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能代替手嗎

張明常

那一年，馮驥才一行人到法國參觀訪問，他們要到一位鄉間朋友的別墅去。他們開車到鄉下時，走了很久，突然遇到一個岔路口，沒有路標，他們不知道是向左還是向右，便決定問路。等了一會兒，來了一位婦女。他們下車便說出自己要去的地方，可是那位婦女沒有聽明白，然后他們用手比畫了一下，又拿出一個寫有地址的信封，那位婦女看完才明白過來。但是那位婦女頭頂著一個大東西，雙手始終扶著，于是她把頭頂上的東西放在地上，用手指著右邊的路，大家忙說“謝謝”。

馮驥才上車后，不解地問：“她怎么要把東西放下來呢？她用腳一指我們就知道了啊？”另一個人也說：“我也以為她會那樣做。”可司機卻說：“用手指與用腳指可大不一樣，這就是教養。”

用手指路與用腳指路，意義有什么不同？用手是客氣、文明、禮貌的指引；可腳在下面，腳是臟的、臭的，同時用腳是踢開、讓人滾的意思，兩者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