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勇
(中共重慶市委黨校哲學教研部,重慶 400041)
·三農問題·
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問題及對策研究*
張志勇
(中共重慶市委黨校哲學教研部,重慶 400041)
[目的]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逐步把符合條件的農業轉移人口轉為城鎮居民,是西部城鄉一體化發展面臨的首要難題,主要是解決“人往哪里去”的問題。[方法]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結合、發展經濟學中的劉易斯模型與托達羅模型是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所借鑒的主要方法。這些方法始終堅持把理論與實踐、宏觀分析與微觀調研、批判與建構相結合,既注重共性與普遍性,又突出西部區域個性與特殊性。[結果]農業人口轉移主要包括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與農業人口向非農產業的轉移2個部分,二者都是人口城市化過程。農業人口轉移的方式主要是農業人口向非農業人口轉移和農業人口從種植業向非種植業轉移兩種。西部地區農業人口轉移應堅持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和“三農”現代化“四化”并重發展,一方面,要推動實施工業化、城鎮化戰略轉移農業剩余人口; 另一方面,要大力推進農業、農民和農村的現代化,推動“美麗鄉村”建設,重視農業和農村對剩余勞動力的吸納,改變單向度的城市化和工業化思維。[結論]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關鍵在于制度的安排與創新,主要解決“轉的進、穩得住、有保障、可持續”的問題。
西部地區 農業轉移人口 市民化 城鎮化 美麗鄉村建設 制度改革
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就是要通過制度“化”農業轉移人口為市民,“化”的過程不僅是農業轉移人口生產、生活、職業、空間地域的轉換過程,還是農業轉移人口市民觀念形成、生活方式與行為習慣轉變、權利義務同城鎮居民對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完全城市化的過程。
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以及實現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難點和重點是“三農”問題,而“三農”問題的重點和關鍵在于西部農村地區的發展。西部地區的統籌城鄉發展既存在著全國的共性問題,又有自身的特殊性。西部地區土地面積687萬km2,占全國總面積的71.6%,包括貴州、重慶、四川、西藏、云南、陜西、青海、廣西、寧夏、新疆、內蒙古、甘肅12個省(市、區),常住人口約3.662 959億人,占全國總人口的26.91%。黨和政府高度重視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發展,部署了一系列重大戰略決策,為西部地區發揮后發優勢,實現跨越式發展提供強大支撐。城鄉發展差距是西部地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面臨的重要問題,而城鄉發展差距的關鍵在于“三農”問題,“三農”問題的難點是推動龐大的農業剩余人口市民化。國內外專家學者認為,地區經濟差異的持續擴大是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動因,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與城市化的關系、人口遷移的空間分布規律、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影響因素及對區域經濟發展的影響等領域。國內外相關研究中,對于西部地區特殊性研究不夠,針對性不強。文章以國內外學界相關研究為基礎,立足西部地區實際,提出西部地區農業人口轉移的發展思路與戰略,為新型城鎮化背景下的西部地區農業人口轉移提供理論支撐和致思進路。
二元經濟發展模型特別是劉易斯模型和托達羅模型對于解決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具有重要借鑒意義。美國經濟學家劉易斯在《勞動力無限供給條件下的經濟發展》一文中認為,發展中國家在其經濟結構上存在著2個部門:現代城市工業部門和傳統農業部門,傳統農業部門缺少技術創新,造成資本性投入少,而農業人口增長迅速,出現大量農業剩余勞動力,形成勞動的邊際生產率低或者為零,甚至為負的情況。劉易斯認為,按照這種價格提供的勞動力超過需求時,就會形成勞動力的無限供給。勞動力從傳統農業部門向現代工業部門的轉移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邊際生產率為零的純剩余勞動力的轉移,這部分勞動力的轉移不影響傳統部門的總產量; 第二階段,邊際生產率大于零小于最低平均生活費用的那部分勞動力的轉移,這一階段的轉移將開始影響傳統部門的總產量; 第三階段,傳統部門的剩余勞動力已被工業部門吸收完畢,工業部門的再擴張就意味著必須與農業部門爭奪邊際生產率大于最低生活費用的勞動力。這樣就造成勞動力的供求結構發生本質性的變化,農業勞動力過剩現象消失,出現勞動力不足的情況,勞動力不足促使勞動力的實際工資上漲,在競爭的拉動下,農業部門的性質也開始發生變化,開始采用現代技術進行農業現代化生產,農業部門和工業部門的勞動生產率趨于一致,其差別縮小,工農之間、城鄉之間逐步實現一體化發展。
劉易斯模型提出農業剩余人口轉移的途徑是促進現代工業部門發展,推進城鎮化進程,他把經濟發展同城市化、工業化進程與農業人口轉移聯系起來,這對于早期工業化進程中的發展中國家包括中國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是,這一模型也存在一定缺陷:劉易斯模型假設農業部門向工業部門提供無限供給剩余勞動力,這在許多發展中國家包括中國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農業生產率提高時,人口紅利喪失,“傳統經濟增長源泉的消失”,必然要提高潛在增長率的著力點,出現“用工荒”現象[1]。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結構理論首先假定勞動力無限供給,必須在開始時選擇闡述勞動力無限供給的假設,并且并不認為這個假設應該適用于世界上一切地區[2]。同時,劉易斯模型假定農業邊際生產率很低乃至為零甚至是負數,這種靜態農業發展觀與現代農業發展有一定差距。劉易斯模型經過費景漢、拉尼斯等修正,被托達羅繼承發展,形成了托達羅模型。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托達羅(M·P·Todalo)1970年發表了他的農村勞動力向城市遷移決策和就業概率勞動力流動行為模型。托達羅模型認為,農業人口轉移到城市的動機主要在于城鄉預期收人差異,他提出了影響個人遷移決策的因素和人口流動機制的3個假設:(1)決定人口流動的基本動力是相對收益和成本的理性經濟思考;(2)人口流動的行為決策取決于預期的收益而不是實際的城鄉工資差異; (3)在任一時期,農業流動人口在城市現代部門找到工作的概率與城市現代部門新創造的就業機會成正比,與城市失業人數成反比。托達羅認為,農村流動人口進城不一定馬上能找到工作,但是在城市呆的時間越長,他獲得工作的機會就越大,因此,人口流動行為模式應該建立在較長的時間范圍的基礎上,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的規模是城鄉收入差異貼現凈值的函數,即:
Mt=f[V(0)]fprime>0
模型中Mt 表示第t期內農業人口遷入城市的數目,fprime>0表示人口流動是預期收入差異的增函數,V(0)代表流動人口預期城鄉收入差異的凈貼現值。若V(0)>0,農業人口愿意流入城市; 若V(0)<0,則遷移者不愿意流入城市甚至出現從城市倒流入鄉村的現象,于是,城市凈流入人口就不會增加,甚至減少。根據這個模型,托達羅認為,決定一個國家人口流動的主要誘因是城鄉之間的預期收入差異。假如城市的就業機會越多,城鄉預期收入差異越大,農業人口流入到城市的就越多。農業人口大量流入城市,一方面造成城市失業水平提高,城市預期收入下降,另一方面造成農業勞動力減少,農業總產值下降,帶來農產品價格上升,農業的預期收入提高,農業人口向城市流動減緩以至停止,城鄉之間收入差距減小,其差別逐漸消失,城鄉之間和工農之間進入均衡和一體化發展階段。因此,托達羅認為,大力發展農村經濟和農業是解決城市失業問題、縮小城鄉差距的根本出路。可以看出,托達羅模型主張控制農業人口轉移到城市,進而強調農村部門和農業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只有農業部門與工業部門均衡發展,才能完成二元經濟向一元經濟的過渡[3]。這與劉易斯模型強調通過工業化和城鎮化來轉移農業剩余人口具有明顯的差異性。托達羅模型的主要缺陷是把城鄉預期收益差距作為農業人口流動的根本原因,沒有考慮遷移成本,因而缺乏從微觀層次上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流動機制的深入分析[4]。
劉易斯模型與托達羅模型對于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啟示:(1)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的市民化應當堅持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和“三農”現代化并重。一方面,要大力推進工業化、城鎮化和信息化,堅持以城帶鄉、以工促農的發展戰略,同時,要大力推進農業、農民和農村的現代化,重視農業和農村經濟對整個國民經濟協調發展的重要性,重視農業自身對剩余勞動力的吸納。(2)托達羅模型關于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重要性對于西部地區具有重要啟示意義,西部12省(市、區)大都是農業大省,農業人口轉移壓力巨大,城市和工業吸納能力和輻射帶動能力有限,通過激發農村活力,釋放農業生產力實現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具有重要意義。(3)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是一項復雜的社會工程,影響農業人口轉移的因素有經濟方面、社會方面、體制機制方面多種原因。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有其自身規律,不能急于求成,要重視研究人口城市化同“三農”現代化、經濟城市化、產業城市化和空間城市化的聯系互動。
農業人口轉移是一項宏大而復雜的社會工程,是不同階層利益關系的再調整。改革開放以來,西部地區的人口遷移率顯著增長,但是,由于自然、地理以及經濟社會發展等原因,西部地區農業人口轉移問題嚴峻,情況復雜,農業人口轉移具有以下幾個特征。

表1 2013年西部地區城鎮化及城鄉居民收入情況*根據2013年國家和西部11省市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的數據整理,西藏數據采用2012年數據。
2.1 西部地區農業人口比重偏高,農村剩余勞動力規模大,轉移形勢嚴峻

2.2 西部地區產業結構不合理,吸納就業轉移人口的能力有限
西部地區大多省(市、區)處于農業主導的社會發展階段,第一產業就業人數比重高于東部地區,尤其在比較落后的省份,農業社會性質依然突出。據《2012年我國農民工調查監測報告》顯示, 2012年,在東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1.698 0億人,占總量的64.7%; 在中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4706萬人,占總量的17.9%; 在西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達4479萬人,占總量的17.1%。有學者認為,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的阻力主要來源于制度、社會和符號三個維度[6]。西部地區農村勞動力剩余總量不僅高,而且區域內數量分布不均衡,重慶、四川、甘肅等剩余率遠高于西藏、新疆等地,地區差異明顯。從就業人員來看,轉移數量占農村剩余勞動力總數比較多的有四川、重慶、廣西、寧夏,轉移比重較低的主要是新疆、云南。
2.3 從人口流動方向看,市場調節是主導,發達地區是人口流動的主陣地
市場作為資源配置的有效方式,對農業人員轉移起主導作用。西部地區農業人口轉移以外出打工為主,據《2012年我國農民工調查監測報告》的數據顯示,西部地區農村戶籍勞動力中農民工占28.7%,外出農民工占19.2%,本地農民工占9.5%,珠江三角洲、長江三角洲、京津冀等發達地區仍是西部農業轉移人口的目的地。西部地區省內轉移就業的比重逐年上升,但仍以跨省流動為主,占56.6%,這說明西部地區容納就業能力有限。
2.4 從文化結構看,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的文化素質和勞動技能整體不高
人力資本對于農村發展的作用被國內外專家學者所重視,西奧多·W·舒爾茨提出通過增加農業智力資源的供給來轉變農業發展方式[7]。區域經濟轉型升級發展需要教育先行以提供必要的人力資源支持,需要技術進步以提高經濟增長的內生性和質量,但是西部地區這兩大指標均發展不足。從人力資本來看,西部地區6歲及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8.36年,是東、中、西三大區域中受教育平均年限最少的, 15歲以上人口的文盲率為7.07%,占全國15歲以上文盲人口比重的35.83%,青海、西藏、貴州三省的文盲率均在10%以上[8]。沒有參加任何培訓的農民工為數不少,青年農民工參加農業技能培訓的比例低。從行業分布來看,制造業、建筑業和服務業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主要行業,西部地區從事制造業比重為15.4%,低于全國和東、中部地區,而從事建筑業的比例則高于全國和東中部地區,這說明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員主要從事體力勞動和技術要求比較低的行業。在穩定農村資本投入的基礎上,亟需促進西部地區農村人力資本的深度開發,特別是教育人力資本開發,為現代農業發展供給高素質的新型勞動者[9]。
2.5 從影響因素來看,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情況特殊復雜
西部地區由于其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人文社會結構和經濟發展形態,農業人口轉移不同于東部和中部地區,具有更加復雜的影響因素。有學者從勞動力轉移資源與否的角度研究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影響因素,得出“子女教育支出、改變現有生產生活狀況”成為決定勞動力是否轉移的決定因素[10]。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不僅受到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影響,還受到自然環境、制度政策、文化習俗、社會認同等多方面制約。一是外出打工是西部農村地區脫貧致富的主要途徑之一。從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在其官方網站公布的592個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名單中,西部地區占375個,占全國總數的63.34%。脫貧是西部地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關鍵任務,勞動力培訓轉移扶貧模式是現實脫貧的重要路徑之一[11]。有統計顯示外出打工能有效降低貧困率發生,無外出務工家庭被調查人口中有半數在貧困線以下,貧困程度較為嚴重,有外出務工家庭貧困發生率低于樣本平均貧困發生率[12]。二是制度性障礙。主要表現在城鄉二元的戶籍制度以及由戶籍制度引申出來的就業、教育、醫療、社會保障等配套制度的障礙。三是民俗文化的差異是影響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自然因素。民族的多樣性及其文化的差異性,導致城鄉文化習慣與生活方式的差異,農業轉移人口與城市原居民兩大群體間存在隔閡、疏離,甚至是摩擦和沖突,形成了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文化習俗障礙。再加上閉塞的環境,落后的交通,陳舊的思想觀念在一定程度上對于西部地區特別是民族地區的農業人口轉移產生重要影響。
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就是要通過制度“化”農業轉移人口為市民,“化”的過程不僅是農業轉移人口生產、生活、職業、空間地域的轉換過程,還是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價值觀念形成、生活方式與行為習慣轉變、權利義務同城鎮居民對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完全城市化的過程。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關鍵在于解決“轉的進、穩得住、有保障、可持續”的問題,解決這些問題靠的是制度的安排與創新。
3.1 加快戶籍制度改革,解決“轉的進”的問題
加快戶籍制度改革,是黨的十八大和十八屆三中全會部署的一項重點改革,是推進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的一項重大任務。截止2012年,西部地區城鎮人口1.622 733億人,城鎮化率44.93%,低于全國和東部的平均水平,在西部地區務工的農民工達4479萬人,占全國農民工總量的17.1%,這部分群體成為西部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重點。一是調整完善戶口遷移制度,促進有能力在城鎮穩定就業和生活的常住人口有序實現市民化。投親遷移、工作就業遷移、投資遷移、常住人口遷徙要簡化程序,要按照本人意愿,盡快實現這部分人的市民化。同時,要把常住人口遷移作為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方式。二是實施居住證制度,以居住人口的定居資格作為落戶的主要依據,當然,對于居住時限,不同地區可以有不同設置。三是逐步剝離戶籍背后附著的利益,把戶籍僅僅作為個人身份和居住地的認同。四是全面放開中小城市和中心鎮的落戶限制,推動農業轉移人口就地就業和市民化。五是推動與戶籍改革相配套的其他制度創新,推動城鄉公共服務均等化,最終形成“自由遷移”的戶籍制度。
3.2 加強公共就業服務,探索轉移人口增收途徑,解決“穩得住”的問題
西部農業轉移人口“進的來”的落戶問題解決以后,“穩得住”的問題隨之而至,二者相輔相成,相互影響,互為前提。一是健全人力資源市場,完善公共就業服務體系。運用政府和市場的力量,多渠道促進農業轉移人口就業。要大力發展社會職業中介服務組織,不斷提高其服務質量和經營管理水平不高。二是建立健全教育培訓機制,建立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培訓基地,聯系企業、職業教育學校,每年定期為新增市民化的農業轉移人口提供就業技能培訓。三是加強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法律法規建設。加大對違反《勞動法》的懲罰力度,從法律法規上將農業轉移人口就業納入國家統一的就業政策范疇,取消各種就業準入制度,促進農業轉移人口就業制度化和長期化。
3.3 創新基本公共服務制度,解決“有保障”的問題
統籌推進戶籍制度改革與逐步實現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是西部地區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兩個輪子”,二者必須協調統一,同步推進。一是探索過渡性農業轉移人口的公共服務制度,優先解決農業轉移人口最關注的子女教育、社會保障、住房、養老保險等民生問題。加大措施要切實保障隨遷子教育,落實異地高考政策,將農業轉移人口納入公租房、城鎮社會保障體系。二是推進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制度銜接,建立城鄉一體化基本公共服務體系。要從制度銜接的角度統一規劃推進,以服務半徑和服務人口為依據,制定實施城鄉統一的基本公共服務設施配置和標準。重點解決城鎮職工和農業人口在養老保險、醫療保險跨區之間的轉移銜接制度,提高農業轉移人口的參保率,解決勞務派遣工、投親家屬以及非正規就業人員的參保問題。
3.4 建立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資金多元保障機制,解決“可持續”的問題
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關鍵問題是“錢從哪里來”,這個問題關系到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可持續”發展。一是設立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專項基金。主要用于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基本公共服務,農業轉移人口突發事件的救助,對于吸納農業轉移人口較多的城市給予資金補助。二是運用市場力量,鼓勵社會資本參與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進程中。政府可以通過發行地方債券方式實現融資,要專項運用; 鼓勵社會資本參與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進程,并保證投資方有長期和穩定收益; 鼓勵銀行等金融結構加大對轉戶人口的投入,給予農業轉戶人口在購房貸款、自主創業等方面的政策優惠。三是鼓勵農業轉移人口通過流轉宅基地、承包地自籌資金,來支付農業轉移人口在城鎮的生活和居住成本。通過多方籌資,形成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穩定的資金來源,保障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進程的“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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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BLEMS AND WAYS ON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Zhang Zhiyong
(The Philosophy Department, the 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hongqing Municipal Committee, Chongqing 400041, China)
Promoting the urbaniza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transferring population, and gradually transferring the agricultural residents into urban is the primary problem in the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in West China. The method of the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the Lewis mode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and the Todaro model were used in this study. These methods had the advantages of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the macro and micro research, and the criticism and construction, which focused on not only the commonness and universality, but also the individuality and particularit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ransfer mainly included the two parts, i.e.,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and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o non-agricultural industry. The ways of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were also two types, i.e., the transfer from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o non-agricultural population and from the planting industry to non-planting industry. It put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ransfer in the western region, for example, it should coordin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rbanization, industrialization, modernization, and the "three rural" information, promote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population, implement the strategy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farmers and rural areas, enhance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country", attach importance to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to absorb the surplus labor force, and transform the urban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idea. Furthermore, it pointed out that the key to realize the urbanization of the western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was the system arrangement and innovation, and to mainly solve the problems of "how to be transferred, how to be stable, how to be guaranteed, and how to be sustainable" in the western region.
western region;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citizenship; urbaniz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countryside; institutional reform
10.7621/cjarrp.1005-9121.20170217
2015-12-19 作者簡介:張志勇(1978—),男,河南許昌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經濟哲學、發展哲學。Email: 10zhangzhiyong@163.com *資助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制度創新與西部統籌城鄉發展的哲學研究”(12XZX022)的階段性成果
F323.6; F299.2
A
1005-9121[2017]0211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