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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與傳播:理論話語的里程碑1

2017-04-24 11:25:55亞歷山大格爾克
全球傳媒學刊 2017年1期
關鍵詞:理論系統

[德]亞歷山大·格爾克

翻譯: 吳璟薇3

全球化與傳播:理論話語的里程碑1

[德]亞歷山大·格爾克2

翻譯: 吳璟薇3

全球化進程伴隨資本主義的發展而興起。本文將從傳播學和傳播社會學的角度出發,探討全球社會和全球媒介理論的發展歷程。這些理論與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發展進程緊密相關,而在不同階段又呈現出不同特色。迄今為止,全球社會和全球媒介理論的發展變化總共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1)以馬克思恩格斯為代表的,階級斗爭下的全球化理念;(2)沃勒斯坦的世界體系理念;(3)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4)盧曼的系統論與世界社會。在對上述四種理論進行分析和比較之后,文章將關注點轉向大眾傳媒領域,討論全球化背景下的新聞、娛樂和公關之間的異同。

全球化;傳播;世界體系;大眾媒體;法蘭克福學派;系統論

DOI 10.16602/j.gmj.20170002

當我們今天觀察現代社會及傳播時,都會不可避免地發現全球化現象正在興起。而對于傳播學和傳播社會學來說,上述現象并不新奇,我們可以從理論角度分析它的整個發展歷程。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社會和傳播都處在國家文化中心的邊緣地帶。這一觀點起源于馬克思所描繪的社會藍圖,并(暫時)結束于盧曼(Luhmann)提出的、將世界傳播歸入一個系統的世界社會(Weltgesellschaft)概念。在二者中間還有一系列從各個角度研究全球社會和全球媒介中的行為的里程碑,它們常常根據當時的社會問題而發生變化。從這個背景來看全球化的概念的變遷,就會發現它其實只是認知上的改變,正如阿明·納瑟黑(Nassehi, 2003, p.192)所言,“也許事物只是呈現出它新的一面而已,但本身并沒有發生多大改變”。

本文的目的在于呈現事物的這一面是如何變化的。這種變化首先開始于馬克思的全球化理論。之后的內容將逐一分析沃勒斯坦(Wallerstein)的世界體系理念、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和系統論對世界社會的建構。傳播學者Joachim Westerbarkey認為,每種全球化理念都通過一系列的論證文章而發展壯大(參見Westerbarkey, 1991, 1995, 2001),這具有雙重意義。在上述四種不同的理論構建中,每種理論首先需要找到自己的核心原理。此外,上述所有理論都會對以下問題感興趣:大眾媒體和傳播對全球化的產生具有什么樣的貢獻,以及這些理論具有什么樣的估量意義(Stellenwert)?緊接著是關于貢獻的問題:從傳播學的角度出發,每種理論又具有什么樣的意義?

一、 經濟的首要地位

馬克思與恩格斯(2002: 19)認為,從經濟角度看的話,迄今社會歷史都是階級斗爭史。資本時代的社會也是如此,并表現出徹底的階級對立。根據內部分化的對立,封建社會(封建主、臣仆,行會、學徒、農奴)分裂為兩大敵對陣營:資產階級(Bourgeoisie)和無產階級(Proletariat)。資產階級創造的所有東西中最具革命性的地方在于,它們將封建社會中多元的行為和傳播關系凝練為經濟核心。

它無情地斬斷了那些使人依附于“天然的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 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系即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之外, 再也找不到任何別的聯系了(Marx & Engels, 2002, p.22)。①

經濟的決定性作用同時也賦予了其他社會領域作為“上層建筑”(überbau)的地位。諸如法律、醫學、宗教、藝術、科學以及大眾媒體等社會領域,也是為了保證實現經濟基礎而產生的(參見Bauman, 2003, p.10):

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素被尊崇景仰的職業的莊嚴光彩。它使醫生、律師、 牧師、 詩人和學者變成了受它雇用的仆役(Marx & Engels, 2002, p.22)。②

從這個角度來說,經濟相比于其他物質和精神權利更具有優先地位。

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這就是說,一個階級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著物質生產資料的階級,同時也支配著精神生產的資料,因此,那些沒有精神生產資料的人的思想,一般的是受統治階級支配的。占統治地位的思想不過是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在觀念上的表現,不過是表現為思想的占統治地位的物質關系;因而,這就是那些使某一個階級成為統治階級的各種關系的表現,因而這也就是這個階級的統治的思想。(Marx & Engels, 1953)③

沒有揭露和創造性的毀滅,這個過程是無法實現的,這個過程中存在一個啟蒙(Aufkl?rung)時刻:“一切等級制的和停滯的東西都消散了,一切神圣的東西都被褻瀆了, 于是人們最后也就只好用冷靜的眼光來看待自己的生活處境和自己的相互關系了。”(Marx & Engels, 2002, p.23)④從無產階級的角度來看,首先呈現在人們眼前的就是通過勞動而產生的令人絕望的剝削:

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的產品的力量和數量越大,他就越貧窮。工人創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變成廉價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貶值成正比(MEGA, 1975, 3;85, 轉引自Fetscher, 1983, p.95)。⑤

勞動為富人生產了奇跡般的東西,但是為工人生產了赤貧。勞動創造了宮殿,但是給工人創造了貧民窟。勞動創造了美,但是使工人變成畸形。勞動用機器代替了手工勞動,但是使一部分工人回到野蠻的勞動,并使另一部分工人變成機器。勞動生產了智慧,但是給工人生產了愚鈍和癡呆(MEGA, 1975, 3; 85, 轉引自Fetscher, 1983, p.95)。⑥

在被壓迫階級(無產階級)面前,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受到壓制的(參見Adorno, 1973, p.399),在經濟基礎的支持下,被壓迫階級對自身所處階級地位的意識正在形成,他們的需求就是消除階級矛盾(參見MEGA, 1975, p.3, 300)。

基于這樣的需求,競爭中的統一隱喻(Einheitsmetaphern),例如民族國家(Nationalstaat),在無產階級看來就會產生不合適的認同。作為差別而存在的國家,在Gellner (1999, p. 31)[同樣可參見(Richter, 1996)]看來雖然是一種比較新穎的現象,但是最終既不會必然地也不會偶然地(“意識形態的意外,ideologischer Unfall”)被壓迫。首先,國家把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看做在每個人類社會中都會自然產生的一種機制。馬克思主義把民族國家和民族主義看作上層建筑的組成部分,它首先產生于資產階級所參與的人口集聚和生產資料的集中過程中:“原先各自獨立的、 幾乎只是由聯盟關系聯系起來的, 各有其不同利益、 不同法律、 不同政府、 不同稅則的各個地區, 現在已經結合成為一個擁有統一的政府、 統一的法制、 統一的民族階級利益、 統一的稅關的民族了。”(Marx & Engels, 2002, p.24)⑦從區域邊界中產生的政治中心化是腐朽的,因為它對生產力的發展不僅起不到推動作用,反而會起阻礙作用。在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建構的社會觀中,文化差異并沒有起到任何決定性作用。

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失,民族之間的敵對關系就會隨之消失,同時隨著資產階級的發展,隨著貿易自由的實現和世界市場的建立,隨著工業生產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生活條件的趨于一致,各國人民之間的民族分隔和對立日益消失(Marx & Engels, 2002, p.40)。⑧

由此,一個民族國家的單一社會觀念形成了,它那不斷加劇的分解(以及不斷轉化為一個世界體系)與社會內部的階級斗爭密切相關:“民族內部的階級對抗一消失, 民族之間的敵對關系就會隨之消失。”(Marx & Engels, 2002, p.40)⑨相比之下,大眾媒體和文化則是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理論的空白(參見Robes, 1990; Paetzel, 2001)。而馬克思理論構思的吸引力在于,它對社會發展中作為核心區別的資產階級/無產階級、統治階級/被統治階級以及基礎/上層建筑進行了明確劃分。

從這個角度來看,社會階級行為被合法壓制的情況并不常見,因此這條道路也并不艱難。各種各樣的馬克思帝國主義理論也沿著這個路徑,分析民族國家的資本主義如何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發展變遷,并將自己劃分為全球化理論。而它們之間的區別在于對帝國主義的內在必要性在后資本主義時代是如何建立起來的探討。列寧(1946)認為帝國主義是由資本主義內部的壟斷和卡特爾⑩所形成的,是資本主義過渡的更高(并非更好)形式。

因此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一個發展階段,在壟斷中自由資本競爭開始出現,同時也產生了新的危機,這些危機通過以下五個方面體現出來:

羅莎·盧森堡對帝國主義有不同的看法,她認為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國家的a)國家之間以及b)對抗世界上其他非資本主義國家的決戰,是資本主義走向末路的前奏:

按照上述分析,帝國主義存在一連串的政治、社會和經濟災難,這些災難和資本主義內部矛盾以及國際工人運動共同阻礙了資本積累,因而不可挽回地造成了資本主義的終結(參見Luxemburg, 1921, p.445)。這一結論也正好符合那些新的(馬克思主義的)全球化批判者的觀點,他們一直堅持全球化資本主義會造成全球化戰爭:

在美國的全球化反恐背后,其實世界上已經很多地區完成了軍事化,因而這也形成了人們通常所說的“美帝國主義”。隱藏在這些戰爭后面的目的,是通過全球市場體系將主權國家變成開放領域,這不僅僅是對中國以及過去的遠東地區的再殖民,而且也是對伊朗、伊拉克和印度次大陸的再殖民,迫使他們進行經濟改革甚至采取軍事措施。戰爭與全球化是聯系在一起的(Chossudovsky, 2002, p.414)。

齊格蒙特·鮑曼正看到了這種通過軍事手段而達成經濟目的的全球化資本結構特征。現代性僅僅是一個通過讓各個區域相互分散的空間來推動國家社會向殖民主義時代發展的區域原則。

Hardt和Negri(2004, p.28)進一步發展了此觀點,他們將戰爭看做“所謂的社會最高組織原則”:“政治只是其手段或者其幻象,最后的事實表明,那些國家合約也不過只是打開別國大門的一種戰爭方式。”在Hardt和Negri(2004, p.29 ff)看來,全球化是一種在時空上對戰爭的無限制,更是外交和內政之間不斷增加的適應與融合,以及一種對傳統敵我系統的重新鑒定,正如他們對反恐戰爭的論述:

盡管敵人很抽象并且邊界不明,但合作者的聯盟不斷擴大且呈現出越來越廣的趨勢。全人類原則上可以為了反對一個抽象的概念,如恐怖主義,而聯合起來。“合法戰爭”的概念在政治家、記者和知識分子的討論中再次興起,特別是在以人權為名義所發起的反恐戰爭和各種軍事手段中興起(Hardt & Negri, 2004, p.30)。

眾多的社會、政治和經濟,以及戰爭災難是如何發生的問題屬于理論難題,只有等到從帝國主義發展出的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崩潰的那一刻才能觀察到,在這個過程中統一和瓦解必須至少發生一次。根據Karl Renner的觀點,帝國主義再殖民的新方法(不受時代限制的),就是首先形成全球的統一:

二、 資本主義世界體系

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建構的由社會內部發展所決定的、與民族國家相分離的社會世界,最終被沃勒斯坦 (參見1974 ff.)的理論構想所打破。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是跨國融合、國家邊界劃分和具有重要作用的商業空間所產生的結果,其中所有的企業、社會、政府、階級和個人都進行分工。沃勒斯坦發現,這樣的世界體系在16世紀的歐洲隨著資本主義的生產行為而產生,并且此后不斷拓展其商業空間:與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觀點類似,沃勒斯坦也認為資本主義的世界經濟是在自我產生的矛盾中建立起來的(參見Wallerstein, 1998, p.315)。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不僅作用于經濟和政治領域,也影響社會文化領域。一方面,這個體系中存在差異,政治和經濟按照自身規律、自身邏輯和自己的時限運行;另一方面,每種傳播和貿易關系都有其特色,對此沃勒斯坦認為:

此外,國家、市場和公民社會被認為是本體自主的(ontologically autonomous),并且擁有不同的邏輯。然而這只是其推崇者對該系統的自說自話……從表面上看,機構自身構造的復雜性具有相似性(Wallerstein, 1998, p.307/308)。

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由五種不同的基本要素組成:沃勒斯坦首先用“商品化”(Commodification)這個詞來形容經濟、產品和銷售環節,以及經濟財富的創造、交換和儲存過程中,讓所有要素都具有銷售能力的過程。盡管這個過程只是經濟體系中的第一步,沃勒斯坦仍然在低價銷售原則(Vermarktungsprinzips)的結果和滲入過程中看到了(新的)世界體系的特征: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件事物都被推動進入商品化進程中,這個推力在20世紀末已經達到了之前的歷史系統無法想象的高度。用一個特別的例子來說的話,就是我們已經進入了分娩的商品化的時代(Wallerstein, 1998, p.308)。

據此觀點,不久前Hardt和Negri (參見2002, p.37 ff.)所描述的“生物力(Biomacht)”就是以世界體系為基礎而產生的,不僅僅個人或者他們的意識,就連他們的身體也適用于低價銷售。正如吉奧喬·阿甘本(Agamben, 2003, p.47)所言,身體的商業化讓人們失去了個性中那個最后能夠衡量——以至能夠自我啟蒙——人類仍然所具有反抗能力的寶藏:

人的身體的商品化盡管服從于大眾化和交換價值的鐵律,但似乎也同時從千年來標記在人們身體上的不可言說性(ineffability)中救出了身體。從生物命運和個體傳記的雙重鎖鏈中解放出來的身體,告別了悲慘之身體那不善言辭的哭喊,也告別了喜劇之身體那暗啞的沉默,因此第一次顯現出完美的交流和完整的表達(Agamben, 2003, p.47)。

沃勒斯坦所劃分的世界體系的第二個基本要素為“勞動控制模式的多樣性”(multiplicity of modes of labor control),這使得不同的控制機制成為可能。一方面雇傭勞動在世界經濟中的重要性不斷增加,另一方面全球的生產活動方式中大部分不僅僅只是雇傭勞動。沃勒斯坦在其中發現了控制和壓迫的工具:“維持多元的勞動控制(因而也是勞動報酬)模式創造了固有的機制,通過這些機制,工人們不斷增長的補償要求得以抑制。”(Wallerstein, 1998, p.308)

沃勒斯坦根據資本體系在距離上的遠近,將世界區域劃分為中心和邊緣地帶:“中心/邊緣的矛盾指壟斷單位和競爭單位之間的關系,包括高利潤/低利潤、高工資/低工資的矛盾。”(Wallerstein, 1998, p.310)為了降低交易成本并保證資本積累(政治的),資本主義世界體系所允許的中心建立了起來,而邊緣地區則相互競爭以獲利。從這點上講,世界范圍內的全體工人階級產生了差異:

不平等交易是長期以來形成的國際政治規則產生的結果,這使得資本和商品的流動比勞動力的流動更容易跨越政治邊界,因此也保證了剩余價值從一位所有者向另一位所有者轉換(那些處于中心區域的壟斷活動)(Wallerstein, 1998, p.310)。

市場是世界體系的最后一個要素。沃勒斯坦同樣將這一概念進行了中心和邊緣的區分:用來區分市場和反市場(Gegenmarkt)。沃勒斯坦將物品、服務和勞動力的交換看做是通過有組織的(經濟和政治的)利益對市場所做的補充,這些利益會阻止市場力量的全面展開。其背后隱藏是資產階級自己內部的競爭關系,以及政治與經濟之間的對立關系。

國家和國與國之間立刻并同時為巨大的積累和持續的危險建構了一個壁壘。國家可以成為首要捕食者;沒有一個捕食者在歷史上可以像皇帝那樣如此有效地凌駕于一個再分配之上。隨著現代社會中技術效率的不斷提高,任何用來再創造這樣一個政治結構的事物,都將成為對無止境資本積累的懲罰(Wallerstein, 1998, p.311)。

政治體系自身的邏輯因而是不可見的。其中,政治能夠引導什么樣的非經濟利益來設置市場壁壘是完全不清晰的。對資本積累過程獨有的關注因而也可以成為對世界體系論的核心批判點。劃分每個民族國家之間邊界的理念因此產生了,而其中每種社會秩序和機構的建立,因此也被看作是用來保證資本無限積累的工具。基于此,沃勒斯坦(1998, p.315)將這些區別度最高的現象歸納為“全球文化”(Geokultur):

全球文化的建構涉及在知識體系中占主導地位的政治意識形態的合法化。自由主義的普世主義已經在現代科學成為道德主導的情況下,被賦予了一種本體論的地位,成為分析話語的唯一反應方式(reactional form of analytical discourse)。

三、 流動性: 階級意識和個人化

馬克思所構想的社會藍圖的預測能力取決于階級矛盾的發展、尖銳化和最終的壓迫。根據批判理論,階級意識(Klassenbewusstsein)的發展——從統治階級的各方面來看——是絕對的。在資本主義的思維模式里,階級矛盾和資本主義的發展趨勢被認為是根本的,但它們的問題在于無法實現改革并始終缺少以階級為基礎的群眾支持——盡管這并非不可想象。當這些不可想象的東西(一種起到阻礙作用的階級意識)能夠被進入和被解釋,當“零選擇的烏托邦”(Utopie der Null-Option)(Offe, 1986, p.104)不再能夠掌握的時候,大眾媒體的行為——從認知角度講屬于純上層建筑的現象——在此刻就會變得相關。

假如我們要從一個社會中解放出來,方法就是進一步滿足物質與文化需求——大張旗鼓地促成一個永遠能夠為大部分民眾提供物資的社會。結果就是,我們自己必須從一個明顯沒有為解放提供群眾基礎的社會中解放出來(Adorno, 1973, p.399; 參見Marcuse, 1989, p.277)。

媒介批判理論的出發點因此具有雙面性:一方面它與對社會及根植其中的統治秩序的批判有關,另一方面它也對處于不平等的生產和統治秩序中的大眾媒介進行(批判式的)分析。在這一觀點中,大眾媒介強化和保持了相應的行為——通過“統一消費理念的文化意識形態”(Sklair, 2002, p.119),并且通常站在公眾的對立面:媒體已經報道了事實本身的、應該的或者能夠成為的樣子,它生產出了可控制的傳播來滿足公眾對可信的信息、解釋說明和娛樂的需求,并且為自己的再生產而制造了假需求。

文化與意識工業的總體后果是反啟蒙的。從這點上看,我們必須嚴格考慮,大眾媒體究竟能夠以及應該做什么(應然)。在民主制度中,大眾媒體扮演著與事實相反的、按規定行事的角色,試圖通過對不合法的生產和統治行為進行解釋,來通過全球化標準的嚴格檢定:

大眾媒體應該成為被啟蒙公眾的代表,這是以公眾具有學習能力和批判能力為前提和要求的,這些能力也需要不斷提高;它應該和司法機構一樣,獨立于政治和社會領域并受到保護;它應該要求自己獨立于黨派,并接受公眾的建議,反對和來自政治批判的強烈干預,以及合法化約束。因此媒介權力應該是中立的,并且應該在政治相關的出版行為中,排除行政或社會權力的影響(Habermas, 1992, p.457)。

這一論斷試圖從規范的角度來分析新聞行業(參見 Baum, 1994)。這類新聞行業的集中化進程在早些時候已經被以文化研究為代表的學者批判(參見Renger, 2003),其關注傳播供給(例如娛樂)如何推銷日常和流行文化,以致新聞和娛樂之間的邊界變得模糊(參見Lünenborg, 2007)。從這個角度上看,批判理論對新聞的關注并非沒有理由:

誠然,批判傳播學派的學者需要坦誠地將新聞提升到話語形式的首要位置上來。它確實需要被提升,因為在一個民主社會里,新聞根本不可能不在政治過程中扮演核心角色。但沒有其他形式的傳播也是不行的(McChesney, 1994, p.344)。

媒體企業收集、生產和傳播信息,相當于生產和銷售新聞產品。在一個自由的市場中,媒體產品必須服從資本的使用條件,也必須帶來利潤,這樣才能使得更多的媒體產品具有和完善其企業的經濟基礎(Westerbarkey, 1991, p.183)。

根據上述分析,Hardt和Negri(2004)指出傳播(以及公共輿論)并不能成為被啟蒙的公眾的、具有優先地位的代表,并且應該將其理解為多次受到經濟權力影響的沖突領域:

公共輿論不是一種代表模式或者一種現代的、技術上的或者統計上的代表的替代物,而是一種民主政體的主體。公共輿論是一個根據權力關系而定義的沖突領域,我們能夠并且必須通過交流、文化產品和所有其他形式的生物政治產品,政治性地參與其中。在這個公共輿論的領域里并非所有參與者都能公平競爭,他們的處境完全不同,因為媒體主要由大企業控制(Hardt & Negri, 2004, p.292)。

從這個意義上講,公眾可能會使一種理性的公開討論變得無效,因為這種討論并非來自經過統治階級(黨派、企業、政客)行政授權的意見或者最終的決定(參見Habermas, 1990, p.359; 1992, 454 ff.)。此外,Prokop (2002, p.403)還給出了更強烈的批判:“媒介中的真實只是占壟斷地位的跨國媒體寡頭所給出的真實。”大眾媒體中的公眾在這個過程中不僅被二次異化,而且在二次異化中通過忽略與補充受到損害。一種系統上的損害發生于合法化的集體需求(legitime Kollektivbedürfnisse)中, 這種需求是反不平等的統治和生產秩序的,是(老舊的)個人消費興趣所反對的(參見Warner, 1992, p.385 ff.)。從這點上講,大眾媒體所擔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參與到商品世界中來購買權力和統治行為。Hagen (2003, p.56 f.)由此提出:“從社會心理上講,商品世界的戀物欲是大眾知覺的倒退”,以此來反對那些忽略大眾和階級意識的理論。

Hagen的觀點也拋出一個問題:大眾媒體的應然和實然之間的矛盾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一種可能的情況是,它作為一種傳播中介的本身所固有的規律性而存在。這個推論在批判(媒介)理論中被看作一種理論建構技術,因為社會領域并沒有預見到它自身回避了經濟問題。

相反的是,在經驗研究中適合的,在規范式和理論研究中反而不適合。對此Sklair (2002)給出了一個例子,由于全球化進程,四種跨國資產階級的組成部分中的一種正在形成。Sklair (參見2002, p.119 f.)分別列舉了跨國資產階級的企業管理以及與之相應的本地社會(企業的分支)、官僚、全球化國家的政客(國家的分支)、全球化的專業人士(技術分支)、貿易和媒體(消費分支)。這樣一個如此龐大的資產階級能夠創造什么樣的利潤,這個問題(迫不得已)是沒有答案的。“跨國資產階級的任務在于,創造各種能夠在全球和各個地區中增加其自身利益和整個系統的利益的條件。”(Sklair, 2002, p.122)

基于這樣的背景,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讓媒介真實成為跨國媒體寡頭資本主義首要的真實(參見Prokop, 2002)。所以從這個角度上看,跨國企業也就占有壟斷地位,而跨國的和地區的利益也就產生了矛盾。在這一背景下,全球化進程也就被政治化了,“因為全球化的組織和籌劃是允許企業及其協會存在的,民主化組織下的資本主義的貿易權力也因此重新開始產生作用”(Beck, 1997, p.14)。同樣,經濟部分和整個系統也就被貿易權力所馴化,能夠從沃勒斯坦所定義的矛盾市場(Gegenmarkt)中獲利。Sklair也建議,屬于跨國資產階級的政客,彼此之間的差異是微乎其微的。因此人們說,政客不僅僅從整體(地區的、州的、聯邦的和歐盟層面)的不同層面上聯系在一起,他們也同時在創造同一種相同形式的利益。而政治內的區別——從保守和激進的角度講——在不同層面上差別不大。

起初在理論層面上所構想的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以及強大和弱小之間的矛盾對立也因此開始融合了。從資本角度來看,強大的(全球化的)超級結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形成矛盾市場的。馬克思、恩格斯預測性的階級意識并沒有與至高無上的權力(Allgewalt)相抗衡,并且被壓迫的大眾并沒有因為變得個體化、碎片化和斷裂化而面目全非:

這是從哪里來的……我們的印象越來越深刻,處在一個危險的世界范圍之中的一股“全球化”的權力已經興起,它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后果很嚴重,也由此拋出一個問題,難道分析它是無意義的,而與之為敵則更是荒謬和瘋狂的,所以從這樣一個在歷史中形成的至高無上的權力中被解放出來,只是白日夢嗎?(Forrester, 2001, p.5)

批判理論只能展現出理論內在固有的一面,以及因個人消費意愿所形成的文化和意識工業的集體利益下所形成的一面。由此我們可以進一步推斷,在個人主義(參見 Beck, 1986, p.121 ff.)和公共空間(參見Sennett, 1991)消失的背后,最終是資本利益以及人們已經熟知的馬克思所定義的痛苦的熔爐。

通過對集體意義模式和行為模式的流動性的本質思考,鮑曼認為批判理論不再是時空上延續不斷的,而是在疆界以外不受管轄的和受時間嚴格控制的。

社會的權力結構同樣也在改變。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權力都已經變成一種治外法權(exterritorial)了:

那些能和不能行使權力的,都會因為治外法權和時間限制而全然不同。一些行為會因為超出時間而完全失效,而另一些則不止一次地成為均衡補償。鑒于集體行為和意義模式的流動性,一種反對鮑曼的全球資本主義的驚厥與危機的觀點出現了。批判理論——以及鮑曼對它的發展演變——因此不得不在個人化進程中目睹社會階層的消失,以及由此引發的階級斗爭史的消失:“如果我們再次用階級概念思考人類命運,我們必須承認社會階級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小資產階級,而所有階級都在其中產生。”(Agamben, 2003, p.89) 當阿多諾親眼目睹選擇作出的時候——無論選擇的是個人的終結抑或是個人沒有終結——都同樣令人沮喪的(參見Thies, 1997, p.116 ff.),阿甘本則把這個選擇不僅僅當作決定性的,而且還把它與一種新的(啟蒙的)不可中介性的希望聯系起來:

因為如果不是繼續在一個已經不合適和毫無目的的個人化形式下成功地搜尋一個合適的認同,人們就能成功地在這種不合適的歸屬中,把合適的存在——不是當作一種認同和一種個人財產,而是當作一種非認同的獨特性,一種普遍和徹底暴露的獨特性——如果人們能夠不在這樣或那樣的特定的傳記中做到如此存在(So-Sein),而僅僅是以他們個人的外在和臉龐如此地存在著(So zu sein),他們就會首次進入一個無預設、無主體也不會無法溝通的共通體(Agamben, 2003, p.61)。

如果沒有條件,這樣的共同體是無法實現的。人類通過社會所賦予的創造力去想象自身的外在,這是人類最根本的存在條件。這類觀點區分了傳播和意識,在系統論(Systemtheorie)中非常具有代表性。(參見Luhmann, 1995a, 1995b)

四、 世界社會

社會秩序的實現需要什么條件這個問題,正是功能和結構系統論的出發點(參見Luhmann, 1988)。此外,這一理論構思也討論了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由于經濟的優先地位,社會秩序是不可退轉的。那些屬于非優先經濟現象的(如大眾媒體、科學)也會在某些條件下成為經濟的附屬物(作為上層建筑現象或者突出的全球文化中的經濟秩序的一部分)。至今仍在討論的理論構思體現出了非常強的時代性(Akteursorientierung)。當在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中進行交易或者交流的時候,個人、階級和分層以及從中產生實施交易與交換的機構也就隨之產生了。

系統論認為,上述觀點間的最大差別在于:世界體系由基于傳播之上的高度相區別的系統構成(參加Luhmann, 1997, p.145 ff.)。系統論應該讓社會秩序的實現需要什么條件這個問題的答案變得不那么抽象和籠統:被關注的不應是“什么”(物質領域,Gegenstandbereich)的問題,而人們應該去詢問“怎樣”(物質領域如何出現)的問題。社會秩序的建構——無論是為了經濟的或者非經濟的物質領域的交易——總是通過減少復雜度和系統建構來實現的:“社會系統具有把握和降低復雜度的功能。”(參見Luhmann, 1988, p.236)系統建構意味著,按照無邊界的但必須做出選擇(被迫選擇)的原則,劃定一個可能范圍,在這個范圍內減低復雜性。

有效的傳播在當今社會是通過所謂的功能系統(Funktionssysteme)進行的。功能系統,諸如政治、經濟或者科學,都是現代的、由勞動組織而成的社會通過對意義(Sinn)的特殊傳播來保障其持續發展的,并且這個過程中并不包括社會性的意義媒體(Sinnmedium)所帶來的特定社會功能——諸如真實、權力、金錢或者愛情——都屬于象征性一般媒介(symbolisch generalisierte Kommunikationsmedien,參見Luhmann, 1975)。它將每個意義的結構根據社會期望進行壓縮,由此來展現人們觀念中所理解的意義,也劃分出功能系統中能夠自己建構真實的社會意義范圍。因為系統的范圍也是意義的范圍,在這一基礎上形成的真實建構之間也是相互不透明和不一致的,而它們在相互轉換之間也會造成意義的損失:正如Helmut Willke (1993, p.55)所言,“功能分化(Funktionale Differenzierung)將社會分成四部分,各部分自治,而它們的運行機制和分離趨勢則帶來了社會的統一(Einheit)和整合(Integration)問題”。但這些問題并不像人們所推測的那樣成為社會的缺點,反而產生了其獨特的效用和效率。

功能相區別的社會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成功運作的,生產能力由越新和越不同的傳播組成,并且能夠不斷消耗,就越能被擴大。正如Nassehi (1993, p.257)所言,“通過系統分化,不同的東西同時出現的不可能性在一定程度上似乎已經發生了,不同系統的同時性也使得不同東西的同時性成為可能”(參見Luhmann, 1990, p.95 ff.)。社會因此具有高度復雜性:不僅僅在物質和社會層面,就連時間層面也是。根據系統論的觀點,社會總是交流性的,并且對于每個組織或者機構來說,國家被符號化了,這也意味著我們與“當代社會”(Gesellschaft der Gegenwarten)有關。世界社會(Weltgesellschaft)的時間限制從這點上講,僅僅意味著最外層的傳播邊界之間存在著彼此聯通的溝通交往。這些溝通交往處于功能不同的世界體系中,同樣地,每種傳播也通過邊界劃分而區分開來。根據系統理論所進行的觀察,每時每刻都只能討論一個社會當下(Gegenwart einer Gesellschaf)的意義,因為人們所稱的“全球化”只能在一個原則下來比較世界社會的不同領域:這就是功能分化原則(das Prinzip der funktionalen Differenzierung)。

社會系統以及世界社會的功能邊界由此劃分——這并不是沃勒斯坦分析資本主義世界系統所產生的結果——也不是由民族國家設立的政治邊界(參見Richter, 1996; Albert, 2002)。此外,功能分化正好削弱了與國家相對的政治系統(反映了民族國家原則)的權威。無論涉及生態的、經濟的、科學的危機,它都能夠產生這種削弱作用——特別是通過新聞記者的異己觀察(journalistische Fremdbeobachtung, 參見Kohring et al., 1996)——只有少數的人能夠讓這些破碎的國家原則保持開放。而這些少數的人正是世界系統延伸的代表,批判理論或者一個新帝國的辯護者認為,系統論和其他用來區別不同社會的原則在世界化背景下是不合適的:

如果在不同社會中選擇的話,終究沒有一個純理論的標準能讓人滿意。制定這樣一個標準所面臨的,要么是統一的準則,要么是各自的文化;要么是國家的,更不用說地區的邊界,要么總是對全民都適用的完美準則。而每個可能的概念,都在嘲笑全球化日常的經驗現實(Nassehi, 2003, p.194)。

功能系統的組織和運作離不開社會的觀察行為:首先,在功能系統中建構起來的社會秩序不再是等級森嚴的,它必須是反等級的(heterarchisch,參見Fuchs.1992)。人們可以觀察到,經濟系統本身存在等級秩序,并和其發展出的新的亞系統存在區別,但這一現象并不僅僅發生在經濟領域,在政治、法律和科學領域同樣存在。從這個理論出發,大眾媒體成為政治或者經濟系統的附屬或萬用工具。其次,功能分化形式占優勢的社會的特色是“架設穹頂”(überw?lbenden Gesamtsinn,Nassehi, 1997, p.118):每個與功能系統相對應的觀察都是在多種觀察中的一種,第一眼看上去要么更壞要么更好,而這都是從他者角度所感知到的。因此,現代社會其實是多角度的。而經濟的優先地位,無論是否伴隨文化——從這個理論意義上是不成立的。

五、 世界傳播: 新聞、娛樂和公關

異體的同時性(Gleichzeitigkeit von Verschiedenem)是現代社會的特殊結構,社會復雜性的增加會給社會自身帶來問題:功能分化一方面增加了相互依賴,導致以功能系統為前提的整個系統整合得以實現;另一方面也讓其他功能在其他地方實現。這樣的整合是脆弱的,因為它擔負著冗余減少的危機(Risiko des Redundanzverzichts,參見Luhmann, 1990, p.341)。此外,功能系統的分化也具有了實現可能,“因為唯一的功能系統不用考慮相互之間不斷變化的影響——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其自身的動力具有相似性(Indifferenzen)”(Luhmann, 1995c, p.86)。

為了實現其功能,每個功能系統都必須將系統內部結構化。因此有組織的執行角色(執行系統,Leistungssystemen)幾乎必然是分化的。在功能系統中,傳播和新聞及娛樂一起作為執行系統發生作用(參見G?rke, 2007)。盧曼 (1996)也認為公關/廣告屬于公共傳播(?ffentlicher Kommunikation)的綱要領域(Programmbereich,參見Westerbarkey, 2001)。通過執行系統的分化,新聞和娛樂將存在一段時間,或然性(Wahrscheinlichkeit)也會明顯提高,而通過公共的和新聞的觀察,復雜性能帶來益處并且鏈接溝通也會被帶動。傳播的功能不僅僅服務于個別對象,而且還必須要確保其他群體。公共傳播通過一般傳播媒介的現實性(Aktualit?t)來獲得同一性(Identit?t)。因此,新聞由符碼(Code)的優先值(+正值),而娛樂則通過公共傳播的反省值(Reflexionswert,-負值)來指引。新聞和娛樂在媒介的現實性中都發揮著形塑者的功能,而且可以同時通過分化(正負值)的統一區別開來。社會的同步需求首先讓功能系統的傳播成為可能,人們可以在新聞的現實性,以及與之相聯系的娛樂的可能性的建構中,發現它們之間在專業上的類似之處(參見G?rke, 2002, p.73 ff.)。在新聞現實性的構建中,(世界)社會開始同步:物質的和社會的,都是暫時的。娛樂通過降低復雜性來生產傳播內容的意義(參見G?rke, 2002)。

新聞和娛樂之間的區別在于兩個系統的綱要層面。作為綱要(Programme),需要展現出系統中符碼值(Codewerte)的規定(詳細說明)所允許的差別(參見Luhmann, 1996, p.129)。首先通過符碼和綱要的分化,系統在操作性閉合的同時向刺激開放,這使得上述差別具有了實現的可能性(參見Luhmann, 1988, p.91)。新聞和娛樂的傳播早就具有了媒介的現實性。特別是對娛樂具有特殊意義的系統正負的現實性,能夠而且必須自我改變。總體來說:社會越復雜,新聞和娛樂內部的決定和綱要的結構也就越復雜。人們因此只能在選擇綱要(Selektionsprogrammen)和表現綱要(Darstellungsprogrammen)之間進行區分。分化可以被重新用來展現什么樣的綱要元素是被選擇、復制和改變的,這樣才能進一步開發某個系統構建(詳見G?rke, 2002)。

新聞——娛樂適用其他原則——正是詳細說明正負現實性的差別中的復雜的外部邊緣。這種形式的復雜性是強迫選擇的結果。新聞所處的執行系統中永遠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實性也一直在建構其他東西。復制和改變正是那種機制,它能夠通過時間來區分執行系統內部新聞自己的分系統綱要。人們也清楚地知道“高質量新聞”(Qualit?tsjournalismus)和“小報新聞”(Boulevardjournalismus)之間的區別,這些概念也是新聞現實構建的偶連特色。同樣,人們也想通過強調“地方新聞”和“全國新聞”的區別,來觀察綱要層面的再建構。

新聞和娛樂的區別產生于組織系統(Organisationssysteme)層面,而組織系統在這兩個公共傳播的執行系統中分化。組織通常被定義為“來自約束性決定(Entscheidungen)的、在有效傳播基礎上的自我生產系統”(Luhmann, 1997, p.830)。新聞組織(編輯部門、管理部門、出版社、通訊社)對信息,以及傳播廣度會將受媒介技術影響的報道內容進行選擇。新聞組織處于,并且產生于功能分化的社會進程中那個相互增強的點(wechselseitige Steigerungsverh?ltnis)上。經濟、政治和傳播的功能系統決定著組織系統形式的產生和推廣程度。而組織系統形式的結果,則取決于組織自身除了傳播媒介的現實性之外,是否還能顧及其他要求。換句話說,組織的功能特權(Funktionsprimat)可以與其他功能相妥協,例如與經濟需求(如生產成本)或者法律上的考慮(如人格權的意識)相結合(參見Luhmann, 1997, p.841f.; G?rke, 2002, p.78 ff.; 2007)。新聞組織的偶連首先發生在被報道的事實情況的多樣性中,其次發生在功能特權之下的妥協或者不妥協的多樣性中。這就要求作為組織約束性決定綱要的組織準則能夠發展和流傳下來。產生于綱要層面的新聞和娛樂的區別,也說明了能夠將他者作為己用的不同系統形式具有存在的必要性。因此,被迫不同的選擇和變化也從側面說明了跨國媒體企業缺乏選擇性和不合理性。

六、 結語

世界體系理念以一個客觀的、純粹在社會結構方面的執行理論的形象,展現出了它作為理想的候補者的一面,因為社會世界的邊緣地帶具有一個難以逾越的物理世界的邊界——使得全球或者地球——產生分裂(參見Stichweh, 2000b, p.232)。從這個意義上講,上述對世界體系理論的討論其實造成了第二次邊界劃分,在這一劃分中世界被看作資本主義體系。在這個體系中,世界上發生的事情都成為一種以理論為導向的最終發展趨勢(階級對立的壓迫),這些論斷具有目的論的(teleologisch)性質。它們描繪了世界體系(在想象中)是什么樣的,由于實現了對世界體系的描述,人們便可以放棄通過觀察來繪制的理論圖形。階級的歸屬,舉例來說,是由統治階級的生產行為來決定的,但并非人們自身是否意識到自己屬于無產階級并由此做出相應的傳播行為的問題。

從系統論的角度來看,世界社會反對給所有互相開放的傳播行為之間設立外部邊界,而物理邊界也并不是被迫相互協調的。這一理論所描述的社會,一方面高度分工組織,從而保證功能上彼此不透明和不兼容的獨立生產子系統能夠相互分離;另一方面它也通過功能分化的統治秩序原則來保持統一。因此系統論所描述的并不是“實然”狀態,而是來自觀察的觀察(Beobachtung von Beobachtung),在這個過程中必須測量評估世界社會的問題怎么解決(參見G?rke, 2008a)。由此,占壟斷地位的全球結構原則并不是經濟,而是相互關聯功能系統。所以系統論的學者認為世界并不是由經濟的主差別(Leitunter-scheidungen),而是由為數眾多的分化的意義領域(Sinnprovinzen)的來決定的(Haben/Nicht Haben, Markt/Gegenmarkt etc.)。而從經濟的、科學的、法律的或者公共的觀察角度來說,傳播也并非將世界分裂而是融合。世界社會的角度是多元的,相應地,人們也很難預言世界社會將怎樣作為一個整體發展。理論建構所考慮的是將各個系統聚集起來的可能性。功能分化原則因此并不是一種本體論上的存在明確(Seinsgewissheit)。更多地應該看到,功能分化只有在社會變革有效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

只有當物理和社會世界邊界的理論構建達到很高(或者很低)層次的時候,人們才能在理論設計中測量估計意義、大眾媒體以及傳播。理論認為世界系統因為經濟結構和差別而占優勢,這一原理同樣適用于大眾媒體(傳播)。它要么成為經濟系統的組成部分,要么成為系統的附屬,并且負有在世界系統內負有保證資本傳播順利運作的重任。大眾媒體在分析中通常被當成是(經濟的)媒體企業,以及上層建筑的現象或者是反啟蒙的、維護統治階級的媒介和文化工業。從系統論的角度出發——人們可以運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體系理論來分析媒體中的分問題——同時傳播也具有一部分功能系統的內在價值(Eigenwerte)、原時性(Eigenzeitlichkeit)和固有理性(Eigenrationalit?t)。

新聞和娛樂所特有的現實性分類(Aktualit?tsorientierung)是和公共傳播的固有意義(Eigensinn)緊密聯系的,它測量和展現人們會對特定意義媒體(正負現實性)中什么樣的社會問題(同步需求)有反應,這些媒體能反映出大多數不合適的社會問題(發布、糾正、教育、尋求真相)。這樣一種分析認為功能系統中的傳播——由于社會分系統無法掩藏的相互依賴行為——具有相對較高的測量評估意義。因此,沒有一個功能良好的分系統的話,世界體系是無法運行的。同樣,人們也可以分析公共傳播中與現實性分類相關的組織和綱要的內部分化(如報道形式和新聞范本),這些已經完成的分化也說明全球化并非一個全新的現象。此外,順利運作的系統功能也能防止系統規則失效。現在在美國發生的金融危機及其在世界范圍內造成的影響,以及應對方法,都讓人們迫切地想知道系統研究者是怎樣用他們的理論來解釋現實問題的。假如馬克思和盧曼之間關于金融危機的爭論能夠最終產生一個有說服力的論證的話,那么我對這個結論保持質疑。真實的情況是,不同的理論的存在,也只是讓其他理論同樣具有它們(理論條件下)的盲點而已。

注釋

①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68頁。

② 同上,第468-469頁。

③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52頁。

④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69頁。

⑤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7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90頁。

⑥ 同上,第93頁。

⑦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70-471頁。

⑧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88頁,德文版語句順序與中文版有異,這里根據德文版調整了中文句子順序。

⑨ 譯文參照中央編譯局(195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488頁。

⑩ 即cartel,壟斷的一種方式——譯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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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曹書樂)

Globalization and the Public: Markings of the Theory Discourse

Alexander G?rke

(FreieUniversit?tBerlin,Germany)

Globalization is emergi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apitalism.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ories about global society and global medi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cation and communication sociolog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se theories is closely connected with the expanding of the capitalistic world system, and correspondently represent some specific perspectives. As such,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ories can be summarized as four steps: (1) the global concept under the class conflicts according to Marx and Engels; (2) The notion of world system from Wallerstein; (3) Critical theories of Frankfurt School; (4) Luhmann’s system theory and the world society. By analyzing and comparing these four steps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ories , I will then change my focus to the mass media, to discuss the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among Journalism, entertainment and PR in a globalized world.

Globalization; Public; World System; Mass Media; Frankfurt School; System Theory

1. G?rke,Alexander(2009): Globalisierung und ?ffentlichkeit. Wegmarken eines Theoriediskurses. In: Klaus Merten(Hrsg.): Konstruktion von Kommunikation in der Mediengesellschaft. Wiesbanden: VS Verlag für Sozialwissenschaften, pp.45-70. 本文由作者授權,從德文譯為中文。

2. Alexander G?rke: 德國柏林自由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

3. 吳璟薇: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助理教授,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新聞學與新聞教育改革研究中心主任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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