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潔
摘要:戲劇是劇、歌、舞、技與觀眾有機融合的,是載歌載舞、唱白相間、以演員的表演為中心的綜合藝術。而演員的表演手段不是別的,就是動作。其動作的本性在于它本身的“直觀性”與“非直觀的揭示性”的統一。所謂動作的“直觀性”,通俗地講,就是動作直接拆諸于觀眾視、聽的特征,所謂動作的“非直觀的揭示性”,就是作用于觀眾視聽的動作必然地反映出人物的心理內容,“直觀性”與“非直觀的揭示性”兩者的統一構成完整的舞臺動作的內涵。
關鍵詞:戲曲;動作;特征
戲曲是以舞臺動作為手段的戲劇形式,其動作也就是“唱、念、做、打”中的“做”功。戲曲表演的“做”功,變化多端,永無止境,這里我只談它的“虛擬性”與“程式性”。當然,不論是虛擬還是程式,其要點都是互相聯系、互相滲透的,特別是在運用時,是以虛擬動作為主的渾然一體。
一、以虛擬為主,虛實相生
虛擬動作是指無實物,而又能表現的有鮮明實物感的表演動作。老藝術家們創造了以虛擬為主、虛實相生的舞臺方法來表現角色的思想感情和所處的具體環境。如,插秧、割麥、飛針走線、摘花撲蝶等,這些在舞臺上去掉了實物,而演員卻要以優美的動作表現出鮮明的實物感,這就是虛擬動作的功能。
戲曲的虛擬,不是以實物作象,依葫蘆畫瓢地比劃摹仿,而是強調實物對象的某一重要特征,采用想象、夸張、省略和裝飾等手法來表現的。如舞臺上表現宴會,就抓住酒壺和酒杯這兩件是能表現酒席的部分,用虛擬的方法來表現斟酒和飲酒。
戲曲的虛擬動作之所以有較強的表現力,而且得到觀眾的認可,是因為它有分寸感和質量感,如跨門檻的尺寸,要有一定的限度;挑擔子要有輕重各異的重量感。如果虛擬動作的尺寸不準確,層次不分明,結構不嚴謹,上樓不感到有梯,行船不感到有水,就失去了虛擬的意義。
戲曲的虛擬有簡有繁,但無論是簡或是繁,都必須服從于生活的真實和戲劇沖突。為了曲型地表現了人物復雜的心理矛盾,集中地表現戲劇沖突,在無關緊要之處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在緊要關頭,為了刻畫人物和制造氣氛,要不遺余力地反復渲染。
掌握和創造虛擬動作要攝其神,擬其形,使之成為概括集中、形象逼真的舞蹈化動作。
二、程式性舞臺動作的虛擬性特征
離開虛擬性談程式性舞臺動作是片面的。在戲曲中,程式和虛擬是不能分開的,“虛擬是程式的虛擬,程式是虛擬的程式”。戲曲舞臺時空的虛擬性,就其實質來說,是舞臺動作的虛擬性,因為舞臺動作將“虛空”“模擬”出來,沒有虛擬的舞臺動作,戲曲舞臺時空的虛擬特性就不存在。
程式,戲曲是程式是虛擬化動作這種戲劇“語言”的“語法”。戲曲的舞臺動作必須運用這樣的語法才能“成章”,否則,戲曲則無“戲曲味兒”,也就不能稱其為戲曲。所以,戲曲虛擬化動作是具有程式性質的。
戲曲程式性舞臺動作之所以能夠具有更多的直觀內容,在于虛擬的手法。如豫劇《抬花轎》中,有一套“抬轎”的動作,“表演時坐轎人居中,抬轎人分列前后,行進間需要步法一致,動作協調。如轎夫起轎動作:兩臂彎曲于雙肩頭(以示轎桿著肩)緩步站起,雙肩晃動,起步時隨鑼鼓點晃動三次(以示調整轎桿位置)走抬轎步。抬轎步為:左腳在前,右腳在后,前后交替邁細腿步,同時雙臂抬起與肩呈扁圓形,內合外分上下晃動”。還有“抬轎去步”、“抬轎蹉步”、“云步探海”等表現“上坡”、“下坡”、“閃轎”的動作。這些動作除了在“手、眼、身、步”方面有嚴格的要求之外,特別強調五人動作的統一、整齊、一條線,中間不斷,最忌“折轎桿”。
“虛擬源于模仿”。戲曲的虛擬動作是在模仿生活動作的基礎上,經過提煉、加工、把不必要的環節“虛掉”,留下最典型的環節。再經過反復錘煉,相對固定下來,使之成為程式性動作。比如開門的四個動作:左手扶門、右手拉門閂、兩手帶門、推門是開門的基本動作,既是程式動作,又是虛擬動作。當角色在舞臺上表演開門的動作時,便同時具虛擬性和程式性特征。
當然,隨著社會的發展、藝術的變遷,我們也不能只停留在老程式、老套路上,在充分理解和掌握傳統程式的同時,又要有適合現代觀眾需求的創新,“藝必求新,不新則腐”。梅蘭芳先生之所以能成為著名京劇大師,他就是在尊重的是他有自己獨到的創新,把“程式”運用得灑脫、優美精彩,使觀眾得到了不可言喻的藝術享受。這是前輩藝術家創新的結果。作為當今的青年演員理應尊重科學,掌握繼承好的傳統程式,并根據觀眾的欣賞口味,創造出現代人喜愛的藝術形象。任重道遠,但只要我們不斷努力,戲曲這朵艷麗的奇葩便會常開不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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