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溝的山水

徐艷文

去年8月，我從成都雙流機場坐飛機去九寨溝，透過眩窗，見連綿雪山下的大地一片蔥綠。

九寨溝位于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境內，因景區的樹正寨、荷葉寨、則查洼寨等9個古老藏族村寨而得名，擁有“世界自然遺產”和“世界生物圈保護區”兩項桂冠。自然保護區總面積達720平方公里，已開發出140平方公里做為旅游區。它以諾日朗為中心，由樹正溝、日則溝和則渣洼溝等組成。景區在皚皚雪山、如錦山林的映襯下，溝谷兩側，峰嶺疊翠，古木崢嶸，青鳥鳴轉，飛瀑嘯歌，草甸地衣苔鮮落葉鋪滿期間。溝內清溪奔流，一個個碧湖、翠海、銀瀑、淺灘疊現交映，妙趣天然，處處充滿詩情畫意。

九寨溝的自然環境保存完好，大小寨子和被稱為“海子”的高山湖泊似一面面明亮的鏡子，鑲嵌在雪山、森林深處。則查洼溝的盡頭是長海，日則溝的頂端是原始森林，兩溝由南向北在諾日朗匯合為樹正溝。兩溝盡端湖泊至樹正溝口落差達1000余米，其間有呈梯級分布的大小湖泊114個，湖泊之間又有17組瀑布群，11段激流，5處鈣化灘流，水流相串相聯，形成以高山湖泊群以及鈣化灘流為特色，集湖、瀑、灘、流、雪峰、森林、藏族風情為一體的人間仙境。

資料上介紹說，九寨溝已開發出二灘、三溝、四瀑、十八群海。著名的景點有劍懸泉、芳草海，天鵝湖、劍竹海、熊貓海、高瀑布、五花海、珍珠灘瀑布、鏡海、諾日朗瀑布、犀牛海、樹正瀑布、樹正群海、臥龍海、火花海、蘆葦海、留景灘、長海、五彩池、上下季節海等。這些景觀多姿多彩、五彩繽紛，每一處都有它的獨特之美。

觀光途中，九寨溝的湖、河流、雪峰、原始森林、野生動植物以及藏族、羌族風情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導游介紹說，九寨溝有七絕，水之媚、湖之翠、瀑之奇、彩林之秀、雪峰之俊、藏情之純、野花野果之異，而我則認為九寨溝最絕的屬于水。水是九寨溝的精靈，這里的水終年碧藍澄澈，明麗見底，而且隨著光照變化推移，呈現出不同的色調與水韻。秀美的玲瓏剔透，雄渾的碧波不傾，平靜的招人青睞，每當風平浪靜，藍天，白云，遠山，近樹，倒映湖中，似一幅幅油畫。一湖之中鵝黃，黛綠，赤褐，絳紅，翠碧等色彩組成不規則的幾何圖形，相互浸染，斑駁陸離，如同抖開的一匹五色錦緞。并隨視角移動，色彩亦變，一步一態，變幻無窮。這樣的100多個湖泊，個個古樹環繞，奇花簇擁，讓人流連忘返。

九寨溝的瀑布是水的另一種表現形式。這里幾乎所有的瀑布全都從密林里狂奔出來，就象一臺臺綠色織布機織造出的白色絲綢。這里有一處寬度居全國之冠的瀑布，它從高高的翠巖上急瀉傾掛，似一幅巨簾凌空飛落，雄渾壯麗。有的瀑布從山巖上騰越呼嘯，幾經跌宕，形成疊瀑，又似一群銀龍竟躍，濺起無數水珠，化作迷茫的水霧。每當陽光照射時，現出奇麗的彩虹，令人賞心悅目。

九寨溝的水與山交融，與樹共舞，用生命的靈性和節奏演繹著水形、水色、水姿、水韻的千古絕唱。清晨，當旭日東升，晨暈輕拂水面，湖上波光如焰，金碧耀眼；黃昏的時候，落日斜照翠海，千萬朵火花自水中綻開，燦爛熱烈。這里的山水相互輝映，水使山林更加青蔥，山林又讓水色更加姣艷。

九寨溝的另一特色是彩林，它覆蓋了景區一半以上的面積，2000余種植物，這些奇花異草，色彩絢麗。沐浴在朦朧霧靄中的孓遺植物，更是濃綠陰森，神秘莫測。林地上積滿厚厚的苔蘚，散落著鳥獸的翎毛，充滿原始氣息的森林風貌，使人產生一種浩渺幽遠的世外天地之感。九寨溝的原始森林區，綠茵覆蓋，粗獷的落葉松一棵挨著一棵。叢林中，時不時地看到高大的枯樹或直立、或倒或臥，印證著滄桑的歲月。這里一片靜謐，聽不到松濤的轟鳴，聽不到小鳥的吟唱，甚至聽不到泉水的訴說。偶爾跳出一兩只機靈可愛的小松鼠，在草地上瞪著小眼睛四處張望，可愛至極。它是原始森林中的精靈，為這片幽靜的凈土平添了幾分神秘。

景區的藏傳佛寺扎如寺，建筑風格不同于內地廟宇。寺院依水而建，大大的法輪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它穿越時空，與濃濃的酥油氣味、朱紅色的石墻、五彩的經幔一起構成佛寺的莊嚴、執著和神秘。在這里，每個人都靜聲屏氣，雙手接過潔白的哈達，喇嘛為游人摸頂賜福。

走出九寨溝，大巴車在層層疊峰中穿行，兩旁是茂密的參天大樹。色彩蒼綠的是松柏、翠綠的是竹子、花皮的是白樺樹，中間還有許許多多的不知名的，色調深淺不同的綠樹，襯以遍地的萋萋芳草，綠色幾乎把車子包圍了起來。這片絕塵凈域，這方美絕人寰的曠古奇境，美的自然古樸、美的原始原態、美的靈性神韻，令人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