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元
【摘要】:文章從詳述相關翻譯著作的譯后感入手,討論了文學翻譯的風格界定,分析了翻譯著作的風格對譯者風格的影響,譯者在理解和保護原著風格的心路歷程和尺度把握,并結合影響尺度把握的幾個因素,譯者自身素質與把握能力之間的依存度,并提供一些建議和思考。
【關鍵詞】:譯后感;翻譯風格;文學翻譯
杜拉斯用詩歌般的語言寫就的《情人》,充滿了法語不羈的浪漫。馬爾克斯用夸張的手法寫就的《百年孤獨》,充滿了西班牙語的神秘色彩。德富蘆花用清新的筆調寫就的《不如歸》,展現了日語唯美的和式美學。這些美麗的句子,微妙的情感,給世人以美的感受,足不出戶盡享異國情調。而對于譯者來說,到底要怎樣的斟詞酌句,才能把這些美妙一字不差的傳達給你。
筆者翻譯的The Silence of Virginia Woolf,作者Hisham Mater是一位利比亞作家,曾在2006年獲得布克獎,作品散見于《衛報》、《泰晤士報》。原文是弗吉尼亞·伍爾夫的小說《到燈塔去》的意大利語版前言,本文是了解弗吉尼亞·伍爾夫的重要材料,圍繞“沉默”一詞表現伍爾夫的創作是書寫人的歷史,而不是政治家的歷史,激發了讀者了解伍爾夫的興趣。作者從伍爾夫那幅廣為人知的肖像畫入手,分析了伍爾夫的個人性格為她的創作帶來的影響,再按時間順序解析了伍爾夫作品的人物形象,以及世界大戰為她的創作帶來的變化,探尋了伍爾夫自成一派的寫作風格的形成軌跡。通過前期大量閱讀人物背景資料,以及人物作品的書評,在翻譯過程中,進行理論查找和運用,在完成譯文的基礎上對難點問題進行探究。
翻譯風格,首先要明確什么是翻譯。《英漢翻譯教程》(張培基先生等編)則將其表述為:翻譯是運用一種語言把另一種語言所表達的思維內容準確而完整地重新表達出來的語言活動。其中強調了“準確”和“完整”。 那什么是文學翻譯,如果僅僅是顧名思義,文學翻譯就是對文學作品進行翻譯,也未免太過潦草,體現不出這一概念的內涵和特點。我們對文學翻譯概念的理解,影響了我們進行文學創作的準則,因此十分重要。作者不揣冒昧,根據自己的心得體會擬對“文學翻譯”作一個粗淺的定義:文學翻譯是把一種語言所表達的思想內容和展現的風格特色,用另一種語言完整地、準確地重新表現出來的語言活動。 所以,除了要表達“思想內容”外,還必須展現“風格特色”,因為“風格”正是文學作品不可缺少的關鍵。文學作品的“風格”是創作者的靈魂展現。
該原文的寫作特點突出。其一,文章通過隱含的時間順序在梳理伍爾夫作品的同時也對該時期發生的事件進行了補充說明,各段之間過渡自然不突兀。其二,作者在梳理伍爾夫作品時,大量引用原著融入本文。其三,有大量抽象描寫的內容,全文大部分都在闡述諸如創作理念之類的抽象概念,深層含義。其四,開篇場景性、動作性描寫居多,畫面感強烈,氛圍真實,讓讀者感同身受。
本文的語言特點風格突出。大量形容詞、副詞的使用有效的塑造了伍爾夫獨特的形象;同位語的頻繁使用,起到補充說明,對應前文的作用;詞匯運用靈活,例如將形容人的詞語來修飾一個抽象名詞,雖然為翻譯添加了難度,但就表達效果上來講無疑增添了一種新奇感。
所以本文的翻譯重點是句子分散、含蓄用詞和多義詞。句子分散的處理方法是要根據不同情況酌情處理,按照源語的發展思路在譯文中復制其構建方式,保留其行文風格;或理解句意進行邏輯重組,增強其連貫性。含蓄用詞的處理方法是要綜合上下文揣摩作者意圖,總體把握其情感傾向,忠實傳達原文所要表達的意思。多義詞的處理方法是需要聯系上下文理解,查閱相關資料,發揮判斷力,做到文從字順。
由于該文屬于文學評論類信息型文本,包括了伍爾夫的生平、創作、歷史影響以及作者的個人觀點等,基本為抽象性描述,長短句交雜、引用、同位語等頻繁出現,特別是該文獨特的行文方式、用詞風格以及文化背景都構成了翻譯的難點。針對這些問題,在翻譯功能對能理論的指導下,筆者分別使用了合譯法,長句拆分和多義詞處理的翻譯方法。同時,還查找了相關背景資料,豐富了對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了解,盡可能翻譯出原文的行文風格,根據上下文來定義不同詞匯的準確含義。其中較多長句的處理也是翻譯過程中需要細致斟酌的。
在翻譯此文的過程中,筆者常常覺得力不從心,有時候甚至在理解原文意思方面都有些困難,在這種情況下還談譯出翻譯風格可以說是紙上談兵。因此,如若想要完整傳遞原文意思和風格,譯者應該在對自己的一些素質培養。
首先是要博學。我們都知道翻譯是把一些情感思想從一種文化過度到另一種文化的過程,如果譯者不充分了解兩種文化,則不會找到這兩種文化中得對應關系,就無法將準確的意思傳達給讀者。就像把中國的龍譯作“dragon”就是非常不合適的,在中國,龍是作為吉祥物的存在 ,他是人們祈求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神明,而在西方,dragon則是邪惡的象征,是怪獸,是威脅人類的惡靈。所以,不了解文化背景,僅憑字面意思翻譯,會發生巨大的偏差。嚴復所提出的“信達雅“的翻譯原則,用最精煉的言語界定了最嚴苛的標準,信是翻譯之本,如無法做到“信“,翻譯變成了再創作。就像翻譯家施小煒所說“這些作品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不能將他們據為己有。”是的,翻譯更像是一個為人做嫁衣的過程,譯者應該量體裁衣,挑選最合適的布料,搭配最合適的顏色,將它變成披著另一種文化外衣的新娘子,而內核不變。博學就像增加布料的儲藏量,如此才能縫制出合適的嫁衣。
其二是精譯。如果說博學是為嫁衣挑選布料,那么精譯則是細心縫制的過程。有人說翻譯即背叛,翻譯永遠無法忠于原文。這是必然的,畢竟文化與文化間的鴻溝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逾越的, 但如何縮小這個鴻溝可以體現一個譯者的素養。業余譯者何帆是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譯有多本法政暢銷書,在翻譯過程中,即使很通俗的作品也必須反復比對,推敲,查證,他將這個過程比喻為“與語詞鏖戰”,卻也十分享受個中樂趣。這便是一個譯者的素養。
博學精譯是譯者的責任和職業道德,作為一名讀者,筆者深深的敬佩那群精耕細作的譯者,是他們的默默耕耘,才讓人們的生活如此豐富多元。作為一名譯者,接觸的文本越多,越感覺有很多的路要走,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積累,也需要一磚一瓦地將原文重建。
參考文獻:
[1]蘇福忠.譯事余墨[M].北京:三聯書店出版社,2006.
[2]張培基.英漢翻譯教程[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