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南寧市開放型經濟的發展現狀及其戰略思考

王文俊

(中共南寧市委黨校科研處，廣西 南寧 530007)

廣西南寧市開放型經濟的發展現狀及其戰略思考

王文俊

(中共南寧市委黨校科研處，廣西 南寧 530007)

在已有開放型經濟發展的基礎上，南寧需借力“一帶一路”，通過創新對外開放體制機制、著力“五通”建設樞紐城市、打造“雙核驅動”核心引擎、加強與東盟國家合作等舉措，切實建成面向東盟開放合作的區域性國際城市，建成“一帶一路”有機銜接的重要門戶。

開放型經濟；一帶一路；SWOT分析；開放合作

開放型經濟是以利益需求為根本出發點，基礎要素和經濟實體在市場主導下優化配置、自由流動、互利共贏的一種經濟形態，其發展受一國政策[1，2]、經濟體制[3]、資源稟賦、外貿依存度[4]、外商直接投資[5]、地域文化等因素的影響，從相對主觀的角度而言，開放型經濟乃是一種經濟發展戰略，從相對客觀的角度而言，開放型經濟則是國家(地區)構建的內生于自身要素稟賦結構的發展模式，是一個要素稟賦結構變遷的動態過程。隨著情境的變遷，發展模式轉型的重點是要增強區域要素集聚能力、要素購買能力及要素創新能力，需要發揮比較優勢以“內引”和“外輸”相結合，推進發展“引進來”+“走出去”[6]，自貿區建設是現在開放型經濟發展的新范式[7]。首府南寧作為廣西“兩個建成”的排頭兵，利用自身優勢，主動融入國家對外開放和區域發展戰略，積極參與“一帶一路”、中國—東盟自貿區升級版、港澳合作、泛北部灣合作、東部產業轉移等多區域合作，以加快培育外貿新優勢為主線，繼續實施“加工貿易倍增計劃”，有力地推動了南寧開放型經濟的發展。

一 南寧市開放型經濟發展現狀

(一)外貿依存度提升，但仍有上升空間

從表1可以看出，“十二五”時期，南寧外貿依存度除在2013、2014年出現小幅回落外，總體呈現不斷上升的趨勢，但2015外貿依存度只達到10.69%。根據《2015年廣西壯族自治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和《2015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相關數據計算發現，廣西2015年外貿依存度達到18.99%、全國外貿依存度達到36.34%，與之相比，南寧雖然發展勢頭好，但仍處于一個較低的水平，與南寧外向型經濟的定位仍有較大差距。不僅如此，南寧與周邊省會城市進出口及外貿依存度相比(見表2)，外貿依存度也偏低。

表1 南寧進出口額及外貿依存度(單位：億元)

資料來源：根據《南寧市2011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2年南寧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3年南寧市國民經濟發展統計公報》、《2014年南寧市國民經濟發展統計公報》、《南寧市2015年國民經濟發展統計公報》整理而得。

表2 南寧與周邊省會城市、直轄市進出口及外貿依存度比較

資料來源：根據各城市統計局官網相關數據整理計算而得。

(二)加工貿易倍增成果豐碩，但一般貿易持續走弱

2015年南寧市對外貿易方式加快從一般貿易為主向加工貿易與一般貿易并重轉變，累計實現加工貿易進出口額39.18億美元，首次突破30億美元，規模居廣西之首，是“十一五”時期加工貿易進出口額的4.7倍。南寧市共有22家加工貿易企業開展進出口業務，帶動了相關產業集聚發展，富桂精密、鴻盛達等企業已經成為南寧高新技術產品出口的龍頭。加工貿易占南寧市對外貿易的比重從“十一五”期末的17%上升到2015年的67%，對外貿增長的貢獻率達到123%，成為南寧對外貿易的主要方式和新的增長點。

2015年，受國際市場需求不振、國內經濟下行壓力加大、人民幣對美元匯率持續波動等因素影響，南寧市一般貿易進出口額為110.13億元，同比下降14.8%。根據南寧海關提供的相關資料，在出口方面，南寧市主要出口商品增速分化明顯，機械設備、鋁材、運輸工具等商品呈現兩位數高速增長，而農產品、磷酸、電線電纜等出口受到出口市場需求不振、出口價格走低和企業經營結構調整等因素影響，降幅較大，使得南寧市一般貿易出口同比下降6.9%。在進口方面，南寧市礦砂進口“量增價跌”，進口金額下降27.4%，煤及褐煤需求疲軟、價格低迷，故進口量下降24.4%，進口金額下降20.2%，受此影響，南寧市一般貿易進口同比下降23%。

(三)與主要貿易伙伴進出口額快速增長，但對東盟的進出口仍需加強

2015年面對嚴峻復雜的外貿形勢，南寧市積極開拓國際市場，與全球159個國家和地區開展了貿易往來，其中與“一帶一路”沿線56個國家進出口額達到9.2億美元，占南寧市外貿進出口額的15.68%。南寧市與前五大貿易伙伴香港、臺灣、美國、東盟和日本累計實現進出口額41.9億美元，同比增長29.7%，占南寧市外貿進出口的71%(見圖1)。東盟為南寧第四大貿易伙伴、第三大出口市場和第二大進口來源地。南寧充分利用第十二屆中國—東盟博覽會的契機，發揮產品競爭優勢，積極擴大對東盟的出口貿易，2015年實現與東盟進出口7.71億美元，其中出口4.59億美元，進口3.12億美元，除出口同比快速增長16.6%外，進出口總額和進口額分別同比下降16.9%、41.6%。

此外，南寧市發揮面向東盟的橋梁紐帶作用，加大對外貿企業的幫扶力度，吸引內地企業通過“南寧渠道”進入國際市場。南寧海關相關資料顯示，2015年，南寧市進出口超億美元的企業達到7家，比“十一五”期末增加6家；進出口1000萬美元以上企業達到47家，比“十一五”期末增加4家。

(四)外商直接投資對GDP貢獻大，但與周邊省會城市相比仍有差距

《南寧市2015年國民經濟發展統計公報》顯示，2014年外商直接投資(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在南寧的投資占總投資額的28.3%，北海占14.6%，欽州占15.3%。2015年南寧繼續擴大招商引資的力度，吸引外商直接投資7.01億美元，同比增長9.63%。2015年末南寧市實有三資企業1008家，其中建成投產三資企業577家。由于外商直接投資具有高度的加工貿易傾向，這也決定了廣西加工貿易的地區分布。近幾年來，廣西在政策、資金和基礎設施等方面加大了對南寧、欽州等地的加工貿易產業園的扶持，吸引了一大批加工貿易企業的加盟。這些企業不乏實力雄厚的外資企業，外資的注入為加工貿易帶來了新鮮血液。隨著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南寧的加工貿易規模越來越壯大，2015年南寧市加工貿易首破30億美元，居廣西之首，極大地推動了南寧GDP的增長。

假設GDP與FDI存在以下關系：

根據南寧“十二五”期間的外商直接投資數據，計算出南寧GDP與FDI存在以下指數型關系：GDP=e2.938(FDI)0.687，由此可見，外商直接投資對南寧經濟的促進作用比較大。

雖然南寧每年吸引外商投資規模增加，且外商直接投資對從南寧GDP的貢獻較大，但與周邊省會城市相比，南寧在吸引外商投資方面相對落后。2015年南寧外商直接投資7.01億美元，低于貴陽(9.27億美元)、昆明(22.61億美元)、長沙(44.06億美元)、成都(75.2億美元)、重慶(107.65億美元)等周邊省會城市、直轄市的外商直接投資額。

(五)進出口商品結構優化領跑北部灣經濟區，但外貿仍需轉型提質

“十二五”時期，廣西北部灣經濟區6個地級市(南寧、北海、欽州、防城港、玉林、崇左)借助改革契機大力發展外貿，進出口9277.9億元，年均增長26%，高出廣西外貿年均增速5.6%。作為“三區”交錯重合區域，崇左、南寧以穩、快之勢領跑，分別進出口3740.1億元和1358.8億元，年均增長39.7%和22.3%。2015年南寧市加快貿易增長方式轉變，積極鼓勵電子技術、計算機與通信技術、生命科學技術、環保技術等高科技企業進出口，商品結構向資本、技術和勞動密集型并舉轉變，實現高新技術產品進出口205.86億元(約33.15億美元)，同比增長62.30%，占南寧市進出口比重從“十一五”期末的5.73%提高到56.48%。機電產品(與高新技術產品有交叉)進出口268.87億元(約43.29億美元)，同比增長42.10%，占南寧市進出口比重由“十一五”期末的36.79%提高到73.76%。

南寧市仍需繼續推動外貿結構優化調整，強化機電產品和高新技術產品進出口的綜合競爭優勢，支持低碳綠色環保產品進出口。另外，南寧目前的電子信息產品、高性能鋁合金板材、環保設備、新能源技術產品等比較優勢產品要從跟隨式發展向跨越式發展躍升，機械、車輛和農產品等需要建立出口生產基地并形成出口品牌。

二 南寧開放型經濟發展的SWOT分析

(一)優勢(Strength)

1.南寧對外開放的區位優勢。南寧是北部灣經濟區與東盟國際合作的樞紐城市和核心城市，具有“近海、近邊、沿江”等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對中國發達的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和后發展的西部地區的區域合作、產業轉移、產業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將起到承東、啟西、接中的地位，也是中國與東盟國家合作的前沿城市。交通物流優勢突出，南寧市是21個全國性物流節點城市之一，以重慶、成都、南寧為中心，構成了大西南物流區域。南寧已經成為中國與東盟政治、經濟、文化交流合作的重要平臺，“南寧渠道”作用凸顯。

2.具有多重政策疊加的優勢。南寧作為西南地區的重要城市之一，可享受東部沿海開發政策，同時又享受西部大開發以及民族區域自治的特殊政策，有著西部大開發的后發優勢；作為中國—東盟合作的前沿城市，國家和廣西在政策上也給予積極支持。同時作為廣西首府、廣西最大的城市、北部灣經濟區的核心城市，珠江—西江經濟帶的重要城市，南寧不僅能享受到國家給予北部灣經濟區、珠江—西江經濟帶諸多的優惠便利，還能夠得到廣西的大力支持。另外，2015年南寧綜合保稅區的成立，南寧跨境貿易電子商務綜合服務平臺的啟動等都將助力南寧的發展。

(二)劣勢(Weakness)

1.外貿綜合成本上升，產業配套滯后。原材料價格、人工成本持續上升，傳統產品出口利潤率不斷下降；貿易企業和中小企業融資困難，資源環境約束也逐漸加大；招工難仍是制約南寧重點加工貿易企業提高產能的主要瓶頸。此外，南寧市還存在加工貿易產業配套不齊全，整體產業集中度偏低，部分產業園區儲備用地不足等發展困難。

2.開放意識不足，外貿綜合服務體系發展滯后。在北部灣經濟區的六個地級市中，南寧外貿綜合服務體系有待完善。從廣西區內的港口運營來看，港口仍存在經營管理體制機制不順暢、現代港口服務業發育不足、班期少、費用高、通關不暢等問題。南寧空港缺少跨境貨運包機航線，港澳直通車費用、出口貨物保險費率以及水利建設基金、殘疾人保障金等涉企收費和物流綜合成本較廣東等東部省市仍然偏高。南寧缺乏為中小企業提供融資、通關、退稅等一條龍服務的外貿綜合服務企業，不少本地企業舍近求遠從深圳、廣州等地的港口尋找代理出口，造成外貿進出口數據外流。

(三)機遇(Opportunity)

1.“一帶一路”。隨著“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中國與東盟互聯互通進程全面加快，中國—東盟自貿區升級版也加快建設，為南寧走向世界提供了更廣闊的舞臺。中國共產黨南寧市第十二次代表大會提出南寧要加快建設面向東盟開放合作的區域性國際城市、“一帶一路”有機銜接的重要門戶城市、對廣西經濟社會發展具有較強支撐帶動作用的首府城市等，這為未來5年南寧市的開放發展指明了方向，推動“南寧渠道”升級。

2.東部產業轉移。作為曾經世界工廠的珠三角，伴隨產業升級和勞動力、土地資源緊張，一部分勞動密集型產業迫切需要對外轉移。自2008年國家商務部把南寧市確定為第二批承接東部產業轉移重點承接地以來，南寧市承接的產業轉移項目推動了本地經濟的發展。近年來，南寧市不斷采取措施解決東部產業轉移中的用地難、融資難、園區建設不完善、政策支持力度不夠等問題，為進一步加大力度承接東部產業轉移奠定基礎。

(四)威脅(Threat)

1.南海局勢復雜多變。南寧對外開放可能會被南海議題所困擾。“一帶一路”建設與東盟建設政治、經濟和社會文化共同體、實現全方位的互聯互通目前高度兼容。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濟發展的議題、“一帶一路”的議題可能會被南海議題所困擾。

2.競爭的國內環境。南寧雖有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但相較于周邊省會城市，不論是在外貿進出口還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資方面，均已落后。2016年國家新設7個自貿區，加之已有的4個自貿區，其功能定位與發展必對南寧開放型經濟產生巨大壓力。加之南寧海陸聯運不順暢、通關缺乏便利性、現代物流不發達、港口經營管理體制機制不順暢、加工貿易產業配套不齊全，整體產業集中度偏低，資源環境約束加大等因素。在發展開放型經濟的過程中，南寧還面臨著來自中西部其他城市的有力挑戰。

三 南寧開放型經濟發展的戰略思考

(一)創新體制機制，營造優良的對外合作環境

1.優化對外貿易發展環境。建立健全以出口退稅、支持、信息服務等為支撐的出口政策服務體系；健全“外貿聯檢單位聯席會議”工作協調機制，強化部門協作配合，深入推進口岸“信息互換、監管互認、執法互助”，鞏固提升協同服務水平；建設南寧市跨境貿易電子商務綜合服務平臺，全面提高貿易便利化水平。

2.培育外貿發展新業態。繼續鞏固東盟和港澳臺傳統市場，積極開拓歐美市場，提升對外經濟技術合作能力，研究跨境貿易電子商務促進政策，加快發展南寧市跨境貿易電子商務，培育外貿綜合型服務企業，發展保稅、轉口貿易、跨境電子商務等新型貿易方式。

3.優化對外貿易結構。深入實施“加工貿易倍增計劃”，加大對標準廠房開發利用和“精準招商引資”的工作力度，積極承接東部加工貿易產業轉移，重點發展生態環保型、資源節約型、高技術產業加工貿易，促進加工貿易出口向產業鏈高端、高附加值環節延伸，推動加工貿易由單一加工制造功能向研發設計、品牌營銷領域延伸。

4.創新區域合作機制。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建立南寧“一帶一路”建設重大項目儲備庫，完善區域多層次的合作協調機制，深化北部灣經濟區同城化、一體化，深化在基礎設施、產業、城鄉規劃、生態保護、公共服務等領域的合作，加強與周邊城市及高鐵經濟帶等地區的合作與交流。

5.建設和完善重點機制體制。一是完善外商投資市場準入制度，探索對外商投資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的管理模式，分層次、有重點放開服務業領域外資準入限制。二是推進大通關協作機制，實現口岸管理相關部門信息互換、監管互認、執法互助。加快國際貿易“單一窗口”建設，推行口岸管理相關部門“聯合查驗、一次放行”等通關新模式；加快一體化通關改革，推進通關作業無紙化；與主要貿易伙伴開展檢驗檢疫、認證認可和技術標準等方面的交流合作與互認。三是完善內陸開放新機制。以南寧國家級開發區和產業園區為平臺，積極探索承接產業轉移新路徑；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重點承接地為依托，創新加工貿易模式。

(二)著力“五通”建設，加快建成“一帶一路”重要樞紐城市

“五通”即在“一帶一路”建設中推進政策溝通、道路聯通、貿易暢通、貨幣流通、民心相通。南寧市地處“中國(南寧)—新加坡經濟走廊”的中國境內起點，因此，南寧市積極參與國家“一帶一路”建設，國外合作對象重點是中南半島國家(越南、柬埔寨、老撾、緬甸、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國內合作對象重點是周邊市縣和相鄰省市。

1.加快建設海陸空立體化綜合交通運輸體系，促進設施聯通。以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為突破口，積極爭取鐵路、公路、水運、航空和信息等基礎設施建設落戶南寧，統籌推進基礎設施內聯外通，構建面向中國—中南半島通邊達海的“大十字”交通立體網絡體系，使之成為連結中南半島國家的重要樞紐。

2.推動與中南半島國家省會城市之間政府層面的合作，促進政策溝通。強化與中南半島國家省會城市政府間的合作，完善對話協調機制，爭取同具有合作潛力的城市締結友好關系，爭取在對外貿易投資便利化、服務市場準入等方面的先行試驗。建立完善外商投資重大問題協商機制，加強與國際慣例通行規則接軌的政策法規體系建設，切實維護外商合法權益。建立健全境外投資管理促進體系、外派勞務法律援助和救助體系，為企業“走出去”提供便利。建立各類協會(商會)的交流機制，充分發揮中介組織作用，鼓勵商會、協會等民間機構與中南半島國家同類機構間建立合作關系，以推進投資貿易、資源開發、工程承包、旅游文化深度合作。

3.加快建設區域商貿物流中心，促進貿易暢通。提高投資貿易便利化服務水平，加快貿易便利化、通關便利化和游客通關便捷快速。重點推進人員往來簽證、跨國就業的便利化措施。優先推進項目清單，引進更多的東盟國家企業在南寧設立服務機構，開展中轉加工貿易；推動南寧市一批有品牌優勢的企業到沿線國家設立貿易代表處、銷售總部。

4.構建區域性國際金融中心，加快建設人民幣跨境結算和離岸業務體系。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金融中心的交流合作，主動承接金融產業轉移和金融功能外溢，加快建設人民幣跨境業務和離岸業務結算中心，積極支持企業和銀行開拓市場，聯合地方銀行、企業,走出去宣傳推介跨境人民幣業務,引導境外主體使用人民幣計價結算。積極開展并購貸款、異地貸款、銀團貸款業務，抓住國家絲路基金機遇，推動更多企業參與中南半島國家重點項目建設。

5.構建面向中南半島國家人文交流合作重要平臺，促進民心相通。廣西與中南半島國家之間在歷史上的民族遷移、近現代的經商移民等基礎上，民間已建立了一定的親緣關系，因而具有民心相通的民間基礎。對此，南寧可以進一步發揮在旅游、文化、教育、博覽、影視、出版、體育、宗教、青年交流、人員培訓與交流等人文領域的組織功能和協調功能。在發揮與中南半島國家人文合作的優勢基礎上，圍繞落實《中國—東盟文化合作行動計(2014—2018)》，重點打造“一帶一路”面向東盟的人文交流合作平臺，構建全方位的交流合作體系，把南寧建設成為“一帶一路”民心相通的交匯點，為“一帶一路”建設奠定更加扎實的人文基礎。

(三)聯東引南，打造“雙核驅動”核心引擎

1.引領帶動北部灣經濟區發展。引領廣西北部灣經濟區綜合配套改革，以重點領域改革為突破，率先推進戶籍、園區、通關、金融及人才開發、行政管理等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著力理順體制機制，著力優化營商環境，著力推進區域一體化發展。推進南寧與北海、欽州和防城港的金融同城化改革，引領建立經濟區統一的產權市場、資本市場，建設同城化金融市場體系、組織體系。提升金融、人才等資源配置能力，增強改革創新成果示范效應。充分發揮南寧首府城市的優勢，大力實施“北部灣人才計劃”，建立院士專家工作站等平臺，堅持產業引進與人才引進相結合，完善人才自主創新激勵政策，引領人才工作機制創新。

2.積極參與珠江—西江經濟帶建設。根據珠江—西江經濟帶布局，落實粵桂共同行動計劃，圍繞交通、產業、生態、城鎮化、開放合作、公共服務六大建設，深化與泛珠三角區域城市特別是省會城市之間的合作。充分發揮南寧在珠江—西江主干流區域中的核心作用和在南寧—崇左—百色組團中的輻射帶動作用，協同推進水運、鐵路、公路、機場以及綜合交通樞紐等重大基礎設施建設，積極推進南寧—廣州高鐵經濟帶建設。主動承接珠三角電子信息產業轉移，加快發展南寧市電子產品制造，促進氯堿精細化工等產業結構調整，積極承接加工貿易型企業。支持生物產業、城市軌道交通裝備等戰略性新興產業項目發展。

(四)加強與東盟國家之間的合作，推進標準互認和信息技術合作

1.推進企業之間的合作。發揮“南寧渠道”平臺作用，合理規避技術性貿易壁壘，變被動為主動，積極探索與東盟國家在產品、技術、法規、程序、測試和檢驗方面的標準化，以及標準的一致化和互認。一是加強產業對接以點帶面推進企業互利合作。加強與東盟國家在傳統特色優勢產業、新能源與可再生能源、生態環保等產業的國際合作，形成分工合作、互利共贏的現代產業集群。二是圍繞東盟國家需求加快標準化研究。根據東盟國家或其他亞洲國家的需求,加強工業設備、農牧品種種養與加工、服務業質量與管理規范、產品質量檢驗檢測方法等相關標準研究,共同開展中國標準在東盟國家或其他亞洲國家的本地化研究,推動雙邊、多邊標準互認,為貿易便利化、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標準技術服務。

2.推進落戶南寧的中國—東盟信息港建設。以高標準規劃建設中國—東盟信息港南寧核心基地，打造“兩區多園”，即五象新區總部基地板塊區域、產業板塊區域和一批產業承載園區組團式空間發展形態，形成面向東盟國家的信息產業集聚區。加強與東盟國家商貿服務、應急聯動等方面的信息共享和交流合作，建設中國—東盟信息產業園區，建立與東盟各國的信息共享合作平臺。加強與東盟國家的技術交流合作，共同培養優秀技術人才，聯合開展技術創新與應用合作，打造面向東盟的技術交流合作平臺。推進中國—東盟金融信息發布共享平臺建設，通過平臺權威發布人民幣對東盟貨幣交易指數和人民幣交易信息，促進南寧市成為區域性金融中心，深化中國—東盟跨境電子商務、物流通關、檢驗檢疫、金融支付、旅游、會展等方面的合作，打造投資經貿服務平臺。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推進北部灣網絡廣播電視臺、廣西絲路書香等項目建設，擴大“南寧渠道”國際影響力，搭建面向東盟的新聞出版、游戲、影視等行業的交流平臺與門戶。

[1]陳鐵軍.泛珠三角區域提高開放型經濟水平的思路分析[J].南方評論，2008，(10).

[2]AkhterSH，BenoC.Anempiricalnoteonregionalizationandglobalization[J].TheMultinationalBusinessReview，2011，(19).

[3]董壽昆.論開放型經濟體制[J].湘潭大學學報，1989，(4).

[4]范柏乃，毛曉苔.中國出口貿易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的實證研究：1952—2003年[J].國際貿易問題，2005，(8).

[5]孫櫻銘.FDI與我國經濟增長關系的實證研究[J].黑龍江對外經貿，2008，(3).

[6]汪素芹.江浙滬開放型經濟發展模式比較[J].世界經濟研究，2005，(12).

[7]陳愛貞，劉志彪.自貿區：中國開放型經濟“第二季”[J].學術月刊，2014，(1).

(責任編校：陳婷)

Development Status and Strategic Thinking of Open Economy of Nanning, Guangxi

WANG Wenjun

(Department of Scientific Research, Nanning Municipal Party College of CPC, Nanning Guangxi 530007, China)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open economy, leveraging“the Belt and Road”, Nanning needs to build the city into ASEAN-oriented regional international metropolis and an important organic gateway to “the Belt and Road” by innovating institutional mechanisms of opening up, focusing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five links”hub city, building core engine of “dual core drivers”and strengthening cooperation with ASEAN countries, etc.

open economy; the Belt and Road; SWOT analysis; open cooperation

2016-12-27

全國行政學院科研合作基金課題“‘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廣西面向東盟的布局和重點任務研究”，編號：15HZKT135；中共南寧市委黨校校級重點課題“‘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南寧市開放型經濟發展研究”，編號：2016DXZD04。

王文俊(1980— )，女，湖北鐘祥人，中共南寧市委黨校科研處特約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政府管理。

F127

A

1008-4681(2017)03-00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