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迎蘋
【摘 要】伊朗電影家族馬克馬巴夫家族,通過開辦家族電影學校和制片公司,把全家五口人都培養成了優秀的電影人。馬克馬巴夫家族對伊朗婦女和社會問題給予強烈的關注,拍攝了大量現實主義電影,為伊朗電影第二次新浪潮的熠熠光輝增添了耀眼的星光。
【關鍵詞】馬克馬巴夫家族;伊朗電影;影響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7)17-0117-01
伊朗電影以其獨特的美學風格在世界影壇占有一席之地,2016年7月5日,伊朗大師級導演阿巴斯去世,留給伊朗電影史和世界電影史些許的失落和遺憾,但是,伊朗電影界還有許多后起之秀,續寫著伊朗電影的輝煌。以慕森作為主力的馬克馬巴夫家族,對伊朗電影人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為伊朗電影史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穆森·馬克馬巴夫
穆森·馬克馬巴夫的電影總是在探究批評政治沖突與社會問題,他從一個被捕入獄的革命者,最后成為一名尋求改革的流亡發言人,這些經歷讓他深感伊朗的根本問題存在于文化,而他最終拿起的武器就是電影。
穆森自學成才,1993年,成立了“穆森·馬克馬巴夫家族電影學校”,全家人以及朋友的孩子,都進入家族電影學校學習。1997年后,穆森創立了馬克馬巴夫家族的影片公司。從此,該家族成為了家庭作坊式的電影綜合實體。
穆森關心的不僅是伊朗問題,而是所有穆斯林的問題,甚至是所有擁有苦難的民族問題。他的影片關注社會與政治,關心現實,如影片《坎大哈》,關注的是阿富汗的問題,穆森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個國際已把自己埋在了死亡的邊緣。如《魔毯》討論的是所有穆斯林。
二、家族其他成員
(一)薩米拉·馬克馬巴夫
薩米拉可以稱為當今世界最具有傳奇色彩的女導演,她的影片體現了與她年齡不太相符的殘酷與深刻,7歲時就出演了父親穆森執導的影片《bicycle》,18歲就拍攝出了備受國際影壇推崇的處女作《蘋果》,并受邀出任了洛迦諾電影節評委,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國際電影節評委。20歲拍攝的《黑板》獲得了戛納電影節評委會大獎;23歲拍攝的影片《下午五點》,獲得了戛納電影節“評審團大獎”。[1]
對于薩米拉所在的馬克馬巴夫家族來說,電影就是展示社會的鏡子,用鏡子來改變人民,而不是用武器。嚴格的審查制度和保守的傳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伊朗電影的發展,也限制了女性從事電影工作的可能性。而薩米拉自己,本就是比影片更加奪目的影像,她突破了伊朗傳統的桎梏,身體力行地用電影來表現自己的思想,其影片是其自身的鏡像表達。
(二)其他三位家庭成員
馬克馬巴夫家族的其他成員,均畢業于家族學校,家庭式的學校,拍攝出的畢業作品卻是世界級的精品。妻子瑪茲耶拍攝的《當我成為女人時》參加了2000年威尼斯電影節首映;兒子梅薩姆從事攝影與剪接,他拍攝的紀錄片《薩米拉是如何拍攝黑板的》參加了2000年釜山電影節首映。11歲的小女兒漢娜拍攝的短片《我姑媽生病的時候》參加了1997年洛迦諾電影節首映;17歲拍攝的影片《迢迢上學路》,獲得了2008年柏林影展水晶熊獎最佳影片及柏林影展和平電影獎等近20個國際大獎的肯定。馬克馬巴夫家族似乎就是為電影而生的。
三、馬克馬巴夫家族在伊朗電影史上的影響
馬克馬巴夫家族誕生的時間很短,卻在惡劣的環境中迅速培養出能拍出國際級優質影片的全體家族成員,為伊朗電影贏得了大量來自國際上的注目,通過家族的傳承和對其他導演的影響,馬克馬巴夫家族將在伊朗電影史上留下厚重的印記,產生長久的影響。
在伊朗這個政教合一原教旨主義的伊斯蘭國度,想要做拯救人民和文化的勇士,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馬克馬巴夫家族目前的狀態就是離鄉背井的生活,輾轉定居倫敦[2],可以說馬克馬巴夫家族,甚至伊朗的其他電影導演,都是在冒著生命危險,成為逆行的勇士,以電影為陣地喚醒人民和政府,沒有哪一國家的導演面臨著如此大的威脅,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在馬克馬巴夫家族傳承。
伊朗電影一向以兒童題材見長,清純自然的兒童電影成為伊朗電影文化的印記。馬克馬巴夫家族拍攝的影片則對屬于弱勢群體的女性角色和現實的社會問題給予強烈關注,呈現出鮮明的文化批判立場,體現出強烈的人道主義精神。
四、結論
伊朗電影界的馬克馬巴夫家族,以電影為陣地,扛起人道主義的大旗,對伊朗女性和社會問題給予了強烈的關注,呈現出鮮明的文化批判的立場。在政教合一的國度,突破重重的電影審查制度,以現實主義的詩意表達,拍攝了一部部獲得國際大獎的高品質影片,為伊朗電影帶來了更多的榮耀和世界關注。通過對馬克馬巴夫家族的研究,讓我們感受到這個家族對自己民族博大的愛,始終要通過影像世界啟迪飽受災難折磨的人民,呼喚文化改革,為伊朗電影史甚至世界電影史都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參考文獻:
[1]鄭亞玲,胡濱.外國電影史[M].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5.
[2][美]丹尼斯·韋斯特.拍電影是為了呼吸:穆森·馬克馬巴夫訪談[J].袁荷,段運冬譯.世界電影,2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