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足球褂子

吳進

浙江省義烏市東洲小學

今天升旗儀式結束，我遠遠地跟在班級隊伍后頭，發現我們班同學的腳下出現了一件足球褂子，沒有人撿起，所有經過它身旁的人都做一個統一的動作，把它踢上一腳。足球褂子是鮮綠色的，它在地上就這樣躺著，在這個同學的腳下跑到另一個同學的腳下。我如鯁在喉，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在經過那件足球褂子的時候，我俯身撿起了它。回到教室，我站在講臺上，舉起手中的褂子，問大家：“同學們，請問這是什么？可以舉手回答問題，但不許重復，其他人說過的答案你不許說。”

“這是一件衣服！”

“這是一件踢足球時候穿的褂子。”

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再次追問：“這是什么？”

許多同學大眼瞪小眼，不就是一件衣服么？我們都回答了，老師怎么還問“這是什么”呢？從同學的眼神中我讀懂了他們的不解。我再次放聲地問：“這是什么？”

這時候有同學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只手舉起。我點到他發言。

“這是一件在我們腳下踢來踢去的衣服。”

“這件衣服被某某同學從一個階梯上隨手扔到了地上。”

現在的回答比前面有了更多的思考與觀察在里面，但我聽完他們的回答，我再次追問：“這是什么？”

有學生在位置上竊竊私語，說道：“這是道德的體現。”

我看時機已到，于是就說道：“今天，我們做了一張作業紙，有一道題目是用‘置之不理造句。用在你們身上正合適，來試著一起來造個句子。”

“面對一件足球褂子，我們全班同學卻對它置之不理。”

我繼續說：：“這件衣服，這樣明顯地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想到把它撿起掛在不容易讓人踩到的地方。這樣的人就算考試100分也沒有用。因為他的道德為0。經常和你們講，五年級的時候也講過，一個公司招聘員工，打敗其他人應聘成功的不是才學最優秀的，不是成績最好的，而是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小團廢紙的人。我會把這件褂子掛在教室顯眼的位置，希望對你們起到警示作用。請你們永遠記得今天老師對你們說的話。”

我們的老祖宗已經早就告訴了我們這個道理，可同學們卻不以為意。“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我的孩子們，今天我說的話，你們聽進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