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彪
住村東頭的許春梅剛滿三十歲那年,老公出車禍,她成了寡婦。
許春梅豐乳肥臀、細腰,有著幾分少婦的姿色,村里那些臉皮厚的男人都要往她面前擠,往她家里鉆。許春梅拋個媚眼,他們神魂顛倒,口水滴答流到腳跟;吆喝一聲,家里的活兒他們跑得溜圓。四十歲還沒討到老婆的二狗子本分老實,幫著許春梅干活,卻連正眼都不敢瞧許春梅。村主任念著同她丈夫生前的交情,不管早晚,每天都過來遛一圈。許春梅雖然出生在農村,見識不廣,但她畢竟是三十幾歲的女人,都是過來人,心里頭明白大家是什么意思,更清楚村主任一舉一動的企圖,只是礙于情面,有時候被吃豆腐也不作計較。
村主任為了照顧她,沒經村委集體討論,自作主張,將她家的土地合作流轉到村集體,等待每年分紅。另將她安排到村委會搞內勤領工資。
村委會裝修不算高檔,但村主任辦公室內帶套房,村主任偶爾會在那里午休。許春梅等每天下午五六點鐘村委會的人都走了,就開始打掃衛生。村主任常常贊嘆幾句:“你真好,男人能給你侍候,一定很幸福……”村主任的話讓人聽起來心癢癢的。村主任有時喝了酒,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說:“阿梅,你放心,只要你跟著我,侍候好我,我保證你吃飽穿好,每年的分紅我會多給你。你兒子上中學了,我給你在城里買房子,托人將你兒子送最好的中學讀書。”
孤兒寡母的,需要一個男人照顧、呵護,更需要一種情與愛的交融。從村委會回到家卻要面對現實,夜深人靜,寂寞難耐,年輕少婦心中是什么滋味。阿梅做夢都會想起牛高馬大、身材魁梧、肌肉暴綻的二狗子。
二狗子在家幫忙干活,許春梅的心澎湃,有時飛去曖昧的目光,拋下挑逗的語言,暗示他到房間來,幻想下一場狂風暴雨。但二狗子已過婚配年齡而未嘗到女人的味道,盡管周身欲火熊熊,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村主任總是思念著許春梅。那天下午,他喝了點酒,假裝醉去,在辦公室套間睡覺。這時的許春梅照樣等村委會的人都走了做她的清潔工作,最后打掃到村主任辦公室。突然,她感覺村主任在背后抱住她,一只肥厚的手慢慢伸入她的內衣。許春梅瞬間像被電流擊到一樣,全身發麻。許春梅本能地做出反抗,但發麻的感覺使她沒了力氣,只有下意識地將手停放在村主任那雙肥厚的手上面。
“村主任,你不要……這樣給人看到不好。”許春梅顫抖地說,聲音一句比一句低沉。
村主任將她軟軟的身軀轉過來,面對面地親吻。許春梅被男人急促的粗氣熏得暈乎乎,只剩下一副女人軟綿的骨架子,村主任的手一松,完全如水般癱軟在床上。
村主任將許春梅如愿地放在床上,解開衣服。許春梅的心在加劇跳動,身體在顫抖,一聲呻吟一聲喘急地叫村主任快點。村主任不緊不慢地說:“你急什么?你跟我睡也是睡,你跟二狗子睡也是睡,你干嗎這么急!”
許春梅聽到這話,猛地推開村主任,從村主任的席夢思床上一躍,跳了下來,邊穿衣服邊說:“你真不是人,虧你還是一村之長、村里的父母官,你跟二狗子哥真的沒法比,人家做事不圖回報,我給他水喝時,他看都不敢看我……你撒泡尿都不如二狗子哥,二狗子哥撒尿都比你沖、有勁,聲音賊響。”
許春梅說著說著放聲哭了起來:“二狗子哥啊……你真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