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前國際體系中,如何運籌帷幄、縱橫捭闔,應對國際局勢危機,維護自己國家利益?本文重在厘清當今世界格局與大國關系特征的前提下,通過分析我國與其他大國間的矛盾、對抗與合作,找到穩定大國關系的正確決策,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良好的國際環境。
關鍵詞:國際格局;大國關系;整體特征
當今世界,大國主要指美國、日本、俄羅斯、中國、印度及歐盟這樣的超國家行為體;大國關系主要指上述國家及超國家行為體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狀態。一般而言,大國關系主要有兩種狀態:一、合作,二、對抗;即,大國關系要么最終走向合作,要么最終走向對抗;在大國外交的過程中,合作與對抗總是相互交織、共同存在的。正如有句外交格言所說的:“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合作與對抗的基點最終取決于國家利益。國際新形勢下,任何一個國家(包括世界各大國),要想獲取國家利益的最大化,都需要在具有適當彈性的基礎上謀求合作。
約瑟夫·奈認為,在每一次主要的大國戰爭之后,總有一段不確定的時期,在這段時期,政治家們會試圖通過改變或調整國際體系來阻止大國戰爭的再度爆發。[1]當今的世界就處在這樣一個合作與沖突并存、國際體系不斷調整的過渡時期。從總的趨勢來看,世界格局依然可以稱為“一超多強”,即塞繆爾·亨廷頓的“單極—多極體系”。一方面,美國正力圖建立一個單極世界,造就一個“美國的世界秩序”,在美國看來,憑借自身的超強實力來干預世界事務,有利于地區甚至全球的協調與穩定;另一方面,“大國們則更愿意建立一個多極體系,以便他們單獨或集體尋求自己的利益,而無須實力更強的超級大國的限制、脅迫、或壓力”,[2]在大多數國家看來,多極世界體系更有利于世界的和平與穩定。
盡管,單極化與多極化并存,但這種并存是一個較長時期存在的、動態的過程,在這一動態的利益博弈過程中,“極”化矛盾不斷得以調和。在國際政治領域:各國政治往來日趨頻繁與擴大,全球政治議程逐步形成,國內政治、國際政治與全球政治正逐步融為一體都表明在國際體系中正在出現一些積極動向,世界各國(包括各大國)都希望通過合作來共謀發展。十八大報告就指出,“和平與發展仍然是時代主題,……中國將繼續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堅定不移致力于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
世界格局反映了大國外交的整體態勢,大國關系決定了世界格局的現狀和走勢。在世界格局總體趨于穩定、“極”化特征明顯、合作與沖突并存的情況下,大國關系自身的特征如何呢?本文認為主要有三點:
1.全球化使世界的整體性加強,國際體系對國家個體的影響越來越大,各大國受到國際體系的約束,要想獲取自身國家的最大利益,就不能單打獨斗。雖然美國綜合國力一超獨大,但美國政府逐漸認識到世界的整體性特征。在聯合國方面,美國前國務卿鮑威爾說的很清楚,美國需要聯合國發揮“帽子”和“管道”的作用,前者給予美國的決定以“合法性”,后者則可以成為“國際援助的通道”;在朝核問題困境上,美國強調與韓國、日本密切合作,不斷強化其軍事恫嚇,試圖以多邊和單邊制裁“拖垮”朝鮮;在中東問題上,美國更多的是想借用歐盟國家的力量,為其保駕護航;在應對金融危機方面,美國需要和世界各國一起商討應對措施。賴斯也曾說:美國需要“重新加強與分配外交資源,包括發展援助與多邊外交,以應對21世紀的各種挑戰”[3]。不僅美國注重外交的整體協調,世界其他大國也力圖在世界新格局尚未形成的國際形勢下,與多國或國際地區組織建立聯系,獲取外交空間的更大回旋余地,促進本國利益的最大化。
2.國際關系日趨復雜,各大國為了維護自身利益,更多的是強調:多渠道、多領域的合作,擱置分歧,“求同存異”。在中美關系上:2016年在美國國內對華疑慮上升、對華雜音增多背景下,習主席同奧巴馬總統在杭州峰會期間再次聚首,繼“莊園會晤”、 “瀛臺夜話”、“白宮秋敘”之后,展開“西湖長談”,繼續兩國元首的坦誠交流和戰略溝通,達到了增信釋疑的積極效果。雙方達成35項合作成果,對外彰顯中美共同利益遠遠大于矛盾分歧、協調合作遠遠大于競爭摩擦,無論對于穩定中美關系,還是維護亞太乃至世界和平都產生了重要和積極影響。在中俄關系上:今年是《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署15周年,中俄元首年內實現5次會晤,對兩國關系發展及時作出新的戰略規劃和部署。雙方就加強全球戰略穩定發表聯合聲明,圍繞重大國際和地區問題保持密切協調,能源、航空等領域大項目合作穩中有進,遠東開發合作進展順利,“一帶一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合作有序推進,中俄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邁向更高水平。[4]
3.價值觀外交在國際體系中仍有一定市場。價值觀外交是冷戰的產物。然而,近年來,西方國家在繼續強化與拓展北約組織、美日軍事聯盟等舊的冷戰機器的同時,又以“民主價值觀”為旗幟,推行新的意識形態戰略。從日本首相安倍推銷“自由與繁榮之弧”,到聲稱建立所謂美、日、澳、印“民主價值同盟”;從德國總理默克爾推動所謂“價值導向”的外交政策,到以西方價值觀改造阿拉伯世界的美國“大中東計劃”;從北約積極探索日本、德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建立“伙伴聯盟”,實現北約“全球化”的構想,到印度國家安全委員會顧問馬達夫·納拉帕特向美建議仿效北約(NATO),擴建以所謂民主國家為核心的亞太“民主國家”軍事集團“北美—亞洲公約組織”(NAATO),均顯示了這種新趨勢的加強。[5]
自2010年提出亞太再平衡戰略之后,美國便逐步強化在亞太地區的兵力部署,軍事同盟體系是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日本、韓國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重要盟友。
2016年,美日防務合作進一步升級,美韓達成部署薩德協議,都體現了意識形態的戰略圍獵,我國應加以警惕。
總之,在國際格局與大國關系整體特征的前提下,通過分析我國與其他大國間的矛盾、對抗與合作,才能找到穩定大國關系的正確決策,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良好的國際環境。
參考文獻:
[1]《21世紀:世界格局與大國關系》張蘊嶺主編。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
[2]Samuel P. Huntington, “The Lonely Superpower,”ForeignAffairs,Vol.78,No.2(March/April 1999).
[3]“U.S. Must Enhance Diplomatic Resources To Meet Global Challenges,” Washington File, February 9, 2007, p. 2.
[4]選自外交部部長王毅在2016年國際形勢與中國外交研討會開幕式上的演講.
[5]彭光謙:《國際安全領域的幾個新趨勢》,《現代國際關系》2007年第12期,第4頁.
作者簡介:陳春艷,女1982年7月出生,四川資陽人,中共江津區委黨校,講師,碩士研究生學歷,研究方向:政治學、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