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與生長：兒童“角色生活”建構實踐探索

摘要：人被置于生活所展開的現實世界，在同客觀世界、同他人、同自我的交往與對話中，獲得個體社會適應性以及改造生活的能力，實現個體的生命成長。以“角色生活”為核心思想的“劇課程”建設，在學科教學、班隊活動、藝術教育等多領域進行融通式架構，開辟素質教育實施路徑，變革教育教學方式，促進學生主動、健康、和諧地發展。

關鍵詞：角色生活；劇課程；生活體驗；戲趣課堂；戲劇活動

中圖分類號：G4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094（2017）07A-0022-06

角色，本指戲劇舞臺上演員所扮演的劇中人物。莎士比亞將整個世界比做舞臺，把人們比做舞臺上的演員，演員在舞臺上的表演正如人們在生活中歷經的每個人生的階段和社會化的歷程。“人被置于生活所展開的現實世界，在同客觀世界、同他人、同自我的交往與對話中，獲得個體對社會生活的適應，以及改造生活的能力，由此實現個體的生命成長。”[1]筆者在多年的辦學實踐中，致力于“劇課程”建設，從課程整合的視角，對學校生活進行整體課程架構，將戲劇元素融入基礎性課程和拓展性課程之中，在學科教學、班隊活動、藝術教育等多領域對“角色生活”進行融通式架構，實現不同維度、不同層面的綜合融通，促進學生的多元發展。“角色生活”其“宗”指向“人”，是把生活看作一個大劇場，不重表演而重體驗與表達，實現兒童多元而豐富的角色體驗，促進兒童主動、健康、和諧地發展。

一、“角色生活”思想溯源

1.基于京劇個性臉譜的感悟

筆者曾經任職的淮安市人民小學校園內有王瑤卿故居，王瑤卿在梨園界被尊奉為“通天教主”，系京劇表演藝術家和戲曲教育家。為用好這一文化資源，人民小學自2005年開始排演京劇節目，本人也由此了解了京劇的生、旦、凈、丑。各種各樣的角色有相應的臉譜，臉譜暗示角色的各種情況，用來表現人物的性格特征。從京劇臉譜豐富而獨特的個性，筆者感悟到，在學校教育中，每個學生都是各自不同的個體，具有獨特的個性特征，學生群體何嘗不是極其豐富多彩的兒童臉譜群？小學階段對兒童知識、能力、價值觀等的培育直接影響著兒童個體的生命成長，教育的內容和形式必須貼近兒童的生活，引導兒童更好地認識與發掘自己，又在認識與學習他人過程中不斷修正與完善自身。

2.基于戲劇育人價值的開發

戲劇主要有四大功能：本體功能、發展功能、教學功能、治療功能。在以往的研究中，校園戲劇往往表演的本體功能被強化，產生為了表演而表演的現象，而如何發揮其發展功能和教學功能，是我們真正需要思考的。戲劇不僅僅是藝術教育的一個載體，它還關系到學生知識、技能、情感、態度、價值觀等多方面素養的形成，是一門綜合性課程，將其融入學生的常態生活中去，可發揮其獨特的育人功能。“劇課程”建設的實踐探索就是讓兒童在多元角色的體驗中，形成豐富的創造性表達，促進兒童表達力、想象力、創造力、審美力等能力的多元發展。

3.基于兒童生命成長的需要

人的生命成長要經歷由“自然人”到“社會人”的轉化，這是社會交往的基礎。每個人作為社會人的需求遠遠超過了作為自然人的需求，而這個過程中人的成長需要多種角色的體驗和豐富。在傳統的教育生活中，往往忽視人的生命性，單調重復的學習者角色消磨了兒童的生命情趣。兒童在學校生活中如果長期只體驗單一的學習者角色，會導致教育功能的窄化。我們結合對戲劇的理解，以“劇”作為中介，力求讓兒童在小學階段能獲得多樣化的角色體驗，從而學會換位思考、增強同理心，以角色的多元性豐富兒童的生命成長，促進兒童主動健康發展。

4.基于學校轉型發展的現實

傳統的學校教育活動容易淪為散點的設計和實施，對教育活動缺乏整體的系統思維架構。學校轉型發展要以校情研判為起點，以教育變革為動力，有一個較為上位的統整與策劃，系統架構學校教育教學活動。戲劇教育是人的教育，學校關乎人的成長，對于學校教育而言，戲劇教育不能窄化為藝術表演、曲目傳承，從戲劇到劇課程，對戲劇進行教育性轉化與應用，可以建立學校戲劇教育的新體系。“劇”對促進人的成長具有獨特的教育價值和優勢，對于學校教育有著豐富的意涵和普適的意義。在實踐中，我們將劇的研究引向深入，進一步明晰“劇課程”的概念，突出具體的可操作性。

以“劇課程”建設為導引，可以改善學校生活質態，可以彰顯現代教育理念在教育教學實踐中的理解和實施，推進學校轉型發展、優質發展。2016年，以“角色生活”為核心思想的“小學劇課程建設的實踐探索”獲批江蘇省基礎教育前瞻性教學改革實驗項目。

二、“角色生活”整體架構

兒童是天生的游戲者，有自己的主體需要和意識，在接受教育影響的同時，他們還具有將生活進行重組、創新的能力。角色生活遵循人性自然法則，突出兒童自主地與群體及社會接觸，我們通過“劇課程”系統架構多元立體的“角色生活”，通過生活體驗、戲趣課堂、戲劇活動，將戲劇結構和戲劇方法融入兒童的日常生活，輔之以環境營造、師資團隊條件，形成系統的課程結構（見圖1）；通過多元的角色體驗活動，以期兒童學會同理共情，提高知識技能、藝術素養，實現多元發展。同時，力求形成關于“角色生活”的理論與實踐成果，提供可操作、可推廣的基本范式。優化學校發展路徑，推進學校整體轉型，引領教師在“角色生活”的實踐探索中獲得教科研素養提升，促進學校的可持續發展。

生活體驗類課程的整體架構和實踐，重在建設兒童角色體驗載體，形成新型角色體驗項目，促進兒童社會性健康發展。“在復雜的社會關系網絡中，每個人都在扮演著一個或多個角色，與他人共同過一種完整的角色生活。角色生活體驗的意義在于：一是形成規則意識。處在不同情境中，需認清角色的特征。外界對在家庭中與在學校里的兒童所設定的社會規則是不同的，幫助學生認識規則，是學生進行社會化的核心環節。二是學會體驗移情。角色不是單獨出現的，只有將其放到與他人同構的共同角色關系中才有意義。所以，扮演好自己角色的前提是設身處地去體驗他人的處境與狀態，以一種同理心去寬容與體諒他人，主動營造和諧氛圍，促成角色生活的完滿。”[2]

建構“戲趣課堂”實施策略，積極探索戲劇元素滲透進教育的有效方式，讓兒童通過自主參與、角色體驗、生命創造等途徑經歷課堂的演繹過程，努力構建尊重兒童天性、促進兒童全面而有個性發展的戲趣課堂。戲趣課堂的主要意義在于：一是有自由空間。為學生營造一個自由寬松的環境，讓他們敢于發表自己的觀點，敢于表現自己，鼓勵學生展開想象的翅膀，培養學生的創新意識與實踐能力。二是有角色參與。讓學生在學習活動中實現主體性參與，自主地經歷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學習過程，與教師進行課堂角色對話與能量轉換；引導學生在角色對話中認真體悟，獲得知識、能力、情感及道德上的多重發展。三是有學習趣味。以戲劇的結構，提供有趣味的學習情境，幫助學生多感官參與，激發參與動力，提高學習意愿。四是有持續成長。戲趣課堂旨在促進學生的持續發展，要對學生在課堂中的表現進行拓展與深化，努力將具體的活動與行為轉化為學生的各種能力與積極品質，為學生的長遠發展奠基。

舞臺是演員的夢想，對于學生來說，戲劇活動的價值也不可忽略。可將一般意義上散點的戲劇活動進行課程化設計與改造，使其成為具有主題性、序列性和綜合性的戲劇校本課程。“學生的成長不僅僅在于外在事物的內在化，包括知識與技能的增長，習慣與性格的培養等，還在于內在能力的外顯化，包括能力與本領的施展、特長與個性的彰顯等。舞臺之于教育的文化意義在于：一是自信表達。為學生搭建舞臺，鼓勵學生將所學、特長在舞臺上盡情地表現出來，這既是對成果的一種檢驗，更向他人傳遞了自我。要培養學生敢于表達的自信心及敢于秀出自己的膽量，從而激活學生的知識結構與性情系統。二是多元選擇。根據學生的特點設計多樣化的舞臺，讓每一個學生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表現機會，不僅不自卑于與他人的差異，而且還得意于自身的獨特，學會悅納與自我賞識。”[3]

現代教育轉型需要克服教育現代性困境，“角色生活”建構的前提是學校整體發展的系統性，不是孤立地對戲劇進行研究，而要推動戲劇從課程走向教學，從課堂教學走向班級生活，從學校劇場走向社會劇場，實現不同維度不同層面的綜合融通。要對師生常在的學習與生活場所進行體現戲劇精神的獨具匠心的裝點，創造富于想象的藝術化的生活環境。為教師共同體搭建充分展現的平臺，建立長效的激勵機制，全面提升教師研究和實施角色生活課程的能力。

總之，角色生活旨在引領兒童確立表現自我、發展自我、崇尚本真的價值體系，建構和諧相處、寬容謙讓、協作互助的交往關系，內化探索未知世界與自主創造生活世界的信念，形成積極、樂觀、健康的日常學習和生活方式，可以給兒童選擇的自由、發現的空間，引領他們尋找適合自己的成長方式，讓兒童的生命成長更富豐富性和趣味性，從而實現兒童自由快樂、志趣高遠、腳踏實地、不斷超越的生命理想。角色生活在促進人的成長中具有獨特的教育價值和優勢，我們用這一全新的理念推進學校的轉型優質發展。

三、“角色生活”實踐探索

（一）生活體驗：現實劇場中的角色生活

角色是人的生存地位的外在表現，有著一定的權利、義務和行為模式。我們長線規劃小學六年的角色體驗內容，讓兒童進行早期多重角色體驗，培養同理心，學會換位思考。這可以彌補傳統教育方式的缺陷，可以提前讓兒童體驗學校角色、社會職業、生活角色等，提早培養社會適應能力。

1.校園角色承擔

我們關注學生班級生活與教學生活的融通，在學生班級生活的重建中重視小崗位建設，讓更多的孩子參與班級管理。根據崗位類型和活動特點，我們創設了諸多的班級角色，主要有：①學習類：學科課代表、學習小組長、學習小導師、朗讀者、輔導員等；②活動類：主持人、策劃師、聯絡員、小小影像師、組織協調員等；③行為規范類：路隊長、眼操提醒員、禮儀小使者、文明監督員、課間管理員等；④生活服務類：黑板清潔師、桌椅小排長、地面清潔員、節能小哨兵、衛生巡查員等；⑤知識拓展類：天氣播報員、閱讀推薦員、信息發布員、學科小靈通、科普小院士等。[4]對于年級層面、學校層面的學生生活，同樣創設相應的崗位角色，完善少年隊大隊委組織生活，讓學生有機會擔任年級部、學校大隊部管理角色，這樣校園生活就構成了一個縱橫結合的矩陣式的角色系統。從競聘上崗到履職實踐，每個學生都有參與班級管理與服務的機會，感受并遵守集體生活中的規則，初步形成規則意識和角色體悟，養成協作能力和健全人格。

2.親情角色互動

依托家庭親情樹，直觀地認識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有所側重地開展不同層次、不同主題的親情角色互動體驗活動。活動主題主要包括：①兄妹日互助主題。自行設置家庭兄妹日，鼓勵學生利用節假日自己進行活動策劃，在兄妹或表兄妹中開展親情活動，通過良好的溝通和積極的參與，促進同輩之間的互愛互助。②父（母）親節感恩主題。利用每年的父親節、母親節，開展角色互換當家活動，扮演爸爸或媽媽，在角色換位中體驗生活的酸甜苦辣，在親身實踐中轉化對父母的感恩和愛。③聽長輩們的成長故事。利用日常家庭聚會或節日家庭團聚之際，開展與長輩對話活動，聽他們講印象深刻的成長故事，從長輩那里汲取豐富的生命營養。④重陽敬老孝親活動。觀察、了解祖父母的情感或生活需求，在重陽節里，為祖父母做一件實事，表達自己的孝心和敬意。以家庭生活為場域，圍繞這些主題指導學生策劃相應的角色活動，把自己置于特定角色的位置看待家庭生活，從意識上盡量擺脫自我中心，以參與家庭服務的實際行動來報答長輩的養育之恩，從而培育良好的家庭責任感。家庭親情角色互動體驗視角新穎，思路清晰，便于操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矯正以說教為主的家庭教養方式，引導兒童與家長互換站位，從自我中心轉移為動態中心，從他者角色觀照自己，在適宜的位置發展健康個性。

3.職業角色體驗

一個好的職業體驗方案應是一種長線設計，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跨度，主要包括這樣幾個步驟：①職業角色知多少。說說你知道哪些職業角色，例如建筑工人、消防員、美發師、糕點師、醫生、解放軍、售貨員等。②走近了解他（她）。選擇一位職業人，設計表格、談話提綱，展開職業角色調查，關注周圍不同行業的勞動者，感受他們給人們生活帶來的服務和價值。③選擇角色來體驗。根據資源情況和自己的職業興趣，尋找一個合適的崗位，接觸真實的社會分工，體驗職業角色的職能及相應本領。④體驗歸來話收獲。舉行小組交流活動或班隊會，暢談體驗感受，進一步認識職場生活，培育積極的職業情感。這樣的職業角色體驗活動，蘊含豐富的育人因子，每一種社會角色可以設計為一個子單元，與道德教育、作文教學、探究性學習等多領域教學融通起來，讓學生在開放的社會時空中享受活動的多重教育價值。多樣態的活動方式，不僅幫助學生了解每種職業的勞動過程，還有利于培養學生的獨立意識、交往能力、實踐技能和良好的個性品質。

（二）戲趣課堂：學科教學中的角色生活

人的任何一種交往活動，都可能潛藏著戲劇的要素。教學和戲劇有一種隱喻關系，在課堂教學中我們可以找到關于戲劇的那些要素，課堂教學環境就構成了獨特的戲劇環境。

1.課堂角色界定

課堂教學可以理解為一種師生雙方共同參與的劇場活動，每個人都是劇場中的一個角色。“學科課堂就是一個個劇場，學生、老師扮演各自角色進行現場互動，教學過程就是角色關系建構的過程，是教師和學生生命成長的能量場。”[5]“師生是教學活動的復合主體，雙方在各自承擔的不同活動中又互為主客體。”[6]教學活動是師生在課堂上的共同生活，研究教學展開的邏輯過程，師生角色的行動表現，在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作為，課堂教學的結構是依照師生角色之行為表現過程的排列順序組合而成的。

2.故事弧線結構

戲劇講的是故事，每一堂課也都有角色、情節和場景。依據戲劇結構，從課堂的開始、發展、高潮到結束，我們會發現課堂教學也有“故事弧線”[7]。可以將課堂的開始轉化為戲劇的“序幕”；在教學過程中，則要把各幕中的“情節點”內容選取出來，使之成為可供學生參與探索深化的“場景”，學生在學習上升過程中有新的思考和發現，直至推進到解決問題的高潮部分；最后，也能將“收場”轉為深入理解與滿足認知的回饋、分享與復習。[8]圍繞課堂教學的主題、內容及拓展需要，可以形成“激活—研習—對話—演繹—延展”之戲趣課堂弧線（如圖2）。一堂課向前推進，每階段配置合適的時間，師生以各自的角色現場互動、各有作為，使得教學成為一個生動有趣的學習歷程。課堂結束時弧線抬高而出，意指課堂上師生有所生長。

激活，明晰課堂角色，激活學生探索新知的欲望；研習，從文本閱讀開始，體現自主學習，是學生讀悟又生疑的過程，在教學中占有一定分量；對話，通過課堂師生、生生潛在的語言、個性交往互動，尋求解決問題的適切方法，實現能力的提升與發展；演繹，教學產生新質，學生以新的視角分享學習所得，進行多向度交流；延展，明晰、結構化學習成果，嘗試對學習成果進行轉化與運用。

戲趣課堂中，學生是學習的主體，教師是推進課堂展開的關鍵人物，在指導學生參與學習的過程中，從于學習幕啟時將學生的情緒、認知等融在情境中，逐步地引領學生迎接學習挑戰，直至解決問題的最高點，并形成相應的知識結構。沖突是戲劇的本質，沖突使人產生解決問題與探究結果的樂趣，就學習過程而言，課堂弧線包含著這樣的沖突，學生通過親身體驗獲得個人在身體、情緒、知識上參與的所得，既包括人的感官體驗，又包括人的認知體驗。戲趣課堂的目的是使學生在學習過程中，能夠掌握知識與技能的意義；其以激活、研習、對話、演繹、延展五幕依次發展，讓學生有獨立的思考、合作學習的機會；其優勢在于學習過程中的經歷、發現與創造，學生通過經驗構筑和反思再總結，形成學習成果，促進學生主動、健康發展的目標之實現。

3.戲劇方法應用

兒童是天生的游戲者，有意思、有意義的學習將更多地成為一種游戲化的學習方式。我們根據教學內容及戲趣課堂的需要，積極變革教學組織形式，改變以講授為主的教學方式，加強課堂中的活動設計，將戲劇方法和戲劇元素應用到教學活動中，創設多元互動情境化的場景，讓兒童用整個身體“做”中學，讓學生在輕松、愉悅、積極的環境下進行學習；開展積極的思維和情感活動，加深理解、體驗和表現，讓每一個學生都能在活動中進行合作性學習、探究性學習和體驗性學習。戲趣課堂就是要讓學生多途徑到達目的地，不僅重視結論，而且強調過程，使學生通過角色扮演及參與活動學習到應有的知識，從而改變單一路徑達到教學目標的做法，改變當前存在的“學科本位”和“知識本位”現象，真正實施以人為本、尊重人性的教育，發展核心素養，培養學生應具備的、能夠適應終身發展和社會發展需要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

戲劇與劇場技巧應用于教學活動中常用的方法有：即興表演教師入戲、暖身、說故事、戲劇性游戲、默劇、靜止畫面、寫作、扮演呈現、訪談、時空轉換、坐針氈等等。[9]要基于學生的現實性，并著眼于學生的可能性展開教學活動。戲趣課堂各活動的設計應遵循“最近發展區”原則，不是讓學生簡單重復一些輕松的體驗，而是讓學生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攻克難關，品嘗成功的喜悅。在課堂中還要有意識地設計一些真實的游戲，讓學生和教師共同參與進來，在游戲的過程中寓教于樂。

（三）戲劇活動：戲劇表演中的角色生活

戲不僅是對現實生活的揭示與展現，更是對美好未來的期盼與向往。戲是有態度的藝術表達，絕大多數戲劇都有對真善美的追求。我們根據小學年段特點，在戲劇活動領域主要組織繪本戲劇、讀者劇場和戲劇創演等戲劇階梯項目活動。

1.初階：繪本戲劇

繪本以繪畫為主、配有少量文字，富有文學性和藝術性，是公認的適合兒童閱讀的書籍。繪本有趣的故事情節和畫面構圖潛藏著起、承、轉、合的節奏設計，便于戲劇活動的展開，將繪本與兒童戲劇活動相結合，是繪本故事的戲劇化，是低年級開展戲劇活動的有效方式。在實施中，要選擇優質繪本，把繪本內容改編成繪本劇本，運用戲劇游戲及扮演技巧，帶領孩子參與繪本劇排演及繪本戲劇活動。可以抓住場景、角色、行動等劇場元素，展開豐富的想象，進行即興表演，讓孩子通過肢體、語言、表情等多種方式進行創造性表現，在親身經歷中獲得繪本中的信息，建構個性化的意義。繪本戲劇表演集語言、形體、音樂、美術等元素于一體，能夠全面提升學生的藝術素養。

2.中階：讀者劇場

“讀者劇場是由兩位或兩位以上的朗讀者手持劇本，以清晰、明確的語音及表情呈現劇本內容。讀者劇場的取材十分簡便，可以創意地展現任何題材、任何閱讀水平的文學作品。通常是老師把故事分角色，安排同學擔任故事中的角色和敘述者。”[10]它不需使用戲服和道具，主要通過朗讀來表達，優良的朗讀當然是語態、語調與內容十分切合劇中人物的身份、特質與情況。讀者劇場的價值不僅在于臺上朗讀者的表現，也在于觀眾通過朗讀者的聲音表現來感同身受，充分理解故事內涵。我們可以將包含豐富情節的課文改編成劇本，也可以選取課外優秀劇本，供學生演練，這主要適用于三、四年級學生。在讀者劇場中，每位學生都能得到鼓勵，各個年齡段、各種閱讀水平的孩子們都有機會來朗讀，并且享受這個過程。讀者劇場是朗讀與戲劇的跨界創意結合，是發揮學生想象力和表現力的有效載體。

3.高階：戲劇創演

戲劇創演通過舞臺行動過程創造人物形象，更多的是一種體驗活動，因其時空統一性及其鮮明的形象，增強了創造性和感染力。戲劇內容既可以從語文、歷史、道德與法治等課程中擷取，也可以來自課外讀物；既可以將故事文本改編為劇本，也可以在劇本的基礎上進行二度創作，甚至是基于生活經驗進行原創，這樣的創演活動一般適用于五、六年級學生。戲劇的藝術表現手段最豐富，它不僅能夠提高學生的語言表達能力，還能夠培養學生的自我認知能力、換位思考能力、想象力、創造力、領導力及一生發展最為重要的自信心。

清江浦實驗小學地處城鄉接合部，兩年多的劇課程活動，給孩子們開啟了藝術之門。學校每周三下午開展社團走班活動，在一般性的藝術、體育項目基礎上，加大了劇課程開發力度，圍繞劇要素開設了編劇、表演、服飾、裝扮、美工等多個社團課程，孩子們的藝術潛能被發掘，校園生活變得充實而有活力。在原創劇《戲劇節里的“水孩子”》《尋找》等劇目編創、展演過程中，孩子們淳樸、率真的本性得到自然流露，同時還潛移默化地養成了開朗活潑的性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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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葉瀾.課堂教學過程再認識：功夫重在論外[J].課程·教材·教法. 2013（5）.

[7]杰克.哈特.故事技巧 敘事性非虛構文學寫作指南[M].葉青，曾軼峰，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2：22.

[8][9]張曉華.教育戲劇跨領域統整教學課程設計與實務[M].新北：心理出版社， 2014：2.1.

[10]劉艷卉.應用戲劇的理論與實踐[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 2011：41.

責任編輯：楊孝如

Performance and Growth： Construction of Childrens Role Life

HUANG Yan-mei

（Qingjiangpu Experimental Primary School， Huaian 223023， China）

Abstract： Human beings live in the real world， and to gain the ability of adaptation and conversion， everyone must communicate and converse with the objective world， others and themselves to realize their individual growth of life. Construction of drama curriculum with the core idea of role life should integrate and connect different areas such as subject teaching， class activity and art education to explore the path for quality-oriented education， innovate the styles of teaching and education， and promote students active， healthy and harmonious development.

Key words： role life； drama curriculum； life experiencing； drama activ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