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人先屢創奇跡

陳華發

他是上世紀80年代仙游縣國有企業第一位成功的承包者。臨退休前，他牽頭申報實施，使仙游縣濟川村列入第六批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第三批中國傳統村落、首批福建省最美休閑鄉村，這三塊熠熠閃光的品牌都是莆田市唯一。而在這之前，在他牽頭實施下，仙游縣園莊鎮嶺北村也創評國家級“美麗鄉村”！

這位群眾津津樂道的朱陳同志，1956年出生于福建省莆田市仙游縣楓亭鎮。1978年，他從部隊退伍，在全縣退伍軍人特長普查考試中名列前茅，被安排到仙游縣電力總站工作，成為該縣第一條35KV電力線路的外線工人。之后，他在不同的崗位上轉換，身份也在工人、以工代干、站長、縣重點項目領導小組組長、縣試點村濟川村現場指揮、高級工程師、文化工作者之間變換，以工代干31年，工齡達43年。

朱陳和他同齡人一樣，十分愛戴共和國締造者毛澤東。他的外貌，也酷似毛主席。他一直以行動貫徹毛澤東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早在部隊就以“生為真理死為民，百折不撓志不移”為座右銘。回到地方工作，更是下定決心：“問心無愧為改革促發展，忠肝義膽揚正氣興事業。”

軍人出身的朱陳，思想堅定，思維敏銳，辦事任勞任怨，善于抓住難題突破口，不解決問題不甘罷休。他以“為人民服務”的紅心辦事處世，對于不正之風，敢于據理力爭。因此，無論崗位如何轉換，他總是兢兢業業，勇于開拓，創造出令人矚目的佳績、奇跡！

一、仙游縣國有企業第一位成功的承包者

1981年，朱陳調入楓亭供電站工作。那時候楓亭多數人家夜晚與番子油燈相伴，孩子看書寫字時才點起較為明亮的蠟燭。朱陳所從事的工作，在當時屬于前程光明的新興行業。

當然，這個新興行業在管理上還存在大量不成熟因素。楓亭供電站當時就出現各種亂象，偷電、漏電、人情電屢禁不絕，供電事故頻發，經常跳閘停電，偶爾還發生電死人事件。這些亂象也成了“吃拿卡要”電霸作風的溫床，個別人的囊袋臃腫起來，國家庫房卻饑餓了。由于服務質量差，糾紛多，效益低，企業員工沒有福利，供電站事業也發展緩慢。

當時的仙游縣委書記陳瑞棋、水電局局長陳福炎恰好是楓亭人，逢年過節回家，聽聞各種紕漏，很是關注。當時很多革新都是“摸石頭過河”，在1985年之前，有幾個“吃螃蟹”的承包國有企業都以失敗告終。這一年，敢想、敢干的朱陳站出來，承包楓亭供電站。那時所謂的承包，只是承包企業的管理。朱陳簽下承包協議，立下“軍令狀”：超過指標的40%效益歸楓亭供電站全體員工，60%歸縣電力公司；如果一年內效益沒有提高，愿受降兩級工資的處罰；如果利潤下降，愿受解雇處理。

承包期間，朱陳把時間精力都投入到供電站，連續三個月沒回家。他帶領職工學習思想政治和業務技術，實行分班責任制、包片責任制，嚴禁職工吃喝卡要。他帶頭上門服務，下鄉宣傳用電安全；同時組織電工加強巡查，杜絕了偷電現象，也避免用電事故發生，促使供電正常有序進行。

這一年，是楓亭供電、用電最正常、無事故之年。朱陳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不唯經濟效益馬首是瞻。他為鎮區內的霞街、蘭友、學士三條街道裝上幾臺大容量變壓器，立即解決了居民經常跳閘斷電之苦。他還在各街道安裝上高汞水銀燈，在街頭巷尾裝上路燈，服務居民出行，也為當地治安作出貢獻。短短一年的時間，楓亭供電站利潤達19.7萬元，比承包前歷史最高利潤5.7萬元，翻了近兩番，比“軍令狀”的8.8萬元利潤指標翻一番多。

仙游縣水利電力局、仙游縣電力總公司在朱陳的考核材料中寫道：“能適應改革開放的需要，是仙游縣國有企業第一成功的承包者。作風正派，堅持原則，有強烈的事業心和責任感……”

所謂的英雄和成功者，也就是有效維護群眾利益和國家利益的人。而朱陳一年來領兵帶將、沖鋒陷陣的戰果，卻因尚未完善的革新機制，遭到一些人作梗沒有得到合同規定的分紅。個別人在供電站沉入低谷時，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表演”；朱陳出成效了，他們的不當利益相應受到損害，不作為的真相也被揭穿，便從中阻撓。

但“奇跡”實實在在地擺在眼前，組織的眼睛并沒有受到蒙蔽。1986年6月，作為承包改革的特殊貢獻者，朱陳被主管部門送往省水電干校干部中專班、縣委黨校黨政干部中專班脫產學習。

二、后坑水電站再建新功

脫產深造三年畢業回來后，單位沒有及時給朱陳安排職務，他一樣踏踏實實做好本職工作。1993年，縣電力總公司任命朱陳為后坑水電站站長。后坑水電站是仙游縣第一個水電站，近30年的機械設備老化，效益低下，經營虧損。這個“臨危受命”，又給朱陳創造一個再立新功的舞臺。

電力公司與水電站個別人員聽聞朱陳“成功改革”大名，怕自己的不當利益受損，于是要給他“下馬威”。朱陳一到站，就有人將后坑村全部停電，并宣揚是朱陳做的“好事”。幾個村民不辨真偽，半夜砸了朱陳的辦公室瓦片，還在水電站大門口挖了好多個坑。

朱陳并沒有被嚇倒，他進村入戶，直面這幾個村民，向他們解釋：“水電站是發電的，而不是供電的。后坑水電站發的電都送往電力總公司電網，村里供用電是由電力公司與供電站提供的，與水電站毫無關系。停電問題，實非我朱陳所能為。”村民方才恍然大悟。

他無私無畏，大刀闊斧革新。一年之后，這個老站生機勃勃，屢屢打破紀錄，最好的季度發電量是上年同期的3.36倍，站顏站貌煥然一新。這些成績的取得，除了軍人的氣魄，還要依靠擅于分析問題的頭腦。朱陳盯緊突破口，迎刃而解許多歷史遺留問題。

他首先主動找技術骨干和老職工交談，推心置腹地交流，取得共識，在全站樹立“站興全體榮，站衰眾人辱”的主人翁風氣。他積極組織全體職工開展“人民電業為人民”的活動，1993年9月27日至29日，帶領一支電工技術隊伍，自帶干糧，來到省定貧困村社硎鄉白洋村，義務對分散在山旮旯的電度表全部撤裝、檢驗一遍，并重新調裝變壓器，認真測量絕緣、接地等各種數據，排除了村民觸電死亡的隱患。同時，他們現場為當地群眾、電工講解安全科學用電、節約用電的基礎知識。鄉、村干部群眾很受感動，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朱陳以“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毛主席思想為指導，委婉回避了宴請。9月30日，正當仙游縣電力總公司歡度中秋佳節之際，門口傳來了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幾名白洋村民代表送來了一面“反腐倡廉辦實事，無私援助貧困村”的錦旗。

其次，后坑水電站在全縣率先打破“大鍋飯”，實行獎勤罰懶工作制度。朱陳與站領導通過調查研究，建立“以能力定崗位，以貢獻給待遇”的管理機制。他大膽啟用技術人才，充分發揮技術骨干和班組的作用，給生產骨干權、責、利，使他們放下包袱工作。這些個舉措目前而言司空見慣，而在90年代初，卻是一項尚在摸索的工作，這個創舉把朱陳推向頗受爭議的風口浪尖上。

這些創舉當時不被許多人所理解和支持，但莆田市委時任書記鄭義正在有關朱陳事跡的報告材料上批示：“啟用一個能人，可以造福一方……”“要保護改革者不受任何打擊報復，要愛護其改革創新精神。”（圖1：莆田市委老書記鄭義正與朱陳親切合影）

三、從最后一名到全省第一

1994年到1995年，福廈公路實施改造拓寬工程，而仙游路段改造進度位于最后一名。這時，總指揮部把“敢說敢干能干”的朱陳借調過來，讓他駐現場協調工作。朱陳協調有方，公道果斷，及時排解梅嶺頭將軍廟拆遷問題和沙石料短缺問題，仙游路段工程一躍成為全省第一完成任務的工程。

在朱陳來總指揮部之前，工程隊多次組織拆遷梅嶺頭將軍廟，卻因信眾群體阻撓而毫無進展。或許是巧合，拆遷過程中大勾機多次毀壞，多名工人先后受傷。施工部隊江西人黃少欽隊長兩三歲的女兒，自從他著手拆遷將軍廟工作，便一直反復發燒，難于治愈。有一次，這孩子突然指著父親像個大人一樣教訓起來。人們私底下傳說，這是得罪“將軍”造成的。為了孩子，隊長抱著“寧信其有”的態度，在長輩的指點下到宮廟向“將軍”賠禮。從此，大伙兒更加迷惑，不敢碰這廟。加上信眾一直在“警戒”，工作就這樣擱淺了。

朱陳來了，他通過親友關系，與信眾套近乎，向他們講道理：“筑一條路不易，尤其梅嶺兩邊都是高山，不可能為這一宮廟而改道。筑路為發展，發展為當地的人民。”“如果將軍在天有靈，也會希望民生發展，舊貌換新顏。建設與拆遷宮廟沒有矛盾。”信眾的思想有所松動了，他就建議宮廟董事會按照民間信仰習俗，“卜杯”給將軍選個新址建廟堂。董事會的老人按朱陳意見，“卜杯”請教“將軍”，得到喬遷的“許可”，終于順利拆遷。

從此，工程隊友們更加認為“朱陳一到，難事好辦”。面對沙石緊缺問題，朱陳拜訪當地企業家陳國山，發動幾十部翻斗車，夜以繼日加班攻關。當時，工程隊給車隊工資費用不足，而陳國山在朱陳“拼命三郎”精神的感染下，不計報酬，全力協助解決難題。

這兩個創舉得到了時任仙游縣委副書記阮軍和副縣長張麗冰兩位現場指揮的贊揚。在楓亭、郊尾兩鎮施工隊工作大會上，阮軍豎起大拇指道：“老朱有成績！”時任縣長楊添霖在慶功宴會上，第一杯酒便來敬朱陳。他從最前邊的宴席走到最后一桌，對朱陳說：“朱陳，你辛苦了！”

四、建成全市第一條國防交戰公路

1995年8月，成績突出的朱陳調任仙游縣園莊鎮村建站站長，自此，他在這個崗位勤勤懇懇干了18年。

履職伊始，朱陳還兼任園嶺國防交戰公路建設指揮部辦公室主任。這個國防項目批準兩年多了，卻無法有效推進，墓地動遷等問題多次議而不決，決而不行。朱陳來了，說干就干，馬上就辦。他首先把墓地周邊的公路先建設好，孤立著幾塊頑固不遷的墓地，之后一對一地給墓主后人做工作：“修橋造路，自古就是我們仙游人功德事。墳墓要放在那里不撤，只會弄得天怒人怨，這樣的風水也不會好。再說你們祖先的墓地目前很破敗，政府也不允許你們重修，這是子孫最大的不孝。”墓主后人覺得他分析得入情入理，便心甘情愿配合動遷。

不僅老大難的墓地拆遷問題順利解決，朱陳還在楓林村圳坑嶺路段填平一個大坑。原規劃是在這個路段架設一段橋梁，朱陳經過多方考察后，提出“填坑鋪路”的優化方案，少建一座橋，節省上百萬資金。但這個方案受到村民的集體抵制，他們認為會破壞全村的風水。朱陳則根據民風習俗，理直氣壯地告訴村民：“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大道通村口，通途促地靈，地靈促人杰，這才是上上簽的風水。”他恰到好處打消村民的思想顧慮，大坑終于填好，村民居住環境、交通條件也得到大幅度改善，還造出良田數十畝。窮鄉僻壤華麗轉身，成了通途桃源。園嶺公路自此順利貫通，建成了全市第一條園嶺國防交戰公路，在全市率先爭取到北京下撥專項資金500萬元。

在這期間，朱陳還為楓亭、園莊兩鎮交界處的“卡脖子”路段拓寬排險。“卡脖子”的屬于鄰鎮楓亭的山林地界，由于資金緊缺，以及山地跨鎮協調問題，使這個路段長期處于單車道急轉彎的危險狀態。當時園莊鎮領導意見不統一，朱陳力排眾議，無私無畏帶頭組織捐資，協調各方面將路面拓寬取直，使險道變通途！

鑒于朱陳“敢做事，做成事，成大事”，2004年，園莊鎮黨政聯席會議研究，讓他前去北京爭取賴園園嶺國防交戰公路建設國債資金。朱陳當年三上北京，牽線搭橋成功，終于不辱使命，爭取到2170萬元國債資金，使得賴園路順利筑就。

2005年5月，“萬金油”“改革者”朱陳從園莊鎮被借調到楓亭鎮，擔任兩個縣級重點建設項目領導小組正、副組長，協助濱海大道建設指揮部工作，再度創造佳績。之前楓園縣道東宅路段洼洼坑坑，顛簸泥濘。來往車輪、過往群眾深受其苦，怨聲載道。楓亭、園莊兩鎮縣人大代表多次提案督修均未果，群眾將其稱為“爛路”。為了來來往往的群眾安全著想，朱陳毅然發動募集修建資金，并帶頭捐款。經組織協調，九年懸而未決的“爛路”與邊溝數月時間就鋪平了。鄰近群眾歡欣鼓舞，在路邊樹碑致謝。《湄洲日報》為此深入采訪，對朱陳進行兩次“表揚性”報道。

2012年，作為園莊鎮村建站站長的朱陳，通過牽頭創建實施，轄內嶺北村榮膺國家級“美麗鄉村”，成為當時全縣唯一獲此殊榮的村莊。在他擔任園莊鎮村建站站長18年期間，全鎮縣級、市級、省級、國家級村建示范點居仙游縣之最，建設局領導譽稱園莊鎮村建站是“園莊第一站”。朱陳本人也名列莆田市建設系統首批先進個人，是當時仙游縣各鄉鎮村建站站長中唯一獲此榮譽者。歷任仙游縣委書記到園莊調研，都不約而同贊嘆：“園莊規劃建設管理比較好！”莆田市委老書記、福建省檢察院原檢察長、福建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鄭義正聽取朱陳關于《加快園莊鎮改革發展方案》匯報后，說：“敢于先行先試，深化鄉鎮改革，促進發展，造福一方，為黨增光！”

在多年的工作中，朱陳堅持原則，無私無畏維護園莊的長遠發展。比如，園莊鎮云峰村某村民有幾個店面違法建設，鎮政府下發停建通知單。后來，卻有某領導私下要求朱陳簽章批準再建。朱陳頂住壓力，堅決維護村建規劃的嚴肅性，卻遭受社會人員的漫罵與誹謗。在后期村建批地建房工作中，朱陳隨身帶著公章下鄉，符合條件、手續齊全的建房申請，他當場簽章報批，不卡一時一刻。對于不符合條件的，絕不違規操作。

他屢屢謝絕請托送禮，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后來，園莊鎮出現用地腐敗案件，土管所個別工作人員被抓了。檢察人員痛批腐敗人員：“你們自己意志不堅定，村建站的朱陳批章紅滴滴，為何就沒有收受好處？！”

五、以“三項全市唯一”光榮退休

朱陳退休前的最后一崗，是仙游縣土地整治試點村、城鄉一體化改革試點村濟川村的現場指揮。2012年底，仙游縣土地整治復墾工作進展緩慢，時任副縣長吳國華、縣國土資源局李自力副局長登門問計。對全縣村情地貌了然于心的朱陳詳細陳述其“試點思路”，兩位領導大受啟發，要他“馬上赴任”。2013年1月18日，仙游縣住建局和國土資源局發文，委派朱陳到石蒼鄉濟川村開展城鄉一體化改革，推進農村土地整治試點村工作和規劃申報中國歷史文化名村工作，并任命他為現場指揮。

在境內進行先試先行，成為工作亮點，這本是好事。可奇怪的是，縣住建局、國土資源局函告所在鄉政府，相關鄉領導卻不支持配合。原來，當時濟川8位老人（含老黨員）晉京訪告當地貪腐。該鄉領導還說：“濟川很亂，是個無風也起浪的地方，村兩委班子不團結、無戰斗力，五米道路與水溝久拖不通，哪能去搞啥試點？！”更為稀奇的是，居然還有個私企老板不知出自何因，要朱陳放棄在該村搞試點，并承諾給他旅差損失“補助費”。為了把試點搞成亮點，造福濟川群眾，朱陳斷然拒絕他的好意。

濟川是一個有著2000多年歷史的山村，村內有宋代古寨石鼓山、南國奇珍樟抱榕、金鐘高峽出平湖等100多處自然景觀，又有宋代天堂宮、宋代古橋、宋代古井、鄭氏書堂遺址等數十處人文景觀，還有5處溫泉，最高溫達85度。在宋代，這里曾有“一門三狀元”的美譽，出過乾道年間宰相鄭僑。時至今日，這里也走出300多位專家學者，2位博士后，5位博士，22位碩士。葉飛與陳至立兩個原副委員長分別為濟川題詞“濟川風光”“金鐘湖”。

朱陳認為，自己能為這樣村莊做點有意義的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他沉下心來，與群眾打成一片，快速規劃、測量、上報濟川村簽訂土地復墾協議與復墾面積及安置設計方案，這是當年全縣最早的鄉村，也是復墾面積最多的村，為全縣土地復墾打開新局面，為仙游縣向省府爭取用地指標率先作出貢獻。

在各級政府和有關部門的支持下，他超常規做好“中國歷史文化名村”的編制保護規劃、論證，千方百計搜索資料、整理文物、匯總數據。在申報過程中，他調動利用一切積極因素，依靠老領導、老朋友及社會力量，不遺余力，不計報酬，無私奉獻。在編制保護規劃及材料申報中，他頂住熱嘲冷諷，立足實際，果斷引導成立濟川歷史文化名村綜合開發有限公司，與保護管理委員會配合運作，同時邀請企業家協辦有關事宜。這一年，他光上北京就兩次，跟蹤到省會、市區、縣城更是不計其數，旅途儉吃簡住，一路任勞任怨！

2014年2月19日，住房城鄉建設部和國家文物局聯合下發通知，公布了第六批中國歷史文化名村名單，濟川村赫然入選，成為莆田市首個獲此殊榮的鄉村。喜訊傳來，群情激奮。這是全市人民一件大喜事，昭示著濟川迎來一個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朱陳手捧紅頭文件，心潮澎湃，徹夜難眠。

打鐵趁熱，朱陳按捺內心的激動，立即著手為濟川申報中國傳統村落。在具有長遠目光的領導、鄉賢大力支持下，他克服種種困難，忙碌奔波，終于2014年11月，濟川又被國家住房城鄉建設部、文化部等7個部局列入第三批中國傳統落。朱陳以此為契機，在做好古村溚的規劃、保護和利用同時，積極融合社會資源，引導村民加大生態休閑度假旅游發展力度。2015年底，福建省農業廳公布首批21個最美休閑鄉村名單，濟川榜上有名，成為莆田市唯一入選的鄉村。這是朱陳為濟川申報的又一重大榮譽，為文化濟川增加了“生態”名片。

二年之內，濟川村斬獲兩項國家級殊榮、一項省級榮譽！這不但是全市的三個唯一，而且在全省乃至全國也屬罕見。

六、高級工程師的傳統文化復興夢

2016年，朱陳退休了，但周圍沒有一個親戚朋友相信他會真正的退休！是的，經過濟川名村的文化熏陶和申報三項國家級品牌的工作歷練，朱陳對傳統文化有了更為深刻的體味。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利用工程師的特長，為家鄉楓亭鎮的經濟文化建設發揮余熱。

2017年正月初九，在千年名剎莆田廣化寺禪室，俗籍仙游的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學誠法師親切接見朱陳（圖2：朱陳拜會中國佛教協會學誠會長）。殿堂密布的廣化寺春意盎然，學誠法師之點撥，融入泉聲、誦經聲和風吹竹林聲，讓朱陳心曠神怡，腦中關于宗教與社會、民生的思路融會貫通。歸去之后，他對楓亭宗教名勝、人文古跡和教育學府進行多番走訪考究，大力倡議興建博士橋、狀元路、學生街，希望高效推進舊街改造，建設特色城鎮，從而振興楓亭文化教育，促進楓亭經濟社會騰飛。

楓亭鎮自古是閩中興化府與閩南泉州府交界的商貿重鎮，今系莆田市荔城區、仙游縣、泉州市泉港區等三縣區交匯要鎮，是聯系湄洲港南岸與北岸的中樞紐帶。這里融合了莆仙文化與閩南文化，自宋到清登進士第達127人，任知縣以上112人，有科甲冠八閩之美譽。元代文狀元林亨，宋代武狀元薛奕、宰相蔡京、南康郡王陳洪進、端明殿學士蔡襄，明代兵部尚書林蘭友、江西布政司右參議陳遷以及清代著名畫家林肇棋等大批歷史名人出自楓亭。

楓亭宗教圣地塔斗山上的天中萬壽塔始建于五代，是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山上還有唐朝古寺會元寺和朱熹講學遺址，文化沉淀厚重。朱陳倡議塔斗山建成宗教文化區、養生度假區及休閑公園，借助黨和政府弘揚傳統文化的東風，積極爭取企業家的資助支持，修建朱熹書院。同時引進北大、廈大等高校離退休名師前來旅游度假和講學傳經，以此融合發揮名人、名山、名寺及名鎮的效應，弘揚文化，培育精英，造就棟梁。

仙游六中位于北宋端明殿學士蔡襄故里——楓亭鎮學士里，而塔斗山通往中學大門，是一條狹窄的舊路。朱陳經過多方考察，規劃從山腳下的福廈路經24米街路通往霞街，在楓慈溪架起“博士橋”，再修建道路經蘭友楓亭中心小學、學士街到達中學南面，中學拆南面圍墻建南大門。他把這條新路稱為“狀元路”，道路兩側建設“學生街”。這條規劃路線可新增300多個店面，不但為古街改造提供優質安置源，而且使古街店面先安置再拆遷，優化撤遷工作。同時，古街“七敦八塔”文化古跡，也將得以有效保護和旅游開發。其中建設“博士橋”的300多萬元費用，朱陳早已心中有數。原來祖籍楓亭鎮東宅的新加坡主板上市公司主席兼總裁林玉程愽士，在十年前就向他承諾承擔建設費用。

作為基層的傳統文化工作者，朱陳還以實際行動弘揚莆田名醫陳展如“愛國濟世”的精神，并與陳展如之子陳文波老先生共同為陳展如故居復原工作而奔波（圖3：朱陳與陳文波老先生整理資料）。為活化傳統文化，再現愛國名醫風采，朱陳向筆者負責的福建省民間文學交流中心建議出版《名醫陳展如畫傳》。經過實地采訪和查證史籍，我為陳展如之精神深深感動，欣然采納其建議。該書在朱陳同志的帶動和協調下，已著手策劃編寫，將以傳統繪畫和名人故事相結合的形式，生動再現愛國名醫陳展如勤廉工作、博愛濟世、無私奉獻的一生，展現其扶貧濟困的蒼生情懷、剛正不阿的民族大義和勇赴危難的愛國情操。

群眾夸贊：“朱陳一到，難事好辦！”朱陳卻說：“我只是做了想做的、該做的、能做的一些事！習總書記治庸反腐大快人心，但乃有部分‘六無領導干部嚴重阻礙黨的事業的發展。”他所說“六無”即：一無能力，二無擔當，三無誠信，四無效率，五無群眾感情；六無事業激情。他們從原先的亂作為，轉變為不作為、不敢為、不愿為；媚上欺下，忽悠百姓，嚴重損壞黨和政府信譽、形象。

“我們要堅決擁護習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大力改革用人機制。領導干部應立‘軍令狀定指標上任，能者上，庸者讓，讓德才兼備、無私無畏的能人引領百姓振興中華！”這，就是朱陳——一位投身傳統文化工作的退伍軍人、退休老黨員鮮活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