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妮
一部電影揭幕時裝屋怪圈
文/康妮


翠貝卡電影節上舉行的全球首映禮,烏瑪·瑟曼為珀森撐場
我想如果現在要拍一部電影,特別是關于創作過程的,那一定要講實話,不要粉飾。” 扎克·珀森(Zac Posen)在以自己為題材的紀錄片《House of Z》的全球首映禮上說。
然而扎克·珀森并不是電影人。當然他有很多圈中好友,烏瑪·瑟曼當天就去到翠貝卡電影的紅毯為他撐場,而他本人,更是為娜塔莉·波特曼、麗芙·泰勒、克萊爾·丹尼斯、朱利安·摩爾等一眾好萊塢明星追捧。
沒錯,只有時裝設計師才能在好萊塢有如此恩寵。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品牌,那么,被前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拎火的那只“耳朵包”你不該不知道,就來自以他名字命名的副牌ZAC Zac Posen的Eartha 系列。
珀森今年37歲,他在時尚圈的成功雖然算不上傳奇但絕對會有自己的烙印。出身于紐約下城藝術家聚集的SOHO區,頂著“時裝天才”的光環,十幾歲的時候,就會用廢舊布料把自己的同學打扮成社會名流的樣子,表現出超出同齡人的早熟和天分。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服裝部做了三年學徒后,18歲的珀森被倫敦著名的中央圣馬丁學院錄取。2001年仍在校的他發布了自己首個秀場,推出了自己的同名系列,即被時尚買手追捧,連圈內巨頭LVHM都希望將他收編旗下。
然而過早地成名,家族與事業的糾葛,時尚光環下的陰暗面,讓加拿大記者桑迪·羅娜普洛斯(Sandy Chronopoulos)催生出了這部紀錄片。
Zac Posen時裝屋從來不是一間個人工作室,它屬于家族產業,由母親蘇珊和姐姐亞歷桑德拉代為打理。2010年,姐姐亞歷桑德拉離開了工作室,他母親的職位也由新的CEO替代。這一年,珀森在紐約時裝周上的表現并不好,被媒體和業內抨擊為“墮落”。第二年,他就打包了自己所有的設計轉戰巴黎,引發了更多的媒體批評。
在這部紀錄片里,導演羅娜普洛斯采訪了娜奧米·坎貝爾、“吹牛老爹”、以及珀森的家人朋友,珀森的姐姐亞歷桑德拉的一句話,深深地觸動了她,她對導演說,不要忘了“我們的家庭是扎克旅程中的一部分”。羅娜普洛斯說:“當我問珀森這句話什么意思的時候,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傷害。那句話也許沒傷害他,而是那句話講述的方式以及發生在鏡頭外的事。”他的姐姐和母親陪伴了他整個事業起步時期,草創、管理、直到談成從“吹牛老爹”拿到的第一筆投資。所以觀眾會從影片中看到珀森脆弱的一面,包括家庭、財務以及自我缺陷,同時還有整個時尚產業暴露出的問題和全球性的經濟衰退。
他的姐姐和母親陪伴了他整個事業起步時期,草創、管理、直到談成從“吹牛老爹”拿到的第一筆投資。所以觀眾會從影片中看到珀森脆弱的一面,包括家庭、財務以及自我缺陷,同時還有整個時尚產業暴露出的問題和全球性的經濟衰退。
“對很多人來說,談論他們家庭內部的故事是很困難的。我花了三年時間取得信任、拼湊答案,把故事講對。這并不是他最初想討論的話題,只是一個自然的演進,在正確時間問正確的問題……”導演說。
“對很多人來說,談論他們家庭內部的故事是很困難的。我花了三年時間取得信任、拼湊答案,把故事講對。這并不是他最初想討論的話題,只是一個自然的演進,在正確時間問正確的問題……”導演說。
但是更具挑戰性的是影片暴露了時尚界的缺點,畢竟在我們眼中,這里雖然光怪陸離,卻總是閃閃發光,“我采訪過很多專家對行業有著清醒的認識,有時候這里很邪惡,也有很多暗箭。發展的步伐越快,也就越艱難和無情。扎克一年要做至少16場發布會,你需要有足夠的精力支撐這些。”
但是更具挑戰性的是影片暴露了時尚界的缺點,畢竟在我們眼中,這里雖然光怪陸離,卻總是閃閃發光,“我采訪過很多專家對行業有著清醒的認識,有時候這里很邪惡,也有很多暗箭。發展的步伐越快,也就越艱難和無情。扎克一年要做至少16場發布會,你需要有足夠的精力支撐這些。”
電影展示了珀森在那次不祥的巴黎大秀后重新調整:忽略批評者的意見,重新開始制作那些奢華的舊式學校舞會禮服。他擴大公司,保留在紐約的工作室,同時還為布克兄弟擔任女裝部的創意總監。
電影展示了珀森在那次不祥的巴黎大秀后重新調整:忽略批評者的意見,重新開始制作那些奢華的舊式學校舞會禮服。他擴大公司,保留在紐約的工作室,同時還為布克兄弟擔任女裝部的創意總監。
但是,這部紀錄片到底講了什么?《紐約客》雜志在翠貝卡電影節上對珀森的采訪為我們打開影片一角:

但是,這部紀錄片到底講了什么?《紐約客》雜志在翠貝卡電影節上對珀森的采訪為我們打開影片一角:
影片的開場即點題“時尚有黑暗的一面。”黑暗面是什么?
“現在的節奏很緊張,你必須做好準備,我也不認為它會慢下來。越過時尚之外,我認為我們的文化有一面在于,他們喜歡像用來復槍打鴿子一樣對待你。我生活于此,要有從天上俯瞰的視角,同時,必須重新調整我的生活和事業。當我進入時尚界的時候很多人已經以此為生了。這讓我認識到,核心不是我是誰,而是為什么進入時尚圈。這才是工作是為了謀生還是為了生活的真正轉變。”
電影中展現了很多在你身上發生的事,也解釋了為何沒有更好的詞來替代你的“墮落”。你認為是發生了什么?
“我想我可能開得太快了,迫切想要及早到達的壓力證明了這樣不行。本質還是我讓整個團隊太辛苦,太雄心勃勃。這個行業需要謹慎。”
你的意思是?
“時尚是付費游戲,也是產業。在某一點上,你必須起到橋梁的作用,你要支持評論家、出版界,這是真的。數字化讓這有了一點點改變,但是既然有付費廣告,那些真正的評論家才應該得到感謝。今天的我學會了謙卑,我很高興在我的世界里沒有受到競爭的打擾。我努力成為能做到的最好的人。”
2010年巴黎秀場后,你母親和姐姐離開了公司,那時你想怎么做?
“我現在已經能看開了。我們有艱難時刻,要做出反應。那不是一場秀的問題,而是在紐約一年的秀,這就是意味著每天早上4點半起床。我去了巴黎,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過渡時刻,這段時間讓我回頭看到自己過去的創作;是什么影響了美國的時尚;我工作其中的行業;和我的零售商們建立了另一種層次的合作。某種程度上這是妥協,但也是種釋放。我不得不佩服安娜·溫圖爾,那一刻她給了我很大幫助。”
安娜·溫圖爾跟你說了什么?
“我們談到美國傳統社交的服裝,日常和夜禮服以及商務著裝,還有偉大的奧斯卡·德拉倫塔、詹姆斯·加拉諾斯、查理斯·詹姆斯的傳統。”
隨著成長你發現了什么?
“如何成為一個領導者。我們每年要做16場作品,你就必須要學會成為一個領導者,學會合作。合作就是信任、交付權利,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伸一把手。對我,是生活在一個瘋狂的時代,這很重要。”
“我第一次見到扎克的時候,他是那個永遠穿著三件套的人,” 羅娜普洛斯說,“他很迷人,有魅力,但直到我了解了他才看到真正的珀森。”但他不是第二個湯姆·福特。他不想當導演,對他來說,在自己的人生故事和家人的隱私之間選擇有些兩難,但他還是在鏡頭前講述,“自從我21歲以來,在我的生活和事業中有許多時刻是被公眾所關注的。向人們展示如何創造時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冒險和學習才能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