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海鷗不會飛》的演出分析

李富妍

摘 要：《海鷗不會飛》作為中國文化大學戲劇學系第五十一屆本科“畢業公演”安排在客家音樂戲劇中心劇場演出。本文通過劇中布景、道具、燈光設計、演員走位、導演手法等舞臺上所呈現的內容，并依照劇場藝術學理論的知識來進行簡單的演出分析。

關鍵詞：劇場；舞臺設計；觀眾意圖

中圖分類號：J8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24-0094-01

一、“不可信任”場景設計

小劇場演出在處理觀演的雙方物理空間關系時，往往根據劇情需要打破觀演雙方界限，讓演出進入觀眾席，讓觀眾進入演出情境中。所以，負責設計及管理劇場內部的的在突出和強化了戲劇演出本身的魅力以外，帶給我更多視覺沖擊的是——創作者對場景設計。

在《海鷗不會飛的》第一場戲中，舞臺由鋼制的鐵架及沙發劃分出，“吸煙區”、“彩排區”、“導演區”三個空間相對獨立的空間被視為一個完整的部分，由于此種完全開放性的設計，演員的表演則被更清晰地推到了觀眾面前。不得不說，此類從觀影距離上就直接打破了傳統大劇場演出中那種固定不變的觀演關系的“小劇場”演出，帶給我的觀影體驗更像是讓專業演員與觀眾同處于一個“黑匣子”之中，而此類多人多組多空間的表演更是小劇場藝術對表演者提出的更高、更苛刻的要求。

另一方面小劇場演出中，為了充分刺激和調動觀眾的慘與意識，得到觀眾真正“信任”。導演會將原本固定不變的觀眾位置以新的劇場空間方式重新安排：所以在演出中一定距離之外“旁觀”的觀劇心態也被打破，觀眾被導演“安排”得與戲劇演員最大限度地接近，甚至可能被出乎意料地“拉入”戲劇演出中。同時導演安排演員于不同方位登場，從過道、邊幕，甚至在你身邊突然出現，通過不停轉移觀眾注意力，模糊舞臺的邊界，從而達到豐富舞臺空間的目的。

二、“可見”“可變”的燈光

除了改變觀演位置，燈光設計也是豐富舞臺空間的另一途徑。可以說，燈光是貫穿整個舞臺美術系統的最活躍的元素，它是使話劇的舞臺空間具有獨立的表達方式與內在情緒的重要方式之一，起到了改造空間，變換時間，統一色調，渲染氣氛，突出角色的功能。導演將話劇燈光設計“活”的核心的關鍵詞就是——“可見”、“可變”。

1.“可見”，二字揭示了燈光起到照明功能的基本，當然也是受到劇場演出的空間局限，光源單一化的運用，在服務于實體布景照明的同時更側重于對空間環境及時序變化的自然模擬。如，故事發生的最后一幕，14位演員悉數登場，導演通過切換聚光燈投射的方式來轉換不同角色的表演區域，從而牽引觀眾的視角走進不同角色生活的酸甜苦辣，充分展現了“從校員步入社會”時焦慮、疑惑、憤怒、不滿、仿徨的真實心態。

2.“可變”有意識的光源變化在起到達意和渲染氣氛的作用外，還可以具華為——“光”，成為一個具有隱喻的實體形象，從而起到暗示的作用，正如瑞士舞臺藝術家阿比亞所說“舞臺美術是織在時間上的繪畫”，所以觀眾理應看到一個“活”的“光”。如，女主角“妮娜”拿著發亮的燈彩排時，她手中的燈就不再是燈，而是對理想的希望和對未來生活的期許，星星火火，耀眼燦爛；如，眾人簇擁著的，會旋轉的，長在青青草地上的小燈，它們搖搖擺擺，忽明忽暗，就宛如劇中人的命運，浮沉飄零而又充滿希望。

三、“真實”“意圖”“以為”的觀眾接受

正如這出戲的編排指導——陳世杰老師所說，這出戲在創作初期就是依托在俄國作家契科夫筆下的《海鷗》的在創作，同洋跨越兩年時間的四幕結構，同洋躊躇，迷茫的人物角色設定，他們用最當下的視角書寫出臨近畢業自身處境與經驗的故事。也正是出于“戲中戲中戲”的特別設定，讓戲中戲在表演，臺詞，劇情上幾乎都在照搬契科夫的原作，故事仿佛再說——接下來的一場是要表演的是“俄國”的故事，就算里面有“幽默”的語言，也顯得尷尬而斷層。

該劇利用“吳承翰”和“特里普列夫”的雙重身份樹立了一個“為了愛情和理想執的青年”的模糊形象。從“意圖”的層面上看，會覺得意象雖然美好，但落實到具體的人設故事上卻不禁顯得語義不詳，一些故作經典的語言表達和炫技的燈光設計都漂浮在整體劇作“主旨”的表達之上。總會給人以一種隔靴搔癢之感。正如故事的最后，演員在臺上吶喊——是誰殺死了“海鷗”，答案并不得而知。這樣直白的處理讓劇中涉及批判對象“面廣而不深刻”，僅僅能給觀眾以“似曾相識”之感，確很難引起觀眾的深思，更難以撞擊觀眾的心靈，甚至會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其中明確“標注”了《海鷗》的特征服裝、場景的設計，都是在強調“我們”每一位人物設計都是有所“映射”的，請觀眾自行“對號入座”，將在俄國大背景下的諷刺和噱頭，都指向了都市現實。但其中刻意“譯制腔”的設計讓演員的出戲的同時也讓觀眾顯得“尷尬”，這種不太“夠格”的演員、導演和舞臺設計師則阻斷了觀眾從“真實”走向“意圖意義的層面”的道路。

四、結語

總之，沒有全然靜止的話劇舞臺空間，演員在表演，布景在轉換，燈光在變幻。而舞臺設計之于戲劇情節塑造的意義，只有依附于演員的表演并與之協調起來，才有意義。故借此對《海鷗不會飛》的演出分析，才可理解導演，劇作，舞臺設計，服裝造型各個部門通力合作后，對輔助詮釋劇本、提示劇情環境，暗示人物背景、渲染氣氛及揭示戲劇主旨所起到的功能和作用。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