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鷹
很多女人以為暖郎是天生的,就看自己運氣如何。殊不知,先天暖郎特別稀有,大多男人是在婚后被女人千錘百煉,打造成暖郎的。家有暖郎,那絕對是一貼美容養顏的“大補丸”。
談戀愛的時候,記得姐姐問我愛他什么。我一臉崇拜地說:“他寫得一手好字,還會寫詩”。姐姐意味深長地笑了,她說:“婚姻里的愛,比較實在,無需筆墨紙硯、詩詞歌賦,試想,接過你手中的拖把與寫一篇詩章,抱走你懷中哭鬧的兒郎與潑墨揮毫,哪個更讓你溫暖?”姐姐的俗,讓我很不屑。
他上大學,我當工人,我們兩地青鳥,人約黃昏。粉色信箋上纏綿的情話,動聽的詩句很快讓我一點點“傻”下去。于是,在他一貧如洗的時候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婚后,愛的證明,不僅是實實在在的行動——掙錢、做家務,更需要用眼波和語言。可人家不僅有封筆的趨勢,還在嘴里裝上一把門栓,起先偶爾還開啟一下,吐點我喜歡的“象牙”,后來,慢慢地成了羅丹的雕塑“思想者”, 冷峻得讓我真正感受到沉默的“力量”。
姐姐綻放著先知先覺的笑容:“婚前找才郎,不算本事,你只是把另一女人辛勤栽培的桃子摘了而已;婚后培育暖郎,那才是你的本事。”是啊,人家娘用28個春秋為別人培養了一個才郎,我就不能耐心地、堅忍不拔地把才郎培養成自己的暖郎?

按照姐姐的招數,我每天花十分鐘在丈夫身上尋找暖色調,找到并夸贊他。起先,我感到很別扭。慢慢地我從那片藍色調中,找到了那抹暖人的色調。那天,他照例把雞腿的皮撕去放在我的碗里,我啃著香嫩的雞腿對他說:“你真好,我好有福氣。”他驚詫地看我一眼,大概看出我的真誠,咧嘴笑了。以后,我就不必親自撕皮和扔皮了。
有一回,他到海南出差,給我買了一只玳瑁手鐲和一串珍珠項鏈,那時候的2千元抵現在2萬元呀!要是貨真價實倒也無妨,可悲哀的是他受騙上當了,我心里的火苗“蹭蹭”亂竄。但理智告訴我,暖色發揚光大難,要消滅卻很容易。于是,我當“稀世珍寶”一樣稀罕著。
九十年代初,他到美國給我買來耳環、口紅,在機關工作的我根本不敢用,但我反復地欣賞,在家涂張“血盆大口”給他看,告訴他,我有多開心。從此,無論他到哪兒,都不會忘記給我買禮物。首飾盒逐年豐盈,真假好壞,都給我暖暖的情誼。
恰當的、真誠的贊揚,產生很大的鼓舞力量,他越來越向“暖郎”的目標靠近,表揚他無須環境的烘托和渲染,張口便來。現在,我的后輩們常來取經,我告訴她們:夫妻之間,不僅要有暖意盈懷的關心呵護,還要有沁人心脾的贊美,這能讓人感激,讓人難忘,讓人好上加好。
婚前才郎,婚后暖郎,是女人一輩子的夢。這個夢的前半部靠緣分,后半部靠打造;前半部只要打著燈籠、睜大眼睛,后半部得靠心血、胸懷、智慧和恒久。實現這個夢,有難度,但為自己、為孩子、為家庭草長鶯飛的明媚,女人必須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家有暖郎,他會像和煦的陽光照耀著你,用厚重的愛呵護著你,這樣的婚姻旅程,即使粗茶淡飯,也能豐富多彩,令人心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