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元
午間,硯田一方,宣紙一沓,小學生一樣練起毛筆字來,我又像回到了孩提時代。宣紙上出現了一個個墨字,在我眼前幻出一朵朵水墨荷花。不是字好,而是心情很好。這就是我的午荷。
古人將書法視作心靈的圖畫,真是至論。此間拾得一些閑暇,心靜如水,這才有了朵朵墨荷盛開的中午。
筆如犁杖,在宣紙上劃行,默默地寫,午荷靜靜地開,漸漸就入了佳境——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心中有一片清涼的菩提。塵世的紛爭不能入耳,不義的利祿與我無緣。太傅覓婿,可如王羲之袒腹東床;雪夜訪友,可如王子猷興盡而返。秦漢風骨,魏晉文章,皆入字來。于是,其人也淡,人淡如菊;其氣也清,清若水月;其格也高,高似松竹;其骨也傲,傲向王侯。終于,宣紙上開出了幾朵氣神俱佳的午荷:“寧靜致遠”四個字。我把它掛在書房里,陋室生輝。
啊,我的午荷,我的歲朝清供。
這篇文章,作者寫的是他眼中的午荷。細細品讀,我們發現,作者寫的并不是荷花,而是一個個水墨文字。將書法比作荷花,這樣巧妙又貼切的比喻,既透露出作者是個愛荷、愛書法之人,更能體現出他對書法和荷花的理解。書法能讓人忘卻世俗紛擾,心境如水,達到“寧靜致遠”的佳境;而荷花在世人的眼中,也有著不追名逐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高潔品質。正是書法與荷花的相似之處,才讓作者眼中出現了屬于他自己的“午荷”。
(責任編輯:司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