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研究

陳艷

摘 要：近年來，眾創空間在中國政府的政策支持下得到了蓬勃發展，但由于發展速度太快，中國不少眾創空間出現運行模式單一或者運行模式不清晰的問題，因此，研究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顯得尤為必要和重要。文章主要從對比視角分析國內外眾創空間的運行模式，并就中國的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提出相應的意見或者建議。

關鍵詞：眾創空間；運行模式；對比視角

中圖分類號：F279.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2945（2017）20-0001-04

引言

2014年9月，李克強總理在夏季達沃斯論壇上，提出了要依靠政府和市場來引領中國經濟未來轉型，李克強總理指出“第一個引擎是市場的力量，主要體現在創新，萬眾創新，要讓中國經濟的每一個細胞都動起來。”2015年1月，李克強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確定支持發展“眾創空間”的政策措施，提出了“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口號。2015年3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發展眾創空間推進大眾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明確發展目標為“到2020年，形成一批有效滿足大眾創新創業需求、具有較強專業化服務能力的眾創空間等新型創業服務平臺”。2017年3月，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繼續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鼓勵大企業和科研院所、高校設立專業化眾創空間，加強對創新型中小微企業支持，打造面向大眾的“雙創”全程服務體系，使各類主體各展其長、線上線下良性互動，使小企業鋪天蓋地、大企業頂天立地，市場活力和社會創造力競相迸發。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多數省份紛紛出臺了支持眾創空間發展的政策措施或者意見，并開始了眾創空間的備案、認定工作，經認定的眾創空間一般可享受政府的政策支持。在各種政策的支持下，眾創空間在全國各地得到了蓬勃發展。在2015年11月，科技部公布了認定的第一批國家級眾創空間，為136家。2016年2月，科技部公布了經認定的第二批國家級眾創空間，為362家，在短短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內，科技部認定的國家級眾創空間增加了166.2%。2016年10月，科技部公布了經認定的第三批國家級眾創空間，為839家，與2016年2月相比，在不到八個月的時間內，科技部認定的國家級眾創空間增加了131.8%。目前，國家級眾創空間數目已達到1337家，呈現爆炸式增長態勢。

中國眾創空間發展速度驚人，但由于發展速度太快，中國不少眾創空間運行模式不清而只能依靠政府補貼運營，甚至還有眾創空間由于虧損嚴重而倒閉。因此，研究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顯得尤為必要和重要。本文主要從對比視角分析國內外眾創空間的運行模式，并就中國的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提出相應的意見或者建議。

1 眾創空間的定義

眾創空間是中國科技部在調研北京、深圳等地的創客空間、孵化器基地基礎上，總結各地為創業者服務的經驗而提煉出來的一個新詞。根據國務院辦公廳于2015年3月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發展眾創空間推進大眾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5]9號）中的定義，眾創空間是順應網絡時代創新創業特點和需求，通過市場化機制、專業化服務和資本化途徑構建的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開放式的新型創業服務平臺的統稱。

根據中國對眾創空間的定義，國外類似于中國的眾創空間并為創業者提供創新創業服務的平臺主要包括創客空間、聯合辦公空間以及創新型創業孵化器。

“創客”在英文中主要指“maker”或者“hacker”，而創客空間的叫法也有很多如makerspace、hackerspace、hackspace、hacklab、creative space等等。創客空間致力于把各種創意轉變為現實，主要是為那些喜歡動手而進行發明創造的人而設。創客空間最早來源于國外，迄今為止已有30多年的發展歷史。早在1984 年，德國就成立了歐洲最大也是最早的創客空間即Chaos Computer Club（混沌電腦俱樂部），隨后奧地利也成立了Metalab、美國成立了TechShop、Fab Lab 等創客空間。其他比較典型的創客空間還包括英國的Access Space、美國的Noisebridge等創客空間。經過多年的發展，創客空間的發展模式已經非常成熟。此后，隨著中國對創業創新的推進，創客的概念開始被引入中國，國內第一個類似于創客空間的場所是2010年誕生于上海的新車間。

聯合辦公空間主要指為創業公司、自由職業者和其他有辦公需要的人群提供共享辦公服務以及其他相配套的一些服務的公司。聯合辦公空間主要側重于提供共同的辦公場所從而降低辦公成本，同時通過共同社區的營造，讓這些共同工作者可以自由地交流，從而得到靈感的碰撞或者找到共同成長的伙伴。最典型的當屬1989年成立于英國的Regus以及2010年成立于美國的Wework。近年來，Regus和Wework發展非常迅速，從而在中國也掀起了一股模仿的風潮，比較典型的如36 氪空間、SOHO 3Q、優客工場、科技寺、夢想加、無界空間等。

創新型創業孵化器是近十年來出現的一種新型的為創業者提供“天使投資+訓練營”模式的眾創空間。這些眾創空間與普通的天使投資機構不同之處在于除了對初創公司提供資金支持外，還會將所有的參加訓練營的創業者集中起來進行一段時間的培訓，從而達到提高他們創業能力的目的，為這些初創公司的后續發展或者融資作鋪墊。比較典型的創新型創業孵化器包括2005年成立于美國硅谷的Y-Combinator以及2007年成立于美國的TechStars。這些創新型創業孵化器發展非常迅速，孵化成功的初創企業也不斷增多，比較知名的孵化成功的初創公司包括Airbnb、Dropbox、DISQUS等公司。

2 眾創空間在中國的發展現狀

根據上海財經大學發布的《眾創空間發展報告》（2016），截至2016年9月，我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共擁有眾創空間3155家，其中北京市擁有的眾創空間數目最多，為424家，占比為13.4%，其次為上海，擁有眾創空間299家，占比為9.5%。其他擁有200家以上眾創空間的省份、自治區或直轄市包括重慶、廣東、浙江、山東。擁有100家以上200家以下眾創空間的省份、自治區或直轄市包括江蘇、河北、遼寧、福建。具體眾創空間的分布情況請看圖1。

從地區分布來看，擁有眾創空間數目居于前十位的省、自治區、直轄市大多來自東部發達省份如上海、江蘇、浙江、廣東、山東、北京等地，眾創空間數目居于十一名至二十名的省、自治區、直轄市大多來自于中部地區，而眾創空間數目居于二十一名至三十一名的省、自治區、直轄市大多來自于中西部地區。具體眾創空間數目地區分布情況請見圖2。由此可見，眾創空間的地域分布與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經濟發展狀況高度符合，大多集中于資本集聚區。

3 國外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研究及典型案例分析

3.1 國外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研究

國外眾創空間主要包括三種類型：創客空間、聯合辦公空間以及創新型創業孵化器。類型不一樣，運行模式也不一樣。具體分析如表1所示。

3.2 國外典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案例分析

3.2.1 國外典型創客空間運行模式案例分析

TechShop（美國）：

TechShop位于美國，成立于2006年10月1日。從本質上來說，TechShop是一個開放的、可以進行DIY的工作坊以及制作工作室。在這個社區，創業者、藝術家、制作家、教師或者學生都可以在一起學習和工作。TechShop主要向人們提供工具設備、使用說明、軟件支持、創作空間、教學以及設備使用的支持人員等。TechShop提供的專業設備和空間包括激光切割機、塑料和電子加工設備、用于機械加工操作的金工車間、木工車間、紡織工作間、焊接臺、用于培訓的教室以及會議室。除了專業設備外，TechShop還提供免費的咖啡和新鮮的爆米花。

TechShop的盈利模式主要是通過收取會員費以及舉辦一些與手工制作有關的青少年夏令營活動。TechShop主要通過兩種方式收取會費，一種是按月收取會費，$150/月；還有一種是按年收取會費，比按月收取會費要便宜一些，$1，650/年。只要是TechShop的會員都享有使用專業設備的權利，但是他們必需要參加設備安全使用培訓課程并通過考核。另外，TechShop還提供一系列額外的服務去幫助會員進行發明創造，如邀請在制作方面非常有經驗的專家分享他們的經驗或者是安排一些在制作方面非常有才能的人全日制地幫助會員進行發明創造等等。總的來說，TechShop是那些喜歡自己動手進行發明創造之人的理想之地，在這里，他們可以找到合適的器材進行發明創造，使制造出原型成為可能，甚至能成功創造出產品。

3.2.2 國外典型聯合辦公空間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案例分析

WeWork（美國）：

WeWork由Neumann和McKelvey在2010年聯合創立，總部位于美國紐約，主要為創業公司、自由職業者和其他有辦公需要的人群提供共享辦公服務以及其他相配套的一些服務。截至2016年，WeWork約有15，000名員工，擁有吸納10萬名會員的能力。WeWork本質上是一家提供辦公場地租賃服務的房地產公司，但該公司與普通的房地產公司的不同之處在于WeWork并不擁有這些辦公場所，主要通過租賃城市核心地段的核心辦公空間，然后將其裝修改造后再轉租給有需要的人群。這些辦公場所提供一切辦公需要的場地以及設施如辦公桌椅、沙發、WIFI、會議室、會客室以及休閑設備等。

WeWork主要通過提供會員制度進行收費，主要分為三個不同的級別，分別為“初級版”會員，月收費為45美元/月，“進階版”會員，月收費為95美元/月，和“無限量版”會員，月收費為350美元/月。這些會員可以享受的服務包括醫療保險、社區服務、參加WeWork舉辦的活動以及每年夏季都會舉辦的一個休閑活動。而這三種會員在享受的服務方面存在的差別在于可以使用辦公區域的時間有所不同，并且在工作信件簽收以及會議室租賃等方面會有所差別。目前，不僅小型創業公司以及個人或者自由職業者在使用WeWork的服務，還有不少大公司也在WeWork租用辦公場所，如美國運通、Merck等公司。

WeWork實際上并不僅僅是一個辦公場所租賃公司，其提供的增值服務模式也能夠幫助客戶獲得很多無形的價值，如WeWork的空間設計是由專門的心理學家完成，該設計充分地考慮了創業者的心理，對于調節創業者的心理非常有幫助；另外，WeWork非常注重社區的構建，活動是WeWork的一個核心，包括線上活動以及線下活動，創業者也許通過與別人交流就能解決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在2011年，百事公司還在WeWork安排了一些員工，這些員工主要為WeWork的會員充當創業顧問。在2011年4月，WeWork還在紐約設立了WeWork實驗室，這些實驗室的功能主要是作為創業孵化器，鼓勵那些在WeWork還沒有成熟的創業想法的創業者相互合作，碰撞創業的火花。

WeWork的運營模式獲得了巨大成功。在2016年3月，WeWork獲得了4.3億美元的融資，由中國的聯想控股和弘毅資本領投，在該輪融資后，該公司估值已經高達160億美元，而WeWork的累計總融資額已經高達14.3億美元。WeWork的創始人Neumann于2016年6月在美國科羅拉多州舉辦的《財富》科技頭腦風暴大會上預計WeWork在2017年的營收將達到10億美元。WeWork在2016年還推出了結合辦公空間和生活住宿的打包式合租服務，即為WeLive，目前正在試運行。

目前在中國也有一些眾創空間在模仿WeWork的運營模式，如SOHO 3Q、優客工場等。

3.2.3 國外典型創新型創業孵化器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案例分析

Y-Combinator（美國）：

Y-Combinator（簡稱YC公司）成立于2005年3月，是一個以培訓輔導初創企業而聞名的眾創空間。YC公司以“天使投資+訓練營”的形式為初創企業提供服務。有別于一般的提供天使投資的公司，YC公司成批地給初創企業提供種子投資。YC公司每年舉辦兩次這樣的活動，一次是從每年的一月份到三月份，另外一次是從每年的六月份到八月份。對于每個批次，YC公司都會投資為數不少的公司。申請投資的過程也有別于一般的天使投資公司，初創公司不需要提供商業計劃書或做路演，這些初創公司只需要提供一份申請表即可。然后YC公司會邀請一些業內的專家和這些初創企業家進行面對面的交流，交流過后公司馬上就會作出是否給初創企業提供資金的決定，然后這些獲得投資的創業者會到灣區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培訓。

YC公司主要通過“晚餐”和“辦公時間”兩種形式為創業者提供服務。“晚餐”一周一次，在“晚餐”時刻，創業者們有機會單獨跟來自硅谷的已經成功的創業者、投資家、知名公司的高管等進行對話，同時，這些嘉賓也會在“晚餐”時刻講述他們自身跟創業相關的經歷或故事。往往在“晚餐”結束時，這些嘉賓會給他們交流過的創業者提供一些建議或者給這些創業公司進行注資。對于“辦公時間”，創業者們可以進行預約。在“辦公時間”內，YC公司會給創業者們配備顧問，可以以一對一或者一對多或者多對一或者多對多等多種形式展開創業輔導。10周以后，YC公司會舉辦“成果展示日”。所有的創業公司會在YC公司特別選擇的嘉賓前展示他們的產品和服務。對于大部分創業者來說，10周時間足夠他們創造出比較令人信服的產品原型。

YC公司除了能給初創公司提供資金以及創業輔導外，還可以給這些創業者提供一些人脈網絡資源，因為YC公司給眾多創業者提供過服務，這些創業者就形成了一個“校友”網絡，只要參加過YC公司輔導服務的創業企業都可以享用“校友”網絡資源解決一些問題。

YC公司主要以占有初創公司的一小部分股份進行盈利。但是，YC公司并不占有這些初創公司的董事席位，YC公司以對這些初創公司的運營影響越小越好為原則。YC公司可以給這些初創公司提出很多建議，但并不會強迫這些初創公司作出某些他們不認可的決定。

自2005年成立至今，YC公司已經投資了1，464家初創企業，擁有超過3，000名創業者的社區，孵化的企業總市值超過800億美元。YC公司被稱為“世界上最強有力的初創公司孵化器”。

4 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研究

中國眾創空間的概念雖然最初來源于國外，但經過短短幾年的發展，運行模式開始朝著多樣化的方向發展。目前關于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的分類主要來自投中集團的研究以及騰訊研究院的研究。投中集團認為中國眾創空間主要分為七大模式，分別為活動聚合型（典型代表為北京創客空間、上海新車間）、培訓輔導型（典型代表為北大創業孵化營）、媒體驅動型（典型代表為36氪）、投資驅動型（典型代表為創新工場）、地產思維型（典型代表為優客工場）、產業鏈服務型（典型代表為創客總部）以及綜合創業生態體系型（典型代表為創業公社）。而騰訊研究院則把中國的眾創空間運行模式分為八大流派，分別為大型企業自營型（典型代表為微軟創投加速器）、媒體驅動型（典型代表為創業邦）、投資驅動型（典型代表為創新工場）、共享辦公型（典型代表為優客工場）、產業鏈服務型（典型代表為上海新車間、柴火創客空間）、活動型（典型代表為車庫咖啡）、高校運營型（典型代表為北大創業訓練營）以及傳統升級型（典型代表為清華科技園啟迪之星創業營）。

經過對國內外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的全面研究，我們主要把中國的眾創空間運行模式分為七大類，其中創客空間型、聯合辦公空間型以及創新型創業孵化器型這三類與國外的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相同，另外由于中國眾創空間提供的服務比國外的眾創空間提供的服務更加多元化，在此基礎上我們又增加了四大類，包括活動型眾創空間、媒體驅動型眾創空間、產業鏈服務型眾創空間以及綜合創業生態體系型眾創空間。具體七大運行模式情況如表2。

5 國內外眾創空間運行模式對比分析

通過研究國內外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我們發現，國外眾創空間的運行模式比較純粹，商業模式非常清晰，基本上每個眾創空間都有自己的特色之處。如TechShop主要是為喜歡動手的創客而設，而WeWork本質上是一家提供辦公場地租賃服務加上一些增值服務的眾創空間，而Y-Combinator則是采用“天使投資+訓練營”為商業模式的創新型創業孵化器型眾創空間。

與國外的眾創空間相比，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更加多元化，為創業者提供的服務也更加多樣化，但由于中國眾創空間發展時間非常短，增長速度非常快，出現的“品牌”眾創空間并不多，很多眾創空間由于上馬的時間非常倉促，出現運行模式單一，或者運行模式不清晰或者提供的服務特色不明顯的現象。具體表現如下：

第一，“一窩蜂”現象非常嚴重，缺乏特色眾創空間：如根據上海財經大學發布的全國首份《眾創空間發展報告》，京津翼地區依靠出租工位或者辦公區域的眾創空間比例高達65%，各眾創空間互相抄襲運行模式，對創業者提供的服務嚴重雷同，缺乏自身的特色，嚴重阻礙眾創空間發展。

第二，盈利模式單一或者不清晰：目前中國眾創空間盈利模式主要包括會員費、政府補貼、工位費、廣告費、服務費、或者依靠占有一部分股權進行盈利等等。對于品牌眾創空間，由于提供的優質服務尚可以保證會員數或者入駐率，從而可以保證持續不斷的收入來源，但對于大多數普通的眾創空間，由于運行模式單一，同質化嚴重，導致競爭非常激烈，通常會員數或者入駐率并不高，有些眾創空間只能勉強依靠政府補貼維持運營。

第三，大多眾創空間聚焦于輕資產領域，對于戰略新興產業的發展缺乏布局：根據我們的調研，國內大多眾創空間聚焦于互聯網、醫療、教育、智能硬件、文化創意、金融等輕資產領域，而對于戰略新興產業如新能源、高端裝備制造、生物產業等缺乏特色眾創空間，大多眾創空間只是提供行政服務或者會議室、網絡設備、辦公地點等，缺乏專業的實驗室、科研設備等，從而導致很少有眾創空間為這些戰略新興產業提供服務，眾創空間對于這些產業的發展作用有限。

6 優化中國眾創空間運行模式的建議

第一，發揮政府宏觀調控作用，避免眾創空間建設“一窩蜂”現象：各級政府應該充分發揮宏觀調控作用，減少同質化眾創空間在同一區域的立項，推動眾創空間多樣化發展。同樣，對于提供政府補貼的那些眾創空間，應該設立相應的考核機制進行定期考核，對于不符合要求的眾創空間應減少甚至取消政府補貼，讓市場自然淘汰運作較差的眾創空間，對于運作良好的眾創空間，政府應該加大補貼和宣傳力度，爭取建設一批品牌眾創空間，從而促進地區眾創空間建設。

第二，發展專業化服務，建設特色眾創空間，探索符合自身發展的商業模式：提供專業化服務將是未來眾創空間發展的重要趨勢，也是眾創空間實現差異化發展的重要途徑。如眾創空間可以在投融資方面提供專業化的服務，如Y-Combinator的“天使投資+訓練營”模式，可以讓創業者明白在某些領域哪些方面是投資人感興趣的，一方面可以通過與專注于某些領域投資的創投機構合作，給創業者的發展方向提供專業化的建議或者意見，同時也給創業者提供一個與資本對接的機會；另一方面，眾創空間也可以集聚一些專業化的投資人才，甚至設立天使投資基金，給創業者提供專業化的投融資服務。

第三，專注于某些領域，建立具有產業特色的眾創空間：眾創空間可以聚焦某些行業，了解行業發展的局限性以及科技前沿性，建設細分領域的眾創空間。這樣做的優點在于：（1）眾創空間可以在技術方面提供專業化的服務，可以通過與大型企業或者高校或者科研院所合作，一方面可以給創業者在技術發展方面提供專業化的技術指導，另一方面可以給創業者提供先進的技術平臺，有助于創業者實現技術創新；（2）眾創空間可以打通產業鏈的上下游，從源頭和市場拓展方面給創業者提供實實在在的幫助，實現產業鏈運轉的良性循環。

參考文獻：

[1]騰訊研究院.2016中國眾創空間發展白皮書：協同創業時代已來！[Z].

[2]投中研究院.投中：眾創空間專題研究報告，眾創空間在中國發展現狀、七大模式、三大案例[Z].2015-05-08.

[3]上海財經大學.《眾創空間發展報告》（2016）[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