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節奏存在于宇宙萬事萬物之中。寒來暑往,朝升夕落,風起云涌,自不必說,一篇文學作品之中也涌動著節奏,抑揚的起伏,靈巧的銜接,流暢的語流,都給人以美的享受。因此,成功的翻譯除了要做到有形語言的轉換,還要做到無形“節奏的再現”(余東、劉士聰,2014:92)。語言節奏本質上是情感節奏,認識到這一點有助于我們更好地體會文學作品中聲情并茂的審美意蘊。就節奏的組織方式而言,英漢文學語言各異,節奏翻譯也不是雙語字詞句等對應成分的替換,而是篇章整體風格的吸收與內化、整合與再現。所以,正確把握情感并輔以一定翻譯技巧,方可再現節奏之美。
關鍵詞:文學節奏 英漢節奏審美 節奏翻譯
一、文學作品的節奏
何為節奏?“凡為構成節奏總離不了兩個重要的關系:一個是時間的關系,一個是力的關系”。(郭沫若,1979)時間形成順序,力造成強弱,所以簡單來說,節奏是一段順序內的起伏。可見,節奏雖無形,卻又有跡可循,構成了宇宙萬物存在的一個基本形態。廣義上講,節奏變化為事物發展本原。一篇文學作品也不例外,落筆有輕重,語調有抑揚,口吻有剛柔,語流有疾徐,此皆節奏的體現,均構成文章外在成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朱光潛強調:“聲音節奏對于文章是第一件要事。”(1982)。然而,正所謂“言為心聲”,一個人的辭氣往往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起伏。科學對此這樣解釋:“當人體驗著某種情緒狀態如:高興、悲哀、激動、惱怒等的時候,這時不僅人體內部器官,而且在面貌上也發生不由自主的變化,……改變姿態,……在語調及詞的發音性質上出現了特殊的微小差異”。(彼得羅夫斯基,1981:405)這意味著,不同的情緒起伏會輸出不同的語言節奏特點。這點在作家身上表現的更明顯,當時當地的情緒全然展露于作品語言之中,比如,“急促、緊張、不安、變化的情緒”通過“短而快的節奏表示”,“平靜、和緩、悠閑、穩定的情緒”通過“長而慢的節奏表示”。(王佐良、丁往道,1987:475)。
由此看來,文學語言形式的下面表現著個體“情感生命”的內在聯系和事件過程的遞進。所以,詩學領域才會有內部節奏和外部節奏一說。這一兩分法可以推此及彼至其他文學形式中,簡言之,外部節奏指語言的抑揚頓挫、起承轉合,內部節奏指人情緒的起伏纏綿,兩者相互作用、相互轉化,最終達到水乳交融的狀態,朱光潛稱之為“心物交感”。
二、英漢文學作品的節奏審美
一篇文學作品首先向讀者呈現的是其語言的節奏,之后才會慢慢顯現出蘊含其中的情趣風味。所以,為了更好地向讀者揭示自己內在復雜的心理體驗,作家必然會對自己的語言節奏加以巧妙處理,“使自己的主觀情緒物化為恰當的語言符號和一定的語感形式”,(李榮啟,2004)從而扣動他人心弦,達到聲情并茂的審美效果。就此而言,英漢語言各有其獨特的節奏表達方式,但卻有著同樣的審美追求,即注重線與點的推敲。優美的節奏必然有著適宜的點線安排,其特征在于:起伏變化、恰當間距、流暢連貫。因而,英漢文學作品各施所長,力求在詞語、單句、篇章的推敲中一展節奏之美。英漢詞語將節奏的起伏變化表現得淋漓盡致。起伏變化可以形成兩種效應,或反復,或對比。二者可以說是節奏秩序的建立者:相同排列的反復使整體變得有序;相反組合的對比活躍氣氛。聞一多曾說,“通常所謂節奏是一種節度整齊的動,節度不整齊的,我們只稱之為動或亂動”,因此,作品的“動”與作品的“節奏”的差別,實際只是起伏變化有序與無序上的差別。
漢語是獨有聲、韻、調體系的語言,而節奏變化的反復與對比離不開音節、韻律、聲調的作用。首先,漢語是以音節為單位構詞,非常容易組成音節數目相同而結構上平衡的語句,這也是造就漢語獨有的疊詞和四音節詞的原因,在不影響意義表達的情況下,選擇這些音節協調、搭配得當的詞語,即可得到節奏明快、勻稱和諧的修辭效果;其次,用韻作為文學語言的重要表現手段之一,也為漢語所青睞,通過把韻母相同或相近的字安排在一定的位置上,造成規律性的重復,使語言更富節奏感,此外,用韻還是內部節奏的表達手段,是作者內在情感的真切展示,正如龍榆生所說:“韻位的疏密,與所表達的情感的起伏變化、輕重緩急,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大抵隔句押韻,韻位排得均勻的,它所表達的感情都比較舒緩,宜于雍容愉樂場面的描寫;句句押韻或不斷轉韻的,它所表達的感情比較急促,宜于緊張迫切場面的描寫。”最后即為聲調,漢語有“平、上、去、入”的四聲特點,每個聲調都有其獨有的發聲效果:“平聲哀而安,上聲厲而舉,去聲清而遠,入聲直而促”,將這些聲調利用平仄的巧妙搭配,詞語的高低之別立現,交錯與對立相生,才有文學語言波瀾起伏的節奏美。相比之下,作為拼音語言的英語,其音韻手段就略微遜色,主要借助輕重音交替、押韻等手段實現節奏的反復與對比。
總的來說,漢語行文喜愛“四言”,“八字”,講究對仗、重疊、排比和對偶,反映出一種求和求同的心理,如,“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憂”和“樂”語音重復而語義相反,形成對比;第一個“憂”和“樂”是名詞,第二個“憂”和“樂”是動詞,又為一處對比;此外,兩句又互為對稱,由此形成了一種短距離內同與不同的張力,一唱三嘆的抒情韻味由于這種結構得到強化。同理,英語詞語節奏也足以傳遞微妙的情感,如利用頭韻構成的表達時間的詞組time and tide,語音短促,節奏峻急,讀來似有被歲月的浪潮追趕的緊迫感,再如利用雙聲形成的詞組tit for tat, 兩個相同的前輔音與兩個相同的后輔音節奏的呼應,加之均為齒音,與針鋒相對的刻薄情狀非常協調。因此,就詞語層面來看,雙方各勝擅場。所以,這些“利用發音的特點形成的語言游戲很難英漢互譯。”(林一樵、范武邱,2004)但是,反復形式相對單一,形式的單一則會導致語氣、情緒的單調,給人以Lanham所說的“雜物清單般的瑣碎感”(Lanham,2004:156),而節奏的對比造成的沖擊性強,過多的對比會令人應接不暇,所以,反復與對比在單句中出現的“度”也是需要酌情把握的,即節奏的起伏變化應保持適當的間距。英漢文學作品的節奏間距主要靠單句的切割來實現。
《說文解字》將“節奏”一詞中的“節”解釋為“竹約也”,將“奏”解釋為“進也”,意即漢語節奏神似竹子,勁節攀升,挺拔修長。這一節奏的形成與漢民族倚重主觀悟性的思維特征有關,漢語表達往往“筆隨心走”,意合為上,默認以人為主語,水平順序羅列主謂結構,形成的句子時短時長、環環相扣,節奏也在這跌宕的句式中顯現。英語中“節奏”一詞對應“Rhythm”,其本義為“流淌”(flow),取潺潺流水的意象,水流盤曲,源遠流長。相比漢民族,西方人更講求邏輯,語言表達相應地更重形合,任意事物都可以充當主語,并依托這一主干搭建枝蔓繁復的“句樹”,搭建的方式靈活卻工整,既可使用復合句,也可使用簡單句,既有倒裝句,也有尾重句,既有平行句,也有對比句,因此,各個句子長短不一、互補或互襯,隨之形成的節奏回旋反復。如此看來,“句式特征實際是思維特征的反映”(許鈞、穆雷,2009:266)。漢語文學作品中,一個單句即可表達一個完整的思想,形成一個節奏點,各個單句似斷非斷,串聯起一波三折的節奏線;英語文學作品中,每一個單句無法單獨解讀,只能扮演單個節奏音符的角色,所有單句依照縝密的邏輯編制在一起,所有的音符依據樂譜形成一曲錯綜但有序的樂章。但是,不論英語還是漢語,每個單句中又蘊含著反復或對比的起伏變化。例如:
(1)華家乙聽著這支歌,半生的經歷都呈現在眼前:熱血、鐵蹄、犧牲、勝利;漫漫長夜,無所作為;少年志士風雨老,白衣少女白了頭!(陸夫文:《一路平安》)
(2)It is not a sad beauty of a past cut off from present, but a mellowness that the present inherits from the past; and in the mellowness all the hillside seems a garden to the spacious farmhouses and the little cottages; each led up to by its own narrow, flowery lane. (Arthur Clutton-Brock: Sunday before the War)
例(1)中描寫華家乙半生經歷的語句用了“二二二二;四四;七七”的結構,字數由少變多,節奏由快變慢,將主人公從青年的激烈慷慨,到中年的郁郁寡歡,再到壯年的孤獨境地,表現地淋淋盡致。整句朗朗上口、節奏鮮明。例(2)中是對一座美麗寧靜的小鎮的描寫,從小鎮經時間沉淀的醇美入手,層層深入,至寬敞的山坡,至玲瓏家舍,至花色爛漫的小徑,似慢慢切近的鏡頭。整句結構雖簡單,卻蘊含流暢的邏輯,傳達了一種悠長徐緩的節奏感。
然而,僅有起伏變化、恰當間距還不足以形成優美的節奏,還需各個間距間的過渡,即流暢的連貫,這主要針對作品整體而言。“文中有氣”,指的就是這一種看不見、聽不著的連貫性;所謂“氣”,是通常所說的“呼吸”的意思。正如呼吸之于人體,一呼一吸間生命的脈搏隨之跳動;“氣”之于文章,綿綿不絕的連貫中文章的氣場全開,或奇絕浪漫,或恢宏遼闊。
上文提到漢語重意合,英語重形合,因此,英漢對于連貫性的處理也大相徑庭。漢語多用短句,一個短句敘述一件事件,好像“記流水賬”一樣,事件的轉折也并不會在短句的連貫上體現,而需讀者自行體悟;相反,英語語句遵循嚴謹的邏輯搭建,如果將英語作品中優美的節奏比作行云流水的樂章,邏輯就是演奏的樂譜。正因為這一特點,英語就連貫性而言功能十分強大,尤以其發達的連接詞為代表。除此之外,標點符號的使用同樣會影響英漢文學作品節奏的連貫性。恰當的標點使用起著節奏暗示的作用,無形中影響讀者的閱讀速度,使讀者按照作者內在情緒的波動、外在文字的起伏,或暫停,或躊躇,或目下十行,等等。例如:
(1)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陽還沒出,只剩下一片烏藍的天;除了夜游的東西,什么都睡著。華老栓突然坐起身,擦著火柴,點上遍身油膩的燈盞,茶館的兩間屋子里,便彌滿了青白的光。(魯迅:《藥》)
(2)All is still. All is quiet. Until...
A GEYSER PUNCHES THROUGH THE ICE. It shoots miles into the air.
It’s the first of many: a line of geysers is snaking toward us, coming fast, SMASHING through the surface like fists, chasing fresh cracks in the ice.
例(1)的前半句中,各個分句句式整齊、節奏相近,句中又使用了“了”、“還”等字,使語氣、節奏更為舒緩,“;”的使用意在向讀者強調后半句,凸顯夜的靜。后半句開始了新的事件的描寫,主人公一系列簡潔、緊迫的動作打破了夜的靜,節奏頓顯急促。在此由靜到動,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而這種對比的內在連貫又是流暢的,從“什么都睡著”到“華老栓突然坐起身”,符合事件發展的有序性和必然性。這種由靜到動的轉變恰是主人公情感變化的表現。例(2)以兩句“All is still”開頭,反復的應用似有催眠般的效果,渲染了一種寂靜綿長的氛圍,隨之以連接詞“Until”的出現作為轉折,峰回路轉、意境突變,兩個結構相同的分句簡潔有力,然而這一切只是開頭而已,“:”的使用意在留給讀者緩沖時間,做好準備迎接加下來一連串的“V+ing”。整個句子雖然低開高走,節奏強烈,讀起來卻一氣呵成,這主要得益于連接詞和標點符號的恰當使用。
三、文學作品的節奏翻譯
人們常拿音樂譬喻文章,因為二者最鮮明的特點都在于節奏之靈巧婀娜。英漢文學作品的節奏互翻是無法實現的,正如不同類型的音樂具備不同的音符分配、旋律起伏、樂曲演繹,英漢文學作品在詞語節奏、分句節奏、篇章節奏方面各有其獨特的安排。但聲音都是從物體的內心深處發出來的,都是物體的內在奧秘的宣泄,文學作品的節奏特點便集中體現為內部節奏與外部節奏相輔相成、聲音與情感并茂,就此而言,英漢文學作品的節奏互現則是完全可以在翻譯中實現的。進行翻譯時需注意以下幾點:
首先,得原文之志。就文學作品的兩種節奏而言,內部節奏決定外部節奏,若無內在情緒的激發,無論怎樣的語言形式與聲響效果,都將只是缺乏生命的文字組合。因此,要想在譯入語中同時奏響內部節奏與外部節奏,原文之志的傳達必不可少。如何獲取原文之志呢?中國文人歷來重視朗讀與吟誦,便是想從聲音之間求得文章的氣貌與神韻。因而翻譯之前對原文的反復誦讀必不可少,直至理解通徹;原文多一分則艷,譯文便不可添油加醋;原文少一分平,譯文便不可用力過輕。如果沒有正確把握原文的內在節奏,即使最后的翻譯成品讀來頗有節奏感,也已然變味。其次,依托譯入語之形:英譯漢時多用四字詞,多用小句,追求簡潔不繁;漢譯英時巧妙安排重讀音節與非重讀音節,多用復合句,表述宜整不宜散。然而,我們并不是主張機械地追求節奏的統一模式,這對強調格律整齊的詩歌來說或許有所指導意義,但對其他文體,例如散文來說,就顯得束手束腳;如果按統一的節奏模式(如抑揚格或揚抑格)去寫一篇文章,反而會使其節奏單調乏味,從而破壞了其應有的風致。畢竟,“優美流暢的散文,其特點是通順的文筆,而不是反復出現的模式。”(Flowing lines, rather than recurrent pattern, is the characteristic of good fluid prose.)因此,英漢文學作品的節奏翻譯忌生搬硬套,主張靈活變通,對此,可以從以下幾點入手:
第一,積累并善用對方的“節奏美詞”。例如,漢語節奏美的“重頭戲”在于“疊音詞”的使用,所以,英譯漢時,譯者如能恰到好處地使用漢語的疊音詞,不僅有朗朗的聽覺美感,亦有視覺美感,當然,這跟漢語象形詞的特點有關。如 :
Vast flats of green grass, dull-hued spaces of mesquit and cactus, little groups of frame houses, woods of light and tender trees, all were sweeping into the east.
【譯文】一片片茫茫的綠色草原,一簇簇色澤晦暗的教豆樹和仙人掌,一群群小巧的木屋,一叢叢輕枝嫩葉的樹林——一切都向東奔馳。
與此相對,漢譯英時應適時利用頭韻、押韻等形式。如: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李清照《聲聲慢》)
【譯文】So dim, so dark, so dense, so dull, so dump, so dank, so dead. (林語堂譯)
第二,注意意群的劃分。翻譯時我們往往容易被原文牽著鼻子走,導致譯文結構不明、層次松散、節奏斷斷續續。翻譯之前如能對原文進行分析,找出其內在邏輯順序,再對信息進行分類,節奏也會隨之明朗起來。如:
“沿著瑗琿—騰沖線,這條1935年由胡煥庸先生發現并命名的中國人口、自然和歷史地理的分界線,我們看到,從遠距離貿易發展開始的那天起,利益和權力的滲透與分散,已經從根本結構上改變了城市的狀態:城市在膨脹,人在疏離”
【譯文】Following the Aihui-Tengchong line, a demarcation line of Chinese demography, physical geography and historical geography, discovered and named by Mr. Hu Huanyong (1901-1998) in 1935, it is not hard for us to realize that our cities have been fundamentally transformed-as urban areas expand their people become increasingly alienated – ever since distant commercial trade began, owing to the .
原文中表達的性質是“cities have been fundamentally transformed”;而as urban areas expand their people become increasingly alienated為其表象,放在中間的破折號中處理;ever since distant commercial trade began為狀語;“permeation and dispersion of interests and power”作為原因放置最后集中表述。這里借助破折號,將事情的性質娓娓道來,體現了英語擅于說理的特征,具有曲折回環的節奏之美。
最后,注意連貫思維的揣摩。同樣因為對原文的亦步亦趨,翻譯時我們難以自如地使用譯入語句法結構,因而經常會有這樣的情況:某段的內容似乎已全部譯出,所以信息都已涵蓋,每一句譯文都很通順,但通讀全篇時卻感覺磕磕巴巴、崎嶇難行,尤其是漢譯英,“翻譯腔”十足,這很可能是句式轉換不當與上下文缺乏連貫性所致。所以,完成意群劃分、信息分類之后,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信息的整合與安排,這可以通過合理使用連接詞和標點符號實現。如:
“在古羅馬,柱子是按照人的比例劃分的;到了文藝復興時期,人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尺度。今天的中國城市里,裁彎取直的河渠,向四面八方擴張的交通,膨脹碩大的以便于接納更多商業行為的城市廣場與建筑立面,都在告訴人們建設背后的權力與資本才是審美標準。”
這句話說明的是建筑審美的歷史演進,體現了時間節奏的順序推進,沿此節奏線的延伸,我們不難得出這樣的理解:“(早)在古羅馬……(發展)到了文藝復興時期……(然而在)今天的中國城市里……”,因而應將其譯文連貫為As early as in ancient Rome... By the Renaissance ... However, in today’s Chinese cities ...,即適當增加介詞、連詞等,以求語篇翻譯的效果。
四、結語
節奏的作用在于“把白話組織起來;而組織就是藝術”(韋勒克、沃倫,1984:166),翻譯則是對這些白話進行再組織、同時保留相同的藝術韻味的過程。雖然就節奏的組織方式而言,英漢文學語言各異,但蘊含其中的情感內核確是相通的,因此,只要正確把握情感,輔以一定技巧,定可再現節奏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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