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學術期刊論文的內容分析*

王 歡

(山東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泰安 271018)

·熱點問題·

我國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學術期刊論文的內容分析*

王 歡

(山東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泰安 271018)

[目的]為探討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方法]文章采用內容分析方法和概括總結的方法，從論文數量、研究內容、研究重心等3個維度對106篇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期刊論文進行分析。[結果](1)論文數量從1996～2015年呈階梯狀上升趨勢，波動性較大，與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實踐的變化基本吻合。(2)研究內容方面，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占比最大，為47.2，其后依次分別為基礎理論的研究(24.5)、保障機制的研究(17.0)、流轉影響的研究(11.3)。(3)研究重心方面， 1996～2006以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基礎理論及流轉條件、方式、模式為主， 2007年增加了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規劃的研究， 2008年至今又擴展到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價格形成機制與政策風險評估。[結論]認為未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可能會出現的對實現城鄉土地資源市場配置與行政配置有效耦合的研究、對土地市場價值實現形式多樣化的研究等五個重點研究方向。

土地經濟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 內容分析 期刊論文

0 引言

2015年是我國改革開放的第37個年頭， 37年來，我國農村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全面推進新農村建設以來，農村非農化進程逐漸加快，農村發展的各個方面都取得了突出成就。但是時至今日，阻礙我國農村發展的障礙依然存在，這主要體現在數量巨大的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流轉受到國家限制，不能實現其巨大的資產價值，農民不能因此受益。因此，在統籌城鄉發展、土地節約利用原則的指引下，改革當前土地制度，實現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流轉成為不可回避的一個核心問題。

我國集體建設用地制度經歷了完全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全面禁止流轉階段到市場經濟體制下的探索、規范流轉階段[1]。在城鄉二元經濟體制下，法律法規以及與其運行相關的行政管理部門均對集體建設用地制度的變遷設計了一些變通性質的管理制度，但是，這些管理制度往往是基于各地集體建設用地流轉試行的實際，規章條款各異。毫無疑問，這樣的制度框架顯然不利于市場經濟條件下我國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有效管理。基于此，學術界對集體建設用地制度改革方面的研究十分活躍，研究成果也頗為豐富。該研究擬采用內容分析的方法，對近20年來公開發表的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研究，總結與分析該領域的研究成果并對后續研究重點進行展望。

1 研究方法與基本數據

1.1 研究方法

文章采用內容分析的方法，用于分析、解釋、預測研究對象的本質及其與其關聯的發展趨勢。想了解一個領域的研究現狀，就要對該領域已產生的和新產生的知識進行一個全面的梳理與分類。學術論文蘊含著某個研究領域的豐富知識，多是該研究領域的優秀論文，承載著該研究領域的理論熱點與學術前沿，可以真正做到與時俱進，是政府政策與經濟發展趨勢的反映，是記述一個階段的政治意圖與政治熱點尤為有效的客觀憑證。因此，有必要將這些知識從學術論文中挖掘出來，以便研究者更有針對性地開展研究工作。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文獻進行內容分析是探討集體建設用地制度變遷過程與發展趨勢的一個重要途徑。

1.2 數據來源與樣本選擇

為了深入了解我國集體建設用地的研究現狀，我們選擇了在土地經濟研究領域影響較大的核心類學術期刊，主要包括《中國土地科學》、《農業經濟問題》、《中國農村經濟》、《經濟體制改革》、《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農村經濟》、《改革》、《西北農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中國農業資源與區劃》、《經濟與管理研究》、《城市發展研究》、《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資源科學》、《宏觀經濟研究》、《甘肅社會科學》等15家經濟學類(含農業經濟學)CSSCI檢索源期刊研究樣本，因為這些期刊編排規范，質量上乘，在土地研究領域信譽度高，因而對其進行分析具有較高的可信度和學術價值。

筆者以中國知網CNKI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為檢索源，分別以檢索項為“篇名”，檢索詞為“集體建設用地”，或含“城鄉統一建設用地市場”，來源期刊勾選“核心期刊”和“CSSCI”，匹配“精確”的檢索方式進行檢索，然后在檢索項里選擇“文獻來源”，再點擊“在結果中檢索”分別對以上15家期刊中關于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文章進行檢索。通過以上范圍的確定，筆者總共檢索出114篇有關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學術論文。為了保證對期刊論文選擇的信度，筆者邀請了兩位農業經濟學博士對其進行核定，最終選定106篇關于集體建設用地的期刊論文作為該研究的對象。

1.3 分析單元與類目

該文研究的分析單元為獨立成篇的論文，凡是論文結構完整。不論篇幅長短，字數多少，均按作一個分析單元。在設計類目時，根據研究需要，分為四大類：(1)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基礎研究； (2)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 (3)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保障研究； (4)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影響研究。每個類目又根據情況分為不同的子類目，如表1所示。

表1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內容分析類目

分析類目篇數合計(比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基礎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基礎理論626(24.5)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現狀分析6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必要性分析9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可行性分析5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條件研究650(47.2)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方式研究17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程序研究9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價格機制研究4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收益分配機制研究14集體建設用地流轉保障機制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法律保障818(17.0)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監督管理6集體建設用地流轉中的耕地保護5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影響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政策的評估412(11.3)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對土地儲備的影響3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對城鎮化的影響5 總計106106(100)

2 研究結果與分析

2.1 論文數量的時間分布

圖1 1996年以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學術論文數量年份分布

通過CNKI的檢索統計發現，在土地經濟(政策)研究領域比較有影響力的15種期刊中，首次刊發關于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研究論文的時間為1996年，但在之后的5年(1997～2001年)內，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論文為零，從時間上出現了斷層； 2002～2006年，關于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論文也并不多，一般每年在5篇以下； 從2007年開始，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學術論文逐漸增多， 2009年達到頂峰，為18篇，其次是2014年為12篇。文獻數量呈階梯狀上升趨勢，波動性較大。20年來關于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學術論文數量的年份分布情況如圖1所示。這與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發展狀況與趨勢基本吻合。

稱取一定量微膠囊固體,按所占總固體質量比例,計算復方精油含量M1,加入適量石油醚,室溫下緩慢攪拌萃取24 h,每間隔6 h進行超聲30 min,過濾,得上清液用石油醚定容至50 mL,代入標準曲線方程計算出對應的精油量M2,包埋率

改革開放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土地流轉一直被《憲法》、《土地管理法》以及其他行政法規嚴格禁止， 198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進一步活躍農村經濟的十項政策》，其中提到“允許農村地區性合作經濟組織按規劃建成的服務設施可自主經營或出租”，從此在政策上為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創造了條件。并且在隨后的幾年，《憲法》、《土地管理法》對土地流轉的法律規定作了修正，土地流轉在法律上得到認可。集體建設用地從全面禁止流轉向允許在有限范圍內流轉轉變。但是，法律法規并沒有規定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辦法，相關禁止性規定一直存在。1996年，在原國家土管局的支持下，蘇州市發布了《蘇州市農村集體存量建設用地使用權流轉管理暫行辦法》，開始對無序的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進行規范，并促使一系列試點向縱深推進。2007年10月1日實施的物權法規定“鄉鎮、村企業的建設用地使用權，可單獨抵押。鄉鎮、村企業的工廠的建筑物等建筑住宅，其占用范圍內的建設用地使用權一起抵押。”2007年之前，學術界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一直處于保守階段，研究成果少。2007年之后，順應市場經濟發展局勢的變化，國家開始實質性的放開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限制，國內一些著名高校開始展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逐漸成為土地經濟研究的熱點和前沿，越來越受到土地研究學者的關注，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成果也越來越多。

另外，《中國土地科學》、《農業經濟問題》等期刊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非常關注，并開設了固定關于土地經濟研究的欄目，為研究者提供了很好的交流平臺，促進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理論和實踐研究的發展。

2.2 論文內容分析

該研究將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分為四個主要研究領域，即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基礎研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集體建設用地保障機制研究以及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影響研究。對106篇學術論文進行歸類統計的結果如圖2所示。

(1)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研究論文幾乎占據了全部論文量的半壁江山，比例高達47.2。這表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研究是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的主體內容，符合市場規律的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是城鄉土地市場健康發展的關鍵。

在這方面，專家學者開始從法律保障與政府監管等角度設計兼顧短期效益和長遠發展的制度安排，著眼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之外的“人”的生存、發展與保障。

圖2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論文研究內容變化趨勢

2.3 研究重心的變化分析

圖2是有關集體建設用地流轉論文研究內容從1996～2015年在上述4個領域的變化趨勢。可以看出，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4個研究領域均是研究變化的焦點，但相對而言，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研究一直是重中之重，年平均論文數量明顯高于其他3個研究領域。

2.3.1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基礎研究重心的變化

在該研究所選擇的期刊中，最初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進行完整論述的文章是1996年《中國土地科學》刊登的《集體土地使用權及非農建設用地流轉問題分析》(蔣巍巍)一文，文章系統論述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必然性，分析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實質，認為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是商品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對其既不能全面禁止也不能盲目支持，而應該在對其進行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將其納入依法運行的軌道[4]。

總體來講，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基礎研究的文獻對流轉機理的研究比較深入，研究方法也比較成熟，并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研究體系。2002年，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理論研究開始占全年論文量的一半以上。孫弘認為城鎮國有土地使用制度不斷發展、完善，法律法規、運行機制、管理體制日益健全，這些成績為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提供了一系列法律規范依據和豐富的經驗積累，認為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在我國現行的政策、法律環境下有實施的可行性[5]。朱靖等從6個方面論證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必然性，揭示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深層次原因[6]。陳利根從誘致性制度變遷理論角度剖析農村集體非農建設用地流轉，有3個原因：一是制度創新使潛在收入得以增加； 二是制度環境變化使潛在收入分割成為可能； 三是制度安排成本在降低[7]。

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驅動因素及其機理反映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過程的固有本質及其他各要素之間的必然聯系，是農村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系統優化和其他相關政策措施實施的重要依據。姜開宏、蔣曉玲、高艷梅、馬凱、李艷、楊少壘從不同的角度[8-13]，論證了集體建設用地發生流轉的原因，雖然研究角度不同，但都得出了相似的結論，筆者經過仔細研究這些期刊論文，總結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驅動因素框架結構，見圖3。

此后，對集體建設用地的基礎研究的關注點大都放在了土地確權上。王超認為集體建設用地確權登記是當前和今后土地制度改革的重中之重，并以吉林省的實際為例，闡述了集體建設用地確權對促進集體建設用地健康流轉的重大意義[14]。王文通過對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權益的劃分，認為不同的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方式分別對應著國有土地使用權權益及價值類型，所以，應盡快修改《土地管理法》，制定與頒布《農村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出讓和轉讓暫行條例》，以免在提到“同地、同權、同價”時產生歧義[15]。

2.3.2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重心的變化

實際上，不管是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保障機制還是影響分析，在邏輯上都屬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一部分，上文中為了統計方便，把三者相對應的學術論文分開來寫。在這一部分，我們把涉及這3個研究領域的80篇研究論文作為一個整體，從論文發表時間以及重要關鍵詞出現頻次2個方面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研究重心的變化進行分析。發表時間主要是分析論文數量的時序變化，重要關鍵詞的提取主要是分析論文研究重點的變化。根據期刊論文的題錄信息如標題、摘要、關鍵詞應該推斷出該論文的研究重點，可以成為篩選論文重要關鍵詞的理想途徑。

該文根據以上方法篩選出的重要關鍵詞為：流轉條件、流轉方式、流轉模式、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規劃、價格機制、風險評估，然后按發表順序統計這些關鍵詞在80篇論文中出現的頻數，結果見表2。

圖3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驅動因素影響框架

表2 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論文的重要關鍵詞分布

年份流轉條件流轉方式流轉模式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規劃價格機制風險評估20021100000020030101100020041000000020050000000020060000110200712101100200830222100200914431250201041110400201111101120201200111111201322120120201433031112201512131300總計181712161115113

從論文發表時間來看，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論文數量呈明顯的波動上升趨勢，隨著時間的推移，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已然成為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論文的重要關鍵詞分布表可以反映出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在過去十幾年的重點研究內容。1998年修訂的《土地管理法》規定“土地使用權可以依法轉讓”，并未排斥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而且另設專章規定了“鄉(鎮)村建設用地”的問題，規范了農村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發生轉移的對象、條件、范圍及方式。此后，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學術論文不斷增多，且內容不斷豐富。由表2可以看出，由最初對流轉條件、流轉方式的研究演化到對流轉模式、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規劃、價格機制等諸多相關內容，而且各個研究內容并不是獨立進行的，而是存在某個穩定的研究內容組合。

在選擇的論文樣本中，許多論文都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條件作了明確的說明，并且隨著國家集體建設用地流轉試點工作的陸續展開，對流轉方式、流轉模式的探討一般是針對各試點單位實踐經驗的總結，研究成果較多且比較全面。同時，對于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規劃、價格機制等領域的研究也逐漸增加，這緣于在集體建設用地流轉過程中，收益分配、法律保障、管理、價格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難以分割。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黨在《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明確指出“在符合規劃和用途管制的前提下，允許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出讓、租賃、入股，實行與國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權同價”，在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流轉受到中央政策肯定的背景下，流轉風險以及對這種風險的評估及預防方面的研究開始受到重視。

但是，在對樣本論文梳理和分析中，我們也注意到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研究主要存在3個問題：首先，對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的研究大多是從自發流轉現象或是試點的實踐建立的分析框架，注重經驗總結，強調用行政、法律、經濟的手段來規范流轉機制，缺少從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歷程中總結對當前流轉規范管理的啟示； 其次，在流轉收益分配方面，很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建立了不同的收益分配模式，但是沒有對收益流轉環節、收益獲取比例、收益用途等進行詳細研究； 再次，缺少對征地制度改革與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改革協調問題的研究。

3 研究展望

綜上所述，在過去20年間，隨著市場經濟的深入和城市化的推進，關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的研究文獻越來越多，研究內容已涉及流轉條件、方式、模式、收益、地價、法律保障及管理規劃，以及政策績效評估等相關內容。通過對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學術論文的內容分析研究，結合筆者對現階段我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中存在問題的思考，認為未來集體建設用地流轉研究可能會出現以下重點研究方向：一是從土地制度的歷史傳承角度探討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機制； 二是對實現城鄉土地資源市場配置與行政配置有效耦合的研究； 三是對土地市場價值實現形式多樣化的研究； 四是如何利用租、稅、費的合理組合構建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收益分配體系的研究； 五是對建立集體建設用地流轉政策評估體系及長期追蹤監測機制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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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IRCULATION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A REVIEW ON THE CONTENTS OF JOURNAL PAPERS

Wang Huan

(School of Economy and Management, Shand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Taian 271018, China)

To discus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evolution trend of research oncirculation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this paper reviewed thecirculation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construction landfromthe quantity of paper, the research content, and the research center, based on 106academic papers, using content analysis and summarization metho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1)The numbers of the journal articles about circulation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showed a ladder-like rise trend, this phenomenon almost matched with the practice of the circulation changes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in China. (2) the number of research about the circulation mechanism was the biggest, with the proportion 47.2%, followed by the basic theory research(24.5 ), the security system research(17.0 ), and the impact factors research(11.3 ). (3) Most researches focused on the basic theory, conditions, and patternsof the circulation from 1996-2006, which expanded to income distribution, legal protection and management planning in the year of 2007, and the land prices and policy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ince 2008. Finally, the paper summarized five possible research directions, including achieving the effective coupling between market allocation and administrative configuration in urban and rural land market,diversifying the forms of realizing the value of circulation, and so on.

land economy; circulation of rural collective-owned construction land; content analysis; journal papers

10.7621/cjarrp.1005-9121.20170207

2015-12-18 作者簡介：王歡(1987—)，女，山東聊城人，博士。研究方向：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土地經濟。Email：whuan886@163.com *資助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農業土地制度的創新評估與改革取向研究”(13BJY09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科學基金項目“勞動力老齡化背景下外源性糧食生產技術的內生化機理研究”(71303141)

F301

A

1005-9121[2017]0204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