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紅梅+丁煜



摘要:利用多個高校的第一手調查資料,從工資水平、就業單位類型和主觀滿意度等三個方面測量畢業生的就業質量,并把大學生的人力資本分解為學術性人力資本和實踐性人力資本,他們的社會資本分解為家庭經濟性資本和家庭社會性資本,具體考察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是否以及如何影響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研究發現,大學生的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他們工資水平和就業單位類型產生正向作用,但對就業的滿意度則呈負面影響;另外,與社會資本相比,人力資本對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影響更顯著,結合大學生就業質量現狀,本文也討論了研究結論的政策含義。
關鍵詞: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大學生;就業質量
20世紀90年代初,高校畢業生就業制度由計劃經濟體制下的統一分配向市場經濟條件下的自主擇業轉變,1999年后全國高校擴招,大學畢業生就業人數迅速增加,促使學界、政府和高校把關注投向了大學生是否順利就業或者就業率高低上,而對大學畢業生在順利就業的前提下,如何調整他們的就業導向和結構,進而提高他們的就業質量,卻重視不夠,研究不多,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更多兼顧就業質量的公共就業政策的出臺。本文將在多個高校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從就業工資水平、就業單位類型和主觀滿意度方面衡量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搭建以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為主要解釋變量的理論框架,分析這些因素對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的作用方向、程度和機制,以期對進一步改善大學生就業質量的思路和舉措有所借鑒。
一、文獻綜述和研究思路
“就業質量”最早由國際勞工組織于20世紀90年代初提出,并定義為“促進男女在自由、公平、安全和具備人格尊嚴的條件下獲得體面的、生產性的、可持續工作機會”。因此衡量大學生就業質量絕非只考察就業機會和物質收益情況,更要考察他們在就業中精神需要得到滿足的狀況。當前學者們普遍采用就業率或起薪水平來衡量大學生就業質量,也有學者認為用上述指標不能客觀反映大學生就業質量,為此他們致力于構建大學生就業質量指標體系,除就業率和收入外,就業機會、工作條件、勞動關系、社會保障、專業對口、人職匹配度、就業單位性質、個人尊重、職業的社會地位、社會認可度、職業發展、穩定與安全、健康與福利和就業滿意度等,都被納入大學生就業質量指標體系。本文認為,就業概率只是反映大學畢業生能否找到工作,并不能代表就業質量。起薪水平是個絕對指標,用來反映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并不可靠,因為我國地區差異顯著,各地的社會平均工資水平差異很大,缺乏可比性。而包含著多個變量的就業質量指標體系操作起來過于復雜。所以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我們提出由相對工資水平、就業單位類型和就業滿意度組成的大學生就業質量的測量指標。主要理由是:第一,針對目前流行的用就業率或起薪水平衡量大學生就業質量的研究,我們選擇“就業工資水平”(即相對于當地社會平均工資水平)作為就業質量的測量指標之一,從經濟收入或報酬的維度反映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第二,鑒于不同類型的就業單位在時下的中國既表現為福利、穩定性、晉升空間等方面的差異,又體現職業的社會地位和名望不同,我們選擇“就業單位類別”為測量指標,以便從職業的社會地位或聲望的角度來反映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第三,主觀滿意度影響大學畢業生從工作中是否獲取快樂和滿足。因此我們將被調查的大學畢業生對未來所從事的工作的主觀滿意度評價也作為衡量就業質量的指標。
眾所周知,提升大學生就業質量須明確影響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因素。我們認為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是大學生在就業實現過程中可以利用的兩個重要資源。按照一般的邏輯,在相同的工作搜尋努力程度下,高校畢業生所擁有的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在數量和質量上的差異,將使得他們的就業質量出現差異。
借鑒美國經濟學家舒爾茨(Schults)和國內學者岳昌君和吳春芳等人關于人力資本的概念,本研究將大學生的人力資本界定為:大學畢業生個體所擁有的,通過學校教育和社會實踐所形成的具有社會經濟價值的知識、技能和健康等要素的總和。我們可進一步將大學生人力資本區分為學術性人力資本和實踐性人力資本。社會資本概念強調人的社會屬性,社會學家布迪厄(Bourdieu)認為社會資本是一種通過對“體制外關系網絡”的占有而獲取的實際或潛在資源的集合體,是個人和團體有意識投資的產物。我們認為,以家族為核心的中國社會文化傳統決定了中國社會資本主要來自家庭關系網絡,大部分的社會關系在本質上是血緣關系和姻緣關系的延伸和擴展,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可繼承性。確實對于大學生而言,在走出校園之際所擁有的社會資本主要還是來自家庭,家庭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決定了大學生所能利用的社會資本規模和結構水平。鑒于此,本文把大學生家庭資本作為社會資本的代理變量,并進一步區分家庭資本為家庭社會性資本和家庭經濟性資本。
在明確了大學生就業質量以及影響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因素后,我們還有必要了解影響因素中,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哪個對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影響更大。對比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求職影響的分析中,有學者強調教育水平等人力資本因素的重要作用,而更多的學者則指出,即使在市場經濟較為成熟的地區,社會資本也對個人職業地位的獲得起著重要作用,其影響甚至會超過教育等其他人力資本因素,在重人情關系的中國,社會資本對職業選擇的影響更大。在考察人力資本與社會資本對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影響強度和替代性問題上,目前尚無定論,并且我們還發現大量研究在缺乏控制變量下探討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大學生就業影響,甚至將適合做控制變量的高校類型、學歷層次、所學專業類別乃至性別作為人力資本的組成部分,這些顯然都不合適。
考察以往關于大學生就業質量以及影響因素的研究,我們認為至少在以下幾個方面存在不足:學術界還較少對就業質量提出一個科學的易于操作的統計測量體系,因此作為被解釋變量的就業質量都還只是這個概念的某個維度,不能比較全面地反映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未對影響就業質量的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因素做更細的劃分,限制了我們對就業質量影響因素更加深入的分析;以往研究還較少在一個控制的情景下,運用統計手段去估計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對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的凈影響,進而對這兩個影響因素進行統計比較,了解人力資本的增長是否可以替代社會資本的作用。鑒于前人研究的不足,本文首先提出相對科學又便于操作的三個指標來測量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其次細分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這兩個解釋因素,為深入了解它們對就業質量的結構性影響提供支持;最后建構一個引入統計控制變量的理論解釋模型,來綜合估計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決定因素的影響力度和性質。本文的主要理論假設是,當代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可從就業工資水平、就業單位類型、就業滿意度三個方面進行測量,就業質量依然取決于他們所擁有的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規模和質量,尤其是人力資本的作用不僅沒有被社會資本所替代,反而要顯示出比社會資本更為顯著的影響。因此,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隨著市場經濟的更加成熟,人力資本將成為決定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的最重要的決定因素。
二、資料來源和分析方法
1.數據來源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葉文振教授主持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女大學生就業問題研究”(編號:11BRK020)專項調查。調查樣本由來自于廈門大學、福州大學、福建師范大學、閩江學院、江夏學院等6所高校2013屆畢業生組成。其中廈門大學是教育部直屬985重點高校,福州大學和福建師范大學是省屬重點院校,閩江學院和江夏學院是省屬一般院校。本研究所選取的研究對象為調查樣本中已經落實就業(不包括升學、準備出國、未落實就業)的大學畢業生,有效樣本量為3789份。
2.變量選取及變量說明
在被解釋變量方面,我們選擇三個變量作為就業質量的重要測量維度。第一,用“就業工資水平”衡量畢業生就業的經濟地位,即相對于當地社會平均工資,把找工作時與用人單位的協議工資分為低收入、中低收入、中高收入和高收入四個檔次作為就業質量的測量指標之一,分別賦值1至4;第二,用“就業單位類別”衡量畢業生就業的社會地位,即就業單位是歸屬于黨政機關、國有企事業單位、外資或合資企業、民營企業及其他為測量指標,分別賦值為4至1;第三,用主觀滿意度衡量畢業生主體內心感受。我們將被調查的大學畢業生對未來所從事的工作的主觀滿意度評價作為測量指標,把答案不滿意、一般和滿意分別賦值為1至3。
在解釋變量選擇方面,本文根據前面的文獻綜述和理論構思做以下的統計測量操作。
(1)人力資本。大學生的人力資本主要源自兩個方面,一是大學生通過學校教育獲得的價值,二是大學生通過社會實踐所形成的價值。我們選取六個指標作為人力資本的要素。在問卷中主要表現為學習成績的綜合排名(前10%、前11%-30%、第31%-60%、后40%,依次賦值1-4)、獲得的獎學金最高級別(無、院系級、校級、地市廳級、省部級以上,依次賦值1-5)、獲獎的最高級別(無、院系級、校級、地市廳級、省部級以上,依次賦值1-5)、擔任學生干部的最高級別(沒有擔任過、班級學生干部、院系學生干部、校級及以上學生干部,依次賦值1-4)、是否經常參加學生社團(從沒有參加過、有參加過,依次賦值1-2)以及是否經常從事校外兼職(否、是,依次賦值1-2)。這6個變量均為2-6個等級的定序變量。我們對這6個變量進行因子分析,通過分析發現(見表1),可以提取出兩個公因子,“獲得的獎學金最高級別”、“學習成績的綜合排名”、“獲獎的最高級別”三個變量的信息主要載荷到公因子一,我們將其命名為“學術性人力資本”;“是否經常參加學生社團”、“是否經常從事校外兼職”、“擔任學生干部的最高級別”等三個變量的信息主要載荷到公因子二,我們將其命名為“實踐性人力資本”。兩個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63.78%,KMO值為0.744。為了便于分析,依照慣例將因子得分的原始值轉換成1-100的指數(見表1)。
(2)社會資本。鑒于大學生在走向社會之際主要的社會資本來自家庭,我們把大學生的家庭資本作為社會資本的代理變量。我們利用問卷調查中獲得的母親的教育程度、父親的教育程度(未上過學、小學、初中、高中(中專)、大專、本科、研究生,依次賦值1-7)、母親的職業類型、父親的職業類型(農林牧漁業人員、一般工人、專業技術管理人員、單位負責人,依次賦值1-4)、母親的工資水平、父親的工資水平、家庭總收入水平(均為相對于當地社會平均工資和家庭平均收入的相對水平,分為“遠低于、略低于、基本持平、略高于、遠高于”5個等級,依次賦值1-5)等七個變量的結果作為大學畢業生社會資本的多元測度,這七個變量均為4-7個等級的定序變量。我們對這些變量進行因子分析,我們發現(見表2),可以提取出兩個公因子:父、母的教育程度,父、母的職業類型四個變量的信息主要載荷到公因子一,我們將其命名為“家庭社會性資本”;父、母的工資水平以及家庭總收入三個變量的信息主要載荷到公因子二,我們將其命名為“家庭經濟性資本”。兩個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66.64%,KMO值為0.780。同樣的,為了便于分析,依照慣例將因子得分的原始值值轉換成1-100的指數(見表2)。
(3)控制變量。基于現有研究的共性和存在的問題,我們認為性別、政治面貌、所屬高校類型、專業類別四個變量對大學生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形成都有作用,單純界定為人力資本或社會資本都不合適,他們更合適作為控制變量。
根據以上的變量測度,我們列示相關變量的描述統計,進而了解樣本的結構特征(見表3)。從就業質量來看,被調查對象找工作的收獲還不是很理想,工資收入主要以低中水平為主,比例高達73.6%;就業單位類別以外資或合資企業和民營私營企業為主,達77.1%;對就業選答滿意的不到一半,只有43.7%。
3.分析方法
由于就業質量相關的三個因變量均為具有多個(超過2個)等級差異的定序變量,本研究選擇有序多分類的Logistic回歸模型,即Ordinal回歸模型來展開統計檢驗。對于有序多分類的因變量,可以通過擬合反應變量(因變量)水平數-1個Logit模型,稱為累積Logit模型(Cumulative LogitsModel),也就是有序多分類回歸模型(Ordinal Regression)。這種模型實際上是依次將反應變量按不同的取值水平分割成兩個水平,對這兩個等級建立反應變量為二分類的Logistic回歸模型。不管模型中反應變量的分割點在什么位置,模型中各自變量的系數都保持不變,所改變的只是常數項。因而,擬合有序多分類Ordinal回歸模型的前提條件是要對模型進行平行性檢驗(Test of Parallel Lines),即檢驗各自變量對于反應變量的影響在兩個回歸方程中結果是否相同。表4提供了有序多分類Logistic回歸數據分析的結果。模型1、模型2和模型3均通過了平行性檢驗(似然比檢驗的p值均大于0.05),因而滿足了進行Ordinal回歸的適用性條件。
三、研究發現和結果分析
根據表4中參數估計及相應的檢測結果,我們得出以下研究結論。
首先,就人力資本而言,學術性人力資本對大學生工資水平的比值比是1.015,大于1,表明大學生擁有的學術性人力資本每增加一個單位,就業時收入水平居于高收入組的概率就上升1.5%。家庭經濟性資本對工資水平的比值比數值為1.014,家庭社會性資本對工資水平的比值比為1.011,均低于學術性人力資本對于收入水平的影響;學術性人力資本對大學生就業單位類型產生顯著影響,比值比為1.023,大于1,表明大學生擁有的學術性人力資本每增高一個單位,其就業單位在黨政機關、國有企事業單位的概率就上升2.3%。家庭社會性資本對就業單位類型的比值比為1.017,實踐性人力資本的比值比為1.009??梢姡瑢W術性人力資本對于就業單位類型也產生較強影響。
其次,就社會資本而言,家庭經濟性資本、家庭社會性資本對大學生收入水平都產生顯著影響,特別要指出的是,家庭經濟性資本對收入水平的比值比為1.014,僅低于學術性人力資本的比值比數值0.001,這說明家庭經濟性資本強勁影響著大學生就業收入水平;另外,家庭社會性資本對大學生就業的單位類型產生影響,比值比大于1,表明家庭社會性資本越多的大學生,其到黨政機關和國家企事業單位就業的比率越高。
再次,實踐性人力資本、家庭經濟性資本以及家庭社會性資本對畢業生就業的滿意度產生顯著影響,且比值比均低于1,分別為0.964、0.994和0.992,這表明實踐性人力資本、家庭社會性資本和經濟性資本較高的大學生對其工作的滿意度較低的比率較高,實踐性人力資本、家庭社會性資本和經濟性資本每提升一個單位,其工作滿意度降低的比率分別為3.6%、0.6%和0.8%,其中實踐性人力資本較高的大學生對未來工作的滿意度最低。
以上的研究結論表明,大學生就業受到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共同作用,且這兩者分別影響大學生就業質量的不同方面。盡管社會資本也影響大學生就業質量,但大學生的學術性人力資本優于家庭社會性資本影響大學生收入水平和就業單位類型。本文的研究并不支持“家庭背景變量比學業成績更能影響高校畢業生起薪”、“決定能否進入國有部門工作的因素是社會資本而不是人力資本”等研究結論。研究證實了林南提出的社會資源理論,發現家庭收入、家庭社會地位和聲望以及家長的教育水平和子女就業之間的顯著關系,我們進一步區分并證明家庭社會性資本和經濟性資本對收入水平和單位類型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我們得出了人力資本對大學生就業滿意度的負向影響,也證實了社會資本運用對于大學生就業的滿意度呈負向影響。研究還進一步發現,相比較家庭社會性資本和經濟性資本,人力資本中的實踐性人力資本高的畢業生對就業滿意度最低。
四、結論和政策建議
本文的研究證實了我們的理論假設,即當代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質量依然取決于他們所擁有的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的規模和質量,尤其是人力資本的作用不僅沒有被社會資本所替代,反而要顯示出比社會資本更為顯著的影響。我們相信,隨著就業市場和政策的不斷完善,后致性的大學生人力資本對于畢業生就業質量的影響作用將越來越顯著。但是研究也發現,先賦性的家庭資本在就業質量中的收入水平、單位類型和滿意度三個維度都產生具有統計意義的影響作用,且相比較人力資本而言,比值比未低太多。比如,在收入水平影響中,家庭經濟性人力資本比值比數值僅僅低于學術型人力資本變量0.001,說明家庭經濟性資本與學術性人力資本對大學生就業質量的影響已趨近于平分秋色。數據映射出一個重要的事實,即在當前中國社會,大學生就業質量受到家庭資本的影響。個人因家庭先賦性資本優勢而形成職業世襲進而帶來社會階層固化,可能會成為高等教育實現社會有序流動的巨大障礙。為進一步提升我國大學畢業生就業質量,我們嘗試著提出如下的一些政策建議。
第一,提升人力資本存量,實現勞動力資源的有效配置。論文的研究結果再一次證偽了當下社會上存在的“讀書無用論”的思想,使我們進一步明確科教興國戰略的作用,也堅定了“知識改變命運”的決心和信心。為此,我們一方面要正確認識教育的價值,促進“人力資本投資一人才就業一經濟社會發展”的良性循環;另一方面,要積極引導大學生努力學習,不斷增加人力資本積累,為將來的職業發展奠定基礎。
第二,克服社會資本的消極影響,建立統一有序的勞動力市場。處于轉型時期的中國,勞動力市場存在分割性收益,戶籍以及家庭背景等社會資本在畢業生求職過程中發揮越來越多的作用,教育實現社會流動的功能受到挑戰,極易出現階層固化,職位世襲,生產效率下降。所以要消除社會資本對就業的決定性影響一定要創建統一的勞動力市場,消除城鄉、地區、行業和不同所有制之間的不合理收益,提供公平的待遇水平,優化大學生就業環境,做到人盡其用。
第三,做好高等教育與勞動力市場的對接,提高大學生就業滿意度。本實證研究的結果表明,無論畢業生擁有較高的人力資本還是較為優越的社會資本,他們對所從事的工作并不滿意。這種現象折射出高等教育目前存在的困境。一方面是大學生就業“難”,導致專業匹配、興趣相投都成為就業奢談,另一方面企業又招不到合適員工,就業滿意度不高也就在意想之中了。為此,高校要牢固樹立主動為社會服務的意識,在招生與就業間建立直接的關聯,科學規劃專業設置、課程設置,改革教育方法,改善教學管理,從而培養高質量創新型人才,使畢業生有較好的就業滿意度和職業發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