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的淚滴

崔馨予+趙遠寧

神秘的“7”字形腳印

陽光投進明亮的教室，微風吹拂著窗外的楊柳，坐在教室里的新生們眼睛里閃爍著期待和興奮：初中的生活是不是很新奇？初中的科目是不是很有趣？初中的小伙伴們是不是關系很鐵？初中的老師們是不是個個很牛？

正這么想著，一股子穿堂風刮過來，一位女生長長的金發隨風飄散，撩到后座一位同學的臉上，那位同學忍不住“哎呀”了一聲。金發女孩轉身誠懇地道歉：“真對不起！風那么大，我應該把頭發扎成辮子的。”后座的棕發女孩說：“沒關系，我不介意啦！”金發女孩伸出手：“我叫露西亞，請多多關照！”棕發女孩握住那只手：“露西亞，真好聽的名字。我叫炯夜。”她們相視一笑。

幾周之后，學校組織新生們去秋游，露西亞和炯夜正好在一組。大家來到一片樹林，兩個女孩興奮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忽然，她們看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有只小松鼠正在吃東西，樣子萌萌的。正想多看一會兒，小松鼠突然跑開了，她倆緊追不舍，可惜最終還是跟丟了。

環顧四周，露西亞和炯夜這才發現，她們已經從樹林的邊緣地帶進入了光線昏暗的密林深處，而秋游的大部隊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炯夜慌張地說：“喂！露西亞！咱們快回去吧！”“等一下，炯夜，你過來看。”露西亞蹲在一棵樹跟前，盯著腳邊那塊地面。炯夜伸著脖子湊上去，只見眼前的地面十分濕潤，地上有一串腳印，形狀很奇怪，像數字“7”（還有一串與“7”鏡像對稱的形狀，估計是左右腳吧），“7”的外側有一串小圓坑。露西亞既興奮又緊張：“這是外星人的腳印？”炯夜琢磨著，有點遲疑：“可能是瓶子摁出來的吧？”“不可能！誰會摁出這么多呢？而且每一串都摁得一模一樣。”說著，露西亞繼續在周邊尋找，還用樹枝刨了刨那塊濕潤的土，突然她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再往下挖，原來是個罐子。露西亞用袖子抹了抹罐子上的土，高興地說：“存錢罐！炯夜你快看，這是個存……”沒等她說完，這罐子就射出一道刺眼的紅光，一束、兩束……越來越多，露西亞和炯夜都睜不開眼了。“嗶嗶—嗶嗶—”這東西又發出了尖刺的聲音。紅光突然消失，四周驟然暗下，轟得一聲巨響后，天上射下一道綠光。兩個女孩嚇壞了，心撲通通狂跳，腿也開始發軟，感覺身體要被撕裂一樣。她們用盡力氣呼喊，但聲音卻像投進了一個黑洞，連她們自己都聽不見—別人當然更聽不見了。

眼前一晃，天旋地轉……

意外進入外星飛船

“咚”地一聲，她們重重地摔在瓷磚地上。炯夜甩甩腦袋，坐了起來，四下張望。這是在哪呀？她有點懵。頭頂上方是穹廬一樣的天花板，她倆待的地方還算寬敞，正前方的機器上有許多按鈕，還有紅、黃、藍3個顏色的拉桿。這……這難道是宇宙飛船？“露西亞！醒醒！咱們好像在某個宇宙飛船里！”露西亞緩緩睜開眼睛。

“呵呵呵呵呵！哈哈！”一陣笑聲傳來。“誰？”她倆異口同聲地問道。“唰唰唰”，3個長長的瑩綠色的影子從她們身后打了過來，她們嚇了一跳，連忙尋找影子的源頭—一扇敞開的門里出現了3個深綠色的張牙舞爪的怪物，慢悠悠挪了出來。“啊撒提頭里！”中間的怪物嚷了一聲，隨即燈突然亮了起來，就像太陽一樣晃眼，露西亞和炯夜尖叫著緊緊閉上眼睛，急促地呼吸著……

“哦哦哦，快瞧瞧誰來了！”兩個女孩聽見這么一句僵硬的、像是機器合成的人類語言。她倆惴惴地睜開眼睛，從下至上打量中間這個怪物—首先讓她們心驚肉跳的是它的腳，深綠色，腳掌的形狀是“7”，外圈長著一個個圓圓的肉墊—她們立即想到樹林里神秘的腳印。這個怪物居然有6只腳，往上延伸是6條腿，每3條塞進一根褲管里。它竟然穿了一條款式和人類非常相似的黑短褲，上身是藍T恤，每個袖管里鉆出兩條胳膊，手長得跟老鷹爪子似的，盡管手上并沒有拿東西，但手指卻在不停地抓撓。它的脖子像巨蟒一樣繞啊繞的，腦門特尖，下巴溜圓，仿佛是一滴大大的水珠，頭上還頂著一叢藍色的頭發。它有雙細細的、紅色的眼睛，眼角處有紅色的眼屎，像快要滴下的鮮血；又大又長的虎牙往外齜著，牙尖處滴著綠色的液體。這分明就是外星人嘛！

“哈哈哈！這兩個地星人被抓了，抓了！”站在左邊的外星人揮舞著4條胳膊說道，但聲音并不是從它嘴里發出來的，而是從地上傳來的。兩個女孩同時往地上看，原來，這外星人身后跟了一個小狗似的小小的翻譯機。

“地星人！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我們是擁有高級智慧的曼斯托洛星人，將來要搶占地球！你們明白嗎？”中間的那個外星人邪惡地笑了笑，又一滴液體從它的虎牙淌下。“呲—”這液體落在地上，漸漸溶化了瓷磚，留下一個深深的、可怕的洞。而它剛才所說的搶占地球的計劃，則更可怕。地球，將面臨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大戰！

看到兩個“地星人”小女孩害怕又絕望的樣子，外星人有點兒洋洋得意：“我們盡管很厲害，但不喜歡傷害小孩子，你們可不是我們綁架來的，是你們觸碰了我們安裝在地面上的一個機器，所以才被‘送了上來。你們來得正好，可以幫我們打探地球的情況。”他邊上的外星人問道：“咱們放她們下去，她們跑了怎么辦？”“傻子，我們有曼霓追蹤器呢，她們跑不掉。”這時，有兩道激光投向露西亞和炯夜，她倆身子一麻，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好了，曼霓追蹤器已經植入，放她們下去吧。”外星人將兩個小女孩一推。綠光像霹靂一樣在頭頂炸開，她們眼前一黑，摔回到地球上。

地球人的決定

露西亞和炯夜環顧四周，黑魆魆的，甚至看不清彼此，應該是深夜了吧？這里還是秋游的那片樹林吧？她們不再說話，仿佛一說話就更容易渲染緊張的氣氛。她們攙扶著爬起來，緊緊攥著對方的手，摸黑往一個方向走去。

她倆心事重重，都好希望剛才是個噩夢，但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個疑問從她們的腦袋里冒出來：外星人真的會殘害我們嗎？我們到底要不要告訴大家真相？大家會不會相信呢？如果相信，又會怎樣應對呢？那個曼霓追蹤器到底植入了哪里，胳膊上還是腿上？通過它，外星人會監控我們的一舉一動嗎？它們雖然不喜歡傷害小孩子，但如果我們違背了它們的意愿，它們會懲罰我們嗎？露西亞和炯夜并不知道答案。endprint

不知走了多久，她倆才見到遠方的路燈。朝燈光走去，又見到了熟悉的路，先各自回家吧！

這一夜，露西亞和炯夜都失眠了，她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失落與孤獨。事情那么突然，情勢那么危急，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能做些什么呢？“我們好像能做些什么！對，我們一定要拯救地球！”露西亞和炯夜都在這失眠之夜下了同樣的決心：我們要把這件事告訴全世界，讓人類做好防御。

于是，她們在QQ、論壇、微博、微信朋友圈講述了自己的經歷。網絡的力量真大呀，她們的奇遇很快在世界各地傳開了。媒體的記者來采訪她們，還發了一篇很長的文章，題目是《兩個女孩的“異想天開”》。

科學家們也注意到這兩個女孩的奇遇。他們是有懷疑精神和求證精神的，因此覺得這兩個女孩未必是“異想天開”，她們很可能證實了科學界長期的一個猜測—外太空真的存在外星人！

科學家們首先借助地球同步衛星去尋找蛛絲馬跡。他們調出女孩失蹤當晚的衛星圖片，發現那片密林里閃現過奇怪的紅光和綠光，還有一些影影綽綽、發著夜光的身影。科學家們又來到那片樹林實地考察，果然發現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腳印，周圍的草地上出現了一個燒焦的圓圈，這大概就是飛船留下的痕跡。于是，科學家在《科學權威》雜志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兩個女孩已證實外星人存在》，這無異于在科學界和新聞界扔了一枚“重磅炸彈”。

有些科學家提出：“我們地球人智商這么高，科技這么先進，怎么能讓外星人欺負？地球怎么可以被外星人搶占？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搶占它們的星球，這樣人類就有了更多的地盤和資源。”這種極富煽動性的論調，獲得很多人的認可。很快，這些科學家就宣布：“10天之后，我們將進入天文學意義上的最佳發射窗口期，我們決定發射豪華宇宙飛船，對曼斯托洛星進行猛烈的攻擊。請大家為我們壯行！我們一定會早日凱旋！”

這個消息宣布的時候，露西亞和炯夜正在各自家里吃晚飯。露西亞收到炯夜發來的信息：“這難道就是他們商討后的結果嗎？這樣也太貪婪了吧！”露西亞立即回了一條信息：“我覺得我們應該舉行一次新聞發布會，讓大家知道外星人并不比地球人弱，那些人的貪婪只會害了自己。”

第二天，露西亞和炯夜把記者們請來，通過他們的筆和鏡頭告訴大家：“曼斯托洛星人的實力強大，我們不能貿然行動，要三思而后行！如果我們太莽撞、太貪婪，遲早會把自己毀滅的。請大家聽聽我們的勸告吧！”新聞播出后，居然有很多狂熱分子指責起她們來：“不好好把握住這個占領其他星球的機會，你們是腦子有問題嗎？”看來，很多人都沉醉在占領外星球的幻想中，完全忽略了對手的實力。

露西亞和炯夜非常擔心，該怎么阻止人類的愚蠢舉動呢？她們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她們要在豪華宇宙飛船發射的前一天，想方設法拆除飛船上的重要零件，從而阻止發射，至少是拖延發射。這樣，人類就有了更多理性思考的時間，說不定就會改變計劃，使星球間的大戰得以避免。

兩個女孩的阻攔計劃

很快就到了豪華宇宙飛船發射前一天的晚上。兩個女孩在夜幕的掩護下，開始實施計劃。朦朧的月光下，兩個小女孩謹慎地向發射點靠近。“咱們要拆卸哪個零件啊？”炯夜問。“咱們要把最明顯、最重要的零件拆掉并砸壞，這樣科學家容易發現問題，就不會貿然發射而導致船毀人亡了。”“你說得很對，我們就這樣辦！”

離發射區域越來越近，她們將行進的姿勢改為爬行，這樣就能躲過紅外線的掃描，不至于觸動報警器。她們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個個通道，順利來到了發射塔臺。觀察了一會兒，她們確定要拆掉那個看上去像電視信號鍋的零件。

突然，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4個彪形大漢沖上來，把兩個小女孩架起來。他們呲著一嘴黃牙得意地嚷嚷：“我們在監視器里看到你們了，就等在這里‘守株待兔呢！”“怎么可能讓你們上飛船？你們身上有曼什么霓的追蹤器，你們要是上了飛船，外星人不就能掌握我們的動向了嗎？”看樣子，這4個壯漢并不知道她倆是想拆除零件，還以為她們只是想上飛船呢。露西亞和炯夜已經無法阻止飛船的發射了，一想到人類即將陷入危險的境地，她們就心痛不已，忍不住嚎啕大哭。

6：00—到了豪華宇宙飛船發射的時間，很多人都在興奮地倒計時：10、9、8、7、6、5、4、3、2、1，發射！“噢—噢—”狂熱的人們都在歡呼，聲音震耳欲聾，怕是外星人都快聽得到吧！只有露西亞和炯夜，臉上掛著冰冷的淚滴，呆呆地望著宇宙飛船沖破云霄，消失在視線中……

星球大戰爆發

經過一個月的飛行，豪華宇宙飛船在曼斯托洛星上穩穩著陸。人類從船艙的小窗口向外張望，天空像個黑壓壓的大鍋蓋，鐵灰色的地面坑坑洼洼，別說外星人的影子，就連一根草都看不見。“這不是窮鄉僻壤嗎？”“這里好像什么都沒有，外星人吃什么呀？”“說不定地下礦藏很豐富，以后這些礦藏就是我們人類的啦！”人類在飛船里議論紛紛，優越感十足。

突然，地平線上出現了外星人的部隊。它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看上去個個訓練有素，每人手里扛著一種外形像排簫的锃锃發亮的武器，漸漸圍攏過來。地球人全嚇傻了，飛船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外星人一步步逼近……大戰一觸即發。

地球人準備先下手為強。船長一聲令下，炮彈出膛。這些炮彈呈環狀分布，能引發連環爆炸，同時還具備激光的威力，殺傷范圍可達方圓5千米。只見外面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外星人估計被炸死、燒死的不少，另有一些正向遠處逃跑。

地球人得意得哈哈大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原來，倒下的外星人仿佛只是摔了個跤，掙扎幾下子就爬起來了，逃開的外星人一看沒什么危險，也紛紛都回來了。地球人的強大武器怎么對外星人不起作用呢？外星人是刀槍不入嗎？地球人傻眼了。外星人的紅眼睛本來是細長細長的，這會兒睜圓了，應該是憤怒的表情吧！它們重新集結，又向飛船逼近。

“歐萊—”只聽艙外一聲大喊，應該是發令的意思，外星人齊齊舉起排簫式武器，向飛船一陣掃射，飛船被淹沒在猛烈的槍林彈雨中。這時，飛船的操控員大驚失色地報告了一個壞消息：“外星人的武器威力太大了！子彈已射入船體1米深！我們船體的設計厚度是1.5米，如果兩顆子彈打在同一個地方，那我們就完了！”地球人立即慌作一團，大家能想象飛船船體被打穿意味著什么—所有的氧氣都會逸散到外太空，地球人將無法呼吸；所有的熱量都會散失，地球人會被凍死；飛船船體可能被強氣流撕裂、解體，所有地球人都會變成“太空垃圾”……大家嚇得面如土色，身體篩糠似的抖起來。endprint

只有船長還算沉得住氣。他是位很有野心的老科學家，留著山羊胡子，目光深邃，常常皮笑肉不笑，透出一絲奸詐。他冷笑道：“慌什么，大家不用擔心，我們還有更強大的武器。我馬上去安排發射西姆新型原子彈！”西姆新型原子彈是地球人研制的最厲害的武器，一旦爆炸，周邊生物必死無疑，幾年之內土地寸草不生，幾年之后若長出東西，也都是劇毒的毒藥。

地球人給西姆新型原子彈的發射設置了特別的程序，它在發射后會先向上運行，再扎入土中，定時20秒后爆炸。飛船利用這20秒緊急升空，當原子彈爆炸時，飛船就能毫發無損—這真是地球人的如意算盤。

可是外星人也做了未雨綢繆的布置。他們預感到地球人一旦打不過，可能會逃跑。為了防止地球人逃跑，他們派出了敢死隊，在地上打了好多地樁，然后把飛船的底盤牢牢地綁在地樁上。地球人其實已經監控到外星人在綁他們的飛船，但卻不以為然：不就是繩索嗎？就算是鋼索，也別想把飛船綁住。地球人哪里想到，那看上去像繩索的東西，其實是地球人還沒有發明出來的比鋼索堅韌100倍的新型材料！

原子彈的發射進入倒計時：5、4、3、2、1，發射！原子彈直沖上天，然后鉆入土中，飛船立即啟動。然而，駕駛室卻傳出驚呼：“壞了！我們的飛船被綁住了，無法升空！”原子彈馬上就要爆炸，怎么辦？人類發出一片哀嚎，神情絕望地等待“世界末日”。

轟隆隆隆—艙外發出雷霆萬鈞般的巨響，整個飛船都在猛烈地震顫。巨大的沖擊波傳遞到艙內，有些人當場一命嗚呼，一些強壯的乍看上去似乎沒什么事情，可沒一會兒他們的嘴角就流出了血—這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活下來的人抱著死去的人失聲痛哭，撕心裂肺。在豪華宇宙飛船強大艙體的保護下，地球人總算沒有全軍覆沒。那外星人呢？他們盡管能躲過激光炮彈，但卻躲不過原子彈。大地震顫后，原本坑坑洼洼的地面都碎成了粉末，外星人一個個直挺挺地躺在粉末中，異常慘烈。

爆炸震動了地樁。飛船的駕駛員再次嘗試升空時，底盤把地樁給拔了出來。飛船升到半空中后，人類復仇般地扔下了一連串炸彈，曼斯托洛星一片火光。

地球人從船艙的窗口向下俯瞰，發現在曼斯托洛星未著火的那一面，剩下的外星人都集結起來了。它們登上一艘艘飛船，開始對地球人的豪華宇宙飛船圍追堵截。

外星人的飛船雖然體量小，但數量多。在外星人飛船的左右夾擊和精準打擊下，地球人飛船的兩個發動機先后報廢，幸好還有另外3個備用發動機。船長很有經驗，他采取了如下戰術：首先要躲避外星人飛船的撞擊，然后選擇一艘外星人飛船，對它實施集中攻擊。

船長拿著擴音器指揮道：“各武器部門注意，集中火力攻擊左后方飛船。”豪華宇宙飛船的船尾立即發出好幾束炸彈。中彈后的外星人飛船搖搖晃晃，在墜毀前頑強地對地球人飛船射出了最后一顆炮彈。地球人飛船的監測天線受損，船艙內警報聲大作。

采用這種各個擊破的辦法，地球人飛船陸續擊毀了10余艘外星人飛船。但是，地球人飛船也受到了重創，只剩下一個發動機是完好的。而且，由于剛才火力太猛，浪費了很多炮彈，豪華宇宙飛船的高端武器彈藥所剩不多，低端槍炮的威力又實在太小。幸好，外星人僅存的3艘飛船也在勉強支撐。看樣子，誰也贏不了誰了。于是，船長發出指令：“我們剩下的彈藥已經不多，更危急的是，我們只有一個發動機是好的，所以我們必須先返航，等回到地球重新休整后，再回來徹底占領曼斯托洛星。”

然而，這只是船長的一廂情愿。他突然發現，外星人的3艘飛船都聚集到一起，正開足馬力向地球人飛船撞來。這是外星人獲勝無望，打算與地球人同歸于盡。地球人的豪華宇宙飛船已經來不及掉頭，一向沉穩的船長表情也開始慌亂，他一把扯過連接地球總部的對講機，大聲而急促地說：“我們把曼斯托洛星毀滅了！我們也將全部……”話還沒說完，地球總部就聽到了船毀人亡的爆炸聲……

太空中，飄浮著死去的地球人和曼斯托洛星人。曼斯托洛星人的臉上，掛著紅色的血滴；地球人的臉上，印著長長的、已經風干的淚行。

（因篇幅所限，本文有刪節）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