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賢
香榧為何三年才成熟
●方仁賢

西白山上的香榧,頭年開花,第二年結籽,到了第三年才成熟。長出一顆果子為什么要三年呢?
據說上古時代,會稽一帶遭受洪水禍害,大禹帶著一班人馬前來治水。在治水時與涂山氏女嬌相識,結為夫妻。新婚第三天,新郎新娘高高興興地去丈母娘家過三朝。中飯還未吃落,他的助手趕來報告:“西白山一帶連續下了三月暴雨,洪水滿到半山腰了,山上的百姓被洪水圍住,如再不疏通出水口,連山頭都將沒掉了!”大禹一聽,便放下飯碗,匆匆告別丈人丈母與新娘阿嬌,治水去了。
涂山氏獨自回到家里,從懷里取出兩只喜蛋。古時風俗,新娘子上轎時懷里藏著一對染成紅色的喜蛋。第一天拜堂喝合巹酒,第二天喝甜茶,第三天過完三朝的夜里新郎新娘吃喜蛋。喝合巹酒意在夫妻合并成雙成對,喝甜茶是甜甜蜜蜜,吃喜蛋是早生貴子。丈夫治水去了,阿嬌一人在家,她要等丈夫回來一起吃喜蛋。想到這里,她又把喜蛋藏進懷里。
一晃過了三年,還是不見丈夫回家。阿嬌四處打聽治水之地。當她得知在會稽南面的西白山時,她懷揣著兩只喜蛋,拎著一籃點心去西白山尋找丈夫。不知走了多少個日夜,不知爬了多少個山崗。當她來到西白山時,看到一大群野豬用豬鼻峰撬山崗,每撬一下,一大段山崗轟然倒塌,洪水從剛撬開的缺口嘩嘩流出。她看著那群長著獠牙,眼睛發紅的野豬,心里慌了起來,生怕野豬傷害,使勁地叫了聲:“禹——禹——”誰知話音剛落,那群野豬像得到命令那樣,齊刷刷地停止撬動,東張西望起來。此時,從坑底走出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爬上山坡,見了涂山氏,高興地大聲叫道:“阿嬌!”邁開大步,跳過山灣,來到妻子身邊。據說,大禹與那班治水人馬都是天上的神豬,天上神豬的名字叫“禹”,為頭的叫“大禹”。后來,紹興、嵊州一帶的養豬戶,呼豬也是“禹——禹——”地叫,直至今日,都是如此。
涂山氏從懷里取出一對喜蛋,嬌滴滴地道:“本是三朝那天夫妻對食的,如今過了三年,今天也算是三朝吧?!贝笥斫舆^一只喜蛋,剛想與妻子說句悄悄話,此時,有人報告:“西白山上的水道疏通了,但山下的剡溪卻泛濫成災了。如不快快疏通剡溪水道,兩岸的百姓要遭殃了!”大禹聽了,把喜蛋往地上一放,當即召集人馬,又向妻子匆匆別過。涂山氏想抓住丈夫說句體己話,剛一伸手,手中的那只喜蛋掉落地上。
大禹顧不得妻子,帶著人馬,展開兩臂,大聲道:“飛——飛——”那群野豬往地上一滾,腋下都長出了翅膀,很快就飛走了。
當涂山氏回過神來,說也奇怪,那兩只落在地上的喜蛋長出了兩棵樹。此時,大禹“飛——飛——”的聲音還回響在耳旁,于是她給這兩棵樹取名為“飛”,后來被訛成“榧”了。因它是涂山氏懷了三年的喜蛋變的,所以從開花到結果也要三年。后來,為了夫妻團圓,早生貴子,新郎新娘把吃懷里喜蛋提前到新婚之夜了。再后來,榧子也被結婚人家染成紅色,成了新娘子的懷里果子,包含早生貴子、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