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
摘 要:《廣韻》文字注釋編纂時引用了《國語》一書的文本內容。《國語》為戰國時期作品,記載反映了先秦時期的歷史,具有較高史學和文學價值。《廣韻》對《國語》引用情況如何,反應著編纂者對《國語》利用的程度。周祖謨教授《廣韻校本》是我們今天研究《廣韻》最基本的文獻,其對《國語》的校勘成績也直接影響著我們《廣韻》的使用,本文結合《廣韻校本》與《國語》進行文本的校勘,來探討《廣韻》對《國語》使用的情況,對深化《廣韻》《國語》兩部文獻的認識都有意義。
關鍵詞:《廣韻》;《廣韻校本》;《國語》;引文;校勘
The comparison between the“school –based GuangYun”and“GuoYu”
Guo Liang
(The Library , Cashi University, Kashi ,844006,China)
Abstract: When the comlilers of the the document “Guang Yun” annotated the words,they cited the literature named “Guo Yu”. "GuoYu" was the ancient literature born in the Warring-States period, reflects the history of the Qin Dynasty B.C.It has high historical and literary value.The citiuation of the reference from the literature “Guo Yu” reacted the degree ,level,accuracy of the compilers.The school-based GuangYun by professor Zhou Zu Mo is the basic document for us today.Through the comparison between the“school–based GuangYun” and “GuoYu”,we will achieve new acknowledge for them.
Key Words:GuangYun/GunangYun school-based/Guo Yu/citation/collating
《國語》一書為記述的時我國先秦時期史事的著名史書,也是重要的古典文學作品,具有較高的史學與文學價值。漢以來相傳為春秋時期左丘明所撰,據近人的考證,當系偽托。書大約成于戰國中期前后,為戰國時人的作品。有關論述可參閱曹建國等撰寫的《國語》注疏本“通說”部分,本文不再贅述。宋初陳彭年等編纂《廣韻》一書,對語言文字進行注釋時,使用了《國語》。唐以后,尤其是到了宋代,雕版印刷以及畢升活字印刷術的發明,極大地推動了文化事業的發展,學界向有唐宋變革論的說法。故此,《國語》在兩宋時代的流播狀況本身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命題。關于《國語》版本的情況,本編暫采納曹建國諸先生的觀點。目前通行的宋刻本韋昭《國語解》有二:一為宋庠補音本,一為宋仁宗明道二年(1033年)的刻本。本文即對宋《廣韻》對《國語》的引文情況,比如引用的準確率情況,引用的方式等做一番考察,這對加深我們對兩部文獻的客觀認識都有意義。
我們使用周祖謨教授校勘的《廣韻校本》,對周祖謨教授的校勘成果盡全吸收,周先生校勘成果簡稱《周校》。《廣韻》原文以及《周校》的內容都不加新式標點符號,不便閱讀,本編對引文一概加新式標點加以點斷。《廣韻》所引《國語》的文計有二十六條之多。本編將《廣韻》的《國語》引文每一條與比較完善的今本《國語》的整理本進行校對。今本《國語》,我們選用曹建國、張玖青的《國語》注說本,校勘其文本的異同之處,以考察《廣韻》作者對《國語》一書實際利用的詳細情況。以下列表展示《廣韻》所引《國語》文本與曹、張二氏注說本二者文本的異同,并標明兩書引文所在的具體頁碼,《廣韻校本》為繁體豎排本,故頁碼行數全部列出,頁碼及其行數以小括號括注,形式為:(頁碼/行數),這樣,便于查找;注說本只列頁碼,行數不列。文本列舉之后,在表格的最后一欄,對文本異同等情況做簡要分析評述。
通過《廣韻》引《國語》二十五條文本內容的全面校對,參校以四庫本《國語》以及時代本《國語》,上海師范大學古籍本等多個版本,經過數種《國語》版本相同內容的校對,可以將二十五條文本按照引用情況不同大致分為兩大類:
第一類:引文有出入。第五、十六、二十三條引文不見于今本《國語》正文及其注釋,我們根據檢索的結果,初步判定其出于其他文獻,但我們不能排除古本《國語》或曾經有這些文本的存在,或《國語》在流傳過程中遺佚了。這需要今后藉助輯佚學的方法從事補充。第一條,引文出現文意相反的敘述,這在表中已經加以分析。
第二類:引文完全相同。除了以上四條以外,其余文本基本無出入。《廣韻》引文與《國語》傳本保持了一致。當然這其中出現了通假等語言現象,我們需要藉助語言學的方法,將上古與中古兩個歷史時期的文字的語音變化進行分析,從而還原文本的本來面目。
通過對以上《廣韻》引《國語》二十五條的統計、分析、比較,我們得出了以上粗淺的結論。本文的撰寫,是在撰寫《廣韻所見“吳語”“語林”略考》一文時產生的想法,因為《廣韻》所引文本指明是出自“語林”,出處錯誤,實際出自《國語·吳語》,因此決意將《廣韻》引《國語》的情況進行全面考察。通過這樣的比對,我們可以得出一個基本的推論:《廣韻》的作者在引用《國語》時,是非常客觀的,引用時準確率非常高,個別出現問題的引文,其出現問題的原因目前不能做出十分準確的判斷,留待今后進一步考察。通過對引用文本的校勘,我們指出了周祖謨教授《廣韻校本》上的一些不足之處,一己愚見,對于今后更好使用《廣韻》或有些裨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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