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將以周代婚戀詩為著力點,以周禮為理論支撐,分析嘉禮制度與周代的婚戀詩之間的關系,探討發乎情,止乎禮義所代表的時代意義,以及在這種風氣影響下所形成的婚戀觀,是如何體現詩禮相間,詩禮相存的詩教和禮教傳統;進一步挖掘其背后潛藏的文化價值。
關鍵詞:嘉禮制度;婚戀詩;婚戀模式
作者簡介:余芳(1991-),女,陜西安康人,哈爾濱師范大學文學院2014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代文學。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35-0-01
一、前言
《周禮·地官·大司徒》:“以五禮防萬民之偽,而教之中”[1]五禮來源于此,主要是希望通過五禮去教化民眾,其中嘉禮制度在凈化社會風氣,教化民眾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因此,筆者將立足于周代的禮義制度,以《詩經》中的從中婚戀詩為例,分析出嘉禮制度與周代的婚戀詩之間的關系。
二、周代婚戀詩:以《詩經》婚戀詩為例
《詩經》作為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尤其是其中的婚戀詩,筆者認為很好的體現了周代的禮儀規范,換言之,《詩經》中的婚戀詩是周禮形成的一個最早的原型,后世之人通過《詩經》中的婚戀詩制定了后代的禮義規范。
(一)周代的婚戀模式
在《詩經》時代,男女雙方的結合的目的其實就是繁衍人口,讓自己的國家人丁興旺,以此來證明這個民族的強盛,而婚姻是支撐其最主要的手段。在周代自由戀愛的民間風氣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上層結構應該是并行的,甚至在某些意義上講,自由模式更受到人們的歡迎,只是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慢慢習慣用“禮”去規范這種自由戀愛模式,將其最終納入到官方的管理之下。正因為這兩種體式的并行,我們很容易在《詩經》中找到相關的例證,同時也容易在周禮中找到相關的佐證和規范要求。
1、“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自由戀愛
在《詩經》中有很多關于男女戀愛的詩,為我們勾畫出春秋時代的愛情風貌,以及青年男女對自由戀愛的渴望和這個時代比較開放的時代風氣。如:
《衛風·氓》雖然是一首棄婦詩,但是我們也能從中看到當時社會的部分縮影,尤其是男女雙方的戀愛情景,此時的社會風氣是相對比較自由的,容許男女雙方自由戀愛。因此,從《詩經》的婚戀詩中我們能夠看到當時社會對待男女情感的態度,總體上是比較包容的,社會寄希望男女雙方能夠通過官方的途徑結合,也希望這個前提是兩情相悅,最終和兩姓之好。
綜上,從《詩經》中現存的反應男女自由戀愛的詩歌,經常將其稱之淫音,但是我們可以從中看到那個時代女子對愛情的渴望,女子可以大膽的表達自己對情人的愛慕之情,可以充分享受自由戀愛帶來的快樂。
2、“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官方途徑
在《詩經》所處的時代,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的認識也在不斷的提高,國家已經開始設立專門的管理機構對婚嫁之事進行管理,在《周禮·地官·司徒》中就有明確的規定:“媒氏掌萬民之判。凡男女,自成名以上,皆書年月日名焉。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凡娶判妻入子者,皆書之?!盵2]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男女雙方的婚嫁年齡是“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如果超過這個年齡沒有結婚的,當時的社會把這種行為稱之為“失期”,是違反禮的規范的,是不被社會認可的行為。
(二)婚戀詩反應的婚姻制度的二重性
1、生殖崇拜:追求陰陽和諧
《周易·序卦傳》云:“有天地然后有萬物,有萬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婦,有夫婦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禮儀有所錯?!盵3]交代了天地萬物演化的一個過程,因為有天地的誕生才有了男女,陰陽的結合才化生萬物,基于對此的認知,我們很容易從《詩經》中的婚戀詩可以很好的看到周代的婚禮制度,從周禮的婚姻制度中可以看到當時社會的風氣,從而了解當時的社會現狀。
另外,對多子多福的信仰,在《桃夭》和《螽斯》中很明確的體現了這一點,以《螽斯》為例,全詩寫的就是蝗蟲,蝗蟲對于農作物而言是害蟲,但是蝗蟲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生殖能力特別的強,繼而希望人口興旺。
2、禮的規范:發乎情,止乎禮義
通過《詩經》我們發現當時的社會存在兩種方式走向婚姻,一個就是男女雙方通過自由戀愛最終結合,首先這種選擇在當時是存在的,也能被當時社會接受;另一種是通過父母媒妁結成夫婦,這在當時社會中處于上層社會的婚配模式。詩經時代形成雙向婚姻趨向,一是民間的自由結合,一是上層社會的父母媒妁,這兩種選擇同時并存,形成了這個時代獨特的風景。隨著禮的規范,和兩姓之好的婚姻從簡單的婚嫁雙方進入國家機器成為一種制度,進而讓整個社會變得井然有序。
三、結束語
我們從周代的婚戀詩看到了人類發展經歷的兩種不同選擇,盡管禮的出現使得自由婚姻逐漸被聘娶婚姻制度取締,但是這種文化風氣代表了一個時代文化的多元與兼容。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自由戀愛”和“媒妁之言”為代表的兩類人一直在斗爭,結果是這種交織為文學的創作帶來了無限的生命和活力,我想這也應當是周禮的最初理想,也是所有男女希冀的最美歸宿,進而讓婚姻顯得更加的莊重和神圣。
注釋:
[1][2]十三經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422:426.
[3]黃壽祺,張善文.周易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450.
參考文獻:
[1]十三經注疏.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
[2]黃壽祺,張善文.周易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3]高亨.詩經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