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菊娟, 張炫化
(湖北省十堰市房縣人民醫院 兒科, 湖北 十堰, 4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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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周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發生的相關因素分析
舒菊娟, 張炫化
(湖北省十堰市房縣人民醫院 兒科, 湖北 十堰, 442100)
<34周; 早產兒; 宮外生長發育遲緩; 相關因素
宮外生長發育遲緩(EUGR)是指新生兒出院后每階段的生長指標在生長速率期望值的第10百分位水平以下[1]。早產兒是新生兒中比較特殊的一類群體,一般發育不健全,加之呼吸功能較差,因此發生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概率較高[2-3]。由于患兒病情及體質均具有特異性,有很多因素會對患兒出院后的生長情況造成影響[4]。本研究探討造成其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發生的相關因素,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將2014年1月—2016年1月本院收治的80例妊娠周數<34周的早產兒作為研究對象,其中男43例,女37例; 胎齡均<34周,平均胎齡(30.91±8.12)周,其中<28周16例, 28~30周32例, 30~34周32例; 出生1 min時Apgar評分(4.42±1.30)分; 體質量1.1~2.7 kg, 平均體質量(2.11±0.57) kg, 其中<1 500 g者33例, 1 500~2 500 g者39例, >2 500 g者8例; 頭圍(30.56±9.12) cm, 住院時間(14.98±3.76) d, 達到全胃腸營養的日齡(9.76±2.81) d。納入標準: ① 胎齡<37周,有完整的病例資料,均符合早產兒的診斷標準[5]的早產兒; ② 經檢查無任何生命安危出院的患兒; ③ 出院后每階段的生長指標在生長速率期望值的第10百分位水平以下的患兒; ④ 本組研究通過了醫學倫理委員會的批準,本人及家屬對本組治療方案均已詳細了解,均同意治療并簽署了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 ① 心、肝、腎功能嚴重損害及并發其他嚴重疾病的早產兒; ② 存在惡性腫瘤的早產兒; ③ 有染色體異常或家族遺傳病的患兒; ④未達出院標準出院的早產兒; ⑤不愿參加本研究者。出院標準: ① 各項生命指征穩定、體質量≥2 000 g的患兒; ② 能自主吸吮進奶,并無呼吸暫停的患兒; ③ 停止用藥及吸氧的患兒。
1.2 方法
① 收集所有早產兒的臨床資料,主要包括早產兒的性別、出生胎齡(<28周、28~30周、30~34周)、出生體質量(小于1 500 g、1 500~2 500 g、>2 500 g)、出生頭圍、住院時間、達到全EN時間、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及攝入熱卡的相關情況。② 患兒出院后6個月的時間段內進行隨訪,收集所有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情況,根據出院后早產兒體質量與頭圍的情況將所有研究對象分為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組和宮外生長發育非遲緩組,對53例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組患兒的臨床資料情況進行分析,評估出可能造成<34周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相關因素。③ 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進一步得到影響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相關因素。
1.3 評價指標
對所有研究對象進行長期隨訪,隨訪時間為患兒出院后6個月的時間段內,隨訪方式為病房、門診隨診和電話回訪。記錄所有研究對象的宮外生長發育,并對所有可能影響宮外生長發育的相關因素進行分析,即性別、出生胎齡、出生體質量、出生頭圍、住院時間、達到全EN時間、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及攝入熱卡的相關情況等進行單因素和多因素回歸分析。
1.4 統計學處理
對各個選項擇指標和患者生存時間進行量化、賦值并填表,使用SPSS 20.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與處理,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用檢驗計數資料,以P<0.05為有統計學意義。單因素相關分析采用檢驗,選擇有統計學意義的單因素進行分析(P<0.05); 多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得到影響生存時間的相關因素。
所有研究對象在達出院標準后出院,院方對80例患兒進行長期隨訪,隨訪時間為出院后的6個月。隨訪期間,有2例死亡,死亡率2.50%; 有6例失訪,失訪率為7.50%; 隨訪期間根據患兒出院后體質量頭圍等的生長情況對宮外生長遲緩進行評定,其中有53例患兒評定為宮外生長遲緩。對53例宮外生長發育遲緩患兒的基本資料進行研究,發現出生體質量、出生頭圍、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達到全EN時間、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腸道達到標準熱卡時間及胃管喂養時間與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發生密切相關(P<0.05), 見表1。出生體質量、出生頭圍、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達到全EN時間、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腸道達到標準熱卡時間影響早產兒宮外生長情況的Logistic分析見表2。

表1 影響患兒宮外生長發育相關因素的單因素分析

表2 影響早產兒宮外生長情況的相關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
早產兒胎齡越小,尤其是小于34周的早產兒會由于胎兒時期就沒有母體給予的足夠的營養支持,再加上血腦屏障、免疫系統等均沒有完全發育成熟,導致早產兒與足月兒相比,各方面指標都差一些,出院后生長發育也較為遲緩[6-7]。因此,臨床醫生須對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發生情況及其危險因素有一定的了解,進而采取針對性的措施來預防和控制早產兒出院后生長發育遲緩的發生,從而改善早產兒的預后及其生存質量[8-9]。
本研究中所有研究對象在達出院標準后出院,院方對80例患兒進行長期隨訪,隨訪時間為出院后的6個月,隨訪期間有2例死亡,死亡率2.50%; 有6 例失訪,失訪率為7.50%; 有53例患兒根據體質量頭圍等生長發育情況評定為宮外生長遲緩。本研究對其臨床資料情況進行分析,初步評估出可出生體質量、出生頭圍、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達到全EN時間、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腸道達到標準熱卡時間與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發生有密切相關性(P<0.05)。早產兒出生體質量越低,其各系統、器官等發育就相對越不完善,導致其相關疾病的病情更加危重,進而導致早產兒生長發育遲緩,難以達到正常新生兒的發育標準[10]; 新生兒的出生頭圍一般在30~33 cm, 早產兒頭圍一般不達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早產兒出院后的生長發育[11-12]。大部分早產兒吸吮能力較為低下,為了為其提供必要營養,在住院期間會為其下胃管,胃管所輸送的營養和正常進食的營養多少會有些差異,因此很大程度上不能滿足患兒對營養的需求,因此胃管喂養時間的多少是造成患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一大因素[13-14]; 為早產兒輸入一定量的氨基酸及熱卡也都是為了維持早產兒有足夠的營養支持,但由于早產兒腸道消化系統發育較不健全,因此早產兒腸道達到標準熱卡的時間的較長,營養支持沒法滿足正常的生長需求,因此造成患兒出院后每階段的生長指標在生長速率期望值的第10百分位水平以下[15-18]。另一方面,早產兒各系統、器官等均沒有完全發育成熟,與足月兒相比,前者血液中相關抗體水平較低,抵御病原體的能力較差,因此更易導致并發疾病,進而導致早產兒使用相關器械的概率顯著升高,隨著侵襲性操作的增加,患兒相關器官的黏膜組織損傷也有所增加,病情加重或病程延綿不愈也是造成早產兒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一大因素[19-22]。此外,本研究還通過多因素分析分析,回歸系數>0, 回歸方程曲線呈單調遞增,本研究中出生體質量過低、出生頭圍過小、體質量下降情況、達到全EN時間、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腸道達到標準熱卡時間這些變量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5383、0.5678、0.6048、0.5915、0.5632、0.6298、0.62980.5392, 均在0.50上下浮動,進一步說明這些因素屬于早產兒發生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的獨立危險因素[23-24]。
綜上所述,對于妊娠周數<34周的早產兒,其中出生體質量、出生頭圍、體質量下降時間、體質量下降比例、達到全EN時間、靜脈用氨基酸最大量、胃管喂養時間、腸道達到標準熱卡時間等都是造成其宮外生長發育遲緩發生的相關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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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4
湖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計劃資助項目(D2016820)
R 722.6
A
1672-2353(2017)07-197-03
10.7619/jcmp.201707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