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
【摘要】龍母文化與湖湘文化在連通楚粵的蒼梧走廊上相遇,并在其結合部瀟水盆地形成了獨特的“女文化”現象。通過查閱和檢索永州地方關于蒼梧走廊上與龍母文化有關的圖制、方志、遺跡、族譜,并結合近年來的考古新發展,從總體上把握與龍母文化有關的“女文化”現象的總體布局,全面梳理龍母文化在每個“女”文化現象上的印記、歸納出龍母文化被同化后的特點和其對蒼梧走廊文化和社會習俗與歷史發展的影響,探求這里獨特的神秘“女”文化現象生成的緣由。
【關鍵詞】蒼梧走廊;龍母文化;;女文化;法律規制
五嶺和紫金山之間的瀟水盆地是北回歸線經過的神秘地帶之一,高山峻嶺回繞的瀟水沖積平原是瑤族的聚住區,從湖南道縣到廣西梧州有一條連接長江水系的瀟水和珠江水系的封水、馮水的蒼梧走廊,它是連接嶺北進入嶺南的通衢,也是湖湘文化與南粵文化的的沖撞和融合的結合部。這里自古就是廣袤肥沃的糧倉,是吸納嶺北地區人員、文化與嶺南地區人員、文化的重要基地。龍母本來是珠江水系居民的圣母,龍母文化則是珠江文化的主體文化,但其在東漸與嶺北來的湖湘文化融合后,結合當地土著文化,在湖南道縣經江永到廣西金秀這一段蒼梧走廊上,形成了一種神秘的“女”文化現象。改革開放之后,這些神秘的“女”文化現象不斷地被發現和挖掘,女書、花山娘娘廟、霸王祖(瑤民祭奠的造反女英雄)、女樓(當地建房子,專設二樓為女子專區)、女菩薩、龍母娘娘廟、“女同”(婦女互相認姊妹)、女俑(反映軍旅生活的鬼崽石像中有大量女性)、“女貴”(民間傳說瑤女成為皇后或皇妃)......這些現象表明,這里曾經有過女性非常活躍或者被非常重視的時期,而這一切都與龍母文化的浸潤有關,龍母文化催生了這一帶的神秘“女”文化現象,對當地歷史與社會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
瀟水屬于長江水系,瀟水則盆地位于五嶺之北麓,自古瀟湘并稱,所以從區域上講,這里屬于古代楚的西南邊陲,乃湖湘文明的領地。然而,因為蒼梧走廊溝通了楚粵,這里就成了兩種文化碰撞、交匯、融合并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女文化”現象和“女文化”生態。
(1)龍母文化本來是珠江流域的本土文化和主流文化,因為蒼梧走廊的溝通,嶺南文化漸次進入五嶺腹地并深入到瀟水盆地。廣東《德慶州志·卷五》有:“龍母神生于周秦之世,載《南漢春秋》志乘廟原碑,斑斑可考。”的記述。德慶縣悅城龍母廟的《孝通祖廟舊志》寫得更加具體:“敕封護國通天惠濟顯德龍母娘娘,溫氏,晉康郡程溪人也。其先廣西藤縣人,父天瑞,宦游南海,娶悅城程溪梁氏,遂家焉。生三女,龍母,其仲也,生于楚懷王辛末之五月初八。”
廣西梧州的地方志《藤縣志·卷六》,則對龍母的出生之地、生活之地和墓地作了更精確的考證:“按龍母贏秦祖龍(即秦始皇)時之神也。溫姓或曰蒲姓… …今考粵東肇慶府舊志及悅城孝通祖廟舊志,咸以為藤縣人,則無論毓于何都,其為藤之神固可考核而無疑者,然其墓獨在悅城,何也?父天瑞娶悅城梁氏,生三女,龍母其仲也… …隨其母至悅城,心喜其地,欲以為安厝所。因熟記之,及歸于溪也,得石卵,剖之出五物,如守宮狀,喜水,母豢漸長,放之江遂去,越數年,鱗甲輝煌,復來見母,母知龍子之遠迎也。別其父母曰:兒當乘龍至悅城,遂跨龍,薄暮抵江口。… …”龍母仙逝后,“立廟祀,極顯應,故至今香火獨盛云。”可見龍母的傳說是在珠江流域的西江流傳,后來才進入瀟水盆地的。
(2)龍母是龍母文化的主要載體,珠江流域的龍母文化的意蘊有三:一是龍母是外來之女,與眾姊妹親如骨肉,義結金蘭,生死不渝,體現了一種和諧互助的精神。二是護卵生龍,養龍得報,體現了一種慈母情懷。三是利澤天下,率龍子除暴安良,體現了一種人文關懷。龍母是偉大的,她勤勞、聰敏,不僅有“利澤天下”的理想,而且有“利澤天下”的本領,善織能耕,心靈手巧,既有扁鵲的醫術,又有預測風雨,先知禍福的超人功能,更感人的是,她還確有“利澤天下”的實績,戰國和秦時的西江流域還屬蠻荒之地,地理環境和自然環境相當險惡,龍母率領南越、西甌的群眾開荒山、治旱澇、導江河、抗洪水,戰勝許多自然災害,使蒼生得以安居、生自、繁衍、發展,且因有豢養五龍,雨澤萬方,秦始皇禮迎未果的神話故事,而備受愛戴和擁護。龍母又是仁慈、博愛的,這位阿婆、阿嬤在“無意望報”的“豢龍和養物放生”中顯示她的“愛”,竟澤及到生物,龍子復來后“蟠旋游戲。親馴如初”的情景,又真切地表現了久別母子的無限情深。更為高尚的是她的“母愛”是有原則的,她“喜白鹿,常豢之乘以出入。”“但農人惡其害稼,母便斷一足,放之南山麓。”然而又對它牽腸掛肚,常渡江去探它。正是這種仁慈、博愛的母親情懷,又擴而成為“利澤天下”的愿望和行動。這種“母愛”,對當時和后代的普通人不僅是需要的,而且是親切的,人們才越把龍母看成了自己的祖宗、母親,而四時禮拜,特別是當他們在憧憬追求一種理想目標或者在生命的游戲中遇到挫折,越不可能成為勝利者的時候,他們就越會像祖宗、母親傾訴一樣,向龍母祈禱,從而獲得內心的慰藉。
(3)瀟水盆地蒼梧走廊的神秘“女”文化現象,是龍母文化北漸,在當地特殊的文化生態下應運而生的文化奇葩,是中國文化園地里風格迥異、光彩照人的珍品。湖南道縣新車鄉龍眼塘村里建有一座娘娘廟,據族譜記載,該廟正名叫龍母廟,供奉龍母娘娘。
龍母是偉大的,她勤勞、聰敏,不僅有“利澤天下”的理想,而且有“利澤天下”的本領,善織能耕,心靈手巧,既有扁鵲的醫術,又有預測風雨,先知禍福的超人功能,更感人的是,她還確有“利澤天下”的實績,戰國和秦時的西江流域還屬蠻荒之地,地理環境和自然環境相當險惡,龍母率領南越、西甌的群眾開荒山、治旱澇、導江河、抗洪水,戰勝許多自然災害,使蒼生得以安居、生自、繁衍、發展,且因有豢養五龍,雨澤萬方,秦始皇禮迎未果的神話故事,而備受愛戴和擁護。
龍母又是仁慈、博愛的,這位阿婆、阿嬤在“無意望報”的“豢龍和養物放生”中顯示她的“愛”,竟澤及到生物,龍子復來后“蟠旋游戲。親馴如初”的情景,又真切地表現了久別母子的無限情深。更為高尚的是她的“母愛”是有原則的,她“喜白鹿,常豢之乘以出入。”“但農人惡其害稼,母便斷一足,放之南山麓。”然而又對它牽腸掛肚,常渡江去探它。正是這種仁慈、博愛的母親情懷,又擴而成為“利澤天下”的愿望和行動。這種“母愛”,對當時和后代的普通人不僅是需要的,而且是親切的,人們才越把龍母看成了自己的祖宗、母親,而四時禮拜,特別是當他們在憧憬追求一種理想目標或者在生命的游戲中遇到挫折,越不可能成為勝利者的時候,他們就越會像祖宗、母親傾訴一樣,向龍母祈禱,從而獲得內心的慰藉。
龍母文化的北漸,可以解釋瀟水盆地蒼梧走廊的諸多神秘文化現象。瀟水盆地蒼梧走廊的諸多神秘文化遺存,不過是龍母在這里出現的各種變相,但其女相和女神的特質卻在文化大融合的過程中得到不斷地強化和升華。在龍母廟,龍母是以本相出現的;在花山廟,龍母與花山女神合二為一;在觀音廟,與觀音合二為一;在雄山寺,與皇妃合二為一。同時,人們還將對龍母的崇拜移情為對女性的重視和對杰出女性的敬仰。女樓是當地居民為女子設立的專門的生活休閑區域;霸王祖則是人們供奉自己的女英雄的圣地;女性軍人進入當時的營堡,反映軍旅生活的石像夾雜著大量石俑,外現著這里的人們對女性的特殊待遇。此外,龍母文化的特質滲透到了當地社會生活和人們的心中,女子們結拜姊妹,模仿的就是龍母的做法,姊妹們創制并互相傳看女書,儼然當年龍母姊妹們的行狀;女子們到花山娘娘、女妃娘娘、觀音娘娘、龍母娘娘廟里許愿求簽,與龍母利澤天下,施舍于人的品質心犀相通。深入挖掘和研究蒼梧走廊對嶺南文化和湖湘文化的溝通和對接作用,在兩種文化沖撞和對接的蒼梧走廊,讓龍母文化滋潤的神秘“女”文化現象走出深谷,可以放大我們的文化視野、豐富我們的文化內涵、做大做強我們的文化旅游產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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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歐清煜.悅城龍母祖廟.肇慶風彩[J].2002(1)- 11- 15.
[3]李秀雅.龍母傳奇[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5(1)
[4]據1996年8月26日岑溪市糯垌鎮大竹村民溫秀全,李作興,黎達材,黃德和,李值進和李家品撰寫的《綜述龍母娘娘之歷史傳奇》手稿復印件整理,原件存于岑溪市文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