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木葉、落葉、落木”與古代四大美女

曾燕

林庚老先生的《說“木葉”》運用引用、對比，從“木葉”的藝術(shù)特征層層深入地論說了“木葉”這一古詩中的意象所不可替代的妙處，讓讀者再一次體味到中國詩歌語言的豐富性與獨特的魅力。由此，也引發(fā)了“樹葉、木葉、落葉、落木”意味區(qū)別的討論。“‘木葉與‘落葉又還有著一定的距離，它乃是‘木與‘葉的統(tǒng)一，疏朗與綿密的交織，一個迢遠而情深的美麗的形象。這卻又正是那《九歌》中湘夫人的性格形象。”林庚老先生文中的這句話，不禁讓人把“樹葉、木葉、落葉、落木”與中國古代四大美女聯(lián)系了起來。

一、樹葉——西施

樹葉，平凡而又偉大，普通而又高尚。于樹于人類都是那樣重要，不可缺少。當為大樹為人類奉獻了她的一生后，又默默無聞地化作春泥。

西施，名夷光，春秋戰(zhàn)國時期出生于諸暨苧蘿村，天生麗質(zhì)。當時越國稱臣于吳國，勾踐臥薪嘗膽圖謀復(fù)國。在國難當頭之際，西施忍辱負重，以身許國，與鄭旦一起由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成為吳王最寵愛的妃子。把吳王迷惑得眾叛親離，無心國事，為勾踐的東山再起起了掩護的作用，表現(xiàn)了一個愛國女子的高尚思想情操。后吳國終被勾踐所滅，傳說吳被滅后，西施與范蠡泛舟五湖，不知所終，一直受到后人的懷念，西施在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中居首，是美的化身和代名詞。

二、木葉——貂蟬

木葉既有“木”的硬朗又有“葉”的綿密，既有氣勢又有詩意，是陽剛之氣與陰柔之美的完美結(jié)合。

貂蟬是東漢末年司徒王允的歌女，國色天香，有傾國傾城之貌。見東漢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縱，于月下焚香禱告上天，愿為主人擔(dān)憂。王允眼看董卓將篡權(quán)東漢王朝，便設(shè)下連環(huán)計：王允先把貂蟬暗地里許給呂布，再明把貂蟬獻給董卓；呂布英雄年少，董卓老奸巨猾，為了拉攏呂布，董卓收呂布為義子，二人都是好色之人，從此以后，貂蟬周旋于此二人之間，送呂布于秋波，報董卓于嫵媚，把二人撩撥得神魂顛倒；呂布自董卓收貂蟬入府為姬之后，心懷不滿，一日呂布乘董卓上朝時，入董卓府探貂蟬，并邀鳳儀亭相會，貂蟬見呂布，假意哭訴被董卓霸占之苦，呂布憤怒，這時董卓回府撞見，怒而搶過呂布的方天畫戟直刺呂布，呂布飛身逃走，從此兩人互相猜忌，王允便說服呂布，鏟除了董卓。木葉——“木”與“葉”的統(tǒng)一，疏朗與綿密的交織；貂蟬——尊貴與輕靈的統(tǒng)一，美麗與智勇的交織。

三、落葉——昭君

落葉不論是出現(xiàn)在詩歌、散文還是歌曲中，營造的意境總是孤獨、飄零、傷感，王昭君的一生就如飄蕩無根的落葉一樣。

昭君為南郡秭歸人，與大詩人屈原同里，她出身“良家子”，為出身清白的平民，并非知府或御史大夫之類的豪門。入宮之后，她未得召幸，尚未有級別，只是待詔掖庭的普通宮女，她被稀里糊涂地賜給呼韓邪單于時方光耀漢庭，可是這時漢元帝后悔已晚，只好如約行事。昭君入胡后，被封為寧胡閼氏，生一子曰伊屠智牙師。婚后的第二年，呼韓邪即過世，按照胡人習(xí)慣，單于大閼氏之子繼位的復(fù)株累單于要娶她，昭君要求返回故國，漢成帝顧全大局敕令她學(xué)從胡俗，于是她又成為繼任單于的閼氏。其后又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叫須卜居次，一個叫當于居次。十年之后，復(fù)株累單于也死了，昭君之子在爭位斗爭中犧牲，須卜居次在王莽當政時曾到漢宮入侍太后，王莽失敗后也受株累而死。昭君卒于何年，則不得而知了。杜甫的詩《詠懷古跡》“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畫圖省識春風(fēng)面，環(huán)佩空歸月夜魂。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就是昭君一生的寫照。

四、落木——楊貴妃

“沉重”是“落木”與“楊貴妃”之間人們很容易聯(lián)系起來的外形共同點，再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落木”在詩中所營造的秋風(fēng)落葉悲涼氣氛與楊貴妃最終的人生悲劇有著內(nèi)在的相似。

楊玉環(huán)，719～756年，唐代蒲州永樂人。通曉音律，能歌善舞，最初為唐玄宗的第十八子壽王的王妃，唐玄宗見楊玉環(huán)的姿色后，欲納入宮中，著為女道士，號太真。天寶四年（745）入宮，得唐玄宗寵幸，封為貴妃，時玄宗年六十一，貴妃年二十七，父兄均因此而得以勢傾天下。后安史之亂，唐玄宗逃離長安，途經(jīng)馬嵬坡，六軍不肯前行，說是因為貴妃之堂兄楊國忠通于胡人，而致有安祿山之反，玄宗為息軍心，乃殺楊國忠。六軍又不肯前行，謂楊國忠為貴妃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亦難免，貴妃亦被縊死于路祠。安史之亂與楊貴妃無關(guān)，她成了唐玄宗的替罪羔羊——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冤魂草草埋。

關(guān)于“樹葉、木葉、落葉、落木”的意味的不同有多種說法，把她們與四大美女一一對應(yīng)來理解，似乎更為形象，更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