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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與青少年:從政策與制度到媒介素養

2017-07-18 10:58:49EunMeeKim
全球傳媒學刊 2017年2期
關鍵詞:青少年素養信息

Eun-Mee Kim

翻譯: 樸之賢2, 金義猷3; 校對: 崔波濤4

社交媒體與青少年:從政策與制度到媒介素養

Eun-Mee Kim1

翻譯: 樸之賢2, 金義猷3; 校對: 崔波濤4

數字媒介環境正在快速向以社交媒體為核心的局面轉化,原來與青少年相關的媒介政策還需要進一步調整。本文將思考社交媒體使用的得與失,主要以韓國的現狀與事例為中心,主張從賦權主義的角度,將培養媒介素養作為青少年媒體政策的核心??v觀當下環繞青少年的媒介環境,相比保護主義的監管,更需要通過以媒介素養為中心的力量強化教育,自主協調風險機遇,增強媒介使用權的保護政策。

社交媒體;媒介政策;青少年;韓國;媒介素養

DOI 10.16602/j.gmj.20170002

社交媒體結合了可視型與通信型雙重媒體形態,人們在使用社交媒體接收并傳播新聞等訊息的同時,還可以通過對話進行討論,交換意見。在社交媒體平臺上,人們不僅能分享日常對話,還可以獲取與工作相關的專業信息,分享社會公共熱點,進行購物、學習、情感交流等。因此,社會應該給予每個人充分的機會,保證他們能夠充分接觸且使用社交媒體,進而保障個人權利。正如像數字鴻溝的爭論一樣,各種群體的人們是否具備對社交媒體的接近權,社交媒體的使用者是否能準確應用其效力,這不僅是個人層面的問題,更是社會共同體層面需要討論的重要議題。

近期,假新聞引起的社會問題頻繁發生,如何正確使用社交媒體這一問題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

包括美國、韓國在內的世界各國在大選期間,假新聞的潛在破壞力都令人擔憂。大選是保障民主的重要制度。但是,該制度存在的意義不止于大選本身。比起大選,在選舉結束前,人民的參與情況,對此如何看待及評價的過程才是選舉制度的核心。人民在這個過程中,回顧并對各個共同體的發展方向進行重新定位。在當下的媒介環境下,這個過程絕大部分都通過社交媒體實現;因此,社會輿論很容易被假新聞的閱覽量、點贊、轉發和評論等功能干擾。

假新聞主要通過社交媒體傳播。韓國現代經濟研究院稱,每年因假新聞而造成的經濟損失高達30億韓元,這里包含個人、企業以及對整個社會造成危害的錢財缺損(現代經濟研究院, 2017)。斯坦福大學的調查顯示,美國10多歲的青少年不具備分辨假新聞的能力。接受調查的中學生中,82%的中學生無法分辨推廣性新聞與普通新聞。10名高中生里4名同學使用圖片或照片不問版權來源和拍攝地點(Wineburg & McGrew, 2016)。他們從未接受過查找信息源并對其進行分辨的教育,不了解所接觸信息的傳播途徑,這一點引起了社會的擔憂。

綜上所述,相關的研究和調查從側面證明正確使用社交媒體,不論在個人層面還是社會層面都至關重要,絕大多數青少年都需要運用社交媒體獲取社會經驗及人際關系維持,因此這一點對于他們來說更加重要。數碼原住民(Digital Native)從出生便開始接觸電子產品并伴隨其成長,他們對于媒體的使用會有卓越的天賦,倘若你這么認為,就是大錯特錯了。媒體運用能力,即媒介素養,需要社會與個人層面的激發與養成,而不是一項自動生成的技能。本文將思考社交媒體使用的得與失,主要以韓國的現狀與事例為中心,主張從賦權主義的角度,將培養媒介素養作為青少年媒體政策的核心,而不是繼續采用過去的維護主義。

一、 社交媒體的利與弊

隨著數字媒體的發展,全世界青少年的生活方式變得越來越相似。2016年,韓國情報通信政策研究院就韓國兒童及青少年智能手機的持有率進行統計,發現持有智能手機的低年級(1~3年級)小學生占31.7%、高年級(4~6年級)小學生占68.2%、初中生的手機持有率第一次突破至90%,高中生的手機持有率也達到了90%(情報通信政策研究院,2016)。韓國廣播通信委員會調查發現,韓國兒童及青少年在多元的網絡內容產業中使用最頻繁的是短信、搜索和社交媒體(廣播通信委員會, 2015)。

對于人際關系在生活中有著重要意義的青少年來說,社交媒體逐漸變成了延長線下溝通的一種手段,因此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參與其中(楊素恩、金恩美,2014)。當然用智能手機進行對話和交流的對象大部分都是現實生活中的朋友。互聯網初期,“虛擬空間”以匿名制的形式在網絡社區廣為使用。而如今,現實生活中的關系網與社交媒體上的關系網緊密相連。

盡管如此,媒介交流還是改變了人們原先相識相知、傳遞信息、構建且維護人際關系網的方式。因此,使用社交媒體對建立自我認同、構建人際關系和產生集體歸屬感等方面有著重大影響。青少年向來無比重視同齡人間的人際關系,但是由于學習壓力大、欠缺以青少年為中心的休閑文化或娛樂環境等原因,韓國青少年更加重視網絡空間上的娛樂和交流。

圖1 韓國青少年互聯網內容使用比率(N=1000)(廣播通信委員會, 2015)

青少年使用智能手機能增進網絡化個人主義(networked individualism),可以通過多元化的網絡隨時隨地進行溝通與信息收集,令他們跳出過去單一的傳統家族社會,面對陌生的外界社會。同時,這有助于青少年接收來自多種渠道的信息、與不同性格的人進行交流,但這可能使青少年暴露于新的風險當中。新的媒介有助于青少年獲取更多信息,與更多陌生人交流,但不能因此認為其具有積極或消極影響,因為每個人所獲信息和受到的影響各不相同。

社交媒體提供的福利與機遇是不容置疑的。首先,社交媒體不但擴大個人的社交范圍,給予更多社交滿足感(Ellison et al., 2007),還可以讓人在信息、教育、經濟、公民參與層面享有更多權利,提供新的體驗與成長機會。通過社交媒體,可以獲取并交換有關學業的知識(Wodzicki et al., 2012),增進自尊心和對生活的滿足(樸素英、趙承熙, 2015; Valkenburg et al., 2006)。同樣,線上交流活動對政治的參與也有著積極影響,改變“參與”的概念(金恩美、楊素恩,2013),通過這些經驗,可能會提高社會信任度。

除了上述積極效應,社交媒體也具有很大的潛在風險。首先,私人化媒體使用可能使自制力弱的群體沉溺其中。智能手機的便攜性令青少年得以脫離他人的注視,包括父母,變得更加自由。這種脫離父母管制的自由,也意味著青少年將承受更大的暴露風險(Livingstone & Bober, 2006; Sengupta & Chaudhuri, 2011)。

韓國廣播通信委員會稱,青少年接觸的非法、有害信息的直接來源是智能手機的個人賬戶(廣播通信委員會, 2015)。根據登錄數據的分析得出,使用PC接收非法、有害信息的接觸率不足10%,而使用智能手機軟件接收非法、有害信息的接觸率為28.8%。特別需要注意的是,青少年使用智能手機接收非法、有害信息的時間段主要在周末的白天。這是因為不同于其他媒介,智能手機是自媒體,和是否與家人同居無關,只與個人的休閑時間相關。使用智能手機時刻都有接觸到非法、有害信息的可能。

其次,社交范圍的擴大意味著這種個人賬戶之間的連接極有可能成為更多風險的來源渠道。相同調查中,70%以上的青少年通過社交媒體不只會接觸有關傳統暴力、淫穢內容,還會接觸諸多違背社會價值觀的言論。出處不明的信息不知不覺地流傳開來,加上個人賬戶會通過網絡擴散,其中包含的身份信息無法得到安全保護。多方調查研究發現了諸多在使用Facebook等社交網絡服務(SNS)時遭到陌生人性騷擾或某些團體網絡欺凌的案例(Kwan & Skoric, 2013)。而且,網絡建立起的人際關系所隱藏的危險因素,一旦發生很有可能波及至現實生活(Hasebrink et al., 2008; Christofides et al., 2012)。

圖2 韓國青少年的非法、有害信息的接觸通道比率(N=1000,重復回答)

除了上述的現象以外,包括誹謗及泄露私人信息等在內的騷擾行為也在網絡延續,逐漸變為嚴重的社會問題。當然,社交媒體出現之前群眾性騷擾或是同輩集體團體的不良行為誘導也一直存在,但這之前,這類問題僅僅局限在學?;蜞従拥刃》秶鷥龋L險被發現或管理的概率較高。而現在,父母雖然可以選擇與學校溝通、介入社交關系或選擇搬家等方法暫時改變情況,但社交媒體產生的威脅范圍更加廣泛,發生毫無規律,因此基本上沒有實質性介入的余地。

第三個風險因素是青少年自身不僅一直暴露在危險環境下,他們也可能參與危險行為的實施。有人在網絡被騷擾,就說明存在著加害者,而有潛在傾向的青少年用戶可以通過社交媒體的線上行為更加方便頻繁地侵害他人權利。

圖3 韓國青少年做的非法、有害信息與行為的關聯比率(N=1000)

新聞報道認為網絡中出現的語言暴力行為65%~70%出自青少年,被語言暴力折磨的受害者又會成為加害者,逐漸形成惡循環(李恩雅,等,2016)。不容置疑的一點,青少年是形成惡循環的一部分誘因,沃納的研究中也提及(Werner et al., 2009),使用聊天工具、郵箱及社交媒體越久,在網絡中表現出攻擊性行為的概率越高。張炫美與金斑野在研究中同樣發現,使用互聯網的方式與其在互聯網上的越軌行為有密切關聯(張炫美、金斑野, 2008)。追求信息的使用方式對越軌行為有著消極的影響,而具有社會性的使用方式對越軌行為有積極的影響。尤其涉及性或暴力等有害信息時,青少年會選擇把鏈接傳給其他青少年而不去告訴父母或老師(Straksrud & Livingstone, 2009),最終提高了風險因素的危險性。據韓國的調查結果,盡管接收到的內容侵害了他們的權利或違背社會價值觀,青少年依然會輕易將內容傳播給其他人(韓國廣播通信委員會)。

二、 韓國青少年使用社交媒體的相關政策: 保護與監管的新轉換

首先要考慮社交媒體的雙面性。通過與他人的活躍交流,社交媒體雖可以創造出個人利益與社會利益。但與此同時,青少年在媒體中積極表明個人身份會造成個人隱私的部分泄露,也就是說只有放棄個人隱私才能享受相應的利益。盡管大多數青少年對個人信息泄露的潛在危害有所認知,但個人信息泄露仍呈上漲趨勢,這也是社交媒體本身的特性。社交媒體逐漸透明化且建立了共享文化,全新的媒介形態價值也因此被大眾認可。由于必須泄露部分個人隱私才能帶來使用新媒體的樂趣和所需信息福利,青少年為了享受相應利益不得不持續地與陌生人接觸(Livingstone & Haddon, 2008)。

傳統媒體環境下的青少年保護政策幾乎不適合在如今的新媒體時代使用,比如規定青少年收看電視的時間段、禁止播放對青少年有害的內容(比如飲酒吸煙等廣告)、建立禁止青少年入場的劇院等。以保護青少年為前提制定的相關政策在數字媒體環境下依舊深受其影響。據《跨國企業對提高個人信息保護的制度效果與國家間禁止流通青少年非法有害信息的合作方案研究》(2015)、《如何提升青少年的網絡倫理意識:海外先進案例分析及適用方案研究》(2010)、《廣播與通信的融合媒介背景下青少年兒童的保護方案研究》(2010)等研究報告發現對青少年的保護意識仍然沒有改變。

在社交媒體環境下,保護青少年的同時創造綠色平臺,制定幫助他們健康成長的政策無比重要。如今在政策層面上必須要改變固定觀念,然而廣播通信委員會和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的政策依然只停留在“保護”層面看待這個問題。

通過企業改變現狀也是不現實的。社交媒體企業運營的平臺就像游樂場,這個平臺首先需要有使用者才有與對方互動的樂趣。也就是說,提供信息的不是社交媒體企業,而是該平臺的使用者。因此,社交媒體運營企業只有營造更多個人信息泄露的動機。尤其是像Facebook這樣的社交媒體平臺雖然擁有強大的個人信息保護功能,但是由于使用者對該功能了解不深又很難操作(Livingstone, 2008; Christofides et al., 2012),實際上幾乎沒有人使用個人信息保護的功能。

同時,教育界由于國家政策舉辦了與媒介素養教育相關的各種項目和活動,并指定每月的特定時間為“信息倫理教育周”,選定網絡暴力、個人信息泄露等社會熱點為主題,利用自習時間進行認知教育和實踐活動,或者建立信息倫理教育學校,培養學生應對信息化負面效應的能力、屏蔽對青少年有害的垃圾信息、開發限制智能機使用的軟件以便開展對孩子的指導,同時向家長普及相關軟件的教育。教育界多次開展與“不惡意評論”“網絡倫理”和“網絡欺凌”相關的活動,但是在該活動是否對青少年有效的問題上,還是負面評價居多。

總體來說,相關政策只是把重點放在如何預防危害,如何應對網絡上癮、網絡暴力、網絡倫理等負面效應上,沒有如何阻止負面效應,如何正向利用社交媒體等具體措施。教育只停留在強調其危害性的程度上,難免會使沒有接受過多樣媒介教育的校方更加重視繁重的學業。而目前依舊以開導性的態度教育學生,使學生毫不關心甚至認為教育內容與自己無關。

另外,2014年韓國互聯網振興院(KISA)積極宣傳“為文明溝通的SNS使用指南”,該使用指南介紹了使用SNS時需要注意的事項,提出“謹慎的信息傳播”“保護個人信息”“文明的語言溝通”等原則,這將會是確定教育方向或研究新政策的一個好的出發點。

三、 媒介素養的效果

(一) 從監管到教育

目前,仍處于監管死角地帶的SNS、博客、線上論壇正在秘密傳播著有害信息。SNS可以通過人際間的接觸擴散,因此目前無法對此實施實質性管制。正因如此,以教育為核心價值觀的政策發展比以監管為核心的政策更有效。其次,教育不應從保護主義的角度出發,而該以培養青少年自主思考,均衡發展能力為目標。當下最有效持久的方案即是培養媒介素養。對于青少年,媒體成為他們日常生活的一環,也是團體歸屬感的重要資源。另外,青少年會逐漸掌握應對交通安全、水上安全等物理性危險的方式方法。保護他們在媒介社會中不被各種風險侵害的同時,也要讓他們學會如何保護自己。這也是我們社會應該自覺共同遵循的公共義務。

研究者主張不應對社交媒體的使用本身下達禁令,而是必須查明其中更具體的影響因素。研究發現,社交媒體的使用頻率對風險因素本身毫無意義,那些使用社交媒體的細節,如在網絡上傳照片、聊天、公開學校信息或是未匿名聊天賬戶等行為,才與風險因素息息相關(Sengupta & Chaudhuri, 2011)。與此相同的是Livingstone(2008)認為青少年在社交媒體上所發布的內容可能有特定風險。他認為年青一代為了顯示自身的魅力,熱衷于打扮自己,導致個人信息的曝光,可能引來意想不到的風險。因此,教育政策應該從一些特殊使用方式會帶來怎樣的危險開始,進行系統教學,與青少年一同討論什么才是正確使用社交媒體的方式,這就是媒介素養的教育方式。

(二) 數碼原住民和媒介素養

媒介素養的定義是:用多種方式來獲取、分析、評估以及創造信息的能力(Aufderheide, 1993; Livingstone, 2004). 根據這個概念,網絡素養的概念一般可以再分為以下三點因素: 互聯網的基礎使用能力;對于需要的信息進行搜索、選擇、評價的信息處理能力;將自己的意見和想法用多元形態傳遞的內容創造能力。

三點因素分別為:互聯網使用的操作情況、設備因素和基礎技術的能力;對網絡上所具有信息內容的理解;是否能夠直接創造新的信息。第三點在互聯網與手機媒介等數碼媒體興起后,才得到重視。

在傳統大眾媒介的環境下,媒介素養的第二點主要是指批判性地了解、分析信息后再進行利用。但是在互聯網環境下,媒介素養的三點因素都具備一定作用。過度強調互聯網表面上是“相互作用”的媒介,令諸多研究者只關注與內容創造有關的第三個因素,然而內容創造真的是網絡素養中最重要的部分嗎? 對此仍有頗多爭議。

根據當下內容創造力的研究,有人提出加強對信息處理的批判性思維(第二點)以及內容創造的培養(特別對青少年)應當邊緣化,過度引導以興趣為主的媒介使用反而會成為正確利用媒介的絆腳石。

另外,通過信息處理建立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在互聯網方面更加突顯它的核心作用。相比傳統的媒介環境,互聯網出現以后,無論是傳播速度還是信息數量都與日俱增。面對信息過載,篩選且只對必要的信息進行處理變得尤為重要。在具備這兩項能力前,為了使用互聯網,周旋在設備、機器與各種服務器之間,具備技術能力(第一點)無疑具有重要作用。

如何運用互聯網取決于其是否在利用范圍內。此外,運用網絡的方式與能否把握機遇或控制潛在性風險的能力息息相關。也就是說,網絡素養的主要作用在于其根本因素而非具體的網絡使用規定。Correa(2016)的研究認為男性的年齡越小,教育程度越高,對互聯網的使用能力越高。在所謂的“數碼原生代”群體內,人與人之間在技術能力層面有很大差距,但使用能力與使用時間(使用量)無關。雖然這是在智利得到的調查結果,但在其他國家的研究結果里發現了一些與之相似的結論。不僅使用能力和使用時間兩者毫無關聯,相關研究還證明即使數碼原生代也不一定有著優秀的媒介使用能力。

上述結論提醒我們:認為“數碼原生代”群體具備良好媒介使用能力的認知概念偏差,容易使我們忽略增強網絡素養的重要性,這需要個人及社會的共同努力。除此之外,媒介使用能力不會隨著上網時長增多而自動提升。在這項研究中發現,特別是教育水平和技術水平高的人群,使用網絡大都是在收集信息或進行內容創造等,而非處理私人事務。

Livingstone和Helsper (2010)的研究確認了互聯網的技術力量作為社會人口學與互聯網機遇之間的連接,但同時發現產生互聯網風險的可能性也大大增高。機遇與能力都會作用于此處,提升網絡素養的教育項目中,同時應伴有對風險因素的認知提升。只不過,互聯網應用程度和風險因素之間的定值關聯在網絡素養高的青少年身上,呈現了有意義的減弱現象,互聯網素養教育本身就具備間接限制風險因素的效果(Lee & Chae, 2012)。在香港進行的研究Leung和Lee (2012)對五個媒介素養因素進行了分析,分別為分析道具能力(技術操作能力)、批判性能力、創造能力、新事物接受力、社會性信息的理解能力。特別是香港的青少年們在對社會性信息的理解能力方面相對落后。在這項研究中,技術操作能力和社會性信息理解能力越高的青少年遭受網絡欺凌的可能越低、收到不適宜的私人請求的經歷也越少。

一項以韓國青少年為主要調查對象的研究發現(Kim & Yang,2017),網絡素養不僅促進個人能力的提升,還具有促進社會參與度的效果。通過互聯網青少年建立了積極的自我形象,這一點從獨立的民主能力與社會參與中便能看出。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三個層面間的影響力差距。首先,對信息的批判性分析與使用互聯網的技術力量兩相比較,前者接受的信息力量影響更大。其次,技術力量雖然對個人發展有益,但不利于調動民主參與度。最后,創造力量與個人無關,但對公共領域的民主參與有著強烈影響。

圖4 結構方程模型研究結果(Kim & Yang,2017)

四、 媒介素養教育的意義與方向

綜合關于媒介素養組成以及實質性效果的相關研究,可以得到以下幾點:第一,網絡素養的增進通過線上進行的同時,間接承擔了限制網絡風險因素的任務。第二,網絡素養需要主動接受教育才能得到提升。第三,網絡素養對于個人成長和民眾參與均為關鍵,為了公共政策更需廣泛培養。第四,從側面來說,技術能力的提升對民眾參與的影響并不積極。第五,公共政策層面上,特別需要能批判性比較線上信息且進行選擇的人。情報能力既代表在多元的網絡環境里,對盤根錯節的信息選擇使用的批判性態度和能力,同時也對青少年不當且不健康的行為信息進行評估,進而令其減少錯誤信息或內容,幫助其成長為良好市民。Kim和Yang(2016)的研究結果得出結論,創造能力只有和情報能力相伴時,才能對民眾參與造成顯著影響,即有必要將情報能力和創造能力共同培養。

除此之外,如上所述,將社交媒體與人際關系危機相關聯,媒介素養教育中應明確個人隱私概念及保護隱私行為。青少年們對個人隱私有著極高庇護心理,并不是害怕陌生人接近,而避免象征權威的父母、老師或是關系親密的其他人觸碰隱私(Jeung & Coyle, 2014)。

當青少年產生隱私自我保護的信心時,現實正與此相反,曝光的信息逐漸增長(Madden et al., 2013)。相較成年人而言,青少年的個人信息更常被泄露(Staksrud et al., 2013)。韓國44%的青少年學生表示不必在意社交媒體上的個人介紹信息是否被曝光(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 2015)。

韓國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的調查顯示,盡管韓國青少年中63%對于收集個人信息表示拒絕態度,可對個人信息政策有一定認知的青少年只有32%(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 2015)。雖然有積極參與數碼隱私保護行動的青少年,但定期更換賬戶密碼的僅占22%。盡管清楚有潛在性風險,但由于伴隨曝光個人而來的社交圈擴大及集體感的積極體驗,即使冒著風險,青少年也將繼續泄露個人信息或與陌生人交談的行為(Livingstone & Haddon, 2008)。

通過穩定的媒介教育,應該向青少年反復強調網絡上個人隱私的意義,告訴他們如何維護個人隱私,闡述個人隱私被泄露造成的損害。另外,還有必要強調他人隱私的重要性。最終,這將成為媒介的倫理性問題,也與遵守禮儀和規范的態度有關。

五、 建議

根據以上觀察,數字媒介環境正在快速向以社交媒體為核心的局面轉化,原來與青少年相關的媒介政策還需要進一步調整??v觀當下環繞青少年的媒介環境,相比保護主義的監管,更需要通過以媒介素養為中心的力量強化教育,自主協調風險機遇,增強媒介使用權的保護政策。

首先,不同于傳統媒介環境,當下不僅應該有防止暴力或色情信息的消極政策,還要考慮更多樣的風險因素。相比之前,當下應該喚起青少年對泄露他人隱私、誹謗及貶低他人名譽等行為的重視。81%的青少年回答曾經有過上述的權利侵害經歷,主要接觸途徑有SNS、論壇/社區等社交溝通的關系服務網(廣播通信審議委員會,2015)。侵權內容是同輩間維持并約束社交關系的手段,因此它易傳播且風險性極高。對于青少年來說,使用社交媒體最重要的目的是建立人際關系并重新塑造個人形象。他們的主要精力都集中于選擇性或夸張包裝,以令周圍同學認同的方式塑造自我形象。(Livingstone, 2008; Boyd, 2014; Chua & Chung, 2015). 更何況青春期的孩子高度關心自己外表,對外貌評價極其敏感,更加凸顯了青少年的表情情緒和自我表現力的重要性。與利用社交媒體塑造自我形象的同齡人交往,企圖從他們身上獲得自我認識,只會得到虛偽的友善反饋,因此相對于其他社交媒體,這種方式的人際交往風險更大。

其次,要清楚意識到:社交媒體的有害信息使被害與加害已經形成了惡性循環,被害者會轉換角色化作加害者,成為循環的一環。廣播通信委員會的調查表明,被試對侵害權利的內容感到好奇并偷看(73%),將網頁放入收藏夾(34%)等,接受信息能力強并且對于問題的感知度較弱。居然有接近46%的人曾經告訴過其他人,調查結果中48%的人曾對其他人實施辱罵等言語暴力,分享轉發不確定的小報消息的足足達到36%(廣播通信委員會, 2015)。由此可見,保護青少年遠離非法有害內容固然重要,更加必要的是對有害信息的應對方式進行階段性認知和系統性教育。針對青少年將有害信息用作維持并改善同輩社交關系的手段,首先要從根本上糾正并端正有害信息的發布、傳播行為,并開展認知教育,幫助青少年重新認識和定義青少年間的“帥氣”行為。

媒介素養的提升作為青少年媒介政策的一環,只依靠學?;蚬矙C構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家庭—學校—政策—企業,需要多方面的共同努力及全面支持。因此,政策機構作為中間人(coordinator role)應該協調他們的努力付出,為提升青少年媒介素養做出積極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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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盧 嘉)

Youth and Social Media: From Regulation to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Eun-Mee Kim

(Department of Communication, 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

Social media are becoming the center of digital environment. The media policy about teenagers needs to be adjusted to new circumstances. Focusing on South Korea,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strength and weakness of social media, and highlights media literacy that is critical to teenager media policy. This article argues that media policy needs prioritize media over protectionism

social media; media policy; teenagers; South Korea; media literacy

1. Eun-Mee Kim:韓國首爾國立大學傳播系教授。

2. 樸之賢:韓國,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14級本科生。

3. 金義猷:韓國,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16級本科生。

4. 崔波濤: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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