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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蘇北利亞”(上)
——一個男孩眼中的勞改農場
◎ 楊學軍

最近讀了一本書,書名叫《蘇北利亞》,作者于疆。
書寫得不錯。作者那平實的表達、幽默的語言和溫而不火的情緒,比較適合我的口味。不過,真正吸引我一口氣將其讀完的根本原因是:書中所記述的“蘇北利亞”——江蘇最大的勞改農場及其前身蘇北沿海地區五大勞改農場,是我人生最初成長的地方!
于疆,本名江宇,旅美作家。祖籍江西永新,1954年畢業于上海市市東中學,同年考入南京工學院電力工程系,四年級時被錯劃為“右派”,其后22年在蘇北勞改農場度過。1982年赴美,做過餐館雜工、電工、電氣工程師和GWC工程公司總裁,2004年退休。業余寫作以散文和文學評論為主,曾獲第十五屆聯合報文學獎。擔任過北美洛杉磯華文作家協會會長和名譽會長。
《蘇北利亞》里所記述的,就是他在勞改農場的那段“悲慘離奇荒誕”的牢獄生活。編者在“內容提要”里這樣介紹:
《蘇北利亞》是一部個人回憶錄,也是一代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的實錄,記述作者作為一名大學生“右派”,在蘇北集體農場中度過的二十多個春秋,如何一步步從理想主義者變成現實主義者。對當年的極“左”路線,作者做出了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其中,有關生活、勞動、教學、戀愛等等故事,都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中發生,離奇荒誕,驚心動魄,極具傳奇性。
作者在書的序言中這樣寫道:“蘇北利亞基本上是大有農場、東直農場、新蕩農場、民生農場和潮河農場等五大勞改農場結合成的,涵蓋了從廢黃河到灌河口的廣袤海涂。”
需要補充一點,書中的后半部分還涉及由上述五大農場遷徙合并而成的洪澤湖監獄。這個坐落在洪澤湖畔的被當地人稱作“車路口”和“農場”的監獄,與原來的五個勞改農場有著承接延續的關系,故而在于疆的筆下也被稱為“蘇北利亞”。
面對這樣一本“身邊人寫身邊事”的書,即使是為了探知作者“寫得像不像”,我也會認真地讀一讀。
匆匆讀罷,心靈受到震撼,但腦海一片空白。奇怪的是,我非但未覺著清醒,反而覺得原先熟悉的一切正在變得陌生,甚至恍若隔世。
作為從同一塊土地上走出來的“作家”,對于這塊蒼涼而神奇的土地,于疆的認識與我差別之大,超出我的想象,盡管他的認識比我深入也深刻得多。
由于種種原因,多年來我幾乎沒有為洪澤湖監獄這個被我稱作故鄉的地方寫過一個字,這與我每年二三十萬字的寫作量很不相稱。但這并非意味著,我對這塊土地就完全沒有感情。“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在這禁錮的圈子里生活久了,把周圍的一切都神秘化了,及至今日,回望過去,神秘的浮云依舊飄飄忽忽沒有散去。我不否認,依靠模糊的印象去追憶描述甚至塑造那些看似熟悉實則陌生的人和事,不是沒有勇氣和動力,而是根本就沒有能力。雖然那里埋藏著父輩們的創業歷史,孕育過我和小伙伴們的童年夢想,也發生過鮮為人知的卻關乎共和國安危的故事……
實際情況是,在這個農場(監獄)建立初期的1956年,父母在黃海之濱生下了我。9年后,為適應戰備需要,我們隨著農場舉家遷到了洪澤湖畔。又4年后,對那里的一切還沒形成完整的印象,我又跟隨父母離開了。
而于疆則不同,1957年冬天他踏上這塊“神奇而荒涼”土地的時候,雖然僅有20歲,卻已是身著白色西裝風度翩翩的大四學生了。彼時的他,應當完全具備獨立充分的認識和思考能力。他經歷了一個“犯人”從被捕宣判到接受勞改的全過程,時間跨度長達22年之久!我至今弄不懂《蘇北利亞》編者所稱“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的實錄”的真實所指——是作者22年的“被改造”,還是鐵窗下的“自我改造”或“逆改造”?“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22年的“改造”使于疆獲得了獨特的視角,而視角的獨特又衍化成創作手法上的獨特,這可以從他的作品中看出端倪。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到了大洋彼岸后才成為作家,而他在蘇北勞改農場的牢獄生涯,則成了他豐厚的生活積淀和創作源泉。這一切,是一般作家無法比擬的。
實話實說,我還是蠻喜歡于疆的作品,當然也包括在網上能看到的他的其它作品。單就這本書而言,其中諸多故事和細節我覺得還是真實可信的。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理解和信任。這部作品不是小說,自然不應該有虛構的成分。出于對其人格尊重和信任,我沒有理由懷疑他創作動機和誠意。他的作品固然悲愴凝重,但也不失詼諧幽默,即使是在嬉笑怒罵揶揄責難之間,也很難找到惡意中傷信口雌黃的痕跡。應該說,在這部作品里,我看到了一個蒙冤者的掙扎、抗爭和隱忍,領略了一名批判者的尖銳、執著和思辨,也感知了一位作家的學識、中庸和良心。我不止一次地拷問自己:假如身陷囹圄的人是我,我會在這22年中如何生活、認識和思考?在經過幾十年的沉淀和反思后,我又將在新的輿論環境中如何發聲?40多年前,我跟隨受到不公正對待的父母下放農村,在十分悲涼和近乎絕望中生活了4年。時至今日,我能否淡然地認為,心靈上的那道傷痕已經完全彌合?
說到傷痕,我倒是想起了一個與我和“右派”都有關的真實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我老舅,上海某工廠工人身份的工會主席。當年因為同情廠里的某個“右派”,他也被打成“右派”并被送往青海某工廠監督勞動。22年后,同去的“右派”紛紛平反返滬,而老舅的事卻無人問津。他向有關部門申訴,答復令人震驚而又毋庸置疑:“經查,你是工人身份,不屬于抓右派的范圍,檔案里也無右派結論。你到青海屬正常調動,因此也不存在平反和返回上海的問題。”天哪!頂著“右派”的帽子在青海呆了22年,竟然是“正常調動”?!這個結果,簡直比當初被抓了“右派”更可怕!老舅如五雷轟頂,從此以酒澆愁,最后郁郁而終。老舅到死也不知道,他這個不是右派的“右派”身份,還影響到諸多親屬。我姐姐1971年報考海政文工團沒被錄取,主要就是因為有這一層“社會關系”。說起來讓人啼笑皆非,我父母作為管理“右派”的干警,而自己的弟弟卻也是“右派”!“同是天涯淪落人,相'憐'何必曾相識。”自家的窘況和老舅的遭遇,也許是我理解于疆的重要原因。
當然,理解不等于贊同。
讀于疆的書,我是有心理鋪墊的。在此之前,我早已讀過從維熙、張賢亮等人反映右派牢獄生涯的諸多作品,讀過省委黨校同學張晶描寫新一代獄警生活的小說《總矯正師》,讀過父母的老戰友谷萬江、盧水銀兩位前輩的回憶錄,還參與了《洪澤湖監獄志》的后期審稿,再加上有限的親身經歷和父母的回憶,自以為對蘇北勞改農場歷史乃至我國勞改事業的發展史多有了解。但我畢竟還沒有讀過像《蘇北利亞》這樣一本與本人最初生命軌跡高度重合,與父輩“創業戰斗”經歷幾乎平行,以右派“改造蒙難”歷史為背景的文學作品。因而,我對于疆及其作品產生興趣是順理成章的。相信與我有著類似經歷的人,也會很自然地成為這本書的讀者群。
當《蘇北利亞》成為暢銷書后,就很快在蘇北乃至江蘇的勞改干警(他們當中有許多跟我一樣被稱為“警二代”)中引起強烈反響,一些與于疆(江宇)有過接觸的人士,努力拼接還原他牢獄生活的片斷,重新標定這個當年的“右派分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在我的記憶中,應該與于疆有過一面之交。
1976年初夏,我在洪澤農場醫院實習期間,到相鄰的場運輸隊看望一位親戚。當時,親戚正在與一名“場員”(勞改勞教留場就業人員)討論什么技術問題。由于干部要會客,那場員知趣地走開了。親戚指著那名場員的背影告訴我:“這人是個大學生,技術和理論都是一流!”據了解,當時運輸隊的場員中,只有于疆一名大學生。由此不難推斷,我見到的那位無疑就是于疆。相隔時間過久,我已無法回憶出于疆的長相,甚至說不清他是否戴著眼鏡,也就更難將當年的場員“理工男”與今天的著名作家等同起來。冥冥之中,只感到命運之手的存在。這是閑話。
再說于疆的作品。《蘇北利亞》不僅很有讀者,還在評論界掀起了波瀾。有學者這樣評論這部作品:在勞改農場,“人的尊嚴被蹂躪,被踐踏。對思想違逆的懲罰,須經受野蠻的體力折磨,而目的是從精神上摧垮,從肉體上消滅。這是中世紀野蠻的暴行,其實也曾在我們的國土上演。”
果真如斯所言?
對此,我不想簡單地回答是與不是。無論我怎樣回答,都可能引來爭議。
幾十年來,我國的勞改勞教制度一直就是一面“金銀盾”:從不同的角度看,其結論完全不同。即便如此,這面“盾”依然長期存在,并依然發揮其應有的作用。而我的父輩們,則是以鍛造這面“金銀盾”為起點,開始了自己投身新中國建設事業的漫長生涯,開始了“我為監獄獻青春,獻完青春獻子孫”奇異人生。正是有了他們和于疆們的存在,才有了關于“蘇北利亞”的故事和傳說。
奇怪的是,在接觸于疆作品之前,我并未聽說過“蘇北利亞”這一稱謂。是我孤陋寡聞么?我問過許多在蘇北勞改農場生活工作了幾十年的同學,他們竟也表示聞所未聞。揣摩再三,竊以為這一稱謂多半是于疆成為作家后加工提煉出來的,就像他在另一篇作品中將犯人子弟戲稱為“犯二代”一樣。否則,右派改正已30多年,怎么這一后來成為暢銷書名的地名綽號,卻一直不為人所知?這不是當事者們有意保守秘密,便是他們莫名其妙地集體失憶了!
何謂“蘇北利亞”?
作者的本意和我的猜測大約是一致的:它源自俄國的流放之地“西伯利亞”。
眾所周知,從烏拉爾山脈到太平洋之間,有一片現在仍屬于俄國的遼闊土地——西伯利亞。由于地處邊遠且環境惡劣,其一直是沙皇帝國的反對者們的流放之地。無論是以穆拉維約夫為代表的十二月黨人、以克魯泡特金為代表的民粹派分子、以車爾尼雪夫斯基為代表的革命民主主義者,還是以列寧為代表的布爾什維克的早期領袖以及他們的家屬,都在這里經歷過與世隔絕的流放生活。十月革命后,西伯利亞又成為蘇維埃政府集中懲治敵對勢力的地方。曾在西伯利亞被關押了八年的作家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的小說《伊凡·杰尼索維奇的一天》,無情地揭開了西伯利亞神秘的面紗,向世界揭露了集中營摧殘人性殺戮生靈的真相,展示了紅色陰影下的黑暗,因此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有了如此特異的歷史軌跡,西伯利亞這一稱謂,也就自然地成為寒冷、殘酷、血腥甚至死亡的代名詞。于疆的作品把地處蘇北沿海地區的勞改場所比作“蘇北利亞”,其象征意義可想而知。
假如我們按照作者的意圖,試著把“蘇北利亞”與“西伯利亞”之間劃上等號或相似號,是否就意味著,新中國的勞改事業等同于沙皇當局的流放制度?換言之,是否因為西伯利亞曾流放過革命領袖列寧,而蘇北勞改農場關押過一批“右派分子”,就可以把兩地相提并論?再者,于疆們在接受“勞改”的過程中,除了備受冤屈之外,是否還飽嘗身心摧殘和肉體折磨?而在這塊土地上付出汗水、熱血和青春的管教人員,是否也成了猙獰可怕、無惡不作和臭名昭著的酷吏?回答上述問題,肯定又面臨一場爭論。當然,如果作者只是為了追求視覺效果——讓人一看到“蘇北利亞”,就立即產生目睹西伯利亞的凄涼陰冷、殘酷血腥場面的感覺,則另當別論了。
在此,我不得不心悅誠服:作者的目的達到了。
在于疆作品的評論者看來,一名親歷冤獄達22年之久的知識分子,能夠在痛苦、歧視、屈辱下生存下來已屬萬幸,倘能寫出一部得到多方接受的反映監獄生活的文學作品,則更是難上加難。對此,我自然沒有異議,甚至對作品中個別細節甚至部分情節的失真,也依然表示能夠諒解。
但不可否認的是,標題和書名,歷來是文章和著作的靈魂,有著鮮明的導向性。也就是說,其引領著讀者欣賞或排斥的方向。況且,單憑這部作品的“自己寫自己”,就已經在真實性上先得一分,作者似不應枉對讀者的信任。本來只是一部書的書名問題,看似無關緊要,如若將其進一步發展為一個地名或一種社會現象的代稱,就帶有明顯的貶義和偏見了。
人們不禁要問:在黃海之濱組建勞改農場,難道只是為關押那些“心懷報國之志卻慘遭冤獄的知識分子精英”?或者說,這間勞改農場本來就是冤獄成災草菅人命之所在?果真如此的話,說這里是“蘇北利亞”似乎也不為過。
這一問題,牽扯到對我國勞改制度及其實施情況的整體評價,似乎不用我來作答。但是,這個問題還是讓我糾結不已。正是懷著一顆糾結之心,我才嘗試著去叩開了那扇封閉已久的、隱藏著諸多歷史秘密的監獄大門。
20世紀50年代初,為鞏固新生的共和國政權,全國各地開展了大規模的“鎮反”運動,加上土改運動的“斬獲”,一批批“地富反壞軍警憲特分子”和其它“嚴重刑事犯罪分子”被投入監獄。一時間,各大中城市和縣城的監獄看守所人滿為患,亟須組建一批能容納并教育改造眾多罪犯的場所。于是,地處黃海之濱的“華東軍政委員會蘇北新人農場”應運而生。
新人者,將罪犯改造教育成新人之意也,這表明了組建這個勞改單位的真實目的。
“新人農場”自1952年6月開始籌建,初為總隊(地廳)級建制,隸屬于華東軍政委員會公安部,首任政委兼場長是紅軍干部姜文章(后兼任江蘇省公安廳副廳長)。農場實行總場(總隊)、分場(處)、大隊(科)、中隊四級管理體制,干部們按部隊職務套入相應職級崗位。農場領導機構成立后,又先后從華東公安部、華東公安部干部學校、華東軍政大學教導團(整建制,農場干部的主體)以及浙江、福建支隊等單位調進干部1900名。干部中“老八路”居多,老紅軍還有喻國興、徐福生等好幾位,于疆作品里提到的女紅軍王文珍也在其中。這批先于犯人進入農場的干部,會同從當地濱海縣臨時招募的25000余名民工緊急奔赴海灘,攔海筑堤,修橋鋪路,搭建臨時工棚。
兩個月后,17000余名罪犯陸續進入。
再兩個月后的10月1日,新人農場在歡慶建國三周年的鞭炮聲中正式宣告成立。
幾年后,于疆等“右派分子”進入農場時,新人農場繼更名為建設農場(劃歸江蘇省)之后,并在1956年被拆分為東直、新蕩、民生、潮河、大有等五個農場,在押犯人總量雖大幅減少,但總體規模有所擴大。
于疆所到的是東直農場(原一分場),對內稱江蘇省第一勞動改造管教隊。
還是說新人農場。這個可容納兩三萬人的大型勞改農場,在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從組建到正式成立,只用了四個月時間!其中的艱難困苦,不是今人可以想象的。在其最初三年,被后人稱之為“黃海之濱拓荒”階段,作為農場最艱難的一節,被寫入“場志(《洪澤湖監獄志》)”。
盡管已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當被問起何時最苦最累最令人難忘時,碩果僅存的“老管教”們仍異口同聲:建場初期。
毋庸諱言,在共和國的歷史中,1959至1961的這三年,是可以與饑餓、災荒、疾病和死亡同日而語的。有關這三年的文學作品早已充斥文壇,關于這三年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的爭論也一直持續至今。于疆的這三年,正是在我家所在的農場里度過的。他在作品中,用了較多的篇幅,把這三年作為最陰冷黑暗、最刻骨銘心的階段來加以描繪。不管他怎么說,就“苦難”而言,在蘇北勞改農場這個特定的地域,這三年也許真不能與建場初期的那三年相提并論。
這里,不妨以人的生存必需之“衣食住行”為例,將前后兩個三年作些許比較:
先說“衣”。
軍人出身的管教干部們,都是穿著軍裝來到農場的。別看這黃土布軍裝新的時候還有模有樣,可洗了幾水之后,就像紙一樣白,像紙一樣薄,再加上汗水、雨水、泥水的不斷侵蝕,整日鹽漬斑斑,看上去像披了幅“世界地圖”。稍一用力,“地圖”上就會被扯開一道或幾道口子,宛如彎彎曲曲的國境線。烈日炎炎之下,女干部們多被安排在室內工作,男干部們要在野外帶工,被熱浪烤得恨不能赤膊上陣,但礙于警容風紀又不敢造次。一個季節的衣服穿不到頭便完全沒了“圖像”。到了冬季,按照南方標準配發的棉衣被褥,根本抵御不了海灘冰冷天氣的侵襲。白天,人們還可以通過大幅度的活動自行取暖,到了晚上,就統統成了“團長”。若是遇上寒流肆虐,又都成了“冰棍”。
干部們窘態如此,犯人的狀況便不難想象。彼時,還沒有統一的囚服,犯人們大都穿著從家里帶來的衣服。或長袍馬袿,或粗服短袿,林林總總,五花八門。跟干部們一樣,犯人們最難過的也是冬天。單薄的衣被無法御寒,許多犯人便采集蘆花裝填到棉衣的夾層里,其保暖原理類似今天的羽絨服,但其御寒能力自然遠不及后者。
當時,農場正進行緊張的水利施工。在嚴寒的淫威下,水利工地的流感也趁勢大面積暴發,其它傳染病也不甘示弱跟風而至,病患者一度突破千人,局部凍傷者更是不計其數。當局先是減輕勞動強度,最終不得不實施全員撤退。可是,人雖撒下來了,不等于解決了御寒的問題。為確保全體犯人安全過冬,經華東公安部出面斡旋,緊急調運了大批棉花布匹,為急需的犯人補齊衣被。與此同時,一座規模較大的被服廠也在農場應運而生。在此之后,每當犯人入獄之際,他們都會領到統一配發的服裝和棉被。服裝是黑色的,有明顯的標志意義,就是于疆說的他平反返回南京時穿走的那種。服裝被褥的問題解決了,因缺衣少被的原因而導致凍傷事故的情況也就基本杜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