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曹曉君
(西華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0)
同胞關系對頭胎兒童情緒理解能力的影響
張瑩,曹曉君
(西華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0)
目的:考察同胞關系對頭胎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的影響。方法:選取76名7-12歲兒童為被試,采用情緒識別任務,對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進行研究。結果:(1)隨著年齡的增長,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均顯著提高。(2)同胞關系對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存在顯著影響,同胞關系中的頭胎兒童的能力明顯高于獨生兒童,特別是在害怕等負性情緒圖片任務中差異尤為明顯。(3)城鄉差異對頭胎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影響顯著,來自城鎮的頭胎兒童情緒識別能力顯著高于來自農村的頭胎兒童。
同胞關系;頭胎兒童;情緒理解
隨著國內二胎政策的開放,家庭組成結構由原來的三口之家逐漸變化為四口之家,家庭關系由原來單一的親子關系變為由現在的親子關系和同胞關系共同構成,而同胞關系就將成為影響兒童最重要的人際關系。同胞關系是指核心家庭中兄弟姐妹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而形成的心理關系[1]。
情緒理解是指兒童根據已有的情緒線索和信息,對自己或者他人在內在情緒體驗進行的解釋或者推測,以及理解情緒和其他心理活動、行為和情景之間的關系,并對此做出適合的情緒反應的能力[2]。情緒理解能力是兒童社會性技能的重要內容,對兒童的社會化發展有著重要的積極作用。根據情緒理解內容所關注的焦點的不同把情緒理解劃分為表情識別、情緒調節的理解、混合情緒理解以及情緒歸因等幾方面。面部表情作為個體表達情緒的主要載體,也是兒童最先感知情緒的主要方式,在兒童的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面部表情的識別能力反映出兒童能通過情緒表情推測他人內部心理狀態的能力[3]表情識別研究主要是使用面部表情圖片(含線條畫和照片)。Denham發展了用于兒童的高興、傷心、生氣和害怕的表情識別方法[4]。具體操作是向兒童分別依次呈現表情圖片,讓兒童用語言描述這些表情或者直接命名,發現在這四種情緒中害怕是最難識別的一種表情,且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存在性別差異,女孩的情緒識別能力明顯高于男孩[5]。
近年中國學者也發現兒童的情緒理解水平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提高,最后達到平緩的狀態[6-8]。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發展是不平衡的,對高興情緒識別最早,其次是傷心,最后害怕情緒識別最晚也是最差的[9-10]。影響兒童情緒理解能力的因素很多,其中性別差異對兒童情緒理解能力的影響,存在不同的結論,陳英和得出,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在性別方面不存在顯著地差異,這與多數研究一致[11-13]。馬春紅得出,在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發展中性別方面存在顯著差異,而城鄉差異也對兒童情緒理解能力發展產生影響。研究指出來自城鎮的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顯著好于來自農村的兒童[12-13]。
近年來,有關頭胎兒童在面臨兄弟姐妹的到來時各種問題層出不窮,那么是否所有兒童在面臨同胞的到來都會產生消極的反應呢?會不會給兒童帶來有利的反應呢?在二胎到來時,頭胎兒童會受到怎樣的影響?心理和生理上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這些都會是現在以致于今后探討的重點。國外關于同胞關系對頭胎兒童的影響研究已有豐富的理論和實證支持。目前,主要分為兩個觀點:一是,認為二胎的出現會給頭胎兒童以及其他家庭成員帶來諸多的心理壓力和威脅,嚴重時會導致家庭成員產生消極的行為,尤其是頭胎兒童會產生消極的情緒[14-15]。二是,認為二胎的出現會給頭胎兒童帶來快速成長和發展的機會。研究發現,隨著二胎的到來,頭胎兒童的言語發展得到了快速的提高,日常生活技能也有很大的進步[16-17]。此外,國內眾多關于獨生子女與非獨生子女的比較上發現,有同胞關系的兒童會出現更少的心理痛苦和行為問題,以及較低的依賴性和任性等性格問題[18-20],這些都間接證明同胞的出現是有利于兒童的社會行為能力的發展。
國內關于“二胎兒童”出生給頭胎兒童帶來影響的研究現在僅僅是一些研究構想。例如,在二胎兒童到來之后,頭胎兒童會表現出社會能力上的提高;頭胎兒童會出現明顯的情緒問題[21]。這僅僅是一些研究構想并沒有實際論證,因此探討同胞關系對頭胎兒童情緒能力的影響,對兒童的社會性發展就顯得十分的有意義。因此,本研究采用表情識別的任務范式,研究同胞關系對頭胎兒童情緒理解能力的影響,并提出以下假設: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在情緒理解能力上存在顯著差異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能力越來越強,來自不同生源地的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存在差異且城鎮兒童情緒理解能力高于農村兒童。
(一)被試
研究樣本選取自廣安市岳池縣青少年活動中心。隨機選取一至六年級76名學生(女生46人,男生30人)。其中一至三年級為低年級組有兒童45名,四至六年級為高年級組有兒童33名;城鎮兒童44名,農村兒童33名;獨生兒童39名,同胞關系中的頭胎兒童37名。
(二)材料
選取Harris(2003)等人測試所使用的TEC情緒圖片,分別選取代表高興、傷心、平靜、害怕四種基本情緒的面孔圖片(包括負性情緒和非負性情緒),為貼近兒童的生活選取動畫面孔圖片;同時為了減少材料的性別對兒童的干預,將情緒圖片分為了男生版和女生版以供被試識別。
(三)研究程序
實驗采用個別施測的方式,在兒童熟悉且相對安靜及明亮的房間內進行。在收集實驗數據前,對主試進行統一的培訓,講解測試時間安排以及施測時的注意事項。實驗開始前與所有被試一同進行游戲,相互熟悉。在進行實驗時,由主試分別隨機呈現4幅面情緒孔圖,每次呈現一張,每呈現一張并詢問兒童:“這個小朋友怎么了?心情怎么樣呢?”,讓兒童說出這張面部表情圖片的情緒,直到四張情緒圖片全部呈現。如果兒童能準確地回答或者理解情緒圖片我們記1,否則記0。如果遇見兒童不回答或者作出無關回答,主試可以給予一定的提示,但提示內容不能夠使用情緒詞匯。實驗完成后,送給每個小朋友一件小禮物,以感謝他們的積極參與。
(四)數據處理
采用SPSS22.0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一)不同性別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情緒理解能力上的差異比較
以各類型圖片回答正確率為因變量,進行2(同胞關系:獨生子,頭胎兒童)*2(性別:男生,女生)*4(圖片類型:高興、傷心、平靜、害怕)的三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不同性別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1。結果表明,性別的主效應不顯著;同胞關系的主效應顯著(F(3,76)=43.82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頭胎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獨生兒童(M[頭胎兒童—獨生兒童]=0.233,P<0.001);圖片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3,76)=78.79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M[平靜—高興]=-0.41,P<0.001)和傷心圖片(M[平靜—傷心]=-0.42,P<0.001);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M[害怕—高興]=-0.64,P<0.001)和傷心圖片(M[害怕—傷心]=-0.65,P<0.001);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高于害怕圖片(M[平靜—害怕]=0.22,P<0.01)。
同時,同胞關系與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極其顯著(F(3,76)=17.268,P<0.001)。進一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同胞關系在圖片類型的兩個水平上的差異均非常顯著(F(3,76)=16.164,P<0.001;F(3,76)=39.129,P<0.001)。具體表現為,在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上,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P<0.05)和傷心圖片(P<0.05);對于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來說,頭胎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獨生兒童(P<0.01)。
然而,性別與同胞關系交互作用邊緣性顯著。性別和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F(3,76)=0.762,P>0.05)。性別、同胞關系和圖片類型三者交互作用也不顯著(F(3,76)=1.478,P>0.05)。

表1 不同性別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上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M±SD)
(二)不同年齡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情緒理解能力上的差異比較
以各類型圖片回答正確率為因變量,進行2(同胞關系:獨生子,頭胎兒童)*2(年級:高年級,低年級)*4(圖片類型:高興、傷心、平靜、害怕)的三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不同年齡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2。結果表明,年級的主效應顯著(F(3,76)=5.281,P<0.05),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高年級的正確率顯著高于低年級的正確率(M[高年級—低年級]=0.080,P<0.05);同胞關系的主效應顯著(F(3,76)=43.82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頭胎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獨生兒童(M[頭胎兒童—獨生兒童]=0.233,P<0.001);圖片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3,76)=78.79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M[平靜—高興]=-0.41,P<0.001)和傷心圖片(M[平靜—傷心]=-0.42,P<0.001);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M[害怕—高興]=-0.64,P<0.001)和傷心圖片(M[害怕—傷心]=-0.65,P<0.001);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高于害怕圖片(M[平靜—害怕]=0.22,P<0.01)。
同時,同胞關系與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及其顯著(F(3,76)=17.268,P<0.001)。進一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同胞關系在圖片類型的兩個水平上的差異均非常顯著(F(3,76)=16.164,P<0.001;F(3,76)=39.129,P<0.001)。具體表現為,在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上,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P<0.05)和傷心圖片(P<0.05);對于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來說,頭胎兒童的正確率明顯高于獨生兒童(P<0.01)。

表2 不同年級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上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M±SD)
然而,年級與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F(3,76)=2.402,P>0.05)。年級與同胞關系不顯著(F(3,76)=0.118,P>0.05)。圖片類型、年級和同胞關系三者的交互作用也不顯著(F(3,76)=0.130,P>0.05)。
(三)不同生源地的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情緒理解能力上差異的比較
以各類型圖片回答正確率為因變量,進行2(同胞關系:獨生子,頭胎兒童)*2(生源地:城鎮,農村)*4(圖片類型:高興、傷心、平靜、害怕)的三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不同生源地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3。結果表明,生源地主效應顯著(F(3,76)=5.411,P<0.05),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M[城鎮—農村]=0.82,P<0.05);同胞關系的主效應顯著(F(3,76)=43.82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頭胎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獨生兒童(M[頭胎兒童—獨生兒童]=0.233,P<0.001);圖片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3,76)=78.794,P<0.001),經事后配對比較發現,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M[平靜—高興]=-0.41,P<0.001)和傷心圖片(M[平靜—傷心]=-0.42,P<0.001);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M[害怕—高興]=-0.64,P<0.001)和傷心圖片(M[害怕—傷心]=-0.65,P<0.001);平靜圖片的正確率顯著高于害怕圖片(M[平靜—害怕]=0.22,P<0.01)。
同時,同胞關系與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極其顯著(F(3,76)=17.268,P<0.001)。進一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同胞關系在圖片類型的兩個水平上的差異均非常顯著(F(3,76)=16.164,P<0.001;F(3,76)=39.129,P<0.001)。具體表現為,在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上,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的正確率顯著低于高興圖片(P<0.05)和傷心圖片(P<0.05);對于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來說,頭胎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獨生兒童(P<0.01)。
生源地與圖片類型的交互作用顯著(F(3,76)=2.664,P<0.05)。進一步的簡單效應分析發現,城鄉差異在圖片類型的一個水平上差異顯著(F(3,76)=8.064,P<0.01)。具體表現為,對于平靜圖片和害怕圖片,城鎮兒童的正確率顯著高于農村兒童(P<0.001)。
然而,生源地與同胞關系交互作用不顯著(F(3,76)=0.685,P>0.05)。圖片類型、城鄉差異和同胞關系三者的交互作用也不顯著(F(3,76)=0.742,P>0.05)。

表3 不同生源地的獨生兒童與頭胎兒童在各類型圖片上正確率的描述性統計結果(M±SD)
由表1結果可發現,本研究不管是獨生兒童還是頭胎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在性別上不存在顯著的差異,這同以往的一些研究結果不一致,但劉安慶的結果卻與本研究一致,其結果認為幼兒在情緒理解能力上性別差異不明顯[22-23]。究其原因,可能與家庭教育方式有關,現在的父母對于孩子的教育大多趨于中性化,對待男孩和女孩的要求越來越趨于一致。這就使得孩子在某些社會性能力方面的性別差異不顯著。
由表2結果發現,兒童在情緒識別能力上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能力越來越好,特別是兒童對積極情緒的識別好于消極情緒的識別[10]。頭胎兒童和獨生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存在顯著差異,頭胎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明顯高于獨生兒童。因為,最早兒童的情緒體驗是發生在家庭環境下,且家庭因素在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發展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24],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兒童與父母之間的交流、父母的情緒表達和兄弟姐妹之間的交流互動,并且Camrasetal發現,日常生活中父母的情緒表達與兒童的情緒理解水平有關,母親的情緒表達越豐富,孩子的情緒識別能力也就相應的越高[25]。尤其在非獨生子女家庭中,兄弟姐妹作為家庭組成的一部分,通過影響兒童的情緒交流途徑,從而也影響著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兄弟姐妹在交流時更多的采用“交互”方式,這就使兒童學會對他人關注,同時兄弟姐妹能夠提供更多的情緒交流機會,因此促進了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的發展。同時我們發現同胞關系中頭胎兒童在害怕等消極情緒的識別能力明顯優于獨生兒童。不少研究發現,獨生子女來自父母的情感溫暖和溫柔的教養方式明顯高于非獨生子女,采用嚴厲和拒絕的養育方式的非獨生子女高于獨生子女,且獨生子女體驗到的消極情緒少于非獨生子女[20],并且對于體驗到的消極情緒指標來說,非獨生子女明顯高于獨生子女[26]。二胎的到來使父母忽略了頭胎兒童,頭胎兒童體驗到來自父母的情感溫暖減少,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頭胎兒童在害怕等消極情緒的識別能力優于獨生兒童。這也正好印證,兒童的消極情緒是與父母的教養方式有關,并且兒童的外在情緒、父母的教育方式與兒童的消極情緒之間的關系是一個相互作用的關系[27-30]。
同時還發現不管是獨生兒童還是頭胎兒童在識別平靜和害怕兩類型的圖片正確率明顯低于高興和傷心兩類型圖片。Harris認為,學前期的兒童就具備表情識別和基本情緒識別能力[31]。5歲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就已發展良好,對高興情緒的識別已發展到較高的水平,對傷心和害怕情緒的識別正確率不斷的提高;6-8歲兒童已具有對多種表情進行辨別的能力,且對高興、傷心、害怕等面部表情識別能力存在顯著地差異[6,9,10,23]。這也與王振宏的研究結果一致,兒童最先能夠識別高興、傷心等基本表情,隨著年齡的增長依次可以較好的識別憤怒、驚奇、恐懼等表情[32]。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一方面由于家庭環境因素造成;另一方面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兒童的知識飛速的發展,接觸的事物和能利用的情緒線索逐漸增多。
由表3的結果可知,無論是頭胎兒童還是獨生兒童中來自城鎮的兒童的表情識別能力在害怕圖片表情識別任務中明顯高于來自農村的兒童。這已說明城鄉差異對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產生了影響,與莫欣竹的研究結果一致,城市兒童在各個水平上的情緒理解任務上的表現都優于農村兒童[33]。糾其原因可能有以下幾方面:1)家庭背景和生活環境上,在農村家庭成員之間的交流方式很單一。兒童與父母之間的交流不多,即使交流,兒童與家庭成員之間的交流更多的集中在一些實質性的活動,父母大多關心的是兒童的生活,而不是關心兒童心里真正的想法。2)家長的行為習慣、教養方式和價值觀念。農村子女與家庭成員之間缺乏溝通,一旦子女犯錯父母就可能采取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來自父母的情感溫暖與理解就相較于城市的兒童要少的多,這就勢必會影響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13]。3)父母的受教育水平和家庭經濟條件。農村家庭父母由于受教育水平低,經濟收入低,對于孩子的教育可能不是很科學和全面,與孩子之間的交流較少,而城市父母受教育水平高經濟條件好有更多的精力和財力給孩子好的教育和全方位的關心以及理解。
1)獨生兒童和同胞關系中的頭胎兒童在情緒識別任務中存在顯著的差異,同胞關系中的頭胎兒童的情緒識別能力明顯高于獨生子女,特別是在害怕等負性情緒圖片任務中差異尤為明顯。
2)城鄉差異對兒童的情緒理解能力影響顯著,來自城鎮的兒童情緒識別能力顯著高于來自農村的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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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Sibling Relationship Influence on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bility of the First-born Children
ZHANG Yinɡ,CAO Xiɑojun
(School of Education,China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chong Sichuan 637000,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sibling relationship on the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bility of first-born children.Methods:76 children aged 7-12 were selected as subjects.Emotional recognition task was adopted to study children’s emotional recognition ability.Results:(1)With the increase of age,the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bility of first-born children and only-child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2)The sibling relationship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children’s emotional recognition ability.The ability of the first-born children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only child,especially in negative emotions like fear.(3)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first-born children’s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bility,and the first-child children’s emotional recognition ability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first-born children from rural areas.
Sibling Relationship;First-born Child;Emotional Understanding
G61
A
1009-8666(2017)04-0113-06
[責任編輯、校對:王菁]
10.16069/j.cnki.51-1610/g4.2017.06.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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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瑩(1991—),女,四川彭州人。西華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心理健康教育;曹曉君(1984—),女,內蒙古呼和浩特人。西華師范大學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兒童社會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