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揚州昆曲世家謝氏抄錄祖傳孤本《莼江曲譜》初探

孫伊婷

【摘 要】本文就清末民初揚州昆曲世家謝氏抄錄祖傳孤本《莼江曲譜》的內涵外延略作初探，就“揚昆”這一概念及揚州在昆曲史上的重要地位稍作簡述。對《莼江曲譜》孤本的抄錄人，近代著名曲家謝慶溥及清末民初揚州謝氏昆曲世家略作考論，就謝氏親抄《莼江曲譜》孤本捐贈的始末、成書概況、諸家題序、收錄戲目等作一探究。

【關鍵詞】揚昆 清末民初 謝氏世家 莼江曲譜 孤本

在中國昆曲博物館（以下簡稱“昆博”）館藏諸多名家手抄珍本系列中，揚州昆曲世家謝氏抄錄祖傳孤本《莼江曲譜》為最精品之一。此館藏孤本系清末民初揚州昆曲曲家謝慶溥親抄，未曾刊印，精本成套。另有散本一組，唱、念、做、演、奏及戲臺調度提示俱全，乃是一套極為珍貴實用的昆譜。不僅具有相當重要的文物、藝術、科研價值，更是揚州昆曲史上一套彌足珍貴的古籍文獻。若得出版面世，于昆曲“非遺”在淮揚地域發展歷史的學術研究可謂意義深遠重大。本文謹就此謝氏祖傳孤本的內涵外延略作初探。

首先，就“揚昆”這一概念及揚州在昆曲史上的重要地位稍作簡述。

揚州，在昆劇發展史上的地位無疑是至關重要的。明清以來，有諸多文獻史料為證，著名戲曲史家陸萼庭先生甚至賦予其“昆劇第二故鄉”之美譽。著名學者林鑫《揚昆探微錄》一書對“揚昆”作了較為系統深入的研究，該書后記部分曰：“我所說的‘揚昆，并不是指昆曲的揚州化，而是指揚州在昆劇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歷來提到昆曲，都是說蘇州、揚州是演出的大本營。我并不否認，昆曲發源于蘇州。但它的興盛卻在揚州，這也是不容置疑的。揚州在中國戲劇史上有著不可抹殺的地位，它曾兩次成為全國戲曲的中心。”其另一著作《揚州曲話》緒論有言：“揚州昆曲的流傳演變和鼎盛，就是昆曲從南戲中的一種聲腔支脈衍變成一個劇種的發展史。以往人們在談到昆劇的成就時，總是蘇、揚并稱。”事實上，關于“揚昆”“揚州昆曲”的理念，業界諸多名家名人及學術著作均不乏重要闡述和獨到見解。

其次，對《莼江曲譜》孤本的抄錄人、近代著名曲家謝慶溥及清末民初揚州謝氏昆曲世家略作考論。

清末民初的維揚城，專業昆班早已零散離落，但業余昆曲清唱卻綿延不絕。彼時熱衷習曲的揚州世家子弟并不在少數，其中最著名的當屬百年昆曲世家謝氏家族。謝氏祖孫四代皆擅曲，直至今日在揚州昆曲界依舊不負盛名，這即便在全國范圍內亦屬罕見。謝氏第一代《莼江曲譜》孤本的抄錄人、近代著名曲家謝慶溥，生于1876年，卒于1939年，字莼江，山東濟南人氏。其“隨父作兩淮鹽官至揚州，自幼喜愛古曲戲曲，畢生致力于昆曲的研究。精音律，戲路較寬，熟諳昆曲近四百折。唱腔崇尚樸實，吐字考究正音。1925年與徐仲山等組織揚州廣陵曲社，曾應昆曲名家童伯章之邀至宜興和橋曲社指導，旋受聘于揚州第五師范、第八中學、省立揚州中學及江都縣立中學任昆曲導師。各中、小學教師及社會知名人士紛紛從其學曲。1934年，江蘇省各廳局聯合發起組成京江曲社，參加者有公教人員六十余人，他應邀去該社任教。又任江蘇省立護士學校、助產學校、鎮江師范的昆曲教師。1936年應江蘇省廣播電臺之聘成立該臺昆曲組，定期對外播音。1939年病歿于泰州，有子也實、真茀，能傳其業，附傳于后。”[1]事實上，據著名學者韋明鏵《鶯聲猶憶牡丹亭——揚州謝氏昆曲世家》一文可知，謝莼江幾乎是近代揚州唯一以昆曲為專職的曲家，在揚州昆曲史上有著特殊的地位，堪稱“曲學全才”。民國初年，他同僧人廣霞、道士王朗并稱揚州“名人儒釋道”，不僅在揚州曲壇威望極高，在一江之隔的鎮江同樣聲名卓著。著名曲家張允和同揚州謝氏家族第一、二代均曾有過從。第二代謝也實、謝真茀兩兄弟自幼隨父習曲，青少年時代即粉墨登場，畢生唱曲、擫笛、填詞、譜曲、編劇、教曲、研究無所不精。第三代謝谷鳴亦工曲，系揚州現當代著名曲家。 第四代謝竹月亦能唱曲。

再次，就謝氏親抄《莼江曲譜》孤本的捐贈始末、成書概況、諸家題序、收錄戲目等作一探究。

筆者早先素聞《莼江曲譜》孤本美名，可惜除莼江先生之子謝真茀先生20世紀80年代贈予昆博的兩冊外，長久以來未得見其主體真本。所幸，2015年下半年，應莼江先生嫡孫謝谷鳴先生盛邀，筆者代表昆博資料研究部隨館部二度登門造訪。謝老雖時有貴恙在身，然凡談及其祖上同昆曲淵源卻甚為矍鑠健談，熱切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承蒙謝老父子深明大義，慷慨饋贈，昆博是年終得將其祖親抄《莼江曲譜》精本及散本90余冊和四代祖傳舊藏的其他曲譜、抄本、手稿、信札、書畫、服裝、道具、樂器、錄音帶等大批珍貴文物史料永久珍藏。

該昆譜孤本為謝莼江于清末民初柔毫抄錄、點校蠅頭小楷真跡，字跡雋秀清晰，工整易識。唱詞、念白、工尺、身段、演奏、戲臺調度等提示一應俱全，且其中保存了不少罕見乃至失傳的冷戲名折古譜，有的折目甚至為昆譜通行刊本所未見，實用而珍貴。其精本共45冊，線裝而成，按每冊收錄折目數分多折本和單折本兩種不同的形制規格，其中多折本25冊，單折本20冊，書冊開本尺寸中多折本每冊約長27厘米、寬15厘米、厚1厘米，單折本每冊約長20厘米、寬13厘米、厚0.5厘米，多數保存尚好，少許有損。各冊封面均有謝氏題箋“莼江曲譜”四字大楷，封面、內頁亦多刻有謝氏祖孫四代私章及“承前啟后”等朱砂印若干，篆刻精美考究，其單折本之一的封底尚有趙景深題“莼江昆曲集”箋。其散本共50冊，多為線裝，雖封面未見謝氏題箋，然每本均刻有“莼江曲譜”及謝氏家族印章，其中莼江手跡較精本略草，保存狀態亦較為舊損，其中部分相對殘破，書冊形制開本各異，多折、單折本皆備。

尤為難得的是，該譜前尚綴有吳征鑄、郁念純、馮幼亭、魏毓芝等諸家題序珍貴手書，此于后世的揚州謝氏昆曲世家研究及《莼江曲譜》揣摩研習無疑是至關重要和彌足珍貴的文獻史料。細閱著名文史學家、曲學大家吳征鑄1947年所作序可知，莼江先生“畢生甘守清貧，不求利祿，舍昆曲外別無嗜好”，數十年如一日，畢生酷愛雅音，他嚴謹周密，一絲不茍，誨人不倦，“竭數十年之精力，熟諳之曲，能不觀譜而吹唱出者近四百折，鈔存之譜多至千余，大江以北能昆曲者，腹笥之廣蓋無出其右者焉”。如此心誠之至，即便用“虔誠”二字形容，亦不為過。抗日戰爭爆發后，莼江舉家遷徙鹽城，后病逝于泰州，“生平所集曲譜以倉皇轉徙，散落大半。幸哲嗣也實、真茀二兄寇平返里，于舊書肆中搜得一百余冊，共數百折，匯為《莼江曲譜》。雖非往日全貌，然以通行刊本核對，尤得‘雙紅記·降仙‘萬里緣·三溪‘江天雪·走雪‘折桂令·拷婢、產子等折為《遏云閣》《六也》《昆曲大全》《集成》曲譜諸書所未見”。其中僅《雙紅記·降仙》一折即于蘇州昆壇久無傳習，甚為稀罕，近代曲學大師吳梅先生當年見此譜云：“揚州在乾嘉盛時為昆曲中心之一，所存舊譜可補蘇州之缺者，當不止此一種；又揚州曲家審音、吐字、守律謹嚴，頗合正宗規范，不似蘇州末流之轉趨花俏，漸失其本原也”，由此可見該譜之于昆壇的重要性和寶貴性。事實上，謝家在解放前的長年戰亂中顛沛流離，唯這批抄譜常年隨身攜帶珍存，至十年“文革”浩劫，為保護這些祖傳舊藏，后又輾轉珍藏多處。數十年來，其中部分流落民間，雖經傾力搶救搜集，然終非完璧，復為憾事。時至今日，昆博所藏此90余冊雖已非該譜完整原貌，卻尚為其最精華的主體部分，或許亦是不幸中的萬幸。著名曲家郁念純1965年題序，則從另一個側面記敘了《莼江曲譜》的得之不易，“原藏揚州魏毓芝家，數年前，魏移家云南，譜遂流入書肆。丈喆嗣仲氏真茀兄聞后商于予，幸肆經理徐君與予有舊，允以原價贖，遂得珠還”，序末還對謝氏第三代謝谷鳴寄予了殷切厚望：“在此友明之樂以與真茀為最，真茀長子谷鳴承其家學，雛鳳聲清。今后邗上昆曲發揚光大惟谷鳴是賴矣。”曲家魏毓芝1964年作序則道出了《莼江曲譜》較世存昆譜各主要通行刊本的優異之處，“先生鑒及近世流行之曲譜如《集成》《六也》《遏云閣》工尺方面仍不免簡率脫略，《納書楹》只供賡歌，《綴白裘》存曲缺譜，無論彩排清歌，縱教按譜尋聲，往往無韻味。于是細辨宮商，詳加考證，唱詞念白、吐字行腔、陰陽尖團、抑揚頓挫，務必符合聲律原理，絕不自以為是，妄加增損。凡經先生校訂之譜，悉中繩墨唱來悅耳動聽，跌宕古姿，思想感情于音節中自然流露，便覺如見其人，如聞其聲，點石成金，出神入化，又豈坊間一般曲譜所能望其項背哉。”曲家馮幼亭1962年題序，回憶了從師學曲的往事經歷，并書“（莼江）歿后（莼江曲譜）散失各地，殊甚可惜。其哲嗣也實、真茀二君遍托同好，輾轉搜求得若干，新裝訂成冊”，回憶了該譜當年的搶救成書工作。此外，譜前另有謝氏第二代也實、真茀兄弟恭書《憶父吟》，緬懷了其父莼江先生歷盡坎坷而又嗜曲明志的平凡而偉大的一生，肺腑親子之情躍然紙上，刻骨銘心，誠可欽可嘆。

應該說，《莼江曲譜》在揚州昆曲史上的地位和作用是舉足輕重的。2016年，該譜精本的出版工作已為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正式列入《“十三五”國家重點圖書、音像、電子出版物出版規劃》，茲昆博正積極申報項目，若果得付梓出版面世，誠乃當代維揚曲界乃至中國昆壇一大盛事矣！

最末，謹將《莼江曲譜》孤本所抄折目刊錄如下，與眾同享，以備同好查考參閱。

《莼江曲譜》（精本）目錄

單折本：

1.琵琶記·稱慶

2.連環計·梳妝

3.連環計·擲戟

4.琵琶記·南浦

5.琵琶記·囑別

6.西川圖·負荊

7.雙珠記·投淵

8.琵琶記·掃松

9.西廂記·寄柬

10.西川圖·花蕩

11.金雀記·喬醋

12.西廂記·佳期

13.雙官誥·草鞋

14.雙官誥·夜課

15.琵琶記·描容

16.西廂記·游殿

17.西廂記·惠明

18.琵琶記·墜馬

19.琵琶記·思鄉

20.西廂記·跳墻

多折本：

1.荊釵記·見娘、一種情·冥勘、還金鐲·訴魁、白兔記·回獵

2.連環計·梳妝、連環計·擲戟、連環計·起布、連環計·問探、白蛇傳·游湖、白蛇傳·借傘、雷峰塔·燒香、雷峰塔·水斗

3.賜福、幽閨記·走雨、麒麟閣·激秦、麒麟閣·三擋、浣紗記·寄子、獅吼記·跪池

4.折桂傳·拷婢、尋親記·跌包、折桂記·產子、鐵冠圖·別母、鐵冠圖·亂箭

5.長生殿·見月、長生殿·定情、長生殿·賜盒、長生殿·窺浴、長生殿·鵲橋、長生殿·密誓、長生殿·埋玉

6.蝴蝶夢·搧墳、蝴蝶夢·歸塚、蝴蝶夢·脫殼、蝴蝶夢·回話、蝴蝶夢·劈棺

7.鴛鴦帶·賞梅、鴛鴦帶·義救、南柯夢·花報、漁家樂·藏舟、紫釵記·折柳、紫釵記·陽關

8.霓裳羽衣曲、翠屏山·反誑、邯鄲夢·番兒（又名西諜）、紅梨記·歌妓

9.西樓記·打妓、西樓記·俠試、西樓記·贈馬、西樓記·邸合

10.風云會·送京、風云會·訪普、滿床笏·郊射、西廂記·游殿、梅花簪·舟誤、梅花簪·聞嫁、梅花簪·搶親、梅花簪·遣刺

11.西樓記·樓會、西樓記·拆書、西樓記·空泊、西樓記·玩箋、西樓記·錯夢

12.水滸記·借茶、水滸記·活捉、艷云亭·點香、艷云亭·癡訴

13.牧羊記·望鄉、牧羊記·格禽、風箏誤·題鷂、風箏誤·鷂誤、風箏誤·冒美、風箏誤·驚丑

14.琵琶記·賞荷、琵琶記·諫父、琵琶記·書館

15.金雀記·覓花、金雀記·醉圓、金不換·守歲、金不換·侍酒

16.琵琶記·囑別、琵琶記·南浦、琵琶記·墜馬、琵琶記·鏡嘆

17.占花魁·落猖、占花魁·獨占、占花魁·贖身、占花魁·寺會

18.西游記·借扇、金鎖記·斬竇、雙珠記·投淵、貨郎旦·女彈

19.上壽、金印記·言學、爛柯山·北樵、浣紗記·打圍、獅吼記·梳妝

20.躍鯉記·蘆林、拾金（雜劇）、茶訪、精忠記·掃秦、長生殿·神訴

21.牡丹亭·拾畫、牡丹亭·叫畫、牡丹亭·尋夢、牡丹亭·驚夢、牡丹亭·游園、牡丹亭·勸農

22.占花魁·勸妝、金雀記·喬醋、千鐘祿·慘睹、長生殿·絮閣

23.長生殿·聞鈴、長生殿·迎像哭像、詠花、長生殿·彈詞、滿床笏·封王（又名卸甲）

24.一捧雪·審頭、一捧雪·刺湯、西廂記·游殿、西廂記·拷紅

25.麒麟閣·激動、麒麟閣·三擋

《莼江曲譜》（散本）目錄

（一）

1.西樓記·玩箋、錯夢

2.賜福 長生殿·酒樓（疑讖） 雙珠記·投淵 千鐘祿·慘睹 浣紗記·打圍 千金記·十面

紫釵記·折柳、陽關 兒孫福·勢僧 白羅衫·看狀 西廂記·佳期、拷紅 白兔記·回獵

3.長生殿·定情、賜合 琵琶記·廊會、書館 長生殿·鵲橋、密誓 琵琶記·囑別、南浦、辭朝

牡丹亭·問路、學堂 琵琶記·規奴、掃松、別丈 長生殿·見月、雨夢、迎像、哭像

繡襦記·入院、調琴、樂驛、墜鞭、扶頭、勸嫖、賣興、當巾、打子、收留、教歌、蓮花、剔目

邯鄲夢·云陽、法場 幽閨記·拜月 水滸記·借茶 上壽 琵琶記·稱慶、思鄉、賞秋、盤夫、諫父

琵琶記·描容、別墳、吃糠

4.長生殿·霓裳

5.孽海記·下山（存復本）

6.浣紗記·寄子 躍鯉記·蘆林 麒麟閣·激秦、三擋 雷峰塔·燒香、水斗 牡丹亭·勸農 雙紅記·降仙

7.詠花 單刀會·訓子 白羅衫·井遇 紅梨記·訪素 孽海記·思凡 牡丹亭·驚夢 精忠記·掃秦

虎囊彈·山門 雙紅記·青門 長生殿·窺浴

8.三國志·刀會 四聲猿·罵曹 西廂記·游殿 鳴鳳記·醉易、放易 西廂記·北游殿

9.牡丹亭·學堂

10.長生殿·絮閣

11.琵琶記·剪發、賣發 邯鄲夢·番兒、仙圓 牡丹亭·尋夢、拾畫、叫畫 草廬記·花蕩 牧羊記·小逼

12.兒孫福·勢僧

13.幽閨記·走雨

14.翡翠園·游街 玉簪記·催試、秋江 琵琶記·賞荷 牡丹亭·拾畫、叫畫 占花魁·勸妝

金鎖記·斬竇 寶劍記·夜奔 琵琶記·吃糠

15.焚香記·陽告、陰告 玉簪記·茶敘

16.虎囊彈·山門（山亭） 販馬記·哭監、寫狀、覆告、團圓 紅梨記·花婆 鐵冠圖·刺虎

17.千金記·十面 草廬記·花蕩 望湖亭·照鏡 紅樓夢·葬花 貨郎旦·女彈

18.紅梨記·歌妓

19.獅吼記·跪池

20.金盆撈月

21.詠花 牡丹亭·游園 玉簪記·琴挑 邯鄲夢·掃花、三醉 滿床笏·封王 邯鄲夢·番兒（西諜）

西樓記·樓會 拾金 漁家樂·藏舟

（二）

1.麒麟閣·三擋

2.白兔記·回獵

3.水滸記·前誘 白兔記·出獵 西樓記·俠試 梅花簪·搶親、聞嫁、遣刺、舟誤

4.紅梨記·花婆

5.西樓記·樓會 荊釵記·見娘 玉簪記·琴挑 占花魁·獨占 獅吼記·梳妝

6.雷峰塔·斷橋 艷云亭·癡訴 西樓記·錯夢 水滸記·活捉 牡丹亭·拾畫 西樓記·玩箋

翡翠園·盜令、殺舟 西廂記·北游殿 琵琶記·書館

7.幽閨記·踏傘 荊釵記·講書、鬧釵、別祠、送親 千金記·起霸、夜宴、楚歌、別姬 八義記·評話

8.千鐘祿·搜山 艷云亭·癡訴 漁家樂·逃宮、端陽、俠代、營會 爛柯山·潑水

9.琵琶記·墜馬（杏園）、賞荷

10.幽閨記·走雨 紅梨記·亭會

11.滿床笏·封王 漁家樂·羞父 邯鄲夢·掃花、三醉 長生殿·小宴、驚變 金雀記·喬醋

牡丹亭·游園 雙紅記·降仙

12.蓮花寶筏·北餞 白蛇傳·游湖、借傘、贈銀

13.風云會·送京 鐵冠圖·探山 呆中福·洞房、達旦 衣珠記·折梅、墮冰、饑荒、請糧

14.桃花扇·訪翠 連環記·議劍、獻劍 白羅衫·游園、詳夢、報冤 翡翠園·盜令、吊監、殺舟

千鐘祿·打車 還金鐲·訴魁

15.祝發記·祝發、渡江 紅拂記·靖渡、私奔 釵釧記·相約 牧羊記·花燭、告雁、望鄉

16.一捧雪·審頭、刺湯、祭姬、邊信 南樓傳·聽琴、園會、服毒、斬刁 尋親記·借債

17.霓裳羽衣曲

18.西樓記·空泊 爛柯山·悔嫁、癡夢 西樓記·邸合 唐三藏·回回 兩世姻緣·離魂 兒孫福·勢僧

西樓記·打妓 蝴蝶夢·搧墳、歸塚、脫殼、劈棺 呆中福·作伐、代替

19.尋親記·茶訪 蝴蝶夢·回話 風箏誤·題鷂、鷂誤 寶劍記·夜奔 破陣產子

20.青冢記·和番 宵光劍·鬧莊、救青 滿床笏·郊射 尋親記·跌包 翠屏山·反誑 牡丹亭·冥判

21.西樓記·拆書、俠試

22.吉慶圖·扯本、醉監 白蛇傳·雄陣 紅梨記·歌妓 漁家樂·藏舟 艷云亭·點香

23.南柯夢·花報、瑤臺 賜福 牡丹亭·勸農 孽海記·下山 長生殿·埋玉

24.雙珠記·分珠 雙珠記·月下 紅梨記·草地 白羅衫·攬載、設計、殺舟、撈救

25.鐵冠圖·守門 漁樵記·北樵

26.金印記·言學、玩亭、封相 浣紗記·養馬、思蠡、泛湖 水滸記·劉唐 西樓記·督課

連環記·梳妝、擲戢 宵光劍·相面

27.議劍

28.邯鄲夢·行田、贈枕、入夢 牧羊記·焚香 漁家樂·相梁、刺梁 鴛鴦帶·賞梅、義救、竊枕、盤秀

29.詠花 西廂記·入夢 永團圓·會釁、逼離、擊鼓、計代、堂配

參考文獻：

[1]吳新雷.中國昆劇大辭典[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423.