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現代語境下傳統水墨的語言變革方向

王天元 徐冰

摘 要：水墨畫是中國傳統繪畫藝術的靈魂，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將他本身的美感去除外，其藝術的魅力亦是歷久彌新的。本文旨在探討在新的時代發展背景下，通過透析水墨藝術的文化內涵，研究在當前文化環境下傳統的水墨畫如何適應， 如何實現水墨畫新的藝術語言構架， 表達當代的文化追求， 從而使其進行現代性的轉變。

關鍵詞：水墨畫；語言

水墨畫是中國傳統藝術經過長時間傳承沉淀下來的，是富有民族傳統精神及文化概念的一類模式，其生成和展開亦可說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發展縮影。中國水墨畫具有其獨有的語言表達模式，表現了作者自身在審美上的獨特感受。這種表達形式隨著時間的流逝，融合了政治、宗教、民族等多方面的要素，不斷深化發展。同時也帶動了水墨語言不絕的演化翻新，含義不斷累計不斷增加，繼而成為一個語義豐足的文化。

從發展的歷程上去看現代水墨語言轉換，實際上在二十世紀之初傳統水墨語言的改革探究就已經開始了。以水墨畫為中心的傳統繪畫的革新，由改良中國畫論拉開了序幕。諸多大師從西方藝術作品或民間藝術中汲取靈感，堅持以筆墨為言語方式，探尋筆墨的發展與變化。受到西方現代藝術影響，林風眠先生把傳統繪畫和西方現代藝術融為一體，演變出了一種現代彩墨風格，林風眠使用傳統水墨的繪畫工具，去除了筆墨中所使用傳統繪畫方法。并添加了新時代藝術中的構成理念和色彩概念。之后的變革如吳冠中、李可染等，更將寫意發展到了抽象，輕淡的色調變成濃墨重彩。更多地混合了色調和畫面等視覺要素。雖然這些仍然只是水墨內部的進化進，但已經可以讓人們看出沖破傳統的希望。而現在，隨著全球化的進程逐步加速，現代的觀念和認識讓傳統的水墨已難以負載。部分藝術家們開始試著將國外的現代主義理念孕育于水墨之中，水墨的語言藝術逐漸發展并出現多層次的姿態。其一是對水墨藝術現代性的思考。傳統水墨是在農耕文明的背景下誕生的，而在現階段的文化背景下難免會有幾分黯然?，F代生活已經打破了這套自然的語境。其二則是對傳統的反叛。傳統水墨畫歷過長時間的積淀，已經有了完備的語言藝術體制。藝術家們不斷追求新的語言，但是新的語言如何在脫離了大的框架下獨立生存則又成為了新的問題。

水墨畫的發展方向不管在什么時期至始至終是我們所追尋的中心目的，言語形式隨著時代在變遷。語境與藝術成為彼此交流的機制，他們在統一作用下互相詮釋，表明表里的聯絡是不能短少的，以民族政治文化時代去重新架構水墨多層次的語義，表達水墨獨特化的言語形式。當代水墨的新表現不再是傳統的謄寫與重復，水墨藝術新的生存領域受到手法和傳統材料的桎梏，使精神價值的民族性孕育于時代語境里，其客觀影響下的必然產物，是關于技法和材料工具的技術性革新。從感官上講水墨畫的視覺表現出了其豐富的美感。對于時代的詮釋從民族精神價值觀念的批判性的繼承之中去追尋，這是對傳統的理性看待，藝術隨著本土化，亦會添加不同文化藝術的優點，增加民族傳統觀念，混合時代語境下的形式語言，表達水墨藝術的自由領域。

回首當下的水墨藝術，其存在的意義就本質來說就是一個傳統資源的再生問題。所謂再生就是水墨在遇見和面臨有差異的文化問題及文化情境時，不斷進行本身的轉變和整理，對當代藝術的學理進行汲取和搬用，衍生出其新的文化含義。原濟曰：“筆墨當隨時代，猶詩文風氣所轉”。袁中郎曾言：“世道既變，文亦因之”，希望作品“獨抒性靈，不拘格套”。二者皆在強調藝術的革新。就以筆墨而言，在將視線重點放在線條的同時是不是也能夠兼顧面與塊，在探討墨色的同時是否也應增強對各種色彩的研究與利用。在理論上還應詳細地進行探討。對西方作品的汲取和對民間繪畫的研習，皆是我們創作的繪畫語言所面對的新習題。

而現代水墨畫在繪畫作品中的再現不應再是簡略的重復借鑒，而應是對以往傳統文化的不斷深入發掘和延展，于傳統中汲取形象和神韻的元素，然后把這些元素重新進行新的整合，在其造型和結構上去進行可行性和可能性的改變，使其能夠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致力于將傳統文化與新時代藝術統一為一個整體，創造出具有民族性時代性的新語言、新語境。這種本土識、設計觀念與民族觀念的統一，表達了本土意識和民族心理的傳承與進步，同樣也反應了民族審美特性的增強。

在文學作品中對一些經典的寓言和故事可以或直接或間接地進行運用，繪畫亦是如此，將傳統水墨運用到現代的繪畫之中我們更應注意一種“意”的再現，應從作品中找到直接的符號化元素。用符號化去婉轉地表達出信息，表現出一種觀念、一種文化態度、一種行為模式等，這就是一種“意”的再現形式。這種的作品不但能夠存留傳統作品精彩，又可以使其享有鮮活的時代特色，而且能充分地體現作品所包含的理念。

水墨畫是屬于中國畫的一個主要的表象系統，它的言語特點是直觀的，顯明的，并且隱含著中國文化的內涵。在飛速發展的當下，水墨畫可以說作為文化載體擁有無可代替的優越性。將水墨進行符號化的表達既是一種格調，亦是一種語言，是一種造型優美且合乎客觀規律視覺表現形式。筆墨當隨時代，不同時代會帶來不同的改變。傳統水墨正在邁向現代，時代的腳步正在不斷的前行，傳統水墨的語言和形式也應當去緊緊地跟隨。我們需要以不同的感受為起點，不間斷地潛入日常活動和社會，專心研究與追尋，孜孜不倦地創作出屬于每個人不同的語言和形式，這樣才能夠說是對傳統水墨優秀傳統的最好傳承與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