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哈代在《德伯家的苔絲》中的悲觀主義

陶亞丹

摘要：哈代的小說總是帶給讀者一種宿命感，而這一思想的表現在他的名著《苔絲》中尤為凸顯。哈代所處的時代，正是英國由自由資本主義向帝國主義過度期，資本主義在引領社會經濟逐步走向高峰的同時也讓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民的生活環境更加困苦。資本主義的最大弊端的受害人應該就是農民，資本主義的到來讓農民的生活徹底進入災難的境界。哈代用自己的文字描述著這一切的社會變化，對于農民所遭遇的困境他表達了自己的同情，盡管他也希望去改變這一狀況，可終究是無法成功的，這是他所處時代的必然結果。在這過程中，他的思想也隨著社會這些悲觀的現象而發生著變化，他從最初信仰上帝的思想到最后形成了他自己的進化向善論和社會向善論。但這思想的變化并沒有解決哈代所擔心的問題，反而讓他成為了悲觀主義者。本文將以《苔絲》為例來解讀哈代的悲觀主義。

關鍵詞：悲觀主義；哈代；資本主義

一、《苔絲》中哈代悲觀主義產生原因

哈代將自己的宿命論和悲觀主義用文字的方式表達出來，在《苔絲》小說中，哈代在刻畫女主人公苔絲時，這一思想的表現尤為凸顯。《苔絲》中哈代筆下出現了大量的巧合和暗示，他運用這一些列的描寫來進一步讓讀者明白苔絲的這灰暗的人生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小說有一幕：苔絲和弟弟用家里的老馬去送貨，意外卻發生了，馬在送貨的路上被郵車撞死，以至于苔絲不接受父母的安排去親戚家干活。老馬的意外生亡哪怕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的巧合，苔絲也不得不去承擔這個結果，他所做之事都不得由自己的意愿去決定，在那個時代他無法找到一個屬于自己人生的出口。

二、《苔絲》中悲觀主義的體現

1.宿命論的悲觀主義

當苔絲被亞克思誘奸后，哈代把這一切定義為某種報應的結果，在哈代看來德伯維爾很多的祖先曾在得勝歸家之時，為了找樂子也一定曾對其他農民的女兒做過同樣卑鄙之事。在哈代的言語間，我們意識到她把這樣的悲劇看作是對其祖先作孽的報應，在她的悲觀主義里這全然無法改變。苔絲在牛奶場工作時，遇到了她以為的真命天子安吉爾，墜入愛情的浴河，當他們決定攜手一同踏入婚姻的殿堂的前夜，苔絲以書信的方式，把自己過去所經歷的種種都寫了下來，并打算交到安吉爾手中，誰知信被塞到了地毯下面導致安吉爾沒能及時看到。眼看就要到手的幸福，卻因為又一次意外的巧合，讓苔絲背負了妻子不忠的罪名，被社會所唾罵，最終她的真命天子離開了她。從表面看，哈代對于苔絲的刻畫都帶有大量同情的色彩，但實則在哈代的內心深處，她卻認為苔絲受到這些懲罰也是必然的，悲劇都不可避免。

2.時代環境下的悲觀主義

苔絲在困境的生活中感到生活越發的艱難無力，她聽從丈夫安吉爾的安排去尋求安吉爾父母的幫助，不料他們一家人都去教堂做禮拜，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安吉爾的哥哥卻發現了苔絲藏在籬笆里的鞋，它把它丟棄了，最終使得苔絲沒有接受到安吉爾家人的幫助。沒有合適的工作，沒有穩定的收入，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人這下也都斷線了，苔絲的生活必然越來越艱苦，悲劇的人生越陷越深。哈代在刻畫人物事件的時候，把主人公所有的遭遇都解釋為由某種意外的巧合所引發的，因為哈代自己的悲觀主義，在那樣糟糕的時代下她無法給像苔絲這樣的悲劇角色的人物提出什么建設的意見，由此她索性把人物的遭遇都定義為是命運自身的悲劇。

3.悲觀主義下命運的定格

再到后來，苔絲陰差陽錯很不幸的遇到了當年誘奸她的亞力克思，這個給她命運帶來巨大痛苦的人，又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里，這一次的再見面，亞力克思并沒有就此罷休打算放過苔絲，而是變本加厲不斷與她糾纏不清，后來苔絲被迫與他同居了，著是何等的無奈啊。苔絲的命運兜兜轉轉了一圈，還不容易走上了平穩的生活大道，這一下子由回到了最初的悲劇起點。哈代筆下的苔絲，似乎永遠也無法擺脫這些悲劇，她的命運早已經和悲劇不可分割。

安吉爾從巴西回來后，本來對于找苔絲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但又無意從他人口中得知了苔絲的蹤跡。小說劇情寫到這里的時候，本以為苔絲的命運會有一絲轉變，但事實并非如此。苔絲為了能與安吉爾重新在一起，選擇殺死了亞歷克思，就這樣她成了殺人犯，從此苔絲悲劇的命運已經無法再扭轉了。

三、結束語

哈代的筆下描述著苔絲悲慘的命運，從表面看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可更改，但放眼當時哈代所處的時代，其實更多的悲劇是由當時那個時代所導致的。哈代想要去改變，他的內心住著一顆憐憫的心，卻也愛莫能助，資本主義制度的特點就是如此，勞動人民所要承受的痛苦命運，并非那么簡單就能改變。哈代也與這些勞動人民一樣身處資本主義的社會之中，她的內心渴望這個社會能發生一些改變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這樣的境況，加上時間的推移，再由于哈代本身思想里就存有封建宗法思想，這也就更大程度化的加深了她的悲觀主義思想。哈代這樣的寫作手法，其實我們可以對應根據弗洛依德的作家與白日夢的理論，苔絲所經歷這一切，不過就是哈代自己的一個精神世界的表現，哈代把對現實的悲觀，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悲觀主義通過小說的形式展現在世人面前。哈代”似乎是坐在主人公的頭腦中，由此，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為苔絲所遭遇的種種悲劇，其實都是哈代在那個時代下，因為覺得無法解決資本主義社會種種不平等的社會現象，因此他就把這一切無法解決的社會現象歸結于宿命論，從而產生出來的悲觀主義。

（作者單位：武漢東湖學院外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