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客空間運作：理論邏輯、模式選擇及案例研究

張耀一

摘要：創客空間作為創客進行創業創新的空間載體，具有社區自治、模式靈活、低成本性等特征，一般通過興趣團體、技能培訓、社交空間、學校支撐等模式發揮作用。美國的創客空間主要有社區型創客空間、微觀裝配實驗室、商業型機器商店三種形態，而中國的創客空間呈現多樣化發展特征。通過對比可知，中國創客空間還存在創客文化有待完善、缺乏發展資金，需增強與企業和市場的對接能力、有關服務體系需逐步健全、知識產品的保護有待加強等問題，未來應從創客文化、投融資體制、支撐體系、力量整合、平臺構建等方面完善中國的創客空間發展。

關鍵詞：創客空間；創新資源；創客運動

中圖分類號：F626.5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1-862X（2017）03-0078-005

創客已逐漸成為引領全球新工業革命的“加速器”，而創客空間是“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時代創新創業人才培養的重要載體。2015年3月5日，李克強總理首次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及“創客”，國務院于3月11日印發《關于發展眾創空間推進大眾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的文件。2016年4月9日，中美創客論壇在山東青島開幕，中美兩國創客在論壇交流互鑒，碰撞創新“靈感”，交流創業心得。2016年9月4日至5日，G20領導人峰會在創客之城——浙江省杭州市舉行，杭州創客空間運作的“人才+資本”、“科技+金融”、“教授+團隊”模式是其創業創新浪潮的鮮明例證。發展、壯大創客空間，不僅可為中國創新服務提供更廣闊的空間，而且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突破口和促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體現，更是有效培育新動能的有力支撐。有鑒于此，研究創客、創客空間的運作模式，并以此為基礎對比美國的眾創空間，對我國創客空間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一、創客與創客空間：基本內涵與發展邏輯

在第三次工業革命不斷推進的背景下，科技創新力量呈現“多樣化”發展態勢，并非緊緊局限于政府、企業、科研組織，那些具有強烈創新意愿和較強創新能力的社會個體，亦可被視為“創新的基本力量”，創客就是以此為基礎所形成的一種“創新個體形態”?！皠摽汀边@一概念源于“Maker”，此詞語內涵源于《連線》雜志原主編克里斯·安德森的《創客：新工業革命》。[1]創客是指受興趣、偏好等“正能量”的影響，而盡可能地把一系列新創意、新思想、新理念、新想法逐步轉為現實產品的人。通常而言，創客群體包括一種積極主動的文化、態度及學習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創客是偏好創新的個體集聚一起，將個體偏好與追求的事業進行密切聯系甚至結合的“楷模”。創客是與科技、經濟、文化、社會緊密關聯，并在此基礎上逐漸產生的一個嶄新概念，此內涵從現代意義上講涉及的兩點核心問題：（1）就產業范疇界定的視角來講，創客與制造業的創新活動存在較為緊密的關系，實際上很多創客所從事的創新活動領域集中于高端制造業。（2）就創新范疇界定而言，以往創新范式背景下立足于技術供給、科研人員、實驗室“三位一體”的創新活動，正逐步發生革命性變化，這主要表現在：科技創新活動已逐漸變為立足于消費者為中心、以社會實踐為“平臺”、消費者有效參與，以及開放式、多樣化創新為基本特點的創新模式，創客可陸續形成新的“裂變效應”，越來越多的個體能借助于非常完善的創新生態系統，高效實現較為獨立的創新產品。

任何創新活動在很大程度上都會涉及差異化行業、領域的人群，這些人群具有多樣化的知識結構和創新“情懷”，所謂多樣化的知識結構主要是指具有互聯網、云計算、數字技術制作的知識和技能，而創新“情懷”則是指具有飽滿的創新熱情并愿意擴散知識甚至一定的技術和信息，更凸顯合作、實踐意愿，且樂于共享創新發展的成果。[2]就歷史發展的視角來看，能從“雙重視角”對創新理念來源進行系統認識與把握；就精神來源的視角來講，絕大多數創客非常注重“車庫精神”，熱衷于將嶄新的思想、想法運用于實踐之中，并逐步將其在現實中“立體化”；就實踐發端的視角而言，創客基本理念凸顯為，大力推動發明創造不受限制地商品化和商業化，且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均可完成這項實踐活動。創客積極作用的充分發揮和創客運動的普及化實踐是一項復雜性、系統性的“工程”，其間必須依靠相對有效、發展較為完善的創客空間。創客空間主要是創客集聚的場所或實驗室，有助于創客對知識進行分享，且能不斷強化彼此間聯系，進而實現充分合作，并最終為不斷創造新事物提供空間載體。這些場所或實驗室一般采取社區化的方式進行運作。[3]值得注意的是，基于全球主要發達國家創客空間的發展經驗來看，創客空間與正式的組織結構有所不同，主要體現為與開源軟件、硬件、數據等要素相關的一系列共享技術、治理過程甚至某種價值觀。

創客空間作為創客進行創業創新的空間載體，逐步興起與發展，有以下特點。（1）社區“高度自治”。創客空間作為創客空間的基本運作單元、空間載體，依托于社區的“高度自治”實現高度發揮，被看成是“開源社區”，在空間結構上更為強調以工作流程為中心，工作室、大學、社區活動室等均可被視為“創客空間”?；诒举|的層面而言，只要能推動創客聚集并擁有一定的設備，可以自由、充分地進行創意交流和分享成果，都可被視為“創客空間”。（2）高度尊重創客及其創意。創意向來被看成是創新的基礎，而創客與創客之間的緊密聯系和密切溝通主要體現在創新理念、創新設計、創新成果分配等領域。（3）創客創新模式的高度動態性、開放性和集成性。創客之所以能集聚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同其具有共同愛好有關，因為創客源自不同的領域，在經過知識、創意有效溝通、交流甚至分享后，完全能產生具有典型的“跨領域”特征的思維方式，從而形成嶄新的智慧和理念，充分依靠協作、合作的方式，促進大量資源有效整合，最終在創客空間中逐漸形成呈現共享、合作特征的現代文化范式。（4）創客創新的低成本性。創客空間能在很大程度上有效突破傳統創新空間的束縛，大幅度降低創新成本。（5）利益非排他性。與商業不同的是，創客較為注重創新資源的分享 。[4]這在很大程度上表明，創客目標具有多元性的特征，通常意義上的利益追求并不被看成是創客的“唯一目的”。

二、創客空間功能運作的基本模式

由于創客團隊和社群需求的不同，全球各地創客空間發揮的作用亦有所迥異，并通過相異方式服務于創客群體。但無論何種形式的創客空間，一般都需具備一定實體加工條件的場地、有關加工工具以及加工設備等。當然，創客的社群特征表明創客空間應具有研討空間的特點。其作用在于讓具有類似甚至相同興趣的個體方便地溝通、分享信息，并在此過程中逐步獲得社交認同感，這有助于創新群體維持緊密關系，總體來講，創客空間可通過以下幾種模式來發揮作用。

（一）興趣團體

創客文化的核心主要體現在由興趣來推動個體進行創意和創造。興趣團體源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硅谷的科技社區，初期表現為美國信息技術產業的搖籃——“車庫”，其中較為典型的代表是家釀電腦俱樂部。蘋果電腦公司聯合創始人Steve Wozniak就常常在俱樂部與他人交流自己的設計方案和工作創意，當時這些參與活動的人的主要目的在于，根據自己的興趣生產出更優質的電腦，而并非出于商業目的，但恰恰是這樣一群人創造了世界上最優秀的電腦。與國外類似，國內的諸多創客空間也源于興趣社團，或被看成是興趣社團的集聚活動場所。

（二）項目孵化和加速

創客社群成員產生團隊，進而促進項目，并逐漸發展成熟，尤其是很多項目的目標以及定位亦逐漸變得清晰，在發展過程中表現出較為明顯的市場價值。創客空間為這類群體提供眾多領域的支持，主要涵蓋產品開發場所、工業設計、電子技術等。同時，創客空間往往設立會員機制，成員定期繳納會費，以此獲得使用這些資源、服務的權利，會費則主要用來購置設備、邀請技術顧問等。這是國內很多地方社會化的創客空間所選擇的運作方式。

（三）技能培訓

一般而言，年輕人和用創造性思維來尋找解決問題方案的人最有可能成為創客，前者較為年輕，對新工具和新產品具有較為強烈的好奇心，希望探究其運作的原理，甚至對其進行不斷革新；后者在生活、工作中遇到挑戰時，常常希冀依靠自己動手來主動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案，并對其進行實施。這兩類人其實具有共同特征，即均應對需動手操作的技術進行理解與把握，突出表現在電路板焊接、木工、開源電子硬件以及快速成型制造等領域。為有效滿足此類需求，創客空間常常扮演技能培訓平臺的角色，而較為常見的模式便是邀請有關專家進行指導訓練，或是成員之間相互進行溝通和學習。此外，創客空間往往提供青少年、大學生以及在職人員等不同層次人士的培訓活動。國內做的較為成功的創客空間是深圳柴火創客空間和北京創客空間。

（四）社交空間

創客空間若要走向市場需與各類供應商、投資人、合作伙伴、潛在客戶以及媒體等加強聯系，充分把握業內合作者和競爭者的發展動態。因此，在創客活動的周圍往往會出現很多以咖啡店、餐廳和書店形式的公共社交空間，吸引社會各界人士駐足。無論是創客，還是創業圈，均能養成一種“泡”咖啡店的習慣，希冀借此能與合適的合作伙伴、獨具特色化的項目“偶遇”。這些社交空間亦往往定期組織有關的主題活動，邀請技術、投資領域的專家、學者以及相關知名人士，通過講座、研討會、交流會等方式，增進彼此的熟悉度。此外，很多社交空間也具備孵化器的功能，不僅為初創團隊提供較為私密的辦公地點，而且還能為創業者提供與產業聯系的眾多機會。

（五）學校支撐

學校尤其是高等院校一般被看成是創新實踐活動較為集中的環境之一。學校擁有高智商、規模龐大的參與者群體，尤其是很多高校依靠建設創新活動基地而累積了異常豐富的資源。根據創客群體的特征，這些創客教育基地依靠基于項目導向且具有挑戰式教學特征的課程和以學生為主體的創客實踐活動，廣泛招收具有創意創新構想的學生。[5]總體來講，學校支持創客活動的重要工作主要體現在資源的開放式管理上，而這些資源包括實體資源、創客導師、設計服務、知識產權咨詢等，通過數字化、信息化的方式進行傳播，并借助于網絡進行分布式管理，如清華大學i.Center創客空間依靠互聯網科學，合理地引導學生主動獲取產品設計、模型素材、在線知識庫、開源軟件等創客資源。

三、中美創客空間運作的對比分析

（一）美國創客空間的實踐模式

美國的創客空間基本上采取“社區自治”的方式進行運作，充分依靠分享工具、知識來進行“個體制造”。創客空間的結構一般是以工作流程為中心，并借助于政府制定與出臺的多項政策、措施，構建彼此間的緊密關系。[6]美國的創客空間一般體現為社區型創客空間、微觀裝配實驗室、商業型機器商店三種形態。（1）社區型創客空間。Artisans Asylum是美國東岸最大、最典型的社區型創客空間，將不同愛好的人集聚一起，共同進行機器人的設計和研發工作，并按照差異化的工種對工作空間進行劃分，同時個體可租借聯合辦公空間進而研發。（2）微觀裝配實驗室（Fabrication Laboratory）。微觀裝配實驗室是借助于通信技術與數字制造的融合分析全球網絡資源，積極探索科技和社會創新密切互動的模式，目前在全球各地堅持教育、社會創新發展理念的微觀裝配實驗室約為300家。（3）商業型機器商店（TechShop）。商業型機器商店通常比較封閉，只對會員開放，但是非常規范，而其所提供的很多設備亦很健全，一般適合偏好在有規則的環境下進行工作的創客和創業者。

（二）中國創客空間的實踐探索

相對于美國的創客空間，中國的創客空間發展起步較晚，起源于2010年在上海成立的新車間。創客空間在成立之初，構成人員較少，興趣、偏好相對一致，而興趣團體是中國很多創客空間的“發源地”，之后伴隨創客空間的不斷發展，合伙組織、小微企業等其他組織逐漸成為創客空間的基本組織形式。此外，中國創客空間的運作方式凸顯多樣化的特征：（1）會員制運作方式主要是依靠所獲得的會員費來維持空間運作，如上海新車間。（2）政府支持型運作方式是依靠政府提供的設備購置費、專項項目基金等維持空間運作，如北京創客空間。（3）核心成員承擔型運作方式是指依靠核心成員提供費用維持空間的運轉，這種類型的創客空間屬于公益性質，創客可免費參加活動，如南京創客空間。（4）復合型運作方式是指經費來源有多種形式，這主要包括為企業贊助、會員費等，如深圳柴火創客空間。

（三）中美創客空間發展的外部環境對比

美國具有自由創新、尊重創新、支持創新的創客文化，這深深植根于美國創新文化。美國創客空間的自由精神、開源和共享機制，能促使具有差異化經驗、技能的愛好者相互交流、分享經驗和創新理念。相對而言，中國創客空間的發展處于起始階段，其創客主要源于少數人所成立的社團或合伙組織，創客文化還未完全深入到社會大眾之中。無論是創客的功能，還是創客空間的影響力，均需不斷完善，還不能真正地獲得社會大眾的認同和尊重。此外，創客空間制造具有較強的“開源”特征，前期費盡“千辛萬苦”的項目在共享后，極易被模仿和復制，從而會給“首創者”造成很大損失。全球很多發達國家非常注重通過制定嚴格的知識產權制度強化對“首創者”的保護，如美國是世界上知識產品保護較為嚴格的國家之一，這極大地刺激了創客創造的熱情。中國的知識產權制度雖取得很大發展，但還有待完善，在很多領域因為知識產權保護的力度不夠，不能有效保護創客群體在知識產權維護、保障領域的權益，這顯然不利于激發創客群體的創新活力。

（四）中美創客空間發展的資金來源途徑對比

美國的創客空間具有龐大的資金支持，相比之下，中國創客空間發展缺乏資金。創新項目從研發到生產再到銷售，需經歷很長時間，這期間必須要有龐大的經費支持。在美國的創客空間擁有雄厚的資金，其基金供給主體不僅包括蘋果、惠普等著名的跨國企業，而且還有風投公司和社會公共組織，資金來源渠道呈現多元化的特征。[7]中國創客空間的經費基本上源于會員費收入或由核心成員提供，但從這些途徑獲得的收入僅可維持基本運轉，難以實現規模擴展。美國創客空間的資金來源渠道之所以呈現出多元化的發展，跟其具有較強的企業、市場的對接能力有很大關系。中國的創客空間還較為“孤立”，與企業、市場的對接能力較為薄弱。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的創客空間受惠于其科技、信息、網絡服務體系的完善，獲得蓬勃發展。中國的創客空間受制于其投融資途徑、商業模式等問題的影響，很多優質的創意無法轉化為符合市場需求的商品。

四、中國創客空間完善的相關建議

較之于美國的創客空間，中國的創客空間在創客文化、發展資金、服務體系等領域還存在一些問題。未來，中國的創客空間為提高功能和完善運作模式，進而維持可持續發展，從以下幾方面著手進行推進。

（一）健全創客創新創業的相關政策引導

應發揮政策的合理引導作用，如創業擔保貸款、創新創業培訓補貼等政策支持，借助于扶持項目、資金等一系列的途徑，大力支持創客空間的塑造與完善，盡可能地建設面向差異化創新創業群體的創客空間。在此基礎上，還應主動鼓勵不同地區的孵化基地的構建，盡可能地提供水電費、網絡費等補助。在創客空間的方針方面，還應積極主動地申請辦理注冊、許可等事項，開辟一系列的“綠色通道”，在創客空間舉辦創客創新創業大講堂、創客創新創業咖啡等形式多樣的活動，利用機遇搭建多種多樣的溝通平臺。逐步放寬準入的市場環境，形成積極創新創業、寬容失敗的創客文化，通過各種方式大力促進“創客城市”的建設工作。完善創客創新有關政策支持，逐步健全與創客空間模式相適應的產業體系，陸續完善創客創新的法律體系，尤其是同硬科學實施有關創客知識產權保護的專項計劃，特別是要制定《創客創新知識產權保護法》，有效保護創客的發明創造。

（二）完善創客創新創業的金融支撐體系

投融資體制的完善與否對創客空間能否健康、持續運作起到十分關鍵的作用。因此，應盡可能地解決影響創客空間發展的“資金瓶頸”問題，特別是要高效發揮政府創投引導基金作用，逐步完善互聯網股權眾籌融資機制，有效探索創客空間融資擔保與抵押新型模式。當前中國的金融制度迫切需要改革，逐漸向實體經濟、小微創業者、有知識產權的企業傾斜。國家開發銀行可選擇支持競爭的政策，提升貸款效率，推動小額貸款公司貸款降低利率、經營成本。

（三）提倡創客創新創業的文化

大力提倡并推廣自由創新、尊重創新、支持創新的創客文化，尤其是應大力支持不同的組織舉辦創客創新創業大賽活動和沙龍活動，在全社會營造“支持創客，崇尚創新，鼓勵創業”的氛圍。積極推行創客教育，促進高校、研究所、企業的合作與知識轉移，從而推動企業的創新活動，為企業、個人塑造良好的創新環境。逐步培養高校學生的創新意識，提高高校學生的創新實踐能力。增加權威主流媒體、網絡媒體對創客、創客群體及創客空間的宣傳與報道，通過邀請知名創客代表、行業內專家進行關于創客、創客群體及創客空間的專題講座與交流，科學、合理地引導高校學生參與創新實踐，積極培養高校學生的創新創業意識和實踐動手能力。[8]

（四）高效整合社會各界力量，積極構建創客創新的資源共享服務平臺

有效整合創客創新的社會各方力量。創客空間的良性運作單靠創客的自發行為無法實現，因此必須形成非常濃厚的社會氛圍和具有厚實支撐力的導向力量。逐步豐富高等院校、科研機構、企業、社會組織等官產學研合作資源，不斷完善合作條件，創新合作方式，促使中小型、微型創新企業逐步發展成為新型創客載體。大力構建創客創新的資源共享服務平臺，逐步推動不同群體間的信息資源集成應用、線上線下的合作研究，高效集成科技資訊、市場動態信息、創新政策信息。根據不同地區經濟、產業發展情況所“孕育”的不同創客群體，樹立與創客空間發展相適應的創新理念和創新定位，促進創客空間發展的特色化和多樣化。加快高質量和高水平創客空間、創客實驗室的構建，有效集成國內、國際創新創業資源，合理引導入駐、合作機構緊密相連。努力推動交易服務、經營、服務、孵化等機構的成立，促進科技中介多樣化的發展。積極探索和健全科技中介組織的活動范圍，使之適應創新機制的需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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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博.總理提出構建面向人人的“眾創空間”激發億萬群眾創造活力[N].科技日報，2015-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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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煒，田茂利.創業學[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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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左偉.中國國家高新區推進創客空間發展的戰略思考[J].改革與戰略，2015，（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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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明 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