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怦然心動》以男女主角獨白的雙重敘事手段,散文般流暢地敘述了一段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遵從內心情感,更是鋪開了一場詩意鄉村風景圖。兩個家庭的不同教育方式增加了戲劇的沖突。在電影數據庫IMDB的評分顯示則高達7.5分,可見美國影評人和觀眾對這部電影的認可。
【關鍵詞】愛情;雙重敘事;成長主題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7)10-0133-01
一、影片結構
影片關于成長與初戀,劇情并未新穎突破,敘述流暢緩慢,憑借獨特的雙重視點敘事手法和演員清新的演繹獲得了呼聲一片,兩位小演員的一個眼神,一句內心獨白,便把觀眾拉回了少年時代。
如夏目漱石所言,“只要親眼所見,就能產生詩、涌出歌。”小說的時代背景是現代,而導演卻把背景時代改寫為20世紀50至60年代的美國鄉村小鎮。詩意化的鏡頭風格,似油畫般展現在觀眾面前。配樂中屢次使用艾佛利兄弟歌曲音樂,《A teenager in love》《Devoted to you》都以輕快、鄉村、輕搖滾的風格給影片的鄉村畫面增色,也把觀眾快速地拉入時空背景之中。
影片改編于文德琳·范·德拉安南的同名小說,沿用雙重敘事手法,導演羅伯打破電影線性敘事常規,通過男女主人公的旁白敘述,對同一事件進行補充或正反對比說明,敘事進程上循環往復,切合愛情確實建立在男女雙方共同的基礎之上的影片主題,完整地表現出少年男生女生“我的心思你別猜”的情景,獨到的小清新風格讓人眼前一亮。
同樣,男女主角的畫外音構成了轉場的重要元素,展現了男女雙方情緒上的差異性,把觀眾聚在一起解剖男女內心真實情感,以青少年的口吻推動敘事,這種沖突恰恰因為男女間看待問題的不同觀點而開展,增加了真實性。男女間對待相同事件的不同反應同樣吸引觀眾的目光,觀眾都能從男女主人公身上找到自己當年的影子。
二、成長主題
影片不僅是一段波折的愛情故事,也是不同成長方式的沖突,對現實的反思。朱莉和布萊斯來自兩個截然不同的家族,貝克家族貧窮卻堅強善良,愛護家人,堅持自己的理想;羅斯基家族雖然經濟富裕,但精神匱乏,膽小懦弱,直到最后一場家族間的聚餐,讓羅斯基家族分崩離析。家庭教育的不同也給兩個孩子帶來了不一樣的成長體驗。
朱莉的父親是一名油畫家,善良智慧,是她人生的導師。在朱莉迷茫時,給出“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睿智建議,當女兒因痛失梧桐樹沮喪傷心時,貝克先生創作一幅梧桐油畫,掛在朱莉窗前,寬慰女兒的心。同樣,對家人負責守承諾,寧可自己拮據也要兄弟擁有更好的療養環境,耐心照顧智障弟弟幾十載如一日。在父親的影響下,朱莉爬上高樹,觀賞日出日落的美景,體味世間百態和哲學規律;為了感受生命的奇特,朱莉關注雞蛋孵化,在科學展覽會結束之后依然照顧小雞、打掃庭院,在同學們還分不清公雞母雞的時候,她已經收獲雞蛋并贈送鄰居。朱莉的成長離不開家庭的教育和支持。
布萊斯的父親是一位律師,他多疑自大,懷疑朱莉的雞蛋不衛生,只因為他自己年少時放棄了薩克斯夢想,就口出妄言,質疑馬克兄弟買不起錄音設備,女兒反對還遭受耳光。這一個耳光不單單破壞了羅斯基父女的感情,更激發了布萊斯對父親的思考。布萊斯羨慕貝克家族,他們雖然有經濟負擔,有殘障的家人,但家人之間的包容與情感令人稱贊。同時質疑父親對朱莉和其家人的批判,這是他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反抗父權。
三、散文化的敘事風格
羅伯的影片都充斥著自身對人生的思考,不過分追求倚重情節,而主要遵從內心的情感。《怦然心動》緩慢地呈現事件,恰似一場溫情的男爭女斗。他們純潔善良,有著各自的小固執,圍繞一棵大樹的去與留分歧,因為幾枚雞蛋近乎絕交。這種斗爭卻不表現在事件發展本身,而是更多地出現在男女生跨時空的旁白對壘中,洋溢著年少的愛情溫馨氛圍,讓觀眾會心一笑。
朱莉用“他還記得我的吻”作為結束,但并沒有像小說中那樣親吻下去。或許這就是初戀與眾不同的地方,青澀帶有遺憾。通過這個未完成的吻,貫穿全篇。從一見鐘情,到相伴終生。一個搖鏡頭,呈現寧靜的村莊,陽光透過云彩淡然灑下來,草原閃閃發亮,同樣印證了貝克先生“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作畫理論。散文電影也是通過細節、色調、鏡頭、故事匯聚成一個整體,讓我們在這個整體中感知生命和成長。
影片充斥著詩歌散文的節奏,逾越了傳統的好萊塢經典敘事模式,專注于思想的沖突,在描述與個人反思成長中完成導演本身的自我闡述。每個人都曾有過年少的記憶,有的關乎成長,有的關乎愛情,我們期待、我們經歷、我們痛苦、我們大哭。也許就是簡單的一個回眸,幾句看似無心的嬉笑爭吵。無論結果如何,那段記憶都成為我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參考文獻:
[1]林剛,吳益知.電影《怦然心動》的敘事學分析[J].電影評介,2013(17).
作者簡介:
徐夢瑩(1993-),女,漢族,河南省開封市人,研究生在讀,單位:四川大學藝術學院戲劇與影視學專業,研究方向:影視編導理論與實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