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認識和把握四個“三大規律”

[摘要]發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歷史使命，肩負起這樣的使命就要加深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以及現代化的三大規律、執政的三大規律、發展的三大規律的認識。這四個“三大規律”是我們黨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取得的重要理論成果，表明我們黨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規律的認識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深化對四個“三大規律”的認識會使我們在更加廣闊更深層次上推進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發展。

[關鍵詞]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21世紀馬克思主義；四個“三大規律”

[作者簡介]辛向陽，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研究員

習近平在很多重要的場合都強調要發展21世紀馬克思主義、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習近平指出，我們要以更加寬闊的眼界審視馬克思主義在當代發展的現實基礎和實踐需要，堅持問題導向，堅持以我們正在做的事情為中心，聆聽時代聲音，更加深入地推動馬克思主義同當代中國發展的具體實際相結合，不斷開辟21世紀馬克思主義發展新境界，讓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放射出更加燦爛的真理光芒。如何讓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放射出更加燦爛的真理光芒？方法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不斷加深對四個“三大規律”的認識：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現代化的一般規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普遍規律、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特殊規律；執政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中國共產黨執政規律；發展的經濟規律、自然規律、社會規律。這四個“三大規律”是相互聯系的，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是最根本的三大規律，現代化的三大規律、執政的三大規律、發展的三大規律是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在不同領域的具體體現。

一、深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

江澤民在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8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只要我們站在時代前列，立足于新的實踐，把握住時代特點，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研究現實中的重大問題，不斷深化對共產黨執政的規律、對社會主義建設的規律、對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的認識，不斷吸取一切科學的新經驗、新思想、新成果，我們就能夠對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作出新的貢獻。”①在這里，江澤民提出了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就要深化對共產黨執政的規律、對社會主義建設的規律、對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認識的要求。

在十六屆中紀委第三次會議上的講話中，胡錦濤指出：“要進一步深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發展規律的認識。認識規律、把握規律、遵循和運用規律，是堅持求真務實的根本要求。”②2004年9月19日，在十六屆四中全會第三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再次指出：“結合新的實際運用黨執政的成功經驗，不斷認識和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堅持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③。胡錦濤進一步指出：堅持科學執政，就要繼續加強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探索和認識，繼續加強對黨自身建設規律的探索和認識。黨的十七大報告強調：“堅持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改造，進一步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提高運用科學理論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能力。”④ 2008年9月29日，在十七屆中央政治局第8次集體學習時，胡錦濤指出：“要在豐富實踐的基礎上大膽探索，在科學認識的前提下勇于創新，不斷深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⑤。經過10年，黨中央把三大規律變成了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的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堅持的基本要求。這些基本要求就是：必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必須堅持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必須堅持推進改革開放；必須堅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必須堅持走共同富裕道路；必須堅持促進社會和諧；必須堅持和平發展；必須堅持黨的領導。習近平在2012年11月17日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體學習時明確指出：“這些基本要求是根據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基本經驗，深刻總結60多年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特別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提出的，是最本質的東西，是體現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東西，表明我們黨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規律的認識達到了新水平。”⑥ 這八個基本要求體現了三大規律：必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和必須堅持黨的領導體現了共產黨執政規律，必須堅持推進改革開放、必須堅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必須堅持走共同富裕道路、必須堅持促進社會和諧體現了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必須堅持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和必須堅持和平發展體現了人類社會發展規律。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站在發展21世紀馬克思主義、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高度，多次強調要加深對三大規律的認識。2015年12月11日，在全國黨校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要防止出現顛覆性錯誤，就要深入認識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而要認識規律，就要牢牢掌握和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牢牢掌握和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⑦。2016年5月17日，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只有真正弄懂了馬克思主義，才能在揭示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上不斷有所發現、有所創造，才能更好識別各種唯心主義觀點、更好抵御各種歷史虛無主義謬論”⑧。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講話中，習近平提出了八個“堅持不忘初心、繼續前進”的思想。這八個“堅持不忘初心、繼續前進”體現了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要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和堅信黨的根基在人民、黨的力量在人民以及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體現共產黨執政規律的東西，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以及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和堅定不移高舉改革開放旗幟體現了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牢記我們黨從成立起就把為共產主義、社會主義而奮斗確定為自己的綱領和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體現了人類社會發展規律。這表明我們黨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規律的認識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當然，對于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是沒有終點的，我們要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結合時代特點，深化對三大規律的認識。正如習近平在學習《胡錦濤文選》報告會上所言：“實踐證明，我們黨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不斷深化，不斷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科學理論指導。”⑨endprint

二、深化對現代化的一般規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普遍規律、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特殊規律的認識

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10年，中國面臨的實現現代化的任務越來越繁重。2009年9月9日，第十七屆中央政治局就新中國成立以來對社會主義現代化的認識和實踐進行了第16次集體學習，胡錦濤提出，回顧和總結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們黨團結帶領人民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長期實踐，可以得出很多重要啟示，其中一點就是：“著力探索和把握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規律。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在我國具體國情的基礎上和時代發展的條件下進行的，這就要求我們既要深刻認識和把握現代化的一般規律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普遍規律，又要深刻認識和把握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特殊規律”⑩。現代化的一般規律是什么？黨的十七大閉幕后不久，胡錦濤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談到以人為本時講了這樣一段話：“現代化客觀上是一個資本積累、技術進步的歷史過程，也容易出現機器排擠勞動、資本所得擠占勞動所得的現象。一些國家進入工業化中期階段和中等收入國家行列后，沒有處理好經濟增長和收入分配關系，結果社會矛盾激化、現代化進程受阻，這方面的深刻教訓值得汲取”{11}。這就是現代化進程的一般規律。機器與人、資本所得與勞動所得發生此消彼長的相互依存替代關系，是現代化進程中出現的不可避免的規律性問題。一般而言，現代化必然導致資本有機構成提高，資本有機構成的這種變化，在一定意義上就會導致“機器排擠勞動、資本所得擠占勞動所得的現象”。在這一規律下，中國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就應當力求避免這樣的問題，或者使這些問題減少到最小。我們要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在生產和分配兩個環節都要正確把握資本、技術、勞動之間相互替代和依存的特點，妥善處理發展資本密集型產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的關系，實現技術進步和擴大就業的有機統一，提高勞動參與分配能力，促進創造財富和公平分配的協調，更加注重發展成果的普惠性，更加注重改善民生”{12}。這就是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特殊規律的要求。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進入一個關鍵階段，習近平提出了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這其中就包含著實現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目標。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體學習時明確指出：“按照現代化建設‘三步走的戰略部署，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是我們黨和國家在整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奮斗目標。”{13}實現這一奮斗目標就要很好地認識和把握現代化的三大規律。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化了對現代化三大規律的認識。

第一，順應現代化一般規律的要求，提出了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任務。習近平指出：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必然要求，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應有之義”{14}。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發展到今天，面臨著的一個突出問題就是國家建設問題，也就是國家制度建設和能力建設。有了現代化國家治理體系和能力，就可以面對各種風險和挑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就是要適應國情變化、時代變化和人民要求，既改革不適應實踐發展要求的體制機制、法律法規，又不斷構建新的體制機制、法律法規，使各方面制度更加科學、更加完善、更加定型，實現黨、國家、社會各項事務治理制度化、規范化、法治化、程序化，使各個機制能夠順暢運行，能夠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第二，遵循現代化一般規律和城市化的普遍規律，提出了新型城鎮化的任務和目標。城鎮化是伴隨工業化發展，非農產業在城鎮集聚、農村人口向城鎮集中的自然歷史過程，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客觀趨勢，是國家現代化的重要標志。習近平一再強調：城鎮化是現代化的必由之路。這條必由之路存在著很多規律，需要加深認識。一是自然歷史進程。習近平指出：“城鎮化是一個自然歷史過程，是我國發展必然要遇到的經濟社會發展過程。推進城鎮化必須從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出發，遵循規律，因勢利導，使城鎮化成為一個順勢而為、水到渠成的發展過程。”{15}要把握城鎮化演進的自然歷史進程及規律，遵循規律推進新型城鎮化。二是世界城鎮化發展普遍規律。2014年3月發布的《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明確指出：“根據世界城鎮化發展普遍規律，我國仍處于城鎮化率30%～70%的快速發展區間，但延續過去傳統粗放的城鎮化模式，會帶來產業升級緩慢、資源環境惡化、社會矛盾增多等諸多風險，可能落入‘中等收入陷阱，進而影響現代化進程。”什么是世界城鎮化發展普遍規律，就是美國城市地理學家諾瑟姆揭示的諾瑟姆曲線。他在對英、美等西方國家工業化進程中城鎮化率變化趨勢進行分析的基礎上，于1979年提出了城鎮化發展的一般規律：一個國家或地區城鎮化的軌跡為一條稍被拉平的“S”形曲線。諾瑟姆曲線揭示世界城市發展的規律表明，城市化推進過程可以劃分為三個階段：初期階段是城市化水平在30%以下，這個階段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中期階段是城市化水平在30%～70%，這是一個加速的階段。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的城市化水平達到30%時，城市化進程將進入快速發展階段，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客觀規律。中國目前就處在這樣一個加速階段；后期階段基本上穩定，城市化水平在70%～90%。三是市民化趨勢。習近平指出：“現代化的本質是人的現代化。”{16}《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指出：到2020年，城鎮化健康有序發展，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達到60%左右，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達到45%左右，戶籍人口城鎮化率與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差距縮小兩個百分點左右，努力實現1億左右農業轉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城鎮落戶。要為這些市民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務，包括文化公共服務和精神需求，使市民有歸宿感。

第三，遵循現代化一般規律和中國工業化發展的規律，提出大力發展現代工業，推進工業4.0，建設制造強國。現代工業是一個國家一個城市發展的關鍵所在。1986年，在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索羅等知名人士的倡導下，麻省理工學院成立了工業生產率委員會。該委員會在邁克爾·德托佐斯的領導下，經過3年多的努力，調查了40多個制造行業的情況，于1989年向美國總統提交了《美國制造》的報告。報告開宗明義地指出，“一個國家要想生活得好，就必須生產得好。”其實，早在1848年，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就曾指出：“新的工業的建立已經成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關的問題”{17}。這一論斷至今仍有重要意義。2015年5月，國務院印發《中國制造2025》，部署全面推進實施制造強國戰略。《中國制造2025》描繪了通過“三步走”實現制造強國的戰略目標：第一步，到2025年邁入制造強國行列；第二步，到2035年我國制造業整體達到世界制造強國陣營中等水平；第三步，到新中國成立100年時，我制造業大國地位更加鞏固，綜合實力進入世界制造強國前列。endprint

三、深化對執政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中國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

2009年11月12日，習近平在中共中央黨校2009年秋季學期第二批進修班開學典禮上的講話中指出，任何政黨要取得執政成效，都必須按客觀規律辦事，中國共產黨執政也不例外。共產黨執政規律，就是共產黨執政后必須遵循的、反映黨執政本質和必然性的法則和客觀要求，包括共產黨在執政過程中應該遵循的執政理念和執政方略，應該采取的執政體制和執政方式，應該鞏固的執政基礎和執政資源，應該創造的執政條件和執政環境等等，“而政黨執政規律、共產黨執政規律和中國共產黨執政規律也是相互聯系的”{18}。這里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命題：長期執政必須深化對執政三大規律的認識。

第一，把握執政的一般規律。一個政黨，不嚴明政治紀律，就會分崩離析，這就是一個基本規律。習近平在2013年1月指出：“現代政黨都是有政治紀律要求的，沒有政治上的規矩不能稱其為政黨。就是西方國家，主要政黨在政治方面也是有嚴格約束的，政黨的重要成員必須擁護本黨的政治主張、政策主張，包括本黨的意識形態。”{19}任何一個政黨要想贏得執政地位，都必須有自己政黨的政治紀律與規矩。

第二，要把握共產黨執政的普遍規律。這一規律就是共產黨不能有自己的特殊利益。這是由共產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決定的。共產黨的利益就是人民的利益，它沒有自己黨派的特殊利益。共產黨一旦有特殊利益，就離亡黨不遠了，蘇共的亡黨以及其他一些共產黨執政的教訓警示了我們。正因為如此，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95年來，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完成近代以來各種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就在于始終把馬克思主義這一科學理論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并堅持在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這使我們黨得以擺脫以往一切政治力量追求自身特殊利益的局限，以唯物辯證的科學精神、無私無畏的博大胸懷領導和推動中國革命、建設、改革，不斷堅持真理、修正錯誤”{20}。把握這一規律，就要旗幟鮮明地反對腐敗，清除各種政治利益集團，確保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在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全黨同志特別是各級領導干部都要牢記黨章中的規定：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如果有了自己的私利，那就什么事情都能干出來。黨內不能存在形形色色的政治利益集團，也不能存在黨內同黨外相互勾結、權錢交易的政治利益集團。黨中央堅定不移反對腐敗，就是要防范和清除這種非法利益關系對黨內政治生活的影響，恢復黨的良好政治生態，而這項工作做得越早、越堅決、越徹底就越好”{21}。

第三，要把握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特殊規律。我們黨歷來重視對執政規律特別是市場經濟條件下和對外開放環境中執政規律的認識和運用。2010年1月，胡錦濤就指出要研究市場經濟條件下共產黨執政規律：“要加強反腐倡廉制度建設的理論研究，深入研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共產黨執政規律和反腐倡廉建設規律，深入研究反腐倡廉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實現反腐倡廉實踐創新、理論創新、制度創新有機統一”{22}。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更是強調對中國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特別是對從嚴治黨規律的認識。2014年10月8日，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中，習近平指出，深入把握從嚴治黨規律，“從嚴治黨有其自身規律，對我們這樣一個老黨大黨來說，從嚴治黨更有其自身規律。我們黨在長期實踐中，不斷總結自己正反兩方面經驗，也積極借鑒國外執政黨建設的經驗教訓，深刻認識到了一些從嚴治黨規律，這些都要繼續運用好”{23}。從嚴治黨規律是我們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的一個基本規律，這一點，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指出：“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到什么階段，黨的建設就要推進到什么階段。這是加強黨的建設必須把握的基本規律”{24}。黨和人民的事業在當前已經進入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階段、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后期階段，在這樣一個階段，黨面臨著極為復雜和艱巨的歷史任務，要完成偉大的歷史使命，就必須全面從嚴治黨。為了把全面從嚴治黨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全會對黨內政治生活12個方面系統的部署將在全黨形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

四、深入把握發展的經濟規律、自然規律和社會規律

2014年7月29日，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會議分析研究了上半年經濟形勢和下半年經濟工作。會議強調：發展必須是遵循經濟規律的科學發展，必須是遵循自然規律的可持續發展，必須是遵循社會規律的包容性發展。

第一，科學把握科學發展背后的經濟規律。要把握經濟發展一般規律，也就是GDP總量與增長速度之間的關系。2015年11月，受中央政治局委托，習近平就《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起草的有關情況向全會作說明。他指出：“隨著經濟總量不斷增大，增長速度會相應慢下來，這是一個基本規律。”{25}這樣一個基本規律告訴我們：GDP總量與增長速度之間的關系十分密切，兩者存在著負相關關系；超高速增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今后的發展基本上就是中高速或者中速增長；在增長速度下來的同時，要提高經濟增長的質量和發展的效益。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把握市場經濟的一般規律。什么是市場經濟的一般規律？《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市場決定資源配置是市場經濟的一般規律。這個一般規律的內容包括大幅度減少政府對資源的直接配置，推動資源配置依據市場規則、市場標準、市場價值、市場價格、市場競爭實現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優化，健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必須遵循這條經濟規律。

第二，科學把握可持續發展背后的自然規律。2016年1月18日，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的講話中指出：“人類發展活動必須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否則就會遭到大自然的報復，這個規律誰也無法抗拒”{26}。習近平還引用了恩格斯關于對待自然的一段話：“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每一次勝利，起初確實取得了我們預期的結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卻發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預料的影響，常常把最初的結果又消除了。”{27}這就是自然發展的客觀規律，誰要不尊重這一規律，或早或晚就要受到懲罰，習近平接著指出：“只有尊重自然規律，才能有效防止在開發利用自然上走彎路。這個道理要銘記于心、落實于行”{28}。事實上，正如恩格斯所言，我們一天天學會更正確地理解自然規律，學會認識我們對自然界干預所造成的較近或較遠的后果。自然規律要求經濟社會發展不能突破自然所承載的極限，給自然以自我修復的空間。遵循這樣的自然規律，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指出：根據資源環境承載力調節城市規模，依托山水地貌優化城市形態和功能，實行綠色規劃、設計、施工標準；實施山水林田湖生態保護和修復工程，構建生態廊道和生物多樣性保護網絡，全面提升森林、河湖、濕地、草原、海洋等自然生態系統穩定性和生態服務功能。endprint

第三，科學把握包容性發展背后的社會規律。推動包容性發展，就要探索相應的社會規律，比如共享發展的規律，“我們必須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作出更有效的制度安排，使全體人民朝著共同富裕方向穩步前進，絕不能出現‘富者累巨萬，而貧者食糟糠的現象”{29}。共享發展是一個從低級到高級、從不均衡到均衡、從一部分人到所有人的過程。我們要在這一過程中，建立和完善相應的制度和體制機制，使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到所有人共享的過程盡可能地縮短，并且盡可能地減少代價。實現包容性發展，要求在社會領域培育更多的社會組織，實現社會治理的多元化，這也是社會規律的要求。增加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供給包括基本公共服務的供給，政府不能唱“獨角戲”，要建立法治、完善制度、創新機制，盡可能利用社會組織的力量，并搞好規劃、制定標準、促進競爭、加強監管。凡是社會組織有積極性、適合承擔的，都要通過委托、承包、采購等方式交給他們承擔，使他們能夠充分發揮作用；確需政府參與的，要實行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這種合作不僅能夠彌補政府職能的不足，也是包容性發展的要求，可以使更多的社會力量發揮積極性。

總之，我們要在深刻認識和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以及現代化的三大規律、執政的三大規律、發展的三大規律的過程中，不斷發展21世紀馬克思主義和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

注釋：

①江澤民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84.

②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730.

③胡錦濤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43.

④{11}{12}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38-39，79，9-80.

⑤胡錦濤.不斷深化對共產黨執政等規律的認識[N].人民日報，2008-09-30.

⑥{13}{14}{15}{16}{19}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8，77，547，50-51，

594，133.

⑦習近平.在全國黨校工作會議上的講話[J].求是，2016（9）.

⑧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5-19.

⑨習近平.在學習《胡錦濤文選》報告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10-30.

⑩胡錦濤.繼續探索把握社會主義現代化規律 更好把社會主義現代化推向前進[N].人民日報，2009-09-10.

{17}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76.

{18}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259.

{20}{24}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

{21}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習近平關于嚴明黨的紀律和規矩論述摘編[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中國方正出版社，2016：30-31.

{22}胡錦濤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304.

{23}{25}{29}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101-102，778，827.

{26}{28}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5-10.

{27}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59-560.

責任編輯：陳艷華

（本文發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雜志2016年第6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