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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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的傳說

□陳村

阿城姓鐘，生于1949年的上半年，于是自我介紹說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人。王朔如日中天時，曾用高八度的音調說：“阿城，我的天，這可不是一般人！史鐵生拿我和他并列，真是高抬我了。我以為北京這地方每幾十年就要有一個人成精，這幾十年成精的就是阿城。我是極其仰慕其人。”王朔難得這么謙虛，為增加說服力，順手將我也拖下水：“我腦子里有一比：我和陳村是那種油全浮在水面上的，阿城，是那種油全撇開只留下一汪清水的。”阿城曾參與“星星畫展”，寫過小說隨筆，做過電影編劇，有次在機場邂逅，他挖了顆糖給我吃，說去某地刷墻——當上了電影的美工。他送過我一張照片，坐在自己裝配的汽車保險杠上抽煙。他不鄙薄體力勞動，動手能力了得，以用手藝掙飯吃為人生常態。他食相莊嚴，目不斜視，吃飽放下碗，抽煙，不再撿起筷子。阿城人在塵世已成為一個傳說，被稱作阿老，眾人樂于傳播他的消息。阿老博古通今，沒有接不上的話題。有段時間他玩小古董，見面要他掏個寶貝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他在腰間一摸索，摸出一塊玉來，這玉是掛的，但為何沒有打洞？阿老自問自答教大家點常識，這個我記住了，死人用的隨葬品是不能打洞的。但玉的分類太多，這玉叫什么名兒我忘記了。阿老待人親和，跟朋友聊天聊到一個個頂不住去睡了，夜越深，他兩眼愈發目光炯炯。人家是熬夜，他說自己是熬白天。

跟阿城聊天，莊重點說是受益匪淺，帶點現場感是非常快樂。他邊說邊比畫，妙語迭出，眾人笑聲不斷。據我觀察，座中若有悅目之女子，阿老的發揮愈加精彩，聽者真能達到“生不愿封萬戶侯”的境界。阿老說話真假難辨，我等以為他搓塊玉說笑而已，誰知他有天寫出一部厚書來，《洛書河圖——文明的造型探源》，文氣甚為兇猛。讀過《棋王》的人多年來苦等他新作，據說他仍在勤奮寫作，只是寫好不急著拿出來。

1988年的一個夜晚，我一時興起，寫了篇《一下子十四個》，其中的一個是阿城。我說：“在文壇大規模尋根的前夕，何立偉和阿城小住上海作協的小樓。我去聊天，不料聊到天明。我們輪流說話，一起抽煙。那時，他倆剛得了獎，于是買來洋煙。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阿城宣講他‘文化小說’的主張，令我獲益匪淺。他不笑時頗有仙風道骨，莞爾一笑倒還柔媚。那晚上，我說要寫大象。事后，阿城竟記得寄來說象的書，這樣看，他又是儒家了。

“初識阿城在杭州的會上。他穿著合體的中式棉襖，坐我旁邊喝酒，喝黃酒。那晚他有點興奮，頻頻與人干杯，一杯杯地喝著，非常豪爽。我問他喝沒喝過這東西，他說沒有，說像汽水一樣，好喝。我告訴他黃酒性子慢，也會坑人。阿城還是干杯，和為他‘改錯別字’的《棋王》責任編輯干杯。酒后，眾人紛紛離座，阿城走得更加飄逸。走著走著，雙腿半蹲，兩手摟著柱子轉圈。我以為他又要出什么洋相。后來，果然出了洋相，人事不省地被李陀和鄭萬隆抬將上樓，拋在床上。第二天見他，已換去中式棉襖，穿著借來的洋裝，另有一種派頭。他再不喝黃酒。

“事后，我有點納悶，阿城怎么能沒喝過黃酒呢?”

那天之后，我再沒見阿老喝酒，他抽煙照舊。他不裝扮貴族，適口就好。上次見他在抽最便宜的那種“大前門”，說很不好買。現在不知他還能買到不。

老舍愛養貓狗

老舍對狗一直有好感，認為狗不嫌主人窮，看門守夜毫不馬虎。值得人們把最美好的詞語給它們。抗戰中后期，老舍在重慶北碚撿了一只小花狗，很快就養出了感情，乃至于聽到有人罵漢奸和小人為“走狗”時，每每要和人家爭吵一番，認為這是對狗的侮辱。老舍對貓的看法則比較復雜。他很愛貓，但又深知其毛病，所以常嘲笑它們。他認為貓的可愛和可敬，一是它們在鼠洞前蹲守的時候，能幾小時一動不動，不把老鼠等出來決不罷休，一是母貓生了小貓之后，母貓那叫一個細心看護、小貓那叫一個乖巧可愛。同時，老舍又說：“貓是天下最頑固的家伙。它想干什么，你不讓它干，絕對辦不到。你想讓它干什么，它也絕對不會干。”他常用四個字形容貓：頑固透頂。還有貓的性格有些古怪，吃飽了便很懶，找個暖和地方，成天睡大覺，誰給它好吃的，它就跟誰走，相當勢利眼。老舍養的第一只貓叫“球”，是抗戰期間在重慶養的。老舍在散文中，曾先后四次提到它。“球”最后是落井溺亡的，他還難受了好長時間。“球”死后，老舍又去買了一只又小又丑的貓。經過一段時間的喂養后，它的身體壯起來。一天早晨，老舍剛推開門，這只小貓就沖著他叫了兩聲，再一看它腳下按著一只半死的小老鼠。老舍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為此，老舍還特意寫了一篇《貓的早餐》，專門談了這只小丑貓。解放后老舍又養過好幾只貓，其中一只大白貓是他最喜歡的，老舍常常抱著它。這只大白貓曾多次進入老舍的作品。老舍曾多次說過：“我之所以揭露貓的壞處，原因是出于愛它們。我愛它們，卻諷刺它們，真是慚愧啊！”

史上最美科學家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名叫海蒂·拉瑪，1914年11月9日出生在維也納，她的父家是個銀行家。1937年，德國吞并了奧地利，身為猶太人的她，決定逃離。在一次晚宴中，她趁丈夫忙于應酬，藥翻了女傭，翻窗逃出，來到了巴黎。之后，她被一位美國米高梅公司的導演發現，進入了好萊塢，成為好萊塢首位全裸出鏡的女明星。盡管她被贊為“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但由于其演技實在乏善可陳，始終被認為是一個花瓶。

不過有意思的是，她竟有著數學家一樣的大腦。她在彈鋼琴時，產生了靈感，發明了無線電“跳頻技術”。

海蒂發明的“跳頻技術”就是現在被廣泛應用在手機上的“擴頻通訊技術”，CDMA、Wi-Fi等技術，都是以此為基礎發展起來的。1942年8月，與美國海軍有著深入合作的霍夫曼公司獲得了該項技術的專利證書，并將該項專利無償地捐獻給了美國政府，希望能夠對美軍有所幫助。不過，發明者的名字卻被從文件中抹去了，因為他們不愿承認，該項技術是由一個靠一脫成名的女演員發明出來的。

直到1997年，當集語音和多媒體通信于一體的3G手機開始走進大眾生活時，科學界才想起了已經83歲高齡的海蒂。作為這項專利的第一申請人，她被美國電子前沿基金會授予了一枚榮譽技術獎章。但此時，她已經走不出家門了…… 木匠

哈利·胡迪尼的一次意外失手

哈利·胡迪尼是19世紀美國著名表演脫逃術的大師。他的口頭禪就是“在任何情況下，我都可以逃脫”。一次，他在蘇格蘭巡回演出時，同意讓獄卒把自己鎖在一間十分堅固的牢房中，并夸口說自己能夠逃出來。

獄卒在將胡迪尼全身仔細搜了一遍之后，便用手銬將他銬住，又用鐵鏈把他固定的牢房里的一條長凳上。獄卒走后，胡迪尼很快打開了手銬，又解開了將他綁在長凳上的鐵鏈。然后，就去擺弄牢房門上的鎖了。

可是，他用盡了所有辦法，還是無法將鎖打開。一個小時之后，大汗淋漓的胡迪尼徹底絕望。他無力地倒了下去，但就在他的身體與牢房門接觸的一剎那，牢房門竟一下子打開了，他跌倒在了走廊上。原來，獄卒忘記了鎖門。

趙匡胤賭棋輸華山

話說趙匡胤性好弈棋，一般好手均不是他的對手。于是，他便有些驕傲起來，夸口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常發出難逢敵手之感慨。

一天，趙匡胤帶兵經過陜西華山，聽說山上有個道士，棋下得極好，遠近聞名，不由得技癢，就抽空上了華山，去找老道下棋。老道使用激將法，故意嫌他不過是個普通將軍，表示不愿與之對弈。趙匡胤一聽急了，就說要以整座華山為注來下這盤棋。棋局開始，兩人斗得旗鼓相當，豈料，棋至殘局，趙匡胤因操之過急，漏殺一子，而被老道反敗為勝。

其實，這老道不是別人，正是陳摶老祖，他早就看出趙匡胤的天子之相。陳摶老祖獲勝后，馬上找來紙筆讓趙匡胤簽字畫押，立字為據。當時，趙匡胤還想這華山又不是我的，輸給他又何妨，于是爽快地簽了字畫了押。孰料數年之后，趙匡胤真的黃袍加身成為了宋太祖，這時陳摶老祖才親執字據找上門來。趙匡胤無法賴賬，只得下旨將華山賜予陳摶老祖，并永久免去華山百姓的租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