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練軍,潘春芳
(江西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南昌 330045)
·結構調整·
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測度及空間分異研究*
——來自江西省的調查
李練軍,潘春芳
(江西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南昌 330045)
新生代農民工是否能夠成功實現市民化,不但取決于其市民化意愿,還取決于其市民化能力,兩者缺一不可。中國農民工在市民化方面表現出強市民化意愿與弱市民化能力的強烈反差,科學構建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指標體系并對其進行測量評價,對明晰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現狀,提升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從農村退出、城市進入及城市融合等3個方面構建了由3個一級指標、9個二級指標和20個三級指標組成的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江西省1 056位農民工的實地調研數據,使用層次分析法(AHP),對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及其空間分異進行了實證分析,并提出了相應對策建議。研究表明,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總體偏低,不同維度的市民化能力發展不均衡,城市就業能力最強,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次之,城市融入能力最差,受教育程度、工作年限、月工資收入、交往對象、住房類型、土地流轉數量和土地征用數量等是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偏低的主要影響因素;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大多處于中等水平,存在一定的空間分布差異,除九江、南昌、贛州和吉安等4個地級市達到平均水平外,其他7個地級市都在平均水平之下;大多數地區不同維度市民化能力都趨于一致,發展較為均衡。最后,分別從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土地制度和空間分異的視角提出相關對策,認為要全面提升新生代農民工總體市民化能力水平,實現地區均衡,就必須通過提升人力資本,改革城市就業制度,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就業能力;通過提升社會資本,降低城市融入成本,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能力;改革農村土地制度,盤活農村土地資產,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土地退出補償能力。
市民化能力 測度 空間分異 新生代農民工 江西
2014年的中央一號文件指出,加快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促進有能力在城鎮合法穩定就業和生活的常住人口有序實現市民化。來自國家統計局的監測調查報告顯示, 2013年全國農民工總量已達到2.69億人,其中新生代農民工為1.25億,約占46.6%,將近達到一半。與第一代農民工相比,新生代農民工在文化程度、職業狀況和外出目的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他們更愿意留在城市,其市民化意愿甚至高達78.5%[1]。但是,農民工市民化意愿只是農民工市民化的動力,農民工能否市民化還取決于其市民化能力,市民化意愿和市民化能力兩個條件缺一不可。目前,中國農民工在市民化方面表現出強市民化意愿與弱市民化能力的強烈反差,雖然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有所增強,但總體上依然較低,只是具備了城鎮基本生活消費能力,而長久的生活能力和城鎮住房消費能力缺乏[2]。科學構建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指標體系并對其進行測量評價,對明晰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現狀,提升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基于此,文章以中小城鎮居多的江西為例,在文獻綜述的基礎上,探索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并實證測度新生代農民工的市民化能力水平及其空間分布差異,以期為政府相關部門提供決策參考。
近些年來,學者們圍繞著農民工市民化問題進行了大量的研究,但更多的關注農民工市民化意愿[3],而對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研究較少。目前有關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研究主要從城市就業能力、城市融合能力及市民化綜合能力3個層面來展開。農民工城市就業能力在西方從20世中后期開始被廣泛探討,其關注點從市場與就業個體的供求[4]、就業個體的素養[5]延伸到全面就業能力[6]。隨著農民工就業能力問題在國內逐漸受到重視,國內學者不但運用西方就業能力理論對農民工就業能力進行了理論分析[7-8],而且對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9-10]。國內學者對農民工融入城市問題也較為關注[11],但很少有涉及城市融入能力的相關討論。現有的研究普遍認為,絕大多數農民工有著較高的城市融入愿望,但融入能力卻嚴重不足[12-13]。目前對于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綜合研究,主要體現在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分類[14]、能力與意愿關系[15]、影響因素[16]等方面。例如,黃錕[16]通過建立logistic回歸模型分析了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影響因素,研究表明,性別、受教育程度、外出打工時間、勞動保護狀況和土地處置方式對農民工的市民化能力具有顯著影響。
構建評價指標體系來測量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是一個值得關注的重要課題。目前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農民工城市就業能力和城市融入能力的測量方面,還缺乏對市民化能力的綜合測量。國內學者不僅構建了農民工就業能力和融入能力評價指標體系[17-18],而且對其進行了相關實證研究[19]。但是,尚沒有學者通過構建系統評價指標體系來對于農民工市民化能力進行綜合測量,部分關于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評價散見于農民工市民化水平的測量研究之中。張建麗等[20]構建了市民化指標體系,通過修正的市民化進程模型,對大連市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水平進行了測量,并用5個具體量化指標來測量市民化能力,得出了大連市市民化能力高于市民化意愿的結論。劉松林[21]構建了農民工市民化進程的指標體系和測度模型,對2012年全國和各地農民工市民化進程的水平和差異進行了測度,并用3個具體指標來測量市民化能力,也發現其市民化能力高于市民化意愿。而在一些其他相關研究中,對市民化能力的測量則更為簡單。例如,徐建玲[15]以農民工在城市中的收入與城市居民同期的收入水平之比來衡量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結果發現農民工在城市中的生活能力僅僅是市民的一半左右; 周蕾等[2]以農民工在城鎮的生活消費能力和住房消費能力來反映其市民化能力,研究發現大部分農民工都具有城鎮生活能力,而與之相比的城鎮住房消費能力卻要低很多。
以上學者的研究對于我們構建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測量指標體系,并進行實證研究具有重要的參考與借鑒價值。但我們也可以看出,現有的研究只是選取少數幾個指標來測量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尚沒有建立系統綜合的測量指標體系,因而不能全面準確反映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同時,現有的相關研究主要從城市進入和城市融合2個角度來展開的,鮮有考慮到農民工市民化的農村退出能力,而農民工土地退出也受到一些重要因素的影響[22]。因此,該文借鑒已有研究成果,構建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綜合測評體系并進行實證研究,是對現有研究的一個有益補充。
2.1 構建思路與指標體系
該文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通過德爾菲專家咨詢法來構建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指標體系。大量研究表明,農民工市民化需要經歷從農村退出、城市進入以及城市融合3個環節。該文認為,與農民工市民化3個環節相匹配,農民工應該在每一個市民化環節都具備相應的市民化能力。因此,農民工在農村退出環節,應該具備土地退出補償能力,即通過土地承包權的流轉、土地征用以及宅基地的流轉等方式,剝離與農村土地關系并獲得補償收益,從而使其成功退出農村進入城市的能力。農民工在城市進入環節,應該具有相應的城市就業能力,即通過獲得技能和動力支持找到和保持現有工作,并隨環境變化而實現工作轉換的能力。在城市融合環節,農民工應該具備城市融入能力,即在進入城市并獲得穩定工作的基礎上,通過身份、生活方式以及文化認知等方面的調整融入社會,逐漸被城市所接納,同時建立自我身份認同,成功轉換為市民的能力。
根據以上構建思路,并反復征求專家的意見,該文構建了一個由3個一級指標、9個二級指標和20個三級指標組成的評價指標體系。一級指標包括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指標,下設土地流轉、土地征用和宅基地流轉等3個二級指標; 城市就業能力指標,下設工作搜尋、工作保持和工作轉換等3個二級指標; 城市融入能力指標,下設經濟融入、社會融入和政治融入等3個二級指標。同時在二級指標下設立了20個三級指標,基本能夠涵蓋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各個方面,具體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測量指標體系

一級指標(權重)二級指標(權重)三級指標(權重)指標具體測算土地退出補償能力A1(0.23)土地流轉B1(0.54)C1流轉數量(0.65)全部流轉=1;部分流轉=0.5;不流轉=0C2流轉價格(0.35)很滿意=1;滿意=0.75;一般=0.5;不滿意=0.25;很不滿意=0土地征用B2(0.29)C3征用數量(0.65)全部征用=1;部分征用=0.5;未征用=0C4征用價格(0.35)很滿意=1;滿意=0.75;一般=0.5;不滿意=0.25;很不滿意=0宅基地流轉B3(0.17)C5流轉數量(0.65)全部流轉=1;部分流轉=0.5;不流轉=0C6流轉價格(0.35)很滿意=1;滿意=0.75;一般=0.5;不滿意=0.25;很不滿意=0城市就業能力A2(0.36)工作搜尋B4(0.42)C7受教育程度(0.75)大專及以上=1;高中及中專=0.75;初中=0.5;小學及以下=0C8信息渠道(0.25)以城市親友為主=1;以農村親友為主=0.5;依靠自己=0工作保持B5(0.35)C9工作年限(0.60)5以上=1;3-5年=0.75;1-3年=0.5;不足1年=0C10失業次數(0.40)沒有=1;1次=0.5;2次=0.25;3次及以上=0工作轉換B6(0.23)C11職業技能(0.55)高級=1;中級=0.75;初級=0.5;無等級=0C12家庭支持(0.45)較大=1;一般=0.5;沒有=0城市融入能力A3(0.41)經濟融入B7(0.55)C13月工資收入(0.34)3000以上=1;2000~3000=0.75;1000~2000=0.5;1000以下=0C14月消費水平(0.10)2000以上=1;1000~2000=0.5;500~1000=0.25;500以下=0C15住房類型(0.31)自購房=1;租房=0.75;住親友及單位宿舍=0.5;工棚及其他=0C16參加社保(0.25)2種及以上=1;1種=0.5;沒有=0社會融入B8(0.31)C17社會接納(0.44)很友好=1;友好=0.75;一般=0.5;排斥=0.25;很排斥=0C18交往對象(0.56)城市人=1;同鄉=0.5;其他=0政治融入B9(0.14)C19工會參加(0.63)已參加=1;未參加=0C20黨團參加(0.37)已參加=1;未參加=0
2.2 指標權重和具體指標測算方法
該文采取層次分析法(AHP)和專家打分法確定各評價指標相應的權重,采用“1~9”標度表,計算出各級指標權重,并用一致性指標計算公式對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如表1所示,各指標權重計算出來之后,各層次檢驗CR值均小于0.10,通過檢驗,說明各專家在判斷過程中邏輯一致。
應用百分位數法確定具體指標測度標準值,即在計算某指標各個不同百分位數分點值的基礎上,采用以某些特定的百分位數值的方式來劃分評價等級,并賦以適當的分值。定量指標依據100%、75%、50%、25%和0%分位值來劃分,分別賦值為1、0.75、0.5、0.25和0。所有賦值均在0~1之間,對不同具體指標可以進行不同分位賦值,如對于工會參加分別賦值1和0; 對于土地流轉數量分別賦值1、0.5和0; 對于受教育程度分別賦值1、0.75、0.5和0; 對于失業次數分別賦值1、0.5、0.25和0; 對土地流轉價格分別賦值1、0.75、0.5、0.25和0; 等等。
2.3 數據來源
該文所使用的數據來源于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意愿影響因素及政府支持政策研究——以江西為例”課題組進行的全省實地調查數據。該文主要研究的是以中小城鎮作為流入地的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因此調查地點是中小城鎮居多的江西省各縣市,調查覆蓋了全省各地區,除了11個地級市外,每個地區還隨機抽取若干縣進行調查,南昌市、景德鎮市、新余市、萍鄉市和鷹潭市各抽取1個縣,其余地區各抽取4個縣,共計29個縣市。調查對象為1980年以后出生16歲以上在打工地居住6個月以上的新生代農民工,共填寫問卷1 200份,剔除不合格樣本后,有效問卷1 056份,有效率為88%。
利用調查數據,根據市民化能力測量指標體系,該文對江西新生代農民工總體市民能力和各地區市民化能力分別進行了測量,以考察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總體特征和空間分布差異特征。
3.1 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總體特征分析

表2 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分類測量結果 %
表2反映了江西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總體特征和不同維度的市民化能力特征。從表中可以看出:
(1)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總體偏低,處于中等水平。新生代農民工總體市民化能力得分為0.501,處于半市民化能力水平。作者曾經對江西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意愿進行過測算,發現其總體市民化意愿水平為0.65,說明江西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意愿高于市民化能力,市民化進程更多地取決于市民化能力。該文以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0.4與0.6為分界點,將市民化能力分為低、中、高3類。從表中可以看出, 43.4%的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都處于中等水平,將近占到一半; 而高市民化能力的新生代農民工最少,僅占到27.1%。
(2)不同維度的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發展不均衡,存在較大差異。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就業能力最強,達到0.596,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次之,達到0.478,城市融入能力最差,只有0.430。從不同維度市民化能力的發展程度來看,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土地退出補償能力和城市就業能力以“中高”水平為主,“低”市民化能力農民工最少; 而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能力則以“中低”水平為主,“高”市民化能力農民工只占19.4%,不到1/5。考慮到專家對三維度指標的評分中城市融入能力權重最高,達到0.41,因此該文認為,城市融入能力較低是新生代農民市民化能力偏低的主要原因。
(3)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偏低的主要影響因素是受教育程度、工作年限、月工資收入、交往對象、住房類型、土地流轉數量和土地征用數量。調查結果顯示,從城市就業能力來看, 91.3%新生代農民工受教育水平在高中以下,其中69.5%的農民工在初中以下, 45.6%的新生代農民工打工年限為1~3年, 3年以下的農民工占一半以上,說明新生代農民工總體上受教育水平不高,且以打短工為主,影響了其城市就業能力。從城市融入能力來看, 82.2%的新生代農民工平均月收入在3 000元以下, 55.2%的新生代農民工主要交往對象是同鄉,而只有10.3%的新生代農民工交往對象為城市人,同時新生代農民工的住房多以租房為主,自己購房的新生代農民工只有18.1%,較低的工資水平、社會資本和住房條件,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能力。從土地退出補償能力來看,新生代農民工土地流轉和被征用數量都較少,只有9.6%和3.1%的新生代農民工土地全部流轉和被征用,而部分流轉和被征用土地的農民工也只占到38.7%和26.4%,不到新生代農民工的一半,這削弱了新生代農民工的土地退出補償能力。
3.2 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空間分異結果分析
表3 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空間分異測量結果

南 昌景德鎮萍 鄉九 江新 余鷹 潭贛 州吉 安宜 春撫 州上 饒L0.5320.5180.3590.6180.4660.4390.6430.5890.5260.3750.467E0.6580.5260.4570.6020.5780.5780.6150.6190.5390.5930.511I0.4860.4510.3560.5320.4240.4300.4130.4360.4070.4620.419C0.5590.4930.3930.5770.4890.4850.5390.5370.4820.4890.463 注:L為土地退出補償能力,E為城市就業能力,I為城市融入能力,C為總體市民化能力
表3反映了江西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空間分布差異和不同維度的市民化能力特征。從表3可以看出以下幾點。
(1)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大多處于中等水平。除萍鄉市為0.393小于0.4以外,其余于10個地區市民化能力均在0.4~0.6之間,處于中等水平。在11個地區中,沒有一個地區在0.6以上,達到高市民化能力,說明江西省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總體上還處于偏低水平。
(2)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存在一定的空間分布差異。江西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最高的地區為九江市,達到0.577,而最低的為萍鄉市,只有0.393,兩者相差為0.184,總體相差不大。在11個地區中,只有九江市、南昌市、贛州市和吉安市等4個地區達到0.5的平均水平,而其他7個地區都在平均水平之下。
(3)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不同維度市民化能力水平有一定差異,但總體較為均衡。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土地退出補償能力、城市就業能力和城市融入能力極差分別為0.259、0.201和0.130,存在一定的差異。但是,大多數地區不同維度市民化能力都較為一致,新生代農民工城市就業能力最高,其次是土地退出補償能力,城市融入能力最低。只有九江市、贛州市和撫州市略有不同,九江市和贛州市的新生代農民工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最高,城市融入能力最低; 而撫州市的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能力要高于土地補償能力。
該文運用江西省11個地級市及29個縣市實地調查數據,通過構建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分析了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及其空間分布差異。研究表明,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總體偏低,不同維度的市民化能力發展不均衡,城市就業能力最強,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次之,城市融入能力最差,是致使市民化能力偏低的主要因素; 各地區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水平大多處于中等水平,無論是總體水平還是不同維度的市民化能力水平,都存在一定的空間分布差異,但均較為均衡。
根據上述實證研究結論,該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議:第一,提升人力資本,改革城市就業制度,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就業能力。一方面,通過教育培訓提升新生代農民工的學歷層次和職業技能,實現人力資本的積累,提高其就業能力,為他們進城并融入城市提供最基礎的保障。另一方面,改革城市就業制度,逐步形成城鄉統一的勞動力市場,實現就業公平,全面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工作搜尋能力、工作保持能力和工作轉換能力。第二,提升社會資本,降低城市融入成本,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能力。一方面,要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社會資本,鞏固已有的同質性初級社會資本,發展新型的異質性次級社會資本,加強內部社會支持網絡建設。另一方面,改革住房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盡快建立合理的住房與社會保障體系,降低新生代農民工的市民化成本,提高其城市融入能力。第三,改革農村土地制度,盤活農村土地資產,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土地退出補償能力。改革和完善基于土地承包權和物權的農地產權制度、農地流轉制度、農地征用制度和宅基地流轉制度,提高農民工合法的土地承包、土地流轉、土地征用和宅基地流轉收益,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土地退出補償能力。第四,適當實行政策傾斜,消除空間差異,實現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的地區均衡。對于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能力最差的萍鄉、上饒、宜春等地區,可以適當時行政策傾斜,在城市就業制度、住房制度、社會保障制度及農村土地制度等方面進行先行先試,消除其市民化能力空間差異,努力實現地區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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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ASUREMENT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CITIZENIZATION ABILITY IN MEDIUM AND SMALL CITIES*——SURVEY FROM JIANGXI PROVINCE
Li Lianjun, Pan Chunfa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Jiang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45, China)
Whether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o become citizens depends on not only the willingness of being citizen, but also the ability. There is a strong contrast between civil wishes and weak people ability in the citizenization of china′s migrant workers.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understand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the ability of migrant workers. This paper constructed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migrant workers citizenization ability from three aspects, such as the withdrawal of the rural areas, the entry of cities and urban integration. Based on field survey data of 1056 migrant workers in Jiangxi province, it constructed 3 first level indicators, 9 two level indexes, and 20 three level indicators, analyzed the level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n medium and small cities by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and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igrant workers ability was generally low and unbalanced. The ability of urban employment was the strongest, followed by land withdrawal compensation ability, and the city′s integration ability. Educational level, working age, monthly wage income, communication objects, housing types, the number of land transfer and the quantity of land requisition were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which caused the low citizenization ability. The level of the migrant workers ability had some spatial distribution differences in different regions. Finally, 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policy sugges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 capital, social capital, land system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including enhancing the human capital, reforming the urban employment system, enhancing the capacity of urban employment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reducing the cost of urban integration to enhance the capacity of the workers into the city, and reforming the rural land system to enhance the ability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citizenization ability; measurement;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 Jiangxi
10.7621/cjarrp.1005-9121.20170127
2015-08-11 作者簡介:李練軍(1974—),男,江西宜春人,博士、副教授、副院長。研究方向:農業經濟與管理。Email:lilianjun3813@sina.com *資助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項目“中小城鎮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影響因素與政府扶持機制研究——以江西為例”(12YJC790095); 江西農業大學創新基金項目“江西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影響因素及政府支持政策研究”(CX11JJ05)
F323.6; F299.2; F224
A
1005-9121[2017]0117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