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飛宇日前在接受采訪時,當談到作家在分析文本時的優勢時,畢飛宇說:小說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誘導讀者去設身處地、再身臨其境,這是小說的基本功能。作為一個小說家,我在閱讀的時候也會有另一種身臨其境,那就是問問自己,換了我會怎么寫?許多小說為什么在有些地方沒有按照“我的”的思路去寫?這就是一個問題。我就是在這樣的問題里成長起來的,在課堂上,把多重不同的可能性一起呈現出來有很有好處,同學們可以比較。事實是,如果一個人學會了選擇更好的表達,那就說明了一件事,他的審美能力提高了。畢飛宇說,其實,無論是寫還是讀,我都有玩性,有玩心。我把這種“玩”當做摯愛。你同意我也好,批評我也好,我都會實話實說。有一點你必須承認,人是有功利心的,但是,在審美面前,我們并不功利。寫作我不敢說,我在閱讀的時候實在是沒有功利的,我的心很清澈,魚翔淺底。話又要說回來,閱讀的時候你的功利心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治好林黛玉的肺結核,還是能把薛寶釵給娶回家?小說是虛構,它應對的是徒勞。從本質上說,文學是蒼涼的,這是生命的本色。文學無用,它只是大安慰、大無奈。當然,文學一定有它肅穆的一面和現實的一面,那是另外的一個話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