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學校十五個變革可能

不久前在杭州召開了二十國集團峰會，剛剛又舉行了世界互聯網大會，現在，2016年11月20日，我們在溫州舉辦2016年新教育國際論壇。我覺得這三個會議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都是思考未來世界和中國走向、未來中國和世界將怎樣更好地連接。

這幾年我們一直在比較深入地思考未來的教育走勢，這是一個擺在我們面前非常關鍵的問題。互聯網已經改變了我們的商業體系，我們很少到實體商業中，尤其是年輕人。淘寶每天的營業額難以想象，今年全世界的銀行包括中國在內大幅度的裁員，讓我們看到未來的實體銀行可能也會削弱。

在一個個傳統行業發生變革的時候，教育走向何方？教育不變嗎？教育也會像商業、金融那樣受到互聯網的影響嗎？未來的學校也會消減嗎？這是一個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新教育給自己的定位就是為未來中國教育探路，也就是說未來中國教育走向何方，新教育作為一個先行者正在進行探索。

大家可以看到，新教育這16年來，就是探索。所以，未來是我們正在創造的地方。那么我們怎樣創造呢？我覺得新教育有責任、有使命、有擔當去做一個探索者，所以我今天講的這15個變革，大家可能看起來有點覺得是異想天開，但是我要說的是，凡事皆有可能。我記得大概兩年前，我第一次在北京好未來教育科技公司內部講我對于未來的展望的時候，他們的董事長就問我，他說：“朱老師你說的這些東西什么時候能夠實現？”我說：“什么時候能實現，取決于我們怎么去做，我們已經站在門口，敲開門就是一個新的世界。”所以我今天講的這些內容，其實已經悄悄地在世界各地或者以顯著的形態在呈現，或者以隱性的方式在出現。

所以，我想把我的一些思考跟大家做分享，看看未來到底能夠走向何方。

我說未來大概有這么一些方面：第一，學校將成為學習共同體。第二，開學與畢業的時間無固定。第三，學習的時間、每天上課的時間會彈性化。第四，教師的來源會發生很大的變化。第五，未來政府買單和學習者付費將成為一個并存的方式。第六，學習機構包括學校、補習機構、培訓機構、網絡教育一體化。第七，網絡學習會在教育中發揮更大的作用。第八，游戲在學習中也會扮演很重要的角色。第九，學習內容進一步訂制化和個性化。第十，學習中心會變得小規模化。第十一，文憑的重要性會被課程的重要性所取代。第十二，考試評價會從現在的鑒別走向診斷。第十三，家校合作共育，家庭在學校教育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第十四，課程指向生命與真善美。第十五，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第一，未來的學校將成為學習共同體。也就是說，未來的學校是由一個一個的網絡學習中心和一個一個的實體學習中心共同構成的一個學習共同體，都可能成為我們的學習中心。我們說的學習共同體，比如，未來的新教育將可能成為未來中國最大的學習共同體。構成一個學習共同體中的每個學習中心可能都有自己鮮明的特色。當然，新教育推廣的3000所學校肯定要選擇，我們根據它最優的可能性，在不同的區域乃至于全世界，都有我們的一些中心。在新教育共同體的學生是流動的，可以在不同的學習中心學習不同的課程、學習不同的內容。比如這個月我們在溫州翔宇來學燈謎，下個月我們到北京中學去學北京文化。這樣，一個學生的學習空間打破了傳統的概念，所以，我覺得這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一種新型的學習方式。我們現在就可以組建，如果說我們先選一些志愿者，選10個學校組成新的學習中心，就可以嘗試把我們的學生在學習中心之間，開始打破常規的教學，利用我們的暑期長假、節假日這樣進行，所以這是一個可能性。

第二，開學和畢業的時間無固定。未來的學校沒有開學的時間了，不是像現在這么刻板。現在規定6歲或者7歲入學，實際上是很不合理的。每年9月1日統一為新生入學時間，所以很多父母親就在此前選擇剖腹產。其實不管7歲或者8歲的孩子，每個孩子的個性發展、心理特征、認知水平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實中，有的孩子5歲入學，有的孩子9歲入學，充分說明每個孩子身心發展是不平衡的。對此，今后學校學習的時間可以更加彈性化、人性化，滿足不同層次學生的身心發展。目前的學校，因為受資源配置、辦學規模、教師人數、學校空間等多方面的問題限制還達不到這樣的高要求。學生也不能提前畢業，沒有提前畢業的機制。未來，學生什么時候學完就可以什么時候畢業，也可以隨時舉行畢業典禮，整個的學習時間會發生一個根本的變化。

第三，學習時間、每天上課的時間會彈性化。現在我們的學生學習時間是固定的，每天早晨8點開始第一節課，遲到就要受罰。未來沒有必要，因為人本身有不同的生物鐘，有的人起得很早，有的人起得很晚，完全可以根據我們自己的需要。甚至學生不用到學校學習。為什么一定要到學校去學習呢？學生可以預約，可以跟老師預約，只要解決自己這個課程里面的一部分就夠了，其他的問題自己回去掌握。把50個人或者45個人或者說更多、更少的人集中在一個教室里，老師講的內容一部分學生完全已經懂了，絲毫不感興趣，坐在里面很難受，另外一部分人聽不懂，不知所云。教師很難照顧到所有的學生，也不可能所有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因為人有很大的差異性，當你在教室里面對孩子的時候，他們的個性發展有很大的差異，所以，未來會更加彈性化，我們可以采取預約的方式進行學習，可以采取團隊合作的方式進行學習。

第四，教師的來源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未來的教師會成為自由職業者嗎？當然是有可能的，因為今后教師可能以學科為單位，組建課程公司。未來我們的翔宇把我們的外語課程交給新東方去做，完全可以的。我在北京海淀區跟教委主任討論，因為他們現在教師編制很緊張，我說：“你可以向培訓機構采購某一項課程。”現在我們的學生很痛苦，在學校里面學了外語，放學還要去新東方補習，在學校里面學了數學，放假的時候還要去補數學。未來競爭會更加激烈，教師進出機制更加完善。所以我相信，很多教師的角色也發生了變化，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課堂是單向的，更多的是成長伙伴的角色。關于教師的問題全世界都在關注，今年一個很著名的有關經濟學的雜志也在關注教師，關注怎樣造就偉大的教師。其實他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局限在現在的學校體制下來考慮。我認為未來的教師整個的構架產生都會發生非常深刻的變化。當然，教師始終是很重要的，因為排名前10的精英教師教給學生的知識是排名靠后的30倍以上。

當然教師無論怎么變，始終是決定教育品質的最重要的要素之一。盡管他的角色發生了變化，但是怎樣理解教師這個職業，怎樣成為真正智慧的教師，這是需要修煉的。

第五，未來政府買單和學習者付費將成為一個并存的方式。我們知道現在義務教育政府包了，

而且是不允許辦營利性民辦學校，政府在教育中的投資也越來越大。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前年世界教育創新組織做過一次調查，發現未來私人為教育買單的經費會大大增長。一開始很難理解，但是我仔細想一想還是有道理的。為什么？因為政府永遠不可能滿足所有，政府只能提供基本的公共產品服務，只能保證最基本的教育內容的提供，那么大部分的人，未來更需要的是個性化的服務，那么未來就是政府會買單，但是買單的方式可能跟現在相比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你可以購買所有的教育資源，但是學習站是固定的，政府不可能無限膨脹給你買單，那你要想滿足你自己多方面的教育需求，未來就可能是一種政府買單和學習者付費的共同買單這樣一個方式。

第六，學習機構也將一體化。現在一個很重要也很痛苦的問題，尤其是在北京，那就是，大約在90%以上的孩子都要進行課外培訓。為什么？其他人做了你不做會覺得很不安全。那么未來呢？未來其實沒有必要。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的孩子在整個高三期間就沒有進高三的課堂，就是在好未來的班里學習，完全是個性化，當然他為此付了很多錢。但是未來可能就不一樣了，機構打通了，沒有必要再把教育機構分成學校、培訓機構、網絡機構，所有的機構都變成學習中心。政府認為合格的學習中心，政府都可以為他們買單。但政府買單的經費是恒定的，那么對不起，想騙錢的學習中心，就沒有滲透的空間了。所以，學生沒有必要疲于奔命，一放學就要到學習機構去，他可以根據學數學在哪里學最合適、學藝術在哪里學最方便、體育訓練在哪里最有效果等來自己選擇。選擇權更多地交給了學生。

第七，網絡學習會在教育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我們知道，其實網絡教育的內容，目前很大的問題就是國家的網絡教育資源平臺沒有發揮更大的作用。我一直在建議，政府要建立最高學府的網絡教育資源平臺，但這個不是政府投入建立為主，而是政府采購最優秀的教育資源為主。我們知道現在很多學校在研發課程資源，很多省很多市都在做這樣的事情，未來就是更多地把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學習軟件、最好的課程資源全部上網，然后學校學生，尤其是初中以上的具有網絡學習能力的學生，是可以網絡學習的。現在孩子玩iPad和手機比我們都玩得好，所以未來的網絡學習會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國家建構這樣一個優質的教育資源平臺，免費為所有的學習者提供更加符合多層標準的基礎教育資源，并且提供考試與評價的基本公共服務。學習共同體發揮什么作用？政府有了這些學習共同體、學習中心，可以發揮政府的資源優勢，而此外就是要研發有特色的課程資源。所以在大學和中學，各種各樣的類似網絡學習的這種學習機構會大量產生。今年4月我到美國看了一所網絡高中。這個網絡高中的學生全部在網上學習，沒有實體學校，600名學生每星期兩 天課程學習。過去我們很擔心學生在網上社交怎么辦，在這個網絡高中不用擔心，他們自覺組成了文化俱樂部，他們自己玩，自己約定。比如他們約定今天到斯坦福去學文學，他們都用網絡的方式，就完全可以實現，所以網絡學校在國外已經不是很遙遠的存在了。那么今后為什么我們不能有這樣的網絡學校呢？為什么我們不能給這樣的學校發許可證呢？當然可以。

第八，游戲在未來的學習中也會發揮很大的作用。因為未來的學校教育過程、學習活動將演變成以學習為主，學生自己的學習將成為學習中心主體，所以在學習化的過程中，讓游戲進入學習。有一位學者講了很多使用游戲學習各種各樣的人文科學的例子，非常有意思。現在中國也有不少教育軟件公司，研發了一整套的整個基礎教育的游戲軟件。在游戲學習過程當中需要為個體精心設計使命，學生在游戲的過程中，不再是簡單地玩游戲，而是像游戲攻關一樣能有成就感。

第九，學習內容會進一步訂制化和個性化。現在我們更多的是完全根據我們國家大綱、國家課程標準、國家教科書安排統一的考試來進行評價。我個人期待的是未來國家辦學也好教育也好有意識形態特征，有價值要求。國家一定會繼續對課程內容進行要求，但是國家課程標準不會像今天這么難。我們一直認為現在的課程標準的難度偏大，很難有個性化的空間。我們可以梳理一下，我覺得未來的課程本身是需要重新梳理的，新教育研發課程領域告訴我們，課程的卓越性決定了生命的卓越性，所以用什么樣的課程教育我們的孩子，將決定我們培養什么樣的孩子。所以，未來的學習內容會進一步訂制化與個性化。我一直認為傳統教育有很大的問題，就是統一化。未來會進一步整體降低教育的統一化，減少脫離社會生活、脫離個體生命的要求，降低難度。那些天才學生、優秀學生，國家可以通過另外一個方式，即天才教育體系進行培養，因為人總是有差異的。未來的一人一課表是真正地在對人的身心發展和潛能進行診斷的情況下，幫助個人建立屬于自己的知識結構的過程，所以學習內容的訂制化和個性化將會成為一個很重要的可能性。

第十，學習中心小規模化。未來的學校不像今天這么大。我今年在舊金山看了兩所學校，這次也邀請他們的專家來參加我們的會議。他們的特點是什么呢？這兩所學校都是小規模，一屆只招幾十個人。ACT學校是谷歌的技術總裁創辦的一所學校，當時他8歲的孩子想進學校，他沒有找到合適的學校就自己辦了。這所學校完全用現代的信息技術、大數據來統計學習過程，每個學校就是兩百人左右，而且是從幼兒園一直到中學。你想想這樣的規模，所有的老師所有的孩子，像一個大的家庭一樣。學校整個的人文氛圍，整個的社群關系會更融合。大規模的學校、工廠式的制造人才的現象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現在我們還在拼命蓋大規模的學校，這種思路我們要轉變。我前4年到俄羅斯，他們所有的學校平均規模就是600人，幼兒園到高中平均規模600人，基本上都是小規模化的學校。在小規模的情況下才能更多地抓個性化需求。我根本不敢相信他們比我們翔宇中學的任何一棟樓都小很多，也就是說我們翔宇中學可以辦幾十個這樣的學校。

第十一，文憑的重要性會被課程的重要性所取代。未來文憑沒有現在這么重要，因為一個學習中心學完了以后，學生說不清在哪里學了什么。你說在北大學習了中文，在清華學習了物理，在斯坦福學了數學。可以，我作為用人單位只需要你有這三個證書就可以用你，因為你這三個證書比你在一個學校學得都牛。這些課程學完以后，新教育的學習共同體會給你發一本新教育學校的證書，所有的學校都是新教育的加盟學校，所以課程證書會比你的文憑更牛，我覺得這完全是一種可能。那么這樣一來，學習共同體的品牌就很重要，就是哪個學習共同體幫你組成這個構架，而且，共同體的一些學習中心也很重要。

第十二，考試評價會從現在的鑒別走向診斷。當然未來的考試評價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現在的考試是以選拔為特征的。未來不是這樣，評價的功能不是為了選拔，而是為了診斷，是為了幫助學生明白在學習過程中發生了什么。用大數據的課程記錄和跟蹤學生這個過程，分析在哪個方面有差距，在哪個方面有提升的空間，這樣幫助每個人不斷調整自己的學習過程，修正自己的學習方法，讓學生取得更好的學習效果。所以整個的考試評價方式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所以未來的評價不是看學生到底考了多少分，而是看學生真正學到了什么，分享了什么，建構了什么，創造了什么。幫助學生成長為主要目標的考試，評價方式也會進一步隨之改變。

第十三，家校合作共育，家庭在學校教育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新教育實驗和其他所有的改革探索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我們對家庭教育很重視。去年新教育正式和一家公司合作成立家庭教育研究。我們在座的校長們、老師們，真的要放下身段來好好地向家庭靠攏，要好好地把父母作為我們教育的同行者，共同幫助父母成長。當一個孩子來到我們學校的時候，當一個孩子進入我們學校大門的時候，他的認知風格、行為特征、學習能力已經初步形成。心理學家研究人的大腦結構圖，他們曾經發現到6歲的時候，孩子大腦的發育程度已經接近于成年人，也就是說人最早期的學習經歷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新教育重視兒童早期教育，道理也是如此。父母來參與親子游戲，我覺得非常有意義。同時我們也在做很大的工程，新教育研究院在編輯一套從一開始到大學畢業的教科書，每一年都有一本。我們將用3年左右的時間完成這一工程，覆蓋從懷孕開始到一歲、兩歲、三歲一直到高中畢業、大學畢業等時間段，我們會為中國的父母成長提供最好的教科書。我們的學校今后的學習中心，一個很重要的使命不僅僅是孩子的學習，父母們也會進入學習中心，因為你要知道你教會了父母，比教會了孩子更重要，父母和孩子一起成長的力量遠遠大于學校本身教育的力量。孩子有多少時間是在家庭里和父母一起度過？所以家庭教育這一塊的作用要引起我們的高度的重視，我們需要去探索，幫助父母更好地成長。

第十四，課程指向生命與真善美。其實新教育實驗已經比較完整地提出了課程構建。我們提出以生命教育作為基礎，把人的生命分成自然生命、社會生命、精神生命。拓展生命，讓人的自然生命更長，讓人的社會生命更寬，讓人的精神生命更高。用一門課程整合生命的最核心的問題，把安全教育、心理教育、健康教育整個放到這個課程里面。我也建議我們新教育實驗學校要盡可能地把這門課程開啟，我們明年開始要加大培訓的力度，讓我們的老師們能夠掌握教這門課程的藝術和資源，因為這是一種基礎性的課程，我們有信心創造一門真正讓人生命飛揚的、潛能得到開發的課程。我覺得這是很關鍵的。在生命之上是真善美三類課程。大家可能關注新教育的知識課程，相當于我們現在傳統的學科課程。我們正在努力進行我們的構建和擴大，也就是組成現在中國最優秀的教師；我們正在研究歷史課程怎么改造，因為這是國家剛剛規定的教程。我們讓學生知道歷史不應該只是時間、地理、人物，不應該只是背景、過程、意義，因為這些百度上都有。美國人曾經講過，凡是谷歌上有的東西就不要教了。那么教什么呢？歷史情懷、歷史藝術、歷史責任，讓孩子通過自己的家族的成長歷史，通過自己學校的成長歷史，最后發現自己在歷史中的定位是什么，怎樣發揮自己的作用，為這個世界、為這個人類、為我們的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這是歷史課程要解決的問題。所以類似于這樣的改造，今后還要走很長很長的路，所以后年我們可以做科學教育，大后年可以做人文教育，到2020年可以做公民教育，對這些課程進行重新思考和改造。

公民教育實際上也是很關鍵的。人的德性的養成跟知性養成是不一樣的。德性不是通過簡單的教程能夠實現的，所以真正有價值有意義，這是需要重新思考的問題。藝術更是如此，藝術教育通過美術、音樂是不能夠完成的，不管怎么改，課程是要有邏輯的，課程是要有結構的。因為課程的邏輯結構，課程才能保證生命的完整性。現在很多老師都去研發課程，都去開課程，實際上沒有這個必要，我們不要走到課程的另外一個誤區，一人一課兩人一課，開得越來越多，老師的負擔不堪重負，這不是課程發展的方向。

第十五，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這個問題，對新教育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不管教育怎么變，我們的宗旨是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我們知道我們現在這樣一個形態的學校教育體系是伴隨著英國工業革命開始的，因為工業革命需要更高的教育效率。我們國家用大規模的方式教育人，這在很大程度上普及了我們的教育，實現教育的平民化。但是有很大的問題，就是統一化、標準化、固定化。統一考試、統一大綱、統一評價；流程標準化、評價標準化，標準化就導致最后缺少創造性。所以不僅僅是中國教育缺少創造性，整個世界的教育都缺少創造性，因為大工業伴隨有這樣的問題。什么都是固定化的，上課時間也是固定的，缺乏靈活性。所以這樣一來，我們的教育就要更好地注重個體性，更好地注重創造性，更好地發揮靈活性。當然新教育就可以實現，新教育就是幫助每個人成為更好的自己，這對新教育來說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我們新教育實驗這幾年來的發展歷程都證明了這一點。

（作者單位：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委員會、中國教育政策研究院、蘇州大學。根據會議發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