者使用數碼照相機在相對恒定的條件下拍照,選取被試中性表情的正面像,照片需要經被試確認滿意,告知被試該圖片只用來做測試,不會作為其他用途,經病人同意后再進行處理。同時,圖像處理過程中被試需回避。經確認合格的正面像使用Adobe Photoshop軟件對所收集的圖片進行標準化處理,頭像的背景畫面采用黑色處理,控制比例并將頭像高度均設置為300 Pixels。所有面孔圖片均裁取被試前額發跡線以下、下巴以上的面孔圖像。選取與被試年齡、性別相匹配的陌生人(被試完全未見過的不熟悉面孔)或名人(被試熟知的知名明星)圖片,使用Morph軟件將其與被試圖片進行合成處理,從100%被試(自我或者名人)照片以5%漸變為100%對照(名人或者陌生人)照片,獲得21張合成圖片。另外加入4張“馬賽克”圖片(將合成圖片做拆分處理后再隨機組合而成),作為基礎圖片,總實驗圖片共25張[7-9]。
3)實驗過程:實驗使用Presentation心理學軟件,根據提示語,實驗前告知被試盡可能快、盡可能準確地對屏幕上呈現的照片進行按鍵選擇,如果被試認為自己的選擇錯誤可以在下一張圖片出現之前再次按鍵選擇。被試完全理解實驗要求后進行適應性練習直到被試認為自己適應實驗要求后,實驗正式開始。黑色背景上25張圖片以隨機順序呈現給被試,每張圖片呈現時間為200 ms,被試在圖片呈現后用右手快速做出按鍵選擇,間隙期為(1 000±200) ms。每張圖片隨機出現,一個測試單元結束后,被試休息5 min進行下一個單元的實驗。每個測試單元對于不同任務重復兩遍。被試進行3個任務的順序是隨機的,使之在組內達到均衡。計算機會自動記錄病人按鍵結果以及反應時間,對所得有效數據通過MATLAB軟件分析,取“自我與陌生人合成圖片”中的“自我圖片”,“熟悉人與陌生人合成圖片”中的“熟悉人圖片”以及“自我與陌生人合成圖片”中的“陌生人圖片”的100%、95%、90%,對3種圖片類型分別取平均值,所得的平均反應時間。如果直接將所得的時間進行比較,可能會被基礎反應時間影響,故將測得的被試對打亂面孔的識別時間作為基準,并對反應時間進行校正,得到了新的校正后反應時間比,即被試對自我、名人和陌生人面孔的反應時間與被試對打亂面孔識別時間的比值,所得出的反應時間比進行數據錄入。
1.3 統計學方法
實驗結束后取得反應時數據資料,去除雙擊和漏擊反應的數據,以及反應時<150 ms的數據。若單個測試單元內被試對“馬賽克圖片”錯誤判斷為“自己”的次數超過3次,則被認為此被試的實驗數據不可靠,做放棄處理。所有資料數據輸入計算機,應用SPSS 16.0軟件,剔除3個標準差以外的極端值。對2組被試的人口學資料進行t檢驗,2組被試對圖片任務所得的反應時間以及反應時間比進行重復測量設計方差分析(repeated measure MANOVA),對組內不同圖片的反應時間比進行簡單效應分析,2組被試對同一類型圖片的反應時間比進行t檢驗,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量表總分以及熟悉性分數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2組被試對圖片的反應時間以及反應時間比
對實驗所得數據進行重復測量方差分析,Mauchly球形檢驗P>0.05,滿足球形假設,表示所得結果不需要進行多重比較校正。不同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2.44,P=0.128),不同圖片類型間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2.30,P=0.109),被試分組與圖片類型間交互作用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0.92,P=0.404),詳見表1。
2組被試在反應時間比比較的統計結果顯示,組間主效應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20.57,P=0.001),不同圖片任務的主效應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3.67,P=0.031),被試分組與圖片類型之間交互作用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10.75,P=0.001)。

表1 2組被試之間識別圖片反應時間以及反應時間比的比較
對于正常被試組組內簡單效應分析顯示,自我圖片和名人圖片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而自我圖片與陌生人圖片、名人與陌生人圖片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即自我圖片識別速度快于陌生人圖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0.99±0.09)vs(1.07±0.11),P=0.005 ],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快于陌生人圖片[(1.01±0.06)vs(1.07±0.11),P=0.045]。
對于人格解體病人組組內簡單效應分析顯示,自我圖片和名人圖片、自我圖片和陌生人圖片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而名人圖片和陌生人圖片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1.21±0.42)vs(1.06±0.21),P=0.001],即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組對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慢于陌生人圖片。
對于3種不同類型圖片2組間的t檢驗比較結果顯示,對于自我圖片類型,人格解體障礙組與正常被試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即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自我圖片的識別速度慢于正常被試(t=3.91,P=0.000);對于名人圖片類型,人格解體障礙組與正常被試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4.93,P=0.000);對于陌生人圖片類型,人格解體障礙組與正常被試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27,P=0.789)。
2.2 名人圖片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量表分的相關性
對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名人圖片的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障礙量表總分以及熟悉性條目分數進行Person相關性分析,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反應時間比與量表總分呈正相關,與量表中熟悉性條目分數呈正相關(表2)。

表2 名人圖片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量表總分以及熟悉性分數之間的相關性
CDS:Cambridge Depersonalization Scale.
本研究目的是比較人格解體障礙病人與正常被試識別自我面孔、熟悉面孔、陌生人面孔速度的異常。研究結果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慢于正常對照組,由于2組被試在陌生面孔上識別速度無差異,說明了2組被試在熟悉性上識別速度的差異不是由于對基礎面孔識別速度的差異引起的。而對名人圖片的識別速度反映了對面孔熟悉性的識別特征,因此上述結果說明了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面孔的熟悉性受到損害。
人格解體障礙病人面孔熟悉性加工受損可能與其顳葉活動異常有關。顳葉主要是對誘發刺激做出反應的腦區,也是正常人識別熟悉性面孔的神經基礎[10-11]。當顳葉前部發生病變時,面部的感知與記憶之間的聯系中斷或造成面部記憶的缺失,因而對熟悉人面孔識別出現異常[12]。也有研究[13]提示顳葉中部與邊緣系統的聯系中斷導致熟悉感喪失。而目前的神經影像研究已經發現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的顳葉受損。Sierra等[14]對20名人格解體病人與21名正常被試進行了結構核磁研究,研究發現病人的顳葉中部皮質層厚度均顯著降低,反映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的顳葉皮質存在不同程度的受損。這就為本研究人格解體障礙熟悉性加工受損的行為學結果提供了影像學數據支持。
本研究中人格解體障礙病人面孔熟悉性加工受損,可能是其臨床表現的神經心理基礎。對面孔的熟悉性特征加工受損代表病人對事物熟悉性加工特征的損害,因而病人對熟悉的事物不再熟悉,存在陌生感,所以感覺到不真實,看周圍的世界像隔著一層紗,很難或者無法感知環境[15]。雖然人格解體障礙的主要臨床表現為麻木感、自我非真實感、感覺改變、環境非真實感以及自我瓦解,但非真實感是核心病理表現[4]。由于熟悉性加工受損這一神經心理學機制能夠較好的解釋非真實感,因而可能是人格解體障礙的特征性神經心理表型。本研究相關分析結果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名人圖片的反應時間比與劍橋人格解體量表總分呈正相關,與量表中熟悉性條目分數呈正相關。也為以上的觀點提供了臨床證據。同時提示今后可針對熟悉性加工受損這種神經心理學特征開發認知行為療法,以拓展人格解體障礙的治療方法。
本研究結果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自我圖片反應時間比大于正常對照組,與Ketay等[16]的研究結果不一致。Ketay等[16]的研究中,比較了9例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和10例正常被試的自我圖片識別的正確率與反應時間,發現2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該研究與本研究結果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兩個方面:(1)研究樣本的不一致,本研究的樣本例數為17例病人和17例正常被試,而Ketay等[16]的研究中樣本數為9例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和10例正常被試;(2)Ketay等[16]的研究中直接比較了病人和正常被試對自我圖片識別的反應時間,但是對自我圖片識別可能會受到對基礎圖片反應時間影響,為此本研究以馬賽克圖片的反應時間做校正,以自我圖片與馬賽克圖片的反應時間比進行2組被試對自我圖片識別速度的比較。
由于自我面孔的識別既包括面孔熟悉性的加工過程也包括自我加工的過程,因此本研究顯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自我面孔識別的速度慢于正常被試,既可能是自我加工功能受損,也可能是熟悉性加工功能受損,或者兩者均受到損害。所以從本研究自我面孔識別的結果尚不能直接得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自我加工受損的結論。但Ketay等[16]對人格解體障礙病人以自我面孔識別為范式進行fMRI研究顯示,病人雙內側前額葉皮質、右側前扣帶皮質、左側額中回這些腦區皮質均有改變,特別是在后兩個區域激活明顯降低。由于這些區域和自我面孔加工有密切關系[17-19],該研究提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存在自我加工受損,也間接提示本研究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自我面孔識別的速度慢于正常被試,可能與自我加工功能受損有關。由于本研究同時發現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熟悉性面孔識別也存在損害,因此本研究人格解體障礙病人對自我面孔識別的速度慢于正常被試,應該是自我加工受損和熟悉性加工受損綜合作用的結果。今后要結合新的反應自我的神經心理學范式,結合神經影像等其他研究手段進一步研究。
綜上所述,本研究應用自我面孔識別這一神經心理學范式,初步發現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的熟悉性加工受損,且這種受損與臨床癥狀相關,從而為解釋該病的病理學機制提供了一定的神經心理學證據。但由于熟悉性加工過程是一個復雜的認知系統,涉及了3 種元件以及多個節點。因此,今后需要進一步研究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究竟在熟悉性加工系統的哪個加工環節出現異常,以進一步明確人格解體障礙病人熟悉性加工受損的神經心理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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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慕 萌
An experimental study of self-face recognition speed in patients with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Xu Rui, Yang Jingming, Zhu Hong, Liu Shanshan, Jia Hongxiao*
(BeijingKeyLaboratoryforMentalDisordersDiagnosisandTreatment,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88,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elf-processing and familiarity-processing in patients with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Methods Seventeen patients meeting the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criterion of 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Fourth Edition (DSM-Ⅳ) and seventeen normal subjects matched for age, sex and level of education were recruited to participate in the self-face recognition test. All subjects were required to identify the identity of one certain face by pressing buttons using right hand respectively from a mixture of any two face features (self-famous, famous-stranger and self-stranger) and scrambled faces. The recognition speed to “self-face” and “other-face” were collected. The average recognition speed to the same kind of picture in different tasks was regarded as response time. Under each experimental condition, the reaction time to scrambled (control) pictures was taken as benchmark, which could be used to the reaction time ratio (corrected reaction time). Results Repeated analysis of variance (ANOVA) showed a significant main effect of group and intra group (F=20.57,P=0.001;F=3.67,P=0.031), interaction effect of group and picture was significant (F=10.75,P=0.001).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patients were significantly slower in recognizing the familiar pictures than strange pictures [(1.21±0.42)vs(1.06±0.21),P=0.001]. The reaction time ratio of both self-face [(1.12±0.30)vs(0.99±0.09)] and familiar-face [(1.21±0.42)vs(1.01±0.06)] in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patients were slower than that in healthy controls (P<0.05).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demonstrated that there w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s between the reacting time ratio of familiar pictures and total score of Cambridge Depersonalization Scale (CDS) (r=0.516,P=0.034)and familiarity score (r=0.498,P=0.042)in CDS. Conclusion These findings demonstrate that the reaction speed to familiar faces in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patients is decreased,and further suggests that the familiarity-processing effect might be impaired in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 patients.
depersonalization disorder(DPD); self-face recognition; reaction speed
北京市自然科學基金(7152069),北京市科委首都臨床特色應用研究專項(Z151100004015061)。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Beijing(7152069),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Program of Beijing Municip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mmission (Z151100004015061).
時間:2017-04-13 19∶59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3662.R.20170413.1959.040.html
10.3969/j.issn.1006-7795.2017.02.009]
R749.91
2017-01-20)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hxlj@ccm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