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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語法框架下漢語量詞研究的新視野
——《漢語普通話的量詞結構》述評

2017-08-09 01:19:03鄧昊熙
海外華文教育 2017年5期
關鍵詞:語言

鄧昊熙

(廣西梧州學院國際交流學院,中國梧州543002)

生成語法框架下漢語量詞研究的新視野
——《漢語普通話的量詞結構》述評

鄧昊熙

(廣西梧州學院國際交流學院,中國梧州543002)

文章在生成語法的框架下對《漢語普通話的量詞結構》(Classifier Structures in Mandarin Chinese)一書作介紹和簡要評述。文章首先介紹了該書各個章節的主要內容,然后對該書的特點以及不足之處作簡評。

量詞;可數性;復數;句法結構

漢語是一種典型的量詞語言。這可以在漢語普通話、漢語的各種方言以及民族語言中得到較為充分的體現。漢語普通話典型的“數+量+名”(以下簡稱數量名)結構(如“一本書”)具有以下三大特點:1.量詞出現的強制性;2.語序的固定性;3.成分間的緊鄰性。《漢語普通話的量詞結構》(Classifier Structures in Mandarin Chinese)一書從生成語法的角度為讀者展示了漢語普通話量詞研究的新進展。本書的研究焦點是量詞的句法結構及其功能。作者是臺灣中正大學張寧(Niina Ning Zhang)教授。該書由德國的De Gruyter Mouton出版社于2013年出版。本文首先簡要介紹全書的主要內容,然后對該書進行評述。

一、主要內容

第1章“引言”主要介紹全書所要關注的幾個主要問題,包括漢語普通話[1]量詞的功能,漢語如何表達單/復數概念,漢語數量表達的句法層次結構以及量詞的句法位置等。本章初步區分了個體(individual)量詞和個體化(individuating)量詞。例如,漢語“一支筆”中的量詞“支”在英語中沒有對應的表達,作者把這類量詞稱為個體量詞;而“一滴油”中的量詞“滴”對應于英語中的drop,這類量詞被稱為個體化量詞。作者把包含這兩種量詞的語言(如本書所關注的漢語)稱為“數詞量詞”語言。同時,本章還介紹了全書所采用的理論框架以及各章節的基本內容。

第2章“量詞與可數性”主要提出并討論名詞性成分兩個重要的組合關系(syntagmatic)屬性:[Numerability]和[Delimitability]。這兩個屬性是全書分析的基石。前者與名詞性成分是否可以直接與數詞組合有關,而后者則與名詞性成分是否能被限界性修飾語(delimitivemodifier)修飾有關。如果一個名詞性成分能直接與數詞組合,那么它便有[+Numerable]特征,反之則帶有[-Numerable]特征。例如英語中的oil、furniture等由于不能與數詞直接組合,所以帶有[-Numerable]特征。需要特別注意的是,作者這里所提及的[Numerability]屬性與語法中的“數”(Number)范疇是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指的是名詞性成分能否與數詞直接組合的能力,而不考慮單/復數標記的差別;相反,后者往往在形態上表現出單/復數的差別。另一方面,如果一個名詞性成分能被表示大小、形狀或邊界的限界性修飾語修飾的話,那么它便帶有[+Delimitable]特征,反之則帶有[-Delimitable]特征。例如英語中的oil、music、snow、blood等名詞不能被限界性修飾語修飾,所以便帶有[-Delimitable]特征。作者從名詞性成分與不定冠詞、量化詞(quantifier)、副詞以及量詞的共現限制和代名物化(pronominalization)等多個角度來為上述兩個屬性提供獨立證據。由于這兩個屬性均為雙值特征,因此從邏輯上講,這兩個屬性的組合一共有四種可能性。作者利用這四種可能性對傳統可數/物質名詞(count/mass noun)作了重新定義,并由此得到了比傳統兩分法更為精細的分類:[+ Numerable,+Delimitable]表示可數名詞,且能受限界性修飾語修飾,如英語的unicorn;[+Numerable,-Delimitable]表示可數名詞,但不能受限界性修飾語修飾,如英語的belief;[-Numerable,+Delimitable]表示非可數非物質名詞,如英語的furniture;[-Numerable,-Delimitable]表示物質名詞,如英語的oil。基于這兩種屬性,作者考察了漢語的名詞,并得到了“漢語中所有名詞都帶有[-Numerable]特征”的結論。即便如此,漢語名詞在Delimitability屬性方面仍存在差異。名詞所帶的不同特征對單位詞(unitword)[2]的選擇以及分類產生了影響,粗略地說,帶有[+Delimitable]特征的名詞被個體量詞選擇,而帶有[-Delimitable]特征的名詞被個體化量詞選擇。例如,漢語中的“血”不能被限界性修飾語修飾,帶有[-Delimitable]特征,從而被個體化量詞“滴”選擇而得到“一滴血”的數量表達。與此相對的是,漢語中的“葡萄”可以被限界性修飾語修飾而帶有[+Delimitable]特征,它被個體量詞“顆”選擇,從而得到“一顆葡萄”,但它不能被個體化量詞(例如“滴”)選擇。作者還對文獻中存在的關于可數/物質名詞的區分做了回顧和評論,并指出可數名詞的唯一決定性特點是[Numerability]。既然漢語中所有的名詞都帶有[-Numerable]特征,所以都屬于非可數名詞。但非可數并不意味著就是物質名詞。

第3章“量詞和量化詞”較短,主要探討量詞和量化詞共現時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屬性。說到兩者的共現問題,無外乎有以下三種可能性:1.量化詞可以與量詞共現,例如“幾”、“好幾”、表示“幾個”這個概念的“兩三”等;2.量化詞不能與量詞共現,例如“(一)點兒”、“(一)些”等;3.量化詞可以選擇性地與量詞共現,例如“多少”、“很多”、“好多”、“好些”等。對于這三種可能性的討論構成了本章前面三個小節的主要內容。作者特別指出,能與量化詞共現的量詞與出現在數量表達中的量詞具有相同的屬性。而對于第二種可能,即量化詞不能與量詞共現,可能會存在一些爭議。比方說,有人可能會提出“些”后面可以跟量詞“個”。但作者認為這種情況是有限制的。本章一個較為特殊之處在于花了超過一半的篇幅來討論名詞性成分中“一”的非數詞用法,其中涉及通指或類指量化詞“一”(如“一個人總會經歷生老病死”中的“一”)、存在量化詞“一”(如“他感受到了一絲悲涼”中的“一”)以及最大量化詞“一”(如“一片狼藉”中的“一”)的種種屬性,從而為第4章中分析“一”的非數詞用法與重疊單位詞的共現做好鋪墊。

第4章“量詞和復數”主要討論漢語中復數概念的屬性及其表現形式。作者認為,重疊單位詞(reduplicative unitword,RUW)是漢語用于表達復數概念的手段。需要注意的是,RUW表示的是單位的復數概念而不是個體的復數。例如,在“一朵朵鮮花”中,鮮花的單位復數概念與個體復數概念正好重合,但在“一簇簇鮮花”中,重疊單位詞表達的是鮮花的單位復數概念而非個體復數概念。與漢語的光桿名詞不同,帶有RUW的名詞沒有單數的解讀。因此,作者認為RUW可以被看作是漢語的復數標記,而處于RUW左側的“一”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數詞而是前文曾經提及的存在量化詞“一”。雖然RUW是漢語的復數標記,但它與其它語言中的復數標記存在一個重要差異:漢語中的RUW不能觸發“數”范疇的一致。RUW的能產性較高,可以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1.漢語中所有類型的單音節單位詞都能以重疊的方式來表達復數的概念;2.可以帶RUW的名詞不受名詞種類的限制;3.帶有RUW的名詞在分布上較為自由。作者指出,即便能產性較高,RUW仍然需要獲得允準:或者從存在量化詞“一”那里獲得允準;或者從“都”那里獲得允準。作為一種編碼復數概念的形態手段,RUW并未包含有定/無定、有指/無指的解讀。另外,RUW與一般的數詞并不兼容,與必須由數詞來允準的成分也不兼容(例如漢語中的“總共”一般由數詞來允準,所以“桌上放著總共一瓶瓶紅酒”不能說)。這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漢語的RUW與英語的復數標記-s還是有差別的。

雖然本章的標題是“量詞與復數”,但作者的討論并沒有限于復數標記,而是利用大致相等的篇幅來分析漢語單數標記,以便于與前面所提及的復數標記進行對比。作者認為,在漢語中,如果一個量詞不是以重疊的形式出現或者不與數詞一起出現的話,那么它一般表達單數概念。請比較下例:

(1)a.池塘里飄著片片荷葉。 b.池塘里飄著片荷葉。

(2)a.張三買了三件衣服。 b.張三買了件衣服。

同時,作者把后面跟有名詞而前面沒有數詞的單位詞稱為“簡單形式單位詞”(simple unit word,SUW),并把SUW看作是單數標記。至此,我們可以得到以下結論:在漢語中,復數概念是通過RUW來實現的,而單數概念則是由不帶數詞的SUW來表達的。與RUW一樣,漢語的SUW也不會觸發“數”范疇的一致。此外,SUW的能產性體現在由任何種類單位詞構成的SUW都可用于表達單數概念。另外,SUW所表達的單數概念是針對單位而非個體而言的,而且SUW也未包含有定/無定、有指/無指解讀。即便SUW與RUW有相似的屬性,但兩者之間仍存在差別:SUW能較為自由地與不同類型的量化詞共現,而RUW則受到限制。例如,SUW可以與全稱量化詞“每”共現,如“每本書都貼了條形碼”,但RUW則不能與“每”共現,如“每本本書都貼了條形碼”不能說。作者認為這與兩者不同的語法化程度有關。前面曾經提過,SUW的一個特點是前面沒有數詞,這很容易使人得到“SUW是由刪除數詞‘一’而得來”的假設。但作者從省略操作應遵循的條件、省略操作的基本屬性、SUW與副詞共現的限制、帶有SUW的名詞的屬性以及跨語言事實等多個角度對這個假設提出了質疑。

第5章“數量表達的句法構成關系”主要討論漢語數量表達中各個成分之間的句法關系。漢語的數量表達通常由三部分組成:數詞、量詞和名詞。這三者之間的句法層級關系是本章著重討論的問題。按照句法樹兩分叉的做法,這三者之間的關系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是數詞先與量詞組合,然后名詞再組合進來,如下(3)所示;一是量詞先與名詞組合,然后數詞再組合進來,如下(4)所示。

(3)[[Numeral+Classifier]+N] (4)[Numeral+[Classifier+N]]

作者認為上述兩種結構在漢語數量表達中都是可能的,具體的句法層級關系與單位詞的種類有關:帶有容器測量詞(container measure)、標準測量詞(standard measure)、集合量詞(collective classifier)和部分量詞(partitive classifier)的數量表達采用左分叉結構(3),而帶有個體量詞、個體化量詞和種類量詞(kind classifier)的數量表達采用右分叉結構(4)。作者為漢語數量表達句法結構的兩分法提供了四個方面的證據。第一,兩個原本互不相容的修飾語會因為分別處于不同的直接成分當中而得以共現,例如“停車場里停放著一大片小車”。第二,對一些量詞而言,限界性修飾語和量詞之間的先后順序不會導致語義差異,但就另一些量詞而言,修飾語和量詞之間的先后順序差別會誘發語義差異,如下面例子所示:

(5)a.一長條木板 b.一條長木板

(6)a.一大箱蘋果 b.一箱大蘋果

第三,不同類型的量詞與其后所跟的名詞之間所存在的語義選擇關系也不同,由于選擇關系是基于局域性句法關系的,因此不同的選擇關系就反映出不同的句法結構關系。第四,當表示大小和形狀的修飾語一起修飾同一個名詞時,通常表示形狀的修飾語更靠近所要修飾的名詞(如“一張小方桌”vs.*“一張方小桌”)。不同類型的量詞在這兩類修飾語的順序上體現出差異,如下例所示:

(7)a.一只小圓蘋果 b.*一只圓小蘋果

(8)a.一小盤圓餅干 b.一圓盤小餅干

上述四方面證據表明不同類型的量詞具有不同的句法行為,這說明數量表達的句法結構應該區別對待。這對以往任何試圖用統一的方法來處理相關現象的研究來說無疑是一個挑戰,因此作者對以往文獻中所提及的統一分析思路進行了較為詳細的回應,進一步說明了兩分法的優勢。需要指出的是,作者對句法結構的兩分法分析思路是針對不同類型的量詞而言的,與可數/物質名詞之分無關,與個體/數量之分也無關,與有定/無定以及有指/無指之分也沒有關系。在論及“的”與單位詞共現時,作者認為,所有類型的單位詞一般都能后接“的”。特別地,當個體量詞、個體化量詞和種類量詞后接“的”時,該數量表達突出關于數量的解讀,如下例所示:

(9)a.*十平米的房子里有一個的人。 b.十平米的房子里有兩百個的人。

(10)a.*這個瓶子里有一滴的水。 b.這個瓶子里有一千滴的水。

(11)a.*衣柜里的衣服只有一種的款式。 b.衣柜里的衣服有一百種的款式。

第6章“量詞的句法位置”承接第5章的基本觀點,集中討論漢語中量詞具體的句法位置以及整個數量表達的句法結構。作者認為,在DP以下,除了用于表征“數”范疇的投射NumP和用于表征量化概念的投射QuantP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功能性投射UnitP。數詞基礎生成于[Spec,UnitP]位置,并與處于UnitP中心語位置上的單位詞構成Spec-Head關系,如下(12)所示(此處用CL表示量詞)。

(12)[UnitPNumeral[Unit’CL NP]]

作者認為,僅僅是數詞的出現便可表明UnitP進行了投射,而不管該投射的中心語是否以顯性的形式出現。單位詞除了可以實現為UnitP的中心語外,還可以實現為QuantP和NumP投射的中心語,分別有如下兩個結構:

(13)[QuantP[Quant’CL NP]] (14)[NumPCL NP]

作者假設所有類型的量化詞在表層都處于[Spec,QuantP]位置上。當量化詞與量詞共現(第3章對此已有論述)時,量化詞則處于[Spec,UnitP]位置上。當QuantP與UnitP共現時,原本基礎生成于[Spec,UnitP]位置上的數詞必須移動到[Spec,QuantP]位置上,如下(15)所示。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在表層結構中數詞不一定要與量詞緊鄰,即兩者之間可以插入其他成分。而如(12)所示的嚴格的Spec-Head關系則無法做出恰當的解釋。

(15)[QuantPNumeral[Quant’Quant[UnitPtNumeral[Unit’CL NP]]]]

作者在第4章曾經討論過漢語中表示復數概念和單數概念的RUW和SUW,兩者都與“數”這個范疇有關,因此兩者都占據NumP投射的中心語位置。至于出現在單位詞前的形容詞的句法地位如何,作者認為是附接在UnitP上的附加語。以上所討論的均為具有右分叉結構的數量表達,那么具有左分叉結構的數量表達情況又如何呢?作者認為在左分叉結構的數量表達中,單位詞基礎生成于N,然后經中心語移位并在表層上實現為UnitP的中心語。具有左分叉結構的數量表達其句法結構如下所示:

(16)[MonP[QuantPNumeral[Quant’Quant[UnitPtNumeral[Unit’CL[NPtCL]]]]][Mon’Mon NP]]

作者還從跨語言的角度探討了UnitP中心語不同的實現方式。例如,在漢語中,UnitP的中心語一般以顯性的形式實現為個體量詞或個體化量詞;在Yudja語、Ojibwe語等語言中,UnitP的中心語則沒有語音內容;而在語等語言中,沒有語音內容的UnitP中心語只相當于漢語中的個體量詞而不與漢語中的個體化量詞對應;而在英語中,沒有顯性語音形式的UnitP中心語會選擇帶有[+ Numerable]特征的名詞,而有顯性語音形式的UnitP中心語則會選擇帶有[-Numerable]特征的名詞。由此可見,功能性投射UnitP是語言差異的關鍵所在。

第7章“名詞-量詞復合詞”主要探討漢語中由名詞和量詞所組成的復合詞(以下簡稱N-CL復合詞)。例如,在“一滴水滴”中的“水滴”是由名詞“水”和量詞“滴”組成的復合詞。作者把出現在N-CL復合詞當中的量詞稱為“低位量詞”(lower classifier),而把出現在復合詞外部的量詞稱為“高位量詞”(higher classifier)。正如作者指出的那樣,即使在復合詞內部已經有了量詞(即低位量詞),但當該類復合詞與數詞組合時,兩者之間仍然需要一個單位詞,所以漢語中的N-CL復合詞帶有[-Numerable]特征。漢語中任何種類的量詞都可以接在名詞后面形成N-CL復合詞,而且所有類型的名詞都能出現在N-CL復合詞中,所以N-CL復合詞的能產性是很高的。出現在該類復合詞中的量詞在[Delimitability]屬性以及語義選擇上與該量詞的自由形式保持一致,而且N-CL復合詞中的量詞位置較為固定。雖然N-CL復合詞具有上述特點,但其本身并不是一個完全同質的自然類,因為如果低位量詞是種類量詞的話,那么由此而形成的N-CL復合詞與其他類型的N-CL復合詞在分布、解讀以及被修飾能力等方面存在不少差異,例如“大花類/大花種”不能說,但“大花朵”可以說。基于這些觀察,作者指出,如果低位量詞不是種類量詞,那么它實現為功能性投射DelimitP的中心語。此時,低位量詞的[Delimitability]屬性決定整個N-CL復合詞的[Delimitability]屬性;中心語Del選擇NP作為其補足語,當N提升到Del后便形成N-CL復合詞。下例(17)是NCL復合詞“冰塊”的生成結構。

(17)[DelP[Del’冰-塊[NPt冰]]]

需要注意的是,[Spec,DelP]位置只能由描寫性修飾語來占據。另一方面,如果低位量詞是種類量詞,那么它的基礎生成位置是N而不是Del。至于高位量詞,作者認為它占據UnitP的中心語位置;如果高位量詞是“個”或者是低位量詞的拷貝形式(例如在“一滴水滴”中,處于N-CL復合詞“水滴”中的“滴”是低位量詞,其拷貝形式出現在高位),那么此時的高位量詞并沒有語義內容,它僅僅扮演一個位置占有者(place-holder)的角色。這表明不同句法位置上的量詞具有不同的句法屬性。

第8章是全書的結論部分。作者回顧了全書所關注的四大問題:可數性問題、“數”范疇問題、結構問題和位置問題,并由此總結出漢語量詞的5大句法功能:充當UnitP的中心語、充當QuantP的中心語、充當NumP的中心語、充當DelP的中心語以及位置占有者。

二、簡 評

漢語量詞結構的句法生成以及語義解讀一直是生成語法學家研究的熱點問題之一。本書是作者近年來專注于漢語量詞及其相關問題研究的集大成者(可參見Zhang 2011a,2011b,2011c,2012a,2012b,2014)。與生成語法框架下一般單純討論量詞屬性的文獻相比,本書的創新之處以及特點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本書從新的視角對漢語名詞進行了新的分類。對名詞進行分類較為傳統的方法是作可數/物質名詞之分,由于漢語中的名詞都不能直接由數詞來修飾而必須通過量詞才能實現,所以有學者認為漢語中所有的名詞都是物質名詞(如可參見Krifka 1995;Chierchia 1998a,1998b,2010;Borer 2005;Li2013等)。但本書作者卻認為關于可數/物質名詞的兩分法不夠精細,她提出了[Numerability]和[Delimitability]兩個新的屬性,并通過名詞的四分法來對漢語的單位詞進行重新審視。從本書第2章的討論可以推知,單靠[Numerability]這個屬性就能區分可數與非可數名詞。但是這還不足以確定一個名詞性成分究竟是否屬于物質名詞,因為根據這個分類,非可數名詞不一定就是物質名詞,只有[-Numerable]和[-Delimitable]這兩個特征組合起來才能確定一個名詞是物質名詞。換句話說,[Delimitability]屬性把漢語名詞進一步細分成兩類:帶有[-Numerable,-Delimitable]特征的物質名詞和帶有[-Numerable,+Delimitable]特征的非物質名詞。按照作者的這個分類方法,如果我們不考慮單位詞的話,由于漢語中的名詞不能直接與數詞組合,所以漢語中所有的名詞均帶有[-Numerable]特征,即漢語中所有的名詞都是非可數名詞(non-count noun)。與傳統的可數/物質名詞的兩分法相比,本書作者的四分法顯得更加精細。這一方面是對漢語名詞作了新的分類,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加深我們對漢語名詞的認識。

第二,基于對上述漢語名詞提出的新的分類方法,本書對漢語量詞的功能提出了新觀點。一般的觀點認為,量詞的基本功能是把物質名詞分成可數的單位,也就是使名詞個體化。在生成語法框架下對漢語量詞的研究,較具代表性的是Chierchia(1998a,1998b)和Cheng&Sybesma(1998,1999)。Chierchia(1998a,1998b)認為,漢語的名詞均是物質名詞;量詞的功能在于使物質名詞可數。為了能使物質名詞可數,我們需要找到一個能進行數數的層面,而能進行數數就意味著存在一個“原子集合”。Chierchia認為物質名詞不對應于“原子集合”,所以必須求助于量詞。因此,量詞的語義功能在于把物質名詞映射到“原子集合”上,使物質名詞可數。對Chierchia而言,漢語的名詞缺乏物質/可數之分。而Cheng&Sybesma(1998,1999)則認為漢語名詞有物質/可數之分。他們認為,很多其它語言的名詞物質/可數之分由“數”范疇的形態手段來實現;而漢語名詞的物質/可數之分則體現在量詞的層面上。具體說來,他們提出,量詞應該分成兩類:一類用于產生可供測量的單位,另一類用于確定由名詞所表示的實體如何得以生成可數的單位。他們用massifiers指代前者,而用“可數-量詞”(count-classifier)指代后者。請看下例:

(18)a.三瓶酒 b.三把米 c.三碗湯

(19)a.三個人 b.三支筆 c.三本書

在上例(18)中,“瓶”、“把”和“碗”是分別用于產生可供測量的“酒”、“米”和“湯”的單位詞。但“酒”、“米”和“湯”并不總是以“瓶”、“把”和“碗”的形式出現,它們還可以用“杯”、“升”等單位詞來進行測量。因此這些名詞本身并不帶有語義上可分解分割的屬性,它們屬于物質名詞。但例(19)的情況則不同。根據Cheng&Sybesma的觀點,量詞“個”、“支”和“本”的功能不在于生成單位,而在于確定單位。所以,能與“可數-量詞”共現的名詞本身必須首先在語義上帶有“可分解成獨立單位”的屬性。他們認為,在英語類語言和漢語類語言中,名詞本身的語義為名詞可數提供了自然的“個體區分”屬性。但這種“個體區分”屬性必須在句法上是可見的:在英語類語言中,這是由“數”范疇的形態手段來實現;而在漢語類語言中,這是由可數-量詞來實現。由此可見,與Chierchia的觀點不同,Cheng&Sybesma認為漢語和英語一樣,都有語義上的物質/可數之分。只不過在英語中,物質/可數的區分在句法上編碼于名詞的層面;而在漢語中,這種區分體現在量詞的層面上。因此,量詞在漢語中的作用是使名詞的語義上的“個體區分”在句法上可見,并使之可數。雖然Chierchia(1998a,1998b)和Cheng&Sybesma(1998,1999)在漢語到底有沒有物質/可數之分問題上存在差異,但他們都認為量詞的功能在于使(物質)名詞個體化。但是本書作者另辟蹊徑地認為,在量詞語言中可以通過[Numerability]和[Delimitability]兩種屬性區分物質名詞和非物質名詞,因此量詞的功能不在于使物質名詞個體化。由于量詞能直接與數詞組合,所以量詞便帶有[+ Numerable]特征。而同時也由于漢語中所有的名詞都帶有[-Numerable]特征,因此在漢語的數量表達中,量詞便成為[+Numerable]特征的唯一承載成分。

第三,本書對傳統的關于量詞語言沒有系統的表征“數”范疇的觀點提出了質疑。傳統觀點認為在量詞語言中,單數與復數的差別缺乏系統性;在量詞語言中缺乏可以編碼復數概念的系統手段。但本書卻提出,即使是在像漢語那樣典型的量詞語言當中,也有系統的能表征“數”范疇的手段。本書作者認為,作為一種量詞語言,漢語中所有的量詞都可以通過復制重疊來實現復數概念,而SUW則用于表達單數概念。換句話說,單/復數之分并非僅限于非量詞語言。而且,本書從漢語中所有類型的單音節單位詞都能以重疊的方式來表達復數的概念、可以帶RUW的名詞不受名詞種類的限制以及帶有RUW的名詞在分布上較為自由等三個方面來論證RUW具有較高的能產性。這就進一步表明了用RUW來表征復數的概念并非是權宜之計,而是具有較高系統性的語法表征手段。我們甚至可以更進一步地說,本書的研究表明,量詞系統與標記“數”范疇的系統之間并非相互排斥,即在一種語言中是否有量詞可用與該種語言中是否存在系統的“數”范疇標記之間并沒有直接的必然聯系。

第四,本書較為系統地考察了一般文獻中較少提及的N-CL復合詞的屬性及其生成過程。NCL復合詞是指類似于在“一滴水滴”中的“水滴”是由名詞“水”和量詞“滴”組成的復合詞。作者的討論主要圍繞低位量詞是否屬于種類量詞而展開。如果低位量詞不是種類量詞,那么它是功能性投射DelimitP的中心語Del。此時,低位量詞的[Delimitability]屬性決定整個N-CL復合詞的[Delimitability]屬性;中心語Del選擇NP作為其補足語,當N提升到Del后便形成N-CL復合詞。

[Spec,DelP]位置只能由描寫性修飾語(如“大”、“小”等)來占據。另一方面,如果低位量詞是種類量詞,那么它的基礎生成位置是N而不是Del。在生成語法框架下深入探討N-CL復合詞的分類及其生成過程,這在以往的文獻當中還較少看到。

第五,本書的跨語言語料相當豐富,有利于從語言類型學的角度對相關問題作進一步探討。例如,從跨語言的角度看,如果我們把[Numerability]屬性看作是一個連續統的話,那么漢語自然處于這個連續統中帶有[-Numerable]的一端,而類似于Hopi語、Yudja語那樣的語言則屬于該連續統中帶有[+Numerable]的另一端,因為在這類語言中,名詞可以無條件地與數詞直接組合。處于這個連續統中間位置的則是類似于英語那樣的語言。此外,本書還向讀者展示了生成語法在處理語言間差異問題上的經典方法。例如,作者從跨語言的角度探討了UnitP中心語不同的實現方式:在漢語中,UnitP的中心語一般以顯性的形式實現為個體量詞或個體化量詞;在Yudja語、Ojibwe語等語言中,UnitP的中心語則沒有語音內容;而在語等語言中,沒有語音內容的UnitP中心語只相當于漢語中的個體量詞而不與漢語中的個體化量詞對應;而在英語中,沒有顯性語音形式的UnitP中心語會選擇帶有[+Numerable]特征的名詞,而有顯性語音形式的UnitP中心語則會選擇帶有[-Numerable]特征的名詞。由此可見,功能性投射UnitP是語言差異的關鍵所在。把語言間的差異歸結為功能性投射的差異,這樣的做法遵循了生成語法自“原則與參數理論”提出以來的主流做法,與Borer-Chomsky假說的思路是一致的。

即便如此,本書仍存在一些可作進一步探討的地方。首先,作者認為,由于量詞能直接與數詞組合,所以量詞便帶有[+Numerable]特征。而同時也由于漢語中所有的名詞都帶有[-Numerable]特征,因此在漢語的數量表達中,量詞便成為[+Numerable]特征的唯一承載成分。這個觀點有進一步商榷的空間。從歷時的角度看,漢語數詞經歷了從名詞后到名詞前的語序演變。在此演變過程中漢語的數量名結構經歷了數+名、名+數、名+數+名、數+量、名+量、名+數+量、數+量+名等多種語序并存和交替的歷史時期。其中可以看出,數+名(或名+數)的直接組合是曾經出現過的,甚至現在依然存在。那么問題是,當數量名結構中的“量”不出現而數與名直接組合時,[+Numerable]特征由什么成分來承載?另外,既然(曾經甚至可以說現在依然)存在數名直接組合的結構,那么漢語中所有名詞都帶[-Numerable]特征的觀點就更值得商榷了。此外,再從跨語言的角度來看。李云兵(2008:82)指出,藏緬語中有少數語言的名詞可以直接與數詞組合構成表名詞的數的名詞性短語,這種短語相當于數量名短語,主要分布在量詞不發達的藏語支、景頗語支和羌語支的一些語言,其語序類型為名+數。而李云兵(2008:270)也指出,臺灣南島語由于量詞不發達,表達一定數量單位時,由數詞直接與名詞組合,多數語言在名詞與數詞之間要加結構助詞,少數語言的名詞與數詞之間不加結構助詞,其語序類型數+名。與前面所講的漢語情況類似,在量詞系統不那么發達的語言中,數詞直接與名詞結合構成數量名表達,那么此時[+Numerable]特征該由什么成分來承載呢?

其次,作者在第4章中提出,漢語重疊單位詞RUW需要得到允準:要么從存在量化詞“一”那里獲得允準;要么從“都”那里獲得允準。這個觀點在普通話中應該沒有問題。但對其它語言來說似乎顯得過強。例如在壯語中,RUW表示的是“每一”、“全體”、“任指”的意思,但并非總得通過存在量化詞“一”或“都”來獲得允準。請看下例:

誠然,在上例(20a)和(20b)中,RUW與“都”共現,從而獲得允準。但例(10c)和(10d)則表明在壯語中RUW要獲得存在量化詞“一”或“都”的允準并非強制性的要求。因此,RUW得到允準的方式應結合具體的語言。

第三,作者在第5章提出了漢語數量名表達中數詞、量詞和名詞三者之間的結構關系有兩種,分別是[[數+量]+名]和[數+[量+名]],即前文中的(3)和(4)。這樣的分析仍需進一步討論。從歷時的角度看,漢語中的量詞(或者是分類詞)來源于名詞,是名詞語法化的產物。數詞從名詞后到名詞前的移動和現代漢語數+量+名結構的形成與量詞(或分類詞)的產生和發展關系密切。例如,劉世儒(1965)指出,在南北朝以前,數詞和量詞(或分類詞)對于名詞的位置是可前可后、沒有一定的規格,但發展到南北朝時代,情況就開始有了轉變。數詞加上分類詞移向中心名詞前成為南北朝時代的主流。因此,到了南北朝時期,量詞(或分類詞)的名詞詞性越來越弱化和虛化,這就促進了漢語數量名結構從名+數+量語序到數+量+名語序的演變進程。從數、量、名三者的歷時演變來看,古漢語數名語序名+數,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開始出現數+量+名語序。在演變過程中,數+量作為一個整體,從名詞后的位置(即名+數+量語序)前移至名詞之前,形成現代漢語常見的數+量+名語序。[3]因此,本書所認為的[數+[量+名]]結構中量詞先與名詞組合起來構成[量+名],然后數詞再組合進來構成[數+[量+名]]結構的觀點與歷時發展的情況不太吻合,所以仍需要進一步探討。

第四,本書在論述數量名表達的句法結構差異問題上,特別是語序問題上,其實還有更多值得期待的地方。在有些語言中,數量名結構內部的語序要取決于數詞。例如,根據覃國生、謝英(2009:53-55)的研究,在老撾語中,當名詞受數量成分修飾時,要分兩種情況來考慮:第一,當數詞是“一”時,該語言中的數量名結構有兩種語序,“名+量+數(一)”或“數(一)+量+名”。第二,當數詞是“二”及以上時,該語言中的數量名結構只有一種語序“名+數+量”。而在壯語中,當名詞受數量成分修飾時,也要分兩種情況來考慮:第一,當數詞是“一”時,壯語中數量名結構的語序是“量+名+數(一)”;第二,當數詞是“二”及以上時,壯語中的數量名結構只有一種語序“數+量+名”。換句話說,在這兩種語言中,數量名結構的內部語序要受到數詞的影響:在老撾語中,當數詞是“一”時,它既可以出現在量詞之前,也可以出現在量詞之后;而當數詞是“二”及以上時,數詞出現在“名”與“量”之間。而在壯語中,當數詞是“一”時,它出現在“量+名”之后;而當數詞是“二”及以上時,數量名結構則與漢語普通話“數+量+名”的語序相同。根據李心釋(2012:196)的觀點,在壯侗語相關結構中,語序為“量+名+數”時,量詞為核心,實現的是類化的功能;語序為“數+量+名”時,數詞為核心,實現的是輔助計量的功能。他由此認為在壯侗語中上述兩種語序反映的是不同的結構。另外,當指示代詞與量詞共現時的語序差別也同樣需要關注。例如,漢語普通話中“這雙舊鞋”在老撾語中的語序是“鞋+舊+雙+這”,而壯語則要表達成“雙+鞋+舊+這”。也就是說,當指示代詞與量詞共現時,老撾語的語序是“名+量+指示代詞”,而壯語的語序是“量+名+指示代詞”。但是,略顯遺憾的是,本書在數量名結構內部的語序(包括數詞、量詞、名詞三者之間的語序以及指示代詞與量詞之間的語序)方面上的跨語言分析稍顯薄弱。其實,我國南方諸多民族語言在相關結構內部的語序問題上都具有自身特點。把生成語法和語言類型學結合起來,為這些語言中的相關事實提供合理的解釋,進一步探索人類自然語言的共性,我們還大有可為。

第五,本書把語言間的差異歸結為功能性投射的差異(如可參見本書第6章)。前面曾經提及,這樣的做法其實遵循了生成語法研究自“原則與參數理論”提出以來的慣常做法,與Borer-Chomsky假說的思路是一致的。不過,對功能性投射的處理仍需謹慎對待。在目前對于功能性投射的了解還做得不夠深入的情況下,如果功能性投射設置過多,可能會導致功能投射落入“單純描寫”的窠臼,使其解釋力下降。例如,在書中P234上,作者所使用的MonP就缺乏獨立的證據支持。而且從前文的(16)中可以看出,處于[Spec,MonP]位置上的QuantP內部依然是右分叉結構,所以MonP似乎就是為了處理具有左分叉結構的數量表達的句法結構而專門引入的,解釋力難免會打折扣。又如本書作者認為漢語中的量詞可以有多種實現方式:可以實現為中心語Unit,可以實現為中心語Quant,可以實現為中心語Num,也可以實現為中心語Del,還可以實現為句法位置的占有者。這樣一來,這些功能性中心語就會演變為描寫的工具,其解釋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鑒于量詞及其所涉及的問題十分復雜,即便是像本書那樣系統的且極具啟發意義的論述也會掛一漏萬。但是瑕不掩瑜,本書在生成語法的框架下,通過新的視角對漢語名詞進行了分類,并對漢語量詞的功能提出了新觀點,且跨語言語料豐富,論述精辟,是一本研究語言中量詞結構的重要文獻,值得相關領域的讀者仔細研讀。

注釋:

《摩西五經》中的歷史故事,有很多,我只引用最著名的10個故事為出發點,做文本理論細讀。這些故事是上帝對亞當和夏娃吃禁果的處罰、諾亞方舟的故事、該隱殺弟亞伯的故事、通天塔的故事、約瑟的故事、摩西率以色列人出埃及、逾越節的由來、十誡與立約的過程、亞倫的故事和亞伯拉罕立約的故事。因為這些故事情節或梗概爛熟于心,人們卻忽略了許多重要的細節,所以筆者不再復述情節,并不以故事為分析的章節,而以書中對故事的記錄的三種敘事方式——文學性的敘事方式、法律條文、哲學或宗教信仰的敘述方式——為分析的提綱,分析故事所反映的風俗、文化、法律、制度,甚至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思想意識。

[1]為行文方便,除非有特別說明,本文下文所講的“漢語”均指“漢語普通話”。

[2]本書作者把所有類型的量詞和測量詞(measure word)都看作是單位詞。鑒于本書以量詞作為討論的焦點,本文中所講的“單位詞”主要是指量詞。

[3]本文無意詳細討論漢語數量名結構(包括數名結構)的歷史演變過程。這里只想通過對相關結構的簡單回顧指出本書所提的觀點如果從歷時的角度來看仍需進一步探討。

李心釋:《東南亞語言區域視野中的漢、壯語接觸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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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ew Horizon of Classifier in Chine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erative Grammar:A Review of Classifier Structures in Mandarin Chinese

DENG Haoxi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xchange,Wuzhou University,Wuzhou 543002 China)

This paper,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nerative grammar,reviews Classifier Structures in Mandarin Chinese,written by Nina Ning Zhang.This paper firstly introduces the content of the book.Secondly,this paper alsomakes brief comment on this book,pointing out its contribution to linguistics and its limitations.

Classifier;countability;plurality;syntactic structure

H043

A

2221-9056(2017)05-0703-10

10.14095/j.cnki.oce.2017.05.015

2016-04-06

鄧昊熙,廣西梧州學院國際交流學院講師,語言學博士,研究方向為理論語言學、生成語法。Email:wzufldh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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