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琪
摘 要:隨著PBL(Problem-Based Learning)教學模式在醫學院校中的廣泛推行,圖書館作為校內信息資源中心,在支持PBL教學及協助學生學習上起著重要的作用。文章從圖書館空間規劃的角度探討了PBL教學模式下圖書館的空間、設備、服務方面的改變,并針對圖書館未來的空間規劃提出建議。
中圖分類號:G25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88(2017)05-0002-03
關鍵詞:醫學院校圖書館;PBL教學;空間規劃
1 PBL教學模式概述
PBL教學法(Problem-Based learning)是以自我指導學習和小組討論為教學形式的一種新的教學模式。它通過在學習中遇到的問題激發學生的求知欲,讓學生通過查閱書籍期刊、網絡檢索及與他人討論等途徑解決問題,并在此過程中實現新舊知識結構的重新整合。自1969年加拿大的麥克馬斯特大學首次把PBL引入醫學教育領域以來,PBL教學法已在世界60多所知名醫學院校得到廣泛的運用[1]。1986年,原上海第二醫科大學和西安醫科大學最早將PBL教學引進我國的醫學教育。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引進PBL教學法的高校逐漸增多并被廣泛試行,反響良好[2]。
由于PBL教學模式是強調查找并利用信息資源來解決各種實際問題的,因此學生需要使用多種不同來源的信息及計算機網絡設備。圖書館作為高校的學習中心和信息資源集散地,對PBL教學的順利開展起著重要作用,其空間規劃也應配合PBL的需求而做出調整。
2 PBL教學模式下醫學院校圖書館的討論與教學空間的規劃
2.1 小組討論室
醫學院校圖書館實施PBL教學模式,經常需要利用小組討論對學習中的問題或臨床案例進行深入的討論。因此,醫學院校的圖書館應規劃專供學生討論用的小組討論室,包括小型討論室和中大型討論室,每一間討論室都應有電源插座與網絡端口,用戶在討論室內能夠檢索網絡資源信息及圖書館的電子圖書、期刊及在線數據庫等。以美國密蘇里大學圖書館的PBL教學為例,圖書館提供設備齊全的PBL小組討論室,所有的PBL教學活動都在討論室中進行并完成[3]。大學圖書館設置的PBL教學小組討論室也會對圖書館的管理造成一些困擾,如:加拿大的埃布爾達大學圖書館就發現,當學生利用小組討論室進行PBL課程時會大聲交談討論,因此影響了正在使用圖書館的其他讀者,雖然圖書館的管理人員盡力協調沖突,但問題一直無法得到妥善解決[4]。
噪音問題一直都是圖書館管理中的一個難題,它不僅關系到圖書館的形象,更會對讀者造成影響。因此,圖書館應落實噪音的管制與預防,以維護館內環境。現代圖書館為適應讀者新的學習模式與使用行為進行了更為科學的空間規劃,如:討論室可以設置為獨立使用的空間,盡量與一般閱覽區域分隔開或選用隔音材料裝修討論室等。
2.2 多媒體中心
醫學院校圖書館內的多媒體中心是PBL課程中輔助教學與自我學習的重要場所之一。一方面,它為教師授課提供多媒體數據作為教學輔助;另一方面,學生也可以利用課余時間使用多媒體數據進行小組或個人的作業討論與報告的撰寫。因此,醫學院校的圖書館在規劃多媒體中心時,應以能夠配合學校的醫學教學活動作為其主要功能與目標。醫學院校圖書館實施PBL課程的教學方式傾向于小班制教學、小組討論的設計,因此除個人閱覽與觀賞座位外,在多媒體中心內還應規劃中、小型的小組視聽室,視聽室應設置視頻播放機、投影儀、麥克風等設備供教學使用。
3 PBL教學模式下醫學院校圖書館展示與共享空間規劃
3.1 醫學人文專區
醫學以人類的健康與生命為關懷對象,因此對生命的尊重及健康的信念應是在整體規劃醫學教育課程時的中心思想。醫學教育最終是以培養良醫為目的的,醫學教育應是一種專業與人文關懷并重的教育[5],如果過分專注培養學生的專業知識與技術準確而忽視了對學生醫學人文關懷的培育,將導致醫療逐漸遠離人性化[6]。隨著醫學教育的發展,各醫學院校對于醫學人文與關懷等相關課程也日益重視。醫學院校圖書館作為學生最常使用的場所,為配合學校教學與營造醫學人文及藝術環境,可在館內規劃醫學人文、藝術與休閑的專屬空間,同時展示藝術與醫學人文的圖書,還可播放相關的醫學人文影片,舉行相應主題的講座和讀書活動等。如“臺灣大學醫學院圖書館”分館就設立了醫學人文區,專架陳列臺灣地區醫療史、臺灣地區醫界人物傳記、醫學校區發展歷史等[7]。
3.2 學習共享空間
由于PBL教學模式重視互動學習,以及讀者對信息尋求使用習慣的改變與使用量的增加,因此歐美大學的圖書館提出了新形態的信息服務模式——信息共享空間的概念,即以培育用戶信息素養,促進其學習、交流、協作和研究為目標的創新服務模式,由實體層、虛擬層、支持層組成。其中實體層指實體空間、硬件設備和服務設施等,虛擬層指虛擬空間、信息資源、社會網絡和網絡軟件設施等部分,支持層指專業人員的管理和技術服務。而學習共享空間的概念則源于信息共享空間的基本理念,是其概念內涵的重要構成部分。現有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結果顯示,信息共享空間和學習共享空間在服務功能上并無本質上的區別,只是學習共享空間在研究和實踐領域中更具側重性,更傾向于普通用戶的交流學習[8]。歐美學者針對大學圖書館的學習空間指出了三個設計趨勢:一是融入活潑、互動與社交的空間體驗。二是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信息共享。三是與個人移動設備兼容的應用環境,讀者不僅需要安靜的閱讀空間,更需要有聲的討論空間[9]。
醫學院校的圖書館在空間改造中不應再以藏書為主要目的,而應以讀者為中心來整合服務和設備,以服務讀者的各類學習活動為目的進行規劃。學習共享空間是將圖書館的許多服務集中在一處,如參考咨詢、視聽多媒體、在線數據庫、數據查詢等,并引用協同學習概念,有別于以往安靜的圖書館自習環境,是一個鼓勵學生開口討論課業及報告的多元化的學習開放空間。因此,醫學院校圖書館對學習共享空間的規劃,應盡量將其安排在單獨樓層或相對獨立的空間,以避免對閱讀、典藏空間的讀者造成影響,分別滿足需要安靜的閱讀空間和有聲討論空間的讀者各自的使用需求。
我國的大學圖書館對學習共享空間的規劃較晚,同時受限于空間與經費,因此多以原館舍空間為基礎進行改造。如:清華大學圖書館的學習共享空間就是由其多功能電子閱覽室改造而成的,學習共享空間設置有實物音像資料、IC咨詢臺、電子閱覽區、音像視聽區、大屏幕放映區、研討小間等功能區,實現了互聯網、計算機軟硬件設施和實體信息資源的整合[1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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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王迪,司莉.“211工程”高校圖書館學習共享空間的調查分析[J].圖書館論壇,2014(1):22-26.
(編校:徐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