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需驅動與服務貿易出口潛力
——基于本土市場效應的研究

王璐雯,孔群喜

(南京財經大學 產業發展研究院,南京 210046)

內需驅動與服務貿易出口潛力
——基于本土市場效應的研究

王璐雯,孔群喜

(南京財經大學 產業發展研究院,南京 210046)

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擴大內需戰略再次成為促進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為了探究擴大內需戰略是否可以有效激發服務貿易出口以及服務業出口是否具有本土市場效應,基于擴展的引力模型,運用中國同OECD23國2000～2012年的雙邊服務貿易樣本數據,借助簡單面板回歸和面板分位數回歸模型展開研究,結果顯示,內需驅動戰略確實能顯著激發一國的服務貿易,但是服務貿易出口沒有具備顯著的本土市場效應;貿易伙伴國間距離的增加會阻礙一國服務貿易的出口;良好的司法制度可以顯著激發本國服務貿易出口;不考慮邊境效應,共邊界、共語言以及共同的貿易區均可顯著提升本國服務貿易水平。

內需驅動;服務貿易;本土市場效應

一、問題的提出

近年來,我國的服務業發展之勢蓬勃,其規模也不斷擴張,2016年服務業增加值的GDP占比增長至51.6%,成為國民經濟的第一大支柱。與此同時,我國的服務貿易得以迅猛發展,2015年中國服務業進出口總量已達到了7 130億美元,占據世界服務進出口量7個百分點以上,較上一年提升1.4個百分點,服務貿易總量在世界范圍內的排名位居第二。然而,鑒于我國服務業發展的開始時間相對較晚,不僅同制造業進程對比顯得滯后,同發達國家的服務業進程水平對比時更是存在不小的區別。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全球經濟邁進了深度調整的時期,歐美的一些發達國家為了保護本國市場,恢復本國經濟秩序,多次調整進口貿易政策,進而阻礙我國出口貿易的發展。在這種國際背景下,政府宣布實施擴大內需的發展戰略,以化解國內傳統產業的產能過剩,實現中國與世界經濟的平衡[1]。此后,政府實施了包括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實行結構性減稅、加快服務業發展、加大城鄉居民收入等一系列擴大內需的政策。其中,作為中國經濟從出口推動到內需拉動轉變的主力軍,服務業獲得了政府的特別關注。2014年3月公示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發展服務業若干政策措施的實施意見》要求各級政府相關部門要合理規劃我們的服務業,不斷完善我國產業發展體系,深化服務領域的改革,致力于服務貿易的發展。2017年3月發布的《2017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更是提出了2017年將再度放寬國內需求,加速匹配供給結構與需求結構的展望。

基于上述事實,從國際貿易角度看,中國服務貿易的出口規模快速擴張與產業結構亟需轉型升級背后的作用路徑是什么?無論是新貿易理論還是新新貿易理論都認為“市場需求規模”對一國出口有重要影響[2-4]。

現有研究清晰地闡述了市場需求規模對于一國出口的影響機制:一是存在運輸成本時,企業選擇在市場需求規模較大的國家或地區進行規模生產并形成專業化分工,改進生產率,從而提升該國出口水平(前向關聯,Forward Linkage)[5]。第二,企業集聚導致勞動者工資水平提高及勞動需求增加,進而激發勞動力特別像熟練工的進入,使得廠商的勞動力以及中間投入成本減少(后向關聯,Backward Linkage)[6-7]。因此,若一國具備更多市場需求會傾向變成凈出口國,即“本土市場效應”。據此,本文將擴大內需戰略作為研究背景,利用我國及23個OECD國家之間的雙邊貿易數據對服務業的出口是否會受內需驅動影響以及服務出口到底是否具有本土市場效應進行研究既有理論價值,又具有現實意義。

目前,關于服務業的市場需求規模與出口之間的關系研究主要集中于驗證是否存在本土市場效應。具體來看,主要有兩個途徑:第一,采用“超常需求”計算本土市場效應,其關鍵是把比較優勢從規模報酬遞增中抽離。但Davis、Weinstein(1996)[8]的研究得出,比較優勢理論對OECD國家間貿易的解釋力度高達90%,而本市市場效應的解釋力度僅為5%。這表現,基于要素稟賦的比較優勢理論依舊是解釋國際貿易的重要內容。第二,采用引力模型計算相關行業的出口以及市場規模的彈性,若為正則表示存在本土市場效應。Schumacher(2003)[9]從引力模型中推導出了本土市場效應模型。Davis & Weinstein(2003)[10]擴展了引力模型,他們研究認為,將經濟規模、雙邊距離納入引力模型的分析框架中會得本土市場效應的檢驗結果更加具有現實性。Nasir、Kalimjan(2013)[11]也對引力模型進行了擴展,將GDP、共同語言、網絡使用量等因素納入其中,并得出GDP、共同語言對服務出口具有正向顯著影響。Hanson、Xiang(2004)[12]亦是利用倍差引力模型得出了本土市場效應存在且十分受限于運輸成本的結論。此外,已有文獻還分析了相對貿易成本、需求結構、技術水準等因素之于服務出口數量以及結構的影響(Head、Reis,2001;Fajgelbuam,2011;Huang,2013;Chen、Zeng,2014等[13-16])。

當然,不少國內學者也開始關注對服務業領域的本地市場效應研究,當研究成果相對較少且不深刻。闞大學和呂連菊(2014)[17]對我國服務業的本地市場效應展開實證研究,然而相應的理論模型支撐不足。劉恩初、李文秀(2016)[18]借助實證解讀中美服務業包括細分產業在內的本地市場效應,該分析表明中美生產服務業總體的本地市場效應并不顯著。綜合國內外研究發現,以往對市場需求規模的研究均是從本土市場效應的視角出發,檢驗本土市場效應的存在性,對市場需求規模本身并沒有深入的討論。因此,基于以上考慮,本文分別利用簡單面板回歸和面板分位數回歸的實證方法,研究擴大內需能否對我國服務貿易的發展產生積極影響以及我國的服務貿易是否存在著本土市場效應。與現有文獻相比,本文具有以下創新點:一是現有相關文獻主要關注本土市場效應之于制造業生產以及貿易模式的作用,而較少涉及服務業的本土市場效應,本文則以服務貿易的本土市場效應為切入點,研究擴大內需戰略能否促進服務貿易出口的發展;二是本文以擴展的引力模型為基礎,利用面板分位數法對樣本數據回歸,由此可以對服務貿易發展的不同階段上,擴大內需戰略對服務業出口的影響以及我國服務貿易到底有沒有本土市場效應做出判斷,使得研究結論更具有現實意義。

二、模型設定和變量選擇

1.模型設定

對于雙邊貿易的影響因素分析,Bergstrand(1989)從一國的需求狀況,同它國的距離以及其它特質(例如是否存在相同的語言、共同邊界,有沒有加入共同國際組織等)等方面考索[19],得出以下方程:

(1)

其中,Mij為雙邊貿易量，Yi代指母國的市場需求狀況，Yj用來衡量貿易往來國的市場需求大小，Yw象征世界總體的市場需求狀況，dij表示貿易兩國的相互距離，Uij代表涉及二國雙邊貿易的其余一些要素。

為了便于回歸,將方程(1)的兩端均取對數,獲取了如下方程:

lnXij=α0+α1Yi+α2Yj-α3Yw+α4dij+α5Fij+εij.

(2)

其中,α0=lnA0,εij=lnUij,上式中以Fij來體現異質虛擬變量，兩國相同取1，不同則取0。本文以擴張的引力模型為原型，對方程(2)進行轉換，于是就有了如下關于服務貿易出口的方程:

lnXij=α0+α1Yi+α2Yj-α3Yw+α4dij+α5comborij+α8comlangij+εij

(3)

在此方程中,Xij用以衡量服務貿易的出口量。根據常識可知,如果兩國之間不相鄰或者相鄰或者語言不通，那么兩者之間服務貿易成本將會提升，基于此，在方程(3)中添加共邊界、共語言這兩個二值變量。Combor用來代表兩國之間是否擁有共同邊界情況,有取1沒有取0。同樣地,Comlang則用來代表雙方貿易國是否具備一致的語言。

自二十世紀中旬以來,一些區域組織如北美自由貿易區(NAFTA)、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以及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PEC)的重要性越來越顯現。那么區域經濟一體化可以對服務貿易進程有很好的激發作用么?本文把這三個組織當作三個虛擬變量納入到方程里,具體方程形式如下:

lnXij=α0+α1Yi+α2Yj-α3Yw+α4dij+α5comborij+α6comlangij+α7OECD+α8APEC+α9NAFTA+εij

(4)

Nunn(2007)基于制度視角對雙邊貿易的作用因子進行研究,發現如若一國具備相對完善司法制度,那該國將可以提供給企業相對較好地行使合約的環境,從而增加貿易量[20]。本文為了考察制度的完善情況是否可以使得服務貿易的發展更為順暢,于是在方程(4)中納入了制度因素(spr),具體得到了如下方程:

lnXij=α0+α1Yi+α2Yj-α3Yw+α4dij+α5comborij+α6comlangij+α7OECD+α8APEC+α9NAFTA+α10spri+εij

(5)

2.數據與變量

本文實證部分基于2000～2012年中國同OECD23國間的雙邊服務貿易樣本數據進行分析。接下來文章中我們將選取我國同加拿大、德國、法國等23個OECD國家包括它們相互的雙邊數據進行分析。

(1)雙邊服務貿易出口量(Xij):為本文的因變量。代表著從i國出口服務貿易到j國的總量(數據來源為OECD Statistics數據庫)。

(2)市場需求規模(Y):為本文最重要的自變量。本文以一國的GDP來表征此國的市場需求狀況，包括母國GDP、貿易往來國GDP以及全球GDP ，各自以Yi、Yj、Yw標記(該部分數據來自世界銀行統計數據庫)。

(3)距離變量(dij):不難發現運輸成本的高低為兩國之間能否進行國際貿易往來的主要要素之一。根據常識可知，雙方距離越長預示著成本越大，因此不利于雙邊貿易往來。我們采取各國首都間的地理距離進行距離變量的刻畫,在進行計量模型分析時,筆者對此變量進行了對數化分析(該部分數據來自www.timeanddate.com)。

(4)制度變量(spri):我們用法律系統和產權保護來刻畫制度變量。此數據主要用以表征一國司法的完善程度,數值越大說明該國的司法體系越好,數值10為最大(此數據來自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全球經濟自由化指數數據庫Economic Freedom of the World project)。

(5)其他控制變量

共邊界性(Comborij):用來反映兩國之間是否具有共同邊界,有為1沒有則取0。

共語言性(Comlangij)：用以表示開展雙邊服務貿易的二國家間是語言相通，相通取1不通取0。

共貿易區(APEC、OECD、NAFTA)：此處采取三種變量探求是否參加了相同經濟一體化機構可以激發雙邊服務貿易。若為同一一體化組織成員國取1不是取0。

各變量的統計情況由表1展示。

三、面板模型回歸結果分析

為了直觀發現各解釋變量對雙邊服務貿易出口的作用關系,下面給出了服務貿易出口同GDP以及服務貿易出口同司法系統制度指數的散點圖,具體如圖1所示。由圖1我們發現,當市場需求不斷增加、司法制度越來越完善時，相關國家的服務貿易出口均都會顯著上升，但司法制度上升的較緩慢。

表1 變量的統計特征

注：表中數據均是通過對原始數據進行處理所得。

圖1 服務業貿易出口額同GDP、spr間的散點擬合圖

本文借助Stata13.0,采用逐步回歸法,運用可行的廣義最小二乘法分別對5個模型進行回歸,在不斷加入變量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模型1到模型5的R2是逐漸變大的,說明隨著變量數量的增加,回歸方程擬合結果的優度在不斷提高。鑒于三階段最小二乘法相對于廣義最小二乘法的估計精確度更高，據此，我們將對于三階段最小二乘法的回歸結果展開穩健性考察，檢驗結果在模型6中給出。通過對比模型5和模型6，可以發現兩個模型的回歸結果大體相符，并沒有發生符號或顯著性水平的改變，據此能夠判斷模型5是穩健的，所以我們以模型5的分析結果作為基礎來開展實證研究，具體結果見表2。

由表2的分析結果得到如下結論:

第一,市場需求規模的大小為該國服務貿易出口的主要推動力,但不存在本土市場效應。伴隨該國市場需求規模擴張,服務貿易出口量就會顯著提高。此結論表明我國的內需驅動戰略將可以借助產業的聚集來加速服務貿易輸出，這同陳啟斐等(2014)的結論相似[20]。同時，貿易往來國的市場需求擴張同樣能促進母國服務貿易輸出量的增加。雖然實證結果顯示全球市場需求規模每擴大1%會導致本國服務貿易出口額下降0.048%,但參數的估計值是不顯著的,因此不能認為全球市場需求規模的擴大會抑制本國服務業出口。對比模型5中lnYi和lnYj的系數,由于0.768<0.928,所以可以認為一國服務貿易的出口不存在明顯的本土市場效應。

第二,貿易伙伴國之間距離同母國服務貿易的出口量呈現出負相關關系。換句話說,在距離較近或毗鄰的國家之間服務貿易更易進行,即服務貿易具有區域化的特點。若貿易伙伴國使用同樣地語言,本國服務貿易出口狀況也會得到改善,提升幅度約為0.671%。

第三,良好的司法制度能夠顯著促進一國服務貿易出口的發展,制度指數每提高1單位,該國服務貿易的出口額將會顯著提高0.124%。這說明,較好的司法體制能夠確保合約的順利開展,進而對于促進服務業出口發揮重要作用。同Nunn(2007)的研究結論相似,對于服務貿易的發展,合約的有效執行與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相同,是一國比較優勢的重要來源之一[21]。

第四,同屬一個經濟一體化組織有利于雙方展開服務貿易,而影響的大小及方向則有所不同。從數據來看,貿易伙伴國同時加入OECD或APEC會使本國雙邊服務貿易的出口額分別提高0.772%和0.467%,而NAFTA的系數顯著為負。Francois(2001)分析表示,對于步入中等人均收入水平的國家,服務業的發展和服務貿易顯得更加珍貴[22]。OECD為世界上最發達的區域一體化組織,其內部的服務業占比已然高于50%,人均收入也高于1萬美元,因此其成員國之間比較主流的貿易形式為服務貿易。本為認為NAFTA與OECD、APEC的研究結論之所以相反,是因為美國同加拿大間存在所謂的“邊境效應”。在McCallum(1995)之后[23],大量的文獻對這一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并得出一致的結論，也就是說各國間的雙邊貿易均具有邊境效應，只是對各國貿易量的影響大小不同。本文也得出了相似的結論,表明美國同加拿大之間的服務貿易的確存在顯著的邊境效應。

四、面板分位數估計結果分析

為了驗證簡單面板回歸模型得出的實證結果是否具有可靠性,在此,把面板分位數方法得到的結論進行對比,然后有針對性的研究擴大內需戰略是否可以激發一國服務貿易,以及服務對外貿易是否存在本土市場效應。表3的第2列是隨機效應模型的估計結果,而后5列各自是10%、25%、50%、75%以及90%分位數下所得的分析結果,具體如表2所示。

這里首先關注一國市場需求規模還有貿易伙伴國市場需求規模分別對于服務貿易出口的作用系數。隨機效應模型以及各分位數水平下,一國與其貿易伙伴國的市場需求規模的系數均顯著為正數,這說明本國需求規模或者貿易往來國的需求規模的擴張都將有效提升一國服務貿易出口額。對比二者的系數我們可以看出,系統來看,服務貿易出口并不具有本土市場效應。但在10%分位數水平上,本國市場需求的系數是大于貿易伙伴國的,因此可以認為服務貿易出口額較小時,一國服務貿易的出口時存在本土市場效應的,隨著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不斷擴大,本國需求規模的系數縮減的程度大于貿易伙伴國需求規模的系數,即本土市場效應逐漸消失。

表2 簡單面板實證分析結果

注：①、②、③分別代表10%、5%、1%的顯著性水平,下同;圓括號給出了穩健的標準差。

表3 面板分位數實證回歸結果

注：括號里是經過500次bootstrap得到的系數標準誤;此結果為Stata13.0軟件回歸得到。

就全球市場需求總規模而言,系數在25%和50%的分位數水平上是不顯著的,當一國服務貿易的出口較小或達到一定程度以后,全球市場需求總規模能夠有效促進服務貿易出口的發展,這同隨機效應模型的所得結果恰好相悖。各分位數水平下,距離變量的系數不斷減小,這表示當一國服務貿易出口發展到一定水平后,距離因素對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影響逐漸降低。而制度因素的系數則不斷提升,即伴隨服務貿易逐步發展,制度作用越來越明顯,因此,當服務貿易出口額達到一定水平后,較完善的司法制度體系更能為合約的有效履行提供便利,從而增加一國服務貿易出口。

就其他控制變量而言,共邊界變量于10%和25%分位數水平上的系數顯著是負,即該階段的共邊界對于服務業出口有抑制作用,但隨著服務貿易出口的不斷上升,共邊界系數轉而變為顯著為正,此同RE模型呈現的結果符號一致；共語言變量于各分位數上的系數呈現遞減狀態，此趨勢表明隨著服務貿易不斷興起，貿易國間有無共同語言的影響將被削弱;用以反映兩者是否被劃分進相同貿易區的兩個變量(OECD、APEC)系數同樣也是伴隨服務貿易進程遞減，此變化趨勢告訴我們當國家服務貿易處于初級階段時，進入貿易區可以激發此國服務貿易出口快速上升,但隨著一國服務貿易不斷增加,與貿易伙伴國是否屬于相同貿易區對該國服務貿易的作用將逐漸變弱；NAFTA同之前簡單面板回歸的估計結果符號一致，也就是說各貿易國間的雙邊貿易將會產生相應的邊境效應。然而能夠肯定,在服務貿易不斷發展的過程中,該系數絕對值將逐漸減小,也就是說,服務貿易的邊境效應是隨著服務貿易規模的擴張進而削弱的。

五、 結論及政策建議

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大背景下,繼續放寬國內需求,不斷加速供給結構與需求結構匹配發展,加大內需之于經濟增長的持久推動作用是十分必要的。本文通過建立理論模型,利用2000～2012年中國同OECD23國的雙邊服務貿易樣本數據分別進行簡單面板回歸和面板分位數回歸,以檢驗擴大內需是否會對一國服務貿易的發展產生顯著影響,進而判斷服務貿易是否存在本土市場效應,并得到了以下結論和啟示。

第一,一國內需規模的擴大的確可以促進一國服務貿易的增長,然而服務業出口沒有具備顯著的本土市場效應。但是,當一國服務貿易出口處在比較低的水平時,本土市場效應是存在的,只是隨著服務貿易的不斷發展,本土市場效應將逐步消失。不難發現,2016年服務業增加值的GDP占比提升至51.6%,即我國服務業出口量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即目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的本土市場效應是不存在的。然而,我國的擴大內需戰略仍然可以很好的激發我國服務貿易出口。據此,伴隨全球化經濟飛速發展,我國應當充分把握本國龐大的市場和內需優勢,加速培養內部市場,在鼓勵企業創新發展的同時要多加注重內需作用的發揮,不斷完善我國原有的服務貿易形式,使得我國服務貿易朝著高端化的方向發展。

第二,貿易伙伴國間距離的增大將遏制本國服務貿易的出口,并且隨著服務貿易額不斷提升,該影響將被削弱。雖說技術的不斷提升會令服務商品的流通越來越廣泛，然而同貨物貿易對比下的服務貿易明顯受到拘束,特別為那些消費性質的服務品。基于此，我國應該傾向于同區位毗鄰、文化相似的國家進行服務貿易往來，這樣將顯著有利于我國服務貿易出口。

第三,較為完善的司法體制將顯著有利于本國服務貿易的進行。不論是法律制度、經濟制度還是政治制度,都將對一國服務貿易產生一定的作用。要想降低交易成本以及其不確定風險,就必須想辦法完善我國的制度環境，這樣才能使得我國服務貿易朝著健康有序的方向發展。

第四,在忽略邊境效應的前提下，無論是共邊界、共語言，亦或是存在同一貿易區均會顯著增強一國的服務貿易水準。該結論表明，服務業發展存在區域性特點，且其傾向于在毗鄰的國家或語言相同的國家間進行。針對我國,加大同毗鄰國家以及亞太經濟組織或東盟成員國的服務貿易往來，將會有利于我國服務貿易輸出，強化我國服務貿易的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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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效杰]

2017-03-2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以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為中心的區域創新系統研究——基于空間集聚的研究視角”(71303105)；江蘇省科技廳軟科學重點項目“面向雙創的‘孵化器’產業投融資體系構建”(BR2016037)

王璐雯,1992年生,女,江蘇丹陽人,南京財經大學碩士生,研究方向為服務經濟與公共政策,(電子信 箱)648664880@qq.com。孔群喜,1981年生,男,江蘇徐州人,南京財經大學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 為產業組織與公共政策。

10.3969/j.issn.1672-5956.2017.04.010

F126.1;F752.68

A

1672-5956(2017)04-006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